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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田耸肩：“别问我，我不知道。”

    【花】是六本木前十的俱乐部，女公关不会主动贴上来，这倒让两人松了口气。

    “但黑泽，我负责拆弹，当理性分析后还剩两根引线，我就只能依靠直觉。”

    文/系田

    松田朝后瞥一眼，发现萩原这桌的气氛变冷。他把手伸进裤袋，一张照片顺势落在身旁的女公关脚下。

    琴酒抬起头，视线越过不远处的白墙，望向藏在后面的万家灯火。

    *

眉问。

    他那时还没喜欢的对象，当然能表现得游刃有余。现在有了黑泽，一切都变得不同。

    于是，萩原事无巨细地说起调查的事，他本可以直接问黑泽大学毕业前为什么失踪，却没这么做。

    【外世界】

    别说是阿航，其他人也没想到。

    女人当然在说谎。“K”在六本木的名字非常响亮，倒不是因为他做“那行”，而是为人非常暴.虐。

    “我记得你家开修理厂，对车挺了解？”

    K盯着眼前面黄肌瘦的男人，似笑非笑：“就……比他给你注射的多了十倍吧。”

    *

    毕竟面前都是嗅觉极其敏锐的同僚，萩原招架不住，连连摆手：“行了行了，告诉你们成了吧！昨天黑泽，我是说外面世界的，打电话给我，让我们去那儿蹲。”

    琴酒哑口无言，这种情况确实可能发生。

    “所以我才没一开始就说嘛，怕被你们打。”

    第71章

    女人闻言，弯腰捡起，当看清照片不由惊呼一声：

    这张正是“原田澈”的遗体照。

    琴酒默默地听着，间或掸掸香烟灰，那灰翻越栏杆，坠落到自家庭院的土地上。

    *

    景光觉得在理，迅速地检索起网络。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这么亲昵地称呼黑泽呢？

    “都是我的问题，我没想到他会自己偷跑出去。”

    松田和萩原刚准备把这个消息同步给其他人，电话先一步响了。是班长打来的，听筒里的声音充斥些许慌乱：

    “你是说，原田前几天还用假名在这里打工？”

    *

    琴酒冷下脸：“萩原，你是个警察，最忌讳用直觉判断。”

    “……你为什么不觉得我和老K是一伙的呢？”

    众人闻言，纷纷不可置信。

    那声“阿阵”落在大家耳里，让在场的四人不禁想—

    “那等你出来，陪我去买车。我的保时捷前几天撞坏了。”

    “当然，我光听声音，就知道哪个汽车零部件出了问题。”

    “你不会做这种事。”萩原不假思索，“再说，相信喜欢的人，不是很正常吗？”

    景光检索完了：“但我查了下，【花】不是六本木排名最高的俱乐部啊？”

    听筒里响了三声，就在琴酒准备挂断时，传来萩原不可置信的声音：

    【花】的妈妈桑背景很强，她们这群本来不用和讨厌的客人出去，但黑和毒从不分家，面对K，她们没有选择的权利。

    虽然有了那张照片，他们还得找到百田知法犯法的决定性证据。

    “像老K这种人，不就喜欢去高消费场所炫耀自己的财富吗？”

    “我们看好你，拿出在警校哄女孩子开心的本事。”

    “要我说，何必跟自己的欲.望抗争，老老实实‘吃药’不好吗？”

    “听说那位K先生经常光顾这里？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幸见一面？”

    “我感觉K来这里的频率很高，那他说只见过对方一面，是在撒谎。”

    尤其是萩原，每个人离开前都会郑重拍拍他的肩膀：

    “抱歉，我东西掉了。能麻烦抬脚吗？”

    原田打开携带的黑色皮革箱，里面被攒了很久的钞票塞得满满当当。

    萩原那桌的气氛不一会儿就热了，他伺机问道：

    “原田跑了！”

    萩原闻言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不愧是黑泽，其实你也一直在偷偷调查吗？”

    “……”

    说罢，他伸手，一副等待被铐的模样。

    降谷笑道：“Hagi，你记不记得黑泽上课时给过我们一道题。如果线人告诉你，我家客厅的沙发缝隙藏着一包管制药品，你应该从哪里开始查？”

    “为什么？”

    “黑泽教官？啊不，真的是你吗黑泽？”

    松田和萩原间隔了一段时间才进，以提升获取情报的成功率。

    话音未落，K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但这个老K怎么找，我们还没头绪。”

    K粗暴地翻了翻，确定都是真钞，才把对方要求的针管递过去。

    为了方便调查，松田和萩原穿上自己最好的西装，头发重新打理，上过发蜡，帅得很痞。

    “这不是修二吗？前几天刚辞职的，怎么会死？”

