81. 夜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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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禹嗓音发涩：“你做得很好。”
只是她如今也不想懂了。
约莫是从事发奔忙到现在，梁天心连衣服都没来得及加一件，腿上冷得发紫，白念伸出手摸了摸她凌乱的头发和满头的汗：“你跟我上山，谁给大家带路啊，辛苦你了。”
“念念！”身后有人唤她，白念回过头去。
那天她在广场的雕塑下站到夕阳西下，最高处的小孩没有等来母亲的回头，却等来了警察，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家。
不问她为什么吻他，也不要亲耳听听她的答案，确切的答案。
“嗯，”严禹轻轻应了一声，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但还是很危险。”
“我来吧。”江佑立刻站起来。
从她醒来到现在，严禹表情一直很冷静，冷静得令人安心，她完全想象不到他紧张的模样。
“我不想要你的感谢。”他语气有点僵硬，惹来不知情的梁天心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脑子飞速运转。
梁天心刚看着余游输完液，连忙从输液室里跑出来往她面前一蹲，弯下腰就去看她的膝盖，破烂的裤管下肉眼可见的淤青红肿，她皱了皱眉：“好严重，得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见白念没说话，他闭了闭眼，有些懊恼，察觉到自己似乎在破坏气氛。
“当然了。”白念眼眶有些发酸，她闭上眼睛，将后面的记忆连同汹涌而至的泪意一起拦了回去。
公路边已经有大部队喊了大巴在等待他们俩，远远看到两人走近，有人大步往这边赶，高声呼喊着什么。
她的语气莫名很轻很柔和，一旁的江佑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话，梁天心又看向他。
白念还没说什么，走廊尽头就传来奔跑的脚步声，一道高大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严禹回来了。
说完，梁天心长舒一口气：“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腿上沉甸甸的热水袋和热水瓶阻止了她弯腰的动作，白念暂时将两个东西都往边上一放，严禹看了一眼一旁裹着男款围巾的瓶子。
医生刚好看完余游的情况走出来，一边往急诊室走一边扭头看了看：“下一位是谁，可以准备进来了。”
似乎是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严禹呼吸有些发沉，想要出声安慰她，刚要张口，白念又若无其事地继续道：“我在那里等了一下午，等到商场关门，也没有把她等回来。”
顶着着几双直勾勾的眼睛，她迅速地换好鞋子准备起身进诊室，梁天心紧跟着站了起来，想要放下手里的袋子去搀扶她。
他手里提了一大包东西，递给梁天心：“小梁，里面是一些速食，麻烦你趁热分给大家吧，先垫一下肚子。”
大家这才发现白念鞋子上全是泥水，她脚踩过的地方已经积起一滩浅浅的水渍，露出的脚踝冷得发青。
镇上的医院夜晚很安静，刷着白漆的走廊里摆着几条一排塑料椅子，白念坐在椅子上等待。
梁天心眼疾手快地抓起一个暖手的就往白念怀里塞：“念念快抱好，还发着烧呢！”
她垂下眼睛：“是啊，多亏了他。”
还有她失去意识前听到的重重的的坠地声，以及严禹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
白念猝不及防唤他：“师兄。”
“幸亏他当机立断，没等大部队一起就先往山上跑，不然我都不敢想你和小游晕倒在山上该怎么办，”梁天心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你是没看到他听常临说完话的那个脸色有多难看，一把拎住了常临的领口问他怎么走……我感觉要不是急着找你，他都要一拳打上去了。”
《第三信条[键盘网游]》
白念将手机收回了一些：“我不，我说自己走你也没同意啊。”
她坦然地说出亲人的称呼，语气平和得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就要打破两人寂静私语。
风雨欲来，寂静的山道上撑着一道微弱的光亮，几乎被浓稠的夜色吞没。
梁天心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对不起，我应该和你一起的，我看到常临一个人跑回来的时候都担心死了，我真没想到他会把你丢下。”
她呼吸的热气轻轻擦过严禹的皮肤，男生默不作声地僵直了脖颈，没有说话。
为了那滴可能压根没存在过的眼泪，白念忍了这许多年。
急诊室里只有一名医生，正在帮高热症状严重的余游诊治中，白念也有些发烧，但还能撑得住，裹紧身上严禹的冲锋外套，看了眼门外。
远远地快要看到公路上行车的灯光，白念突然偏过头，玩笑似的在他耳畔问道：“你怎么不问我？”
“我以为我不小心和她走散了，毕竟我那么矮，她肯定是看不见我，”白念轻轻笑了下，“我只好站在广场最高的台阶上，希望她能看见我，找回我。”
“抱歉，”他有些泄气，“我不是在指责你，我只是担心。”
.
