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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田戴好面具，带大家到他刚才祭奠“呆瓜”的河边。河边有棵大树，即使在这种环境，依旧枝繁叶茂，向阳生长。
“你拼命想躲的人，是百田陆朗吗？”
“说到底，''''呆瓜''''为什么会死？”
降谷和景光皱下眉，异口同声道：
流浪们时常食不果腹，“呆瓜”跑得鞋都掉了，还是没能逃脱经过严苛训练的警察们。
*
“呆瓜？”
“反正我挺喜欢阿澈。人聪明就不说了，还善良。前面那条街的呆瓜，除了阿澈，没人愿意搭理。”
但毒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欲.望逐渐不能被满足，追求更刺激的东西，直到根本无法戒除，变成一堆“活着的腐肉”。
父亲坐了牢，马场由母亲一人抚养长大。过了几年，被释放的父亲邮寄给妻子一封离婚协议，妻子签署后没多久就被查出癌症，在马场十五岁生日当天撒手人寰。
“差不多吧，差不多。这年头谁还记时间啊？”
几人分头寻找，等天际的夕阳落下变成全黑，星光闪烁时，总算在一条河边找到了“呆瓜”。
“说起来，百田之所以能在左迁后被调回东京，就是因为协助破获了一起涉d大案。”
“你说的‘利用’具体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原田的喉咙哽了下，眼里浮现出痛恨的神色。
原田看着眼前和报纸上男人极其相似的脸，沉默了会儿，总算向众人吐露了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对啊，就……那个喜欢呆在喷泉旁边，几个月不洗澡，胸口抱着照相机，看见人就嚷嚷着拍照的家伙。”
“原田澈？”
众人愣住，此时高明上前说出那个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推断：
原田怔了下，“能请你别那么叫他吗？他有自己的名字。”
降谷紧皱着
原田详细叙述了是怎么被负责巡逻的百田发现，关怀备至，从微不足道的线人开始做起。
他也确实争气，一路名列前茅，但重压之下，心理问题悄然形成。
阿澈在高考意外失利，成绩只够上普通的私立大学。
原田用手刨土，挖了好一会儿，拿出个铁皮盒，盒子里是款黑色的佳能相机，虽然旧了，当年应该也价格不菲。
“他给你注射药了？”松田试探地问。
拔腿就跑！
几人毫无头绪，萩原只能凭刚才老汉们的叙述猜测。
阿澈的故事到这里结束，老汉唏嘘地抽了口烟。那烟雾在众人面前一圈圈升起，就像绑在阿澈脚上的镣铐，怎么也脱不掉。
这一搞，老汉们倒有些不好意思，忙举着啤酒罐致意，等人都消失了，才相互确认着：
一夕之间，他从万众瞩目的新星，变成父母口中的“垃圾”、“废物”，是羞辱家族的存在。
“什么！”大家不可置信地倒吸口冷气。
起先，是一些小团伙偷窃，而后任务逐渐变大，直到发展成和毒相关。
清醒后的阿澈主动向公司辞职，消息传开，他在相关行业的求职碰壁，只得呆在家里。丢尽脸面的父母当然没有好脸色，每天都会对着他紧闭的房门破口大骂。
原田取出其中一张，展示在众人面前。上面是两个男人，一个是年纪稍轻的百田陆朗，另一个面相阴鸷，缺了眉毛，他们不认识。
马场先是住过一段时间福利院，等到了岁数偷跑出来，也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直到两人相遇……
阿澈信心满满地上台，却发现台下的客户有的是父母的同学，有的是到家里拜访过，哥哥的同事。
“说起来，阿澈失踪的日子就是三天后吧。”
“啊对了，谢谢你们啊大叔～”
他们紧赶慢赶到喷泉旁，时间过了，喷泉关闭，周围空无一人。
“原来用的是这种方法。”高明沉着脸说。
*
毕业后，阿澈顺利进了家汽车制造公司，负责研究耗能少、持续性更高的燃料。
过往的阴影顷刻笼罩住他，他不受控地恐慌症发作，浑身痉挛倒在地上，直至失去意识。
因为嗑.了.药，几时横死都不奇怪。
阿澈冷着脸：“你们是什么人？‘他’派来的吗？”
那人单薄的身形动了动，反射性地回头，然后—
“简直太可恶了！”阿航本来想捶下树，最后还是紧紧地握了拳，咬牙切齿。