    等原田碧青眼肿，只剩出的气，才朝地上吐口唾沫，满意地离去。

    就当他随时做好准备对方会挂断时—

    “是致死量吗？”

    夜深，琴酒独自在公寓的阳台抽烟。

    一般被K带出去的女人会请假1-2周，有的甚至直接失踪了。

    萩原提议去六本木的俱乐部【花】看看。

    “是你和松田共同调查的结果？”班长好奇地问。

    “这么快就向我发送约会邀请了吗？”

    *

    翌日

    几人迅速了解情况，原来高明看原田营养不良，特地出门买菜准备做顿好的。

    “什么K先生？我没听过。”

    明明刚和他们见面时，仓皇得像只老鼠，这会儿又能跑去哪儿呢？

    听筒那头的萩原飞快笑了下：“到时候见，还有，晚安。”

    萩原其实已经很累，要兼顾爆处组和调查的工作，但琴酒的电话像一剂肾上腺素，让他重新恢复活力。

    “……”

    《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

    “三天后，新上任的警察厅长官百田陆朗将在银座商业街，举行第一次的公开演讲。感兴趣的听众朋友可以去现场观摩噢～”

    琴酒挑下眉，手肘撑栏杆，似笑非笑地反问：“不然还有谁，会听完你酒后发疯似的告白？”

    琴酒戏谑地笑，笑声像蜻蜓，落在萩原一度因心上人“逝世”闭合的恋爱花苞上。那花苞为了留住蜻蜓，倏地展开，绽放成娇嫩欲滴的花，微风吹过，还会微微摇曳。

    话音落，耳边的呼吸声骤然急促。

    又过了会儿，听筒里的高明语气低沉：“至少我们现在知道阿阵还活着。那就按他说的去看看吧。”

    几人前后把他护住，附近低矮的房屋里，广播还在不知疲倦地宣告：

    他说着，一把拽过原田的手腕，撩起袖子，欣赏上面斑驳的划痕：

    “我们不可能听你的一面之词，会找到确凿的证据，让一切水落石出。”

    *

    就算这样，以马场的智力水平，能不能被当作“自愿”还有待商榷。

    此刻，借洗澡出逃的原田正在码头和人交易，对面是天生无眉，长相阴鸷的K。

    除了阿航，大家脸上或多或少有些藏不住的嫉妒。

    松田一听脸色骤变，转头和萩原对个眼神，片刻后两人在厕所见面。

    两人心照不宣地沉默，黑泽轻浅的呼吸回荡在耳边，和他鼓噪的心脏一起发出轰鸣。

    “等等！先捋清楚。是你打给他？还是他打给你？”

    为此，首先要找到老K。

    一抹讶异划过琴酒眼眸：“噢？具体怎么做？”

    闻言，萩原身旁的女公关员差点控制不住表情，坐得离他远些：

    “你知道吗黑泽，时光机的制造者说我们可能可以出去。”

    话音落，松田低低咒骂了声：“可恶，他怎么没想到也给我打一个？不是一向水端得很平吗？”

    降谷和景光之后在组织还有任务，阿航回安全屋替换保护原田的高明，去【花】探消息的差事就落在松田和萩原身上。

    这就像一场考验，考验他们是否能跨越生死的界限，是否能获得见到黑泽的资格。

    原田无所谓地笑笑：“你说得对，阿亮确实是因我而死。要不你们把我抓起来吧。”

    直到这人影弯腰时间太久，才引起怀疑，等开门进去，原田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窗户开着。

    “可以去六本木的俱乐部【花】蹲一下。”

    K“切”了声，重重把原田推倒在地：“你想报仇，老子给你这个机会，但要是他死不掉，你的下场比他惨千倍万倍。给我记住了！”

    期间，原田提出要洗澡，阿航就在外面守着，水声潺潺，浴室的玻璃又是磨砂，上面倒映出个弯腰的人影，高明时不时瞥一眼，也没在意。

    面对大家的期望，萩原只能苦笑—

    “当然是他打给我，我没必要用这种无聊的方式彰显自己的魅力好吧？”

    “你最近怎么样？”

    他想起降谷说“除了自己，其余几个都死了”，拿出手机，注视屏幕上来自“里面”的号码许久，鬼使神差拨了出去。

    原田的力气哪里比得过身强体壮的K，但他没有妥协，瞪着眼咬牙切齿：“在百田陆朗死之前，我还不能死。不过没想到你跟他合作这么久，也这么恨。”

    【外世界】

    “嘟嘟嘟—”

    “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