然后就看见严禹在白念面前蹲下，拿出另一个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个灌满热水的热水袋放到白念手里，紧接着又掏出一双……拖鞋？
话题陡然一变，严禹脚步顿了顿，又平稳地往前走，声音温柔下来：“嗯，然后呢？”
一个不给人任何绮念的朋友手势。
白念安抚地笑了下：“过几天就好啦。”
她偏了偏脑袋，看着眼前呼吸沉重的人，突然觉得那些难以回忆的过去真的已经成为过去，她浅浅地呼了口气：“但是你找到我了。”
白念被他沉默的反应逗笑，轻轻吸了一口气，倚着他的肩膀，语气突然轻下来：“我知道你会找到我的，一直是这样。”
严禹手上的力道清晰地紧了紧，没有说话。
白念愣了下。
梁天心和江佑异口同声地开口。
梁天心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严禹却比他动作更快，弯下腰去轻轻抄起白念的膝弯，避开她受伤的膝盖，径直抱起她往里走。
白念感激地收下这临时的简易暖手宝，点点头：“没事。你是领队，事情本来就多。”
白念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那时候可能是太累了，现在缓过来了。”
那时周淑华的表情她一辈子也读不懂。
江佑一屁股在她身旁坐下，手里抱着个输液的玻璃瓶，被烫得龇牙咧嘴，吸着气用自己的薄围巾把瓶子包裹起来，往白念手里一塞：“快暖暖手！我刚才找帮手和司机去了，没来得及去找你，你还好吧？”
“江社长也帮了很大的忙，又是找人帮张老师顶班，又联系司机，带着大家跑到镇上买了雨具又往山里赶，很多人其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还有人怀疑小游根本不在山上……要不是他从中协调，大家也不会来得这么快。”
白念尴尬地咳了一声，伸手制止了他旁若无人的动作：“……我自己来。”
像一只逼近猎物的猛兽，谨慎到了极点。
“后来有一天，我妈妈突然说要带我去商场里买巧克力，只给我一个人的巧克力，”白念说，“我们去了最大的商场，她让我在椅子上等她。”
白念避开严禹受伤的部位，轻轻将下巴搭在他的右肩之上，方寸之间，鼻息里全然是他的味道，令人安心的味道。
梁天心擦了擦眼泪：“今晚也多亏了严学长，你信号断了之后我们一直找不到你，好多人在说你可能下山了，想劝他回头汇合换个方向，是他一个人坚持往山上跑……我们赶到的时候你已经没有意识了，小游也是，吓死我了呜呜呜……”
女人牵过警察手里的孩子，死寂无波的目光里，有一闪而过的眼泪。
幸好找到了。
她蓦地回想起他回吻过来时凶狠的模样，那 时她头晕目眩，压根没有余力注意其他，只觉得腰上被紧紧禁锢住，现在才反应过来，停留在那里的手掌带着轻微的颤抖。
严禹说不过她，干脆轻轻笑了下，停下脚步，将肩上的外套拉拢了一些，遮挡住白念发凉的小臂。
严禹微微侧过脸来：“我在。”
这个人，刚才禁锢住她的动作有多凶狠和强势，现在就有多温柔和收敛。
她毫不介意的态度让江佑脸色一黯，刚要说什么就被打断。
白念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
这是她踽踽独行二十年来，第一次毫无保留的信任。
光亮后面是一只长出衣袖的手臂，摇晃着顽皮地去探照身前的景象，光线掠过迎着夜风舞动的草叶和寂静流淌的溪水，然后回到一双沉稳的步伐之下。
脚步的主人有点无奈：“手放回去，我看得到。”
目送两个人进去，她扭过头来，才发现旁边的江佑目光也收了回来，情绪复杂地注视着她。
“我知道，对不起。”白念笑了一下，眼尾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调整手臂重新搂住他的脖颈喃喃道：“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很喜欢吃巧克力，但是我……弟弟，总是要抢我手里的，我不给他，就要被我妈妈打。”
这话毫无上文，严禹却懂了，他沉沉地应了一声：“嗯，我找到你了。”
是绵软可爱的猫咪造型，上面还有两个挺翘的猫耳朵，一双冬天的棉拖。
“谈恋爱吗？”
白念感激一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啊。”
“我扶着你。”
“后来呢？”严禹轻声问道。
“你的鞋子都湿了，换一下再去。”他说着就要低下头去帮白念脱鞋。
江佑到嘴的话咽了回去，眨巴着眼睛看向白念。
梁天心下意识听话地接了过去。
] 严禹嗓音发涩：“你做得很好。”
只是她如今也不想懂了。
约莫是从事发奔忙到现在，梁天心连衣服都没来得及加一件，腿上冷得发紫，白念伸出手摸了摸她凌乱的头发和满头的汗：“你跟我上山，谁给大家带路啊，辛苦你了。”
“念念！”身后有人唤她，白念回过头去。