*
“唉，本来还打算推他做我们的头，带我们一起改善生活呢！谁知道突然嗑.上药了。”
众人将他团团围住，高明弯腰在对方脏得覆了层膜的脸上摸索一阵，总算找到接缝，“嚓”地一声猛然撕下，出现在面前的，是和遗体照片上神似，但形如枯槁的脸。
阿澈本名原田澈，在标准的精英家庭长大，父母是京都大学的校友，有个大十岁，一举考上号称“日本最难”东大医学系的哥哥。
日子看似一天天好转，阿澈也盘算着攒够钱就搬出去自己独立。可一切在某次面对诸多大客户的宣讲会上戛然而止。
况且，他父母希望他能进东大法学系，将来毕业做个鼎鼎大名、日进斗金的律师，他自己则喜欢化学。
男人听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用力开始挣扎，直到阿航板着脸“抢走”他怀里的收音机，才勉强安分。
原田被重新“抓”了回来，松田义愤填膺讲述了自己父亲被百田误抓，并因此断送拳击手职业生涯的事。
阿澈辗转来到神奈川，毕竟是个头脑聪明的，在大街跟着他们睡了没几天，日子就突然好了，脸上的愁苦尽去，出手也变得阔绰。
“嗑.药？”萩原脸色紧绷地问。
终于，阿澈在某天深夜收拾了几件衣服和不多的存款，开始无止尽的流浪。
汽车制造是日本的重要经济来源之一，父母也因此从之前完全把阿澈当透明人，慢慢开始恢复交流。
所幸，他当时瞒着父母，把化工系填入志愿。
“这是老K，先前那个集团倒了之后，大部分生意由他接手。他很谨慎，我只在决心背叛百田的时候，跟踪见过一次。”
相机下压着好几张照片，有的是原田和“呆瓜”的合照，有的是一些花花草草。
他们就着阿航掏钱买的一箱啤酒，饶有兴致地说起关于“阿澈”的故事。
“对啊，在我们这个群体中是常态。我们其实该分为两类。一类是意识清醒的；一类是沾了成.瘾玩意儿，变成行尸走肉的。”
“阿澈！”
他朋友马场出生时被脐带绕了脖子，留下惊厥的毛病，一到打雷闪电就会野兽似地怪叫。
“……对。我刚开始接触，脑子还算清醒，依赖性也不是很大，成功潜入了集团，帮他窃取情报。”
众人注视着他，一瞬间心里划过个荒谬的念头。松田看了眼身旁的伙伴，突然拔高嗓音喊：
某个雨夜，他父亲在职场受了气，回来发现儿子又在怪叫，用力一脚踹在他头上，把人踢傻了。
阿航跑了两步，想起自己没有道谢，又停下来恭敬地朝流浪汉们鞠了一躬。
“您是说他认识相机？”
“但他的那些东西，又是哪儿来的？该不会他本身也跟d贩有联系？”
原田收回手时，袖子被风吹得飘起来，露出腕上好几道骇人的疤痕。
高明点头，拿出随身的证物袋，把照片、铁盒、相机等分几个袋子装好，放进公文包里。
景光惊愕地瞪大眼睛，原田见状，若无其事笑道：“没办法，瘾.犯的时候只能这么做。你们现在看我好像还活着，其实我感觉自己早就死了。”
“呆瓜”却虔诚地跪在地上，凝望刚被放出的纸灯，一路顺着河流往下漂。他依旧臭得让人不敢靠近，可沉静的脸上，哪儿还有半分痴傻的模样？
“别担心，我们是警察。”景光不紧不慢说。
原田作为重要证人，要被带回去接受保护。临走时，他定定地看了河面好一会儿，那只闪烁的纸灯早就不见了。
后来，原田目露缅怀说起了他朋友马场的事。
“‘他’是谁？卖给你货的d贩吗？”
没想到听见这话，原田像活见了鬼，趁景光不备，用力甩开他的手，踉踉跄跄就往外爬。
“后来，百田劝了我几次，发现我油盐不进，就放弃了。说要请我喝顿酒，感谢我这段时间的付出。我对自己拒绝他的事也有些愧疚，就去了。没想到—”
“你的意思是，马场趁你不注意，偷了你易容的工具，假装成你，被百田灭口了？”
两人一听，赶忙往喷泉跑。后面的几个不明所以，也提步跟上去。
死在被百田别有用心的关怀打动那天。
阿澈是在某次父母避孕失败，意外降生的。因为哥哥珠玉在前，阿澈从小被父母寄予厚望。
“对啊！是阿澈给买的，用法教了好几遍，我那时候路过，正好听他跟呆瓜说‘要是人不能成为你的朋友，就拍照吧。花花草草可以。’”
这条河在流浪汉的聚集区，区政.府懒得打理，里面布满了生活垃圾，臭味熏天。
“追上去！”
他怕对方不信，还特地上网搜了相关报道。
“我多次表示不能接受这个任务。那帮人你们知道的，穷凶极恶，杀人都不眨眼！”
“后来呢？”
“百田他会给想利用的人下成.瘾的药和毒，来达到控制对方的目的。”
原田犹豫了下：“其实……我拍到过一张照片。”