那天她在广场的雕塑下站到夕阳西下，最高处的小孩没有等来母亲的回头，却等来了警察，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家。
不问她为什么吻他，也不要亲耳听听她的答案，确切的答案。
“嗯，”严禹轻轻应了一声，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但还是很危险。”
“我来吧。”江佑立刻站起来。
从她醒来到现在，严禹表情一直很冷静，冷静得令人安心，她完全想象不到他紧张的模样。
“我不想要你的感谢。”他语气有点僵硬，惹来不知情的梁天心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脑子飞速运转。
梁天心刚看着余游输完液，连忙从输液室里跑出来往她面前一蹲，弯下腰就去看她的膝盖，破烂的裤管下肉眼可见的淤青红肿，她皱了皱眉：“好严重，得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见白念没说话，他闭了闭眼，有些懊恼，察觉到自己似乎在破坏气氛。
“当然了。”白念眼眶有些发酸，她闭上眼睛，将后面的记忆连同汹涌而至的泪意一起拦了回去。
公路边已经有大部队喊了大巴在等待他们俩，远远看到两人走近，有人大步往这边赶，高声呼喊着什么。
她的语气莫名很轻很柔和，一旁的江佑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话，梁天心又看向他。
白念还没说什么，走廊尽头就传来奔跑的脚步声，一道高大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严禹回来了。
说完，梁天心长舒一口气：“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腿上沉甸甸的热水袋和热水瓶阻止了她弯腰的动作，白念暂时将两个东西都往边上一放，严禹看了一眼一旁裹着男款围巾的瓶子。
医生刚好看完余游的情况走出来，一边往急诊室走一边扭头看了看：“下一位是谁，可以准备进来了。”
似乎是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严禹呼吸有些发沉，想要出声安慰她，刚要张口，白念又若无其事地继续道：“我在那里等了一下午，等到商场关门，也没有把她等回来。”
顶着着几双直勾勾的眼睛，她迅速地换好鞋子准备起身进诊室，梁天心紧跟着站了起来，想要放下手里的袋子去搀扶她。
他手里提了一大包东西，递给梁天心：“小梁，里面是一些速食，麻烦你趁热分给大家吧，先垫一下肚子。”
大家这才发现白念鞋子上全是泥水，她脚踩过的地方已经积起一滩浅浅的水渍，露出的脚踝冷得发青。
镇上的医院夜晚很安静，刷着白漆的走廊里摆着几条一排塑料椅子，白念坐在椅子上等待。
梁天心眼疾手快地抓起一个暖手的就往白念怀里塞：“念念快抱好，还发着烧呢！”
她垂下眼睛：“是啊，多亏了他。”
还有她失去意识前听到的重重的的坠地声，以及严禹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
白念猝不及防唤他：“师兄。”
“幸亏他当机立断，没等大部队一起就先往山上跑，不然我都不敢想你和小游晕倒在山上该怎么办，”梁天心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你是没看到他听常临说完话的那个脸色有多难看，一把拎住了常临的领口问他怎么走……我感觉要不是急着找你，他都要一拳打上去了。”
《第三信条[键盘网游]》
白念将手机收回了一些：“我不，我说自己走你也没同意啊。”
她坦然地说出亲人的称呼，语气平和得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就要打破两人寂静私语。
风雨欲来，寂静的山道上撑着一道微弱的光亮，几乎被浓稠的夜色吞没。
梁天心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对不起，我应该和你一起的，我看到常临一个人跑回来的时候都担心死了，我真没想到他会把你丢下。”
她呼吸的热气轻轻擦过严禹的皮肤，男生默不作声地僵直了脖颈，没有说话。
为了那滴可能压根没存在过的眼泪，白念忍了这许多年。
急诊室里只有一名医生，正在帮高热症状严重的余游诊治中，白念也有些发烧，但还能撑得住，裹紧身上严禹的冲锋外套，看了眼门外。
远远地快要看到公路上行车的灯光，白念突然偏过头，玩笑似的在他耳畔问道：“你怎么不问我？”
“我以为我不小心和她走散了，毕竟我那么矮，她肯定是看不见我，”白念轻轻笑了下，“我只好站在广场最高的台阶上，希望她能看见我，找回我。”
“抱歉，”他有些泄气，“我不是在指责你，我只是担心。”
.
然后就看见严禹在白念面前蹲下，拿出另一个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个灌满热水的热水袋放到白念手里，紧接着又掏出一双……拖鞋？
话题陡然一变，严禹脚步顿了顿，又平稳地往前走，声音温柔下来：“嗯，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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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安抚地笑了下：“过几天就好啦。”
她偏了偏脑袋，看着眼前呼吸沉重的人，突然觉得那些难以回忆的过去真的已经成为过去，她浅浅地呼了口气：“但是你找到我了。”
白念被他沉默的反应逗笑，轻轻吸了一口气，倚着他的肩膀，语气突然轻下来：“我知道你会找到我的，一直是这样。”
严禹手上的力道清晰地紧了紧，没有说话。
白念愣了下。
梁天心和江佑异口同声地开口。
梁天心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严禹却比他动作更快，弯下腰去轻轻抄起白念的膝弯，避开她受伤的膝盖，径直抱起她往里走。
白念感激地收下这临时的简易暖手宝，点点头：“没事。你是领队，事情本来就多。”
白念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那时候可能是太累了，现在缓过来了。”
那时周淑华的表情她一辈子也读不懂。
江佑一屁股在她身旁坐下，手里抱着个输液的玻璃瓶，被烫得龇牙咧嘴，吸着气用自己的薄围巾把瓶子包裹起来，往白念手里一塞：“快暖暖手！我刚才找帮手和司机去了，没来得及去找你，你还好吧？”
“江社长也帮了很大的忙，又是找人帮张老师顶班，又联系司机，带着大家跑到镇上买了雨具又往山里赶，很多人其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还有人怀疑小游根本不在山上……要不是他从中协调，大家也不会来得这么快。”
白念尴尬地咳了一声，伸手制止了他旁若无人的动作：“……我自己来。”
像一只逼近猎物的猛兽，谨慎到了极点。
“后来有一天，我妈妈突然说要带我去商场里买巧克力，只给我一个人的巧克力，”白念说，“我们去了最大的商场，她让我在椅子上等她。”
白念避开严禹受伤的部位，轻轻将下巴搭在他的右肩之上，方寸之间，鼻息里全然是他的味道，令人安心的味道。
梁天心擦了擦眼泪：“今晚也多亏了严学长，你信号断了之后我们一直找不到你，好多人在说你可能下山了，想劝他回头汇合换个方向，是他一个人坚持往山上跑……我们赶到的时候你已经没有意识了，小游也是，吓死我了呜呜呜……”
女人牵过警察手里的孩子，死寂无波的目光里，有一闪而过的眼泪。
幸好找到了。
她蓦地回想起他回吻过来时凶狠的模样，那 时她头晕目眩，压根没有余力注意其他，只觉得腰上被紧紧禁锢住，现在才反应过来，停留在那里的手掌带着轻微的颤抖。
严禹说不过她，干脆轻轻笑了下，停下脚步，将肩上的外套拉拢了一些，遮挡住白念发凉的小臂。
严禹微微侧过脸来：“我在。”
这个人，刚才禁锢住她的动作有多凶狠和强势，现在就有多温柔和收敛。
她毫不介意的态度让江佑脸色一黯，刚要说什么就被打断。
白念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
这是她踽踽独行二十年来，第一次毫无保留的信任。
光亮后面是一只长出衣袖的手臂，摇晃着顽皮地去探照身前的景象，光线掠过迎着夜风舞动的草叶和寂静流淌的溪水，然后回到一双沉稳的步伐之下。
脚步的主人有点无奈：“手放回去，我看得到。”
目送两个人进去，她扭过头来，才发现旁边的江佑目光也收了回来，情绪复杂地注视着她。
“我知道，对不起。”白念笑了一下，眼尾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调整手臂重新搂住他的脖颈喃喃道：“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很喜欢吃巧克力，但是我……弟弟，总是要抢我手里的，我不给他，就要被我妈妈打。”
这话毫无上文，严禹却懂了，他沉沉地应了一声：“嗯，我找到你了。”
是绵软可爱的猫咪造型，上面还有两个挺翘的猫耳朵，一双冬天的棉拖。
“谈恋爱吗？”
白念感激一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啊。”
“我扶着你。”
“后来呢？”严禹轻声问道。
“你的鞋子都湿了，换一下再去。”他说着就要低下头去帮白念脱鞋。
江佑到嘴的话咽了回去，眨巴着眼睛看向白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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