] 原田戴好面具，带大家到他刚才祭奠“呆瓜”的河边。河边有棵大树，即使在这种环境，依旧枝繁叶茂，向阳生长。
“你拼命想躲的人，是百田陆朗吗？”
“说到底，''''呆瓜''''为什么会死？”
降谷和景光皱下眉，异口同声道：
流浪们时常食不果腹，“呆瓜”跑得鞋都掉了，还是没能逃脱经过严苛训练的警察们。
*
“呆瓜？”
“反正我挺喜欢阿澈。人聪明就不说了，还善良。前面那条街的呆瓜，除了阿澈，没人愿意搭理。”
但毒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欲.望逐渐不能被满足，追求更刺激的东西，直到根本无法戒除，变成一堆“活着的腐肉”。
父亲坐了牢，马场由母亲一人抚养长大。过了几年，被释放的父亲邮寄给妻子一封离婚协议，妻子签署后没多久就被查出癌症，在马场十五岁生日当天撒手人寰。
“差不多吧，差不多。这年头谁还记时间啊？”
几人分头寻找，等天际的夕阳落下变成全黑，星光闪烁时，总算在一条河边找到了“呆瓜”。
“说起来，百田之所以能在左迁后被调回东京，就是因为协助破获了一起涉d大案。”
“你说的‘利用’具体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原田的喉咙哽了下，眼里浮现出痛恨的神色。
原田看着眼前和报纸上男人极其相似的脸，沉默了会儿，总算向众人吐露了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对啊，就……那个喜欢呆在喷泉旁边，几个月不洗澡，胸口抱着照相机，看见人就嚷嚷着拍照的家伙。”
“原田澈？”
众人愣住，此时高明上前说出那个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推断：
原田怔了下，“能请你别那么叫他吗？他有自己的名字。”
降谷紧皱着
原田详细叙述了是怎么被负责巡逻的百田发现，关怀备至，从微不足道的线人开始做起。
他也确实争气，一路名列前茅，但重压之下，心理问题悄然形成。
阿澈在高考意外失利，成绩只够上普通的私立大学。
原田用手刨土，挖了好一会儿，拿出个铁皮盒，盒子里是款黑色的佳能相机，虽然旧了，当年应该也价格不菲。
“他给你注射药了？”松田试探地问。
拔腿就跑！
几人毫无头绪，萩原只能凭刚才老汉们的叙述猜测。
阿澈的故事到这里结束，老汉唏嘘地抽了口烟。那烟雾在众人面前一圈圈升起，就像绑在阿澈脚上的镣铐，怎么也脱不掉。
这一搞，老汉们倒有些不好意思，忙举着啤酒罐致意，等人都消失了，才相互确认着：
一夕之间，他从万众瞩目的新星，变成父母口中的“垃圾”、“废物”，是羞辱家族的存在。
“什么！”大家不可置信地倒吸口冷气。
起先，是一些小团伙偷窃，而后任务逐渐变大，直到发展成和毒相关。
清醒后的阿澈主动向公司辞职，消息传开，他在相关行业的求职碰壁，只得呆在家里。丢尽脸面的父母当然没有好脸色，每天都会对着他紧闭的房门破口大骂。
原田取出其中一张，展示在众人面前。上面是两个男人，一个是年纪稍轻的百田陆朗，另一个面相阴鸷，缺了眉毛，他们不认识。
马场先是住过一段时间福利院，等到了岁数偷跑出来，也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直到两人相遇……
阿澈信心满满地上台，却发现台下的客户有的是父母的同学，有的是到家里拜访过，哥哥的同事。
“说起来，阿澈失踪的日子就是三天后吧。”
“啊对了，谢谢你们啊大叔～”
他们紧赶慢赶到喷泉旁，时间过了，喷泉关闭，周围空无一人。
“原来用的是这种方法。”高明沉着脸说。
*
毕业后，阿澈顺利进了家汽车制造公司，负责研究耗能少、持续性更高的燃料。
过往的阴影顷刻笼罩住他，他不受控地恐慌症发作，浑身痉挛倒在地上，直至失去意识。
因为嗑.了.药，几时横死都不奇怪。
阿澈冷着脸：“你们是什么人？‘他’派来的吗？”
那人单薄的身形动了动，反射性地回头，然后—
“简直太可恶了！”阿航本来想捶下树，最后还是紧紧地握了拳，咬牙切齿。
*
“唉，本来还打算推他做我们的头，带我们一起改善生活呢！谁知道突然嗑.上药了。”
众人将他团团围住，高明弯腰在对方脏得覆了层膜的脸上摸索一阵，总算找到接缝，“嚓”地一声猛然撕下，出现在面前的，是和遗体照片上神似，但形如枯槁的脸。
阿澈本名原田澈，在标准的精英家庭长大，父母是京都大学的校友，有个大十岁，一举考上号称“日本最难”东大医学系的哥哥。
日子看似一天天好转，阿澈也盘算着攒够钱就搬出去自己独立。可一切在某次面对诸多大客户的宣讲会上戛然而止。
况且，他父母希望他能进东大法学系，将来毕业做个鼎鼎大名、日进斗金的律师，他自己则喜欢化学。
男人听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用力开始挣扎，直到阿航板着脸“抢走”他怀里的收音机，才勉强安分。
原田被重新“抓”了回来，松田义愤填膺讲述了自己父亲被百田误抓，并因此断送拳击手职业生涯的事。
阿澈辗转来到神奈川，毕竟是个头脑聪明的，在大街跟着他们睡了没几天，日子就突然好了，脸上的愁苦尽去，出手也变得阔绰。
“嗑.药？”萩原脸色紧绷地问。
终于，阿澈在某天深夜收拾了几件衣服和不多的存款，开始无止尽的流浪。
汽车制造是日本的重要经济来源之一，父母也因此从之前完全把阿澈当透明人，慢慢开始恢复交流。
所幸，他当时瞒着父母，把化工系填入志愿。
“这是老K，先前那个集团倒了之后，大部分生意由他接手。他很谨慎，我只在决心背叛百田的时候，跟踪见过一次。”
相机下压着好几张照片，有的是原田和“呆瓜”的合照，有的是一些花花草草。
他们就着阿航掏钱买的一箱啤酒，饶有兴致地说起关于“阿澈”的故事。
“对啊，在我们这个群体中是常态。我们其实该分为两类。一类是意识清醒的；一类是沾了成.瘾玩意儿，变成行尸走肉的。”
“阿澈！”
他朋友马场出生时被脐带绕了脖子，留下惊厥的毛病，一到打雷闪电就会野兽似地怪叫。
“……对。我刚开始接触，脑子还算清醒，依赖性也不是很大，成功潜入了集团，帮他窃取情报。”
众人注视着他，一瞬间心里划过个荒谬的念头。松田看了眼身旁的伙伴，突然拔高嗓音喊：
某个雨夜，他父亲在职场受了气，回来发现儿子又在怪叫，用力一脚踹在他头上，把人踢傻了。
阿航跑了两步，想起自己没有道谢，又停下来恭敬地朝流浪汉们鞠了一躬。
“您是说他认识相机？”
“但他的那些东西，又是哪儿来的？该不会他本身也跟d贩有联系？”
原田收回手时，袖子被风吹得飘起来，露出腕上好几道骇人的疤痕。
高明点头，拿出随身的证物袋，把照片、铁盒、相机等分几个袋子装好，放进公文包里。
景光惊愕地瞪大眼睛，原田见状，若无其事笑道：“没办法，瘾.犯的时候只能这么做。你们现在看我好像还活着，其实我感觉自己早就死了。”
“呆瓜”却虔诚地跪在地上，凝望刚被放出的纸灯，一路顺着河流往下漂。他依旧臭得让人不敢靠近，可沉静的脸上，哪儿还有半分痴傻的模样？
“别担心，我们是警察。”景光不紧不慢说。
原田作为重要证人，要被带回去接受保护。临走时，他定定地看了河面好一会儿，那只闪烁的纸灯早就不见了。
后来，原田目露缅怀说起了他朋友马场的事。
“‘他’是谁？卖给你货的d贩吗？”
没想到听见这话，原田像活见了鬼，趁景光不备，用力甩开他的手，踉踉跄跄就往外爬。
“后来，百田劝了我几次，发现我油盐不进，就放弃了。说要请我喝顿酒，感谢我这段时间的付出。我对自己拒绝他的事也有些愧疚，就去了。没想到—”
“你的意思是，马场趁你不注意，偷了你易容的工具，假装成你，被百田灭口了？”
两人一听，赶忙往喷泉跑。后面的几个不明所以，也提步跟上去。
死在被百田别有用心的关怀打动那天。
阿澈是在某次父母避孕失败，意外降生的。因为哥哥珠玉在前，阿澈从小被父母寄予厚望。
“对啊！是阿澈给买的，用法教了好几遍，我那时候路过，正好听他跟呆瓜说‘要是人不能成为你的朋友，就拍照吧。花花草草可以。’”
这条河在流浪汉的聚集区，区政.府懒得打理，里面布满了生活垃圾，臭味熏天。
“追上去！”
他怕对方不信，还特地上网搜了相关报道。
“我多次表示不能接受这个任务。那帮人你们知道的，穷凶极恶，杀人都不眨眼！”
“后来呢？”
“百田他会给想利用的人下成.瘾的药和毒，来达到控制对方的目的。”
原田犹豫了下：“其实……我拍到过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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