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豪德寺的樱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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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议论纷纷，一片嘈杂，或惊喜、或疑惑地望着名为姬宫十六夜的少女。

    「豪德寺站」月台，电车缓缓停靠。

    “请问，会议是在这里举行吗？”她笑着问。

    源清素站原地。

    与四大神主、三十六歌仙靠实力排名不同，巫女是由最强的十二座神宫自己选出来的。

    太美了。

    “什么年代了？神林小姐还信这些？”

    源清素一直以为神林御子的美，是世界上的独一无二，眼前的和服少女却和她不相上下。

    听完那位中年贵妇修行者的问题，姬宫十六夜看了一圈众人，笑吟吟地说：

    武士沉默地看着那小女孩，不大的僧服穿在她身上，空荡荡得让人心疼。

    “我们负责清理这个地方的樱花。”神林御子轻声说，被金光包裹的小卷轴落在源清素手里。

    这是非官方的说法，并不准确，到底谁强谁弱，还是要实际打一架。

    说完大概情况，姬宫十六夜又笑吟吟地瞥了眼源清素。

    少女没说话，扭身笑着离去。

    看似日常的一幕幕，这些极其普通的人，其实属于一个极小极小的世界。

    一位十分瘦弱的女沙弥，看起来只有七八岁，捧着一个檀木盒走进佛堂。

    “柳生三千子？五百年代代出歌仙的柳生家的唯一幸存者？”

    “我仔细想了想，反正都是猫，姿势又那么像，不需要太在意是招财，还是招福。”源清素说。

    作为神巫的神林御子，当然不会和“普通人”坐在一起，在老座主左手边拥有一个位置。

    盯着车站出口处巨大招福猫看的男人，说话时嘴角带了些笑容，俊美清朗，让人感觉亲近，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樱花隧道见过一面的那位和服少女，不知道什么身份，位置在老座主的右边。

    等待上车的乘客，早已经挤在车门两侧，只等车上的人下来，自己立马钻进去。

    源清素抬手一摸，手上多了两片樱花瓣。

    “伊势神宫的巫女大人？！”

    只听她对众人说：

    对付花瓣和树枝，「雷火斩」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姬宫大人。”老座主又向姬宫十六夜示意。

    简直和神林御子一样美。

    虽然如此，但从来没有哪一位十二巫女实力差的，基本都能达到三十六歌仙的水准。

    姬宫十六夜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依旧笑吟吟地坐在那里。

    “这位是姬宫十六夜大人，是这次关西派来援助我们的修行者，同时也是伊势神宫的巫女大人。”

    “原来是她！”

    那些跃跃欲试的人，听了之后一下子冷静下来，甚至一阵后怕。

    这时，一位穿直衣的贵妇问：

    比如说神林御子。

    “是三千渊，很危险啊。”

    豪德寺有些偏僻，两人在巷子里走了好一会儿，沿途偶尔能看见体内有神力的路人。

    不知道是从树上落下来的，还是刚才那位和服少女调皮吹上去的。

    “师傅。”小沙弥跪在老座主跟前，怯生生地喊道。

    源清素看向穿白鹤黑和服的姬宫十六夜。

    神林御子从佛堂里出来，走到源清素跟前，视线看了他的脑门两眼。

    不等小沙弥爬过去，姬宫十六夜

    “我去拜访寺庙座主，你在这里等我。”神林御子丢下这句话，朝一间佛堂走去。

    “呆子。”她用扇子遮住嘴角，露出一双清澈明媚的眸子。

    她背挺得笔直，却不给强硬或者凛然感，反而轻飘飘地有一种随时会随风而去，脱离世俗的离尘感。

    周围人的瞩目，他已经习以为常，不过和神林御子走在一起，看他的人更多了。

    在座的人都露出一副了然的样子。

    源清素作为跟班，坐在神林御子身后。

    “不过以神巫大人的实力，肯定能应付。”

    源清素收回视线，转身回头，这时候，一阵微风从南边吹来，好像下雨，漫天樱花随风飘落。

    “是的。”源清素回答。

    “接下来，是这次【木花开耶姬】讨伐的抽签。”豪德寺老座主又说。

    这是一条石板小径。

    “啊，是樱吹雪！”眼前穿和服的少女，将手里的折扇打开，开心地用扇面去接花瓣。

    穿各式衣服的人群，层层叠叠围坐成一个圆，豪德寺的老座主端坐上首。

    从众人的对话中，源清素得知，原来这位和服少女是十二巫女之一。

    “柳生三千子是柳生家的公主，从小送进清凉殿，伺候在京都之主大人身边，也是柳生家唯一被赦免的人。

    “招福猫？那明明就是招财猫，举着爪子，蹲着，一模一样.....哎，等等，好像还真不一样。”

    边说话，边走下来的一男一女，让来去匆匆的车站放缓节奏。

    修行者没有境界，用讨伐次数排名，三十六歌仙都是三十六次以上的修行者。

    ‘明天就要这些家伙战斗。’源清素看着眼前的樱花。

    源清素稍稍前倾身体，低声问神林御子：“柳生家是什么？”

    会议在一座蓝顶的一层佛堂举行。

    “一个月前，京都之主大人在紫宸殿召见群臣，柳生家家主无故迟到。京都之主下令，将柳生家全部处死。

    肌肤好似初雪般洁白，声音清甜慵懒，神情妖媚又天真，让人意动神摇，心跳加速。

    这时，豪德寺的老座主说：

    她还没出道，和源清素算是同期，但她的实力至少是歌仙级，有没有达到神主那个层次不清楚。

    不知道作为十二巫女的她，在同样的年龄，实力和身为神巫的神林御子相比怎么样。

    最后，她对众人说：

    外袍上绘有极为精密繁复的图饰，是白鹤，活灵活现，展翅飞翔，高贵而奢华。

    花瓣密集，「流水斩」也得蓄势待发，避免陷入包围。

    有的心中一动，打起赏赐的主意；有的不感兴趣；有的面露感慨，为柳生家的灭亡而伤感。

    手里拿单反，对着樱花拍个不停的中年人。

    “我能理解你对金钱的欲望，但那是招福猫。”

    小沙弥跪着爬到林御子跟前，双手乖巧地捧着木盒。

    老座主轻轻点头。

    神林御子还没回答，白鹤黑和服少女似乎听见了，笑吟吟地从扇子后面瞥了他一眼。

    众人议论道。

    虽然不是上首，但老座主开口讲话之前，都要向两人示意，以表尊敬。

    据说往年的神巫，活得久的——接近25岁，比神主强一线：死得早的，也就歌仙水平。

    “姬宫大人，往年樱花满开，京都来的都是一些七次讨伐的修行者，今年为什么是您来帮我们？”

    “听说豪德寺有很多招财猫，这次顺便拜一拜。”

    “诸位应该都有三千子的照片了，假如看见她，直接处死也没关系，带回宝物的人，京都之主大人会有赏赐。”

    四周樱花烂漫，如同飘荡在地面的粉红色轻云，小径变成一条绚烂的樱花隧道。

    走在他身边的是一位少女，清冷柔美的面容，乌黑柔亮的黑色长发。

    “柳生家灭门第三天，三千子从宫内逃走，还带走了从唐朝传过来、一直存放至今的宝物——玄象琵琶。”

    源清素看着她的背影，她穿了一件红色和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外袍。

    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神林御子今年才二十岁。

    转眼间，那只雪白的白鹤，消失在樱花隧道尽头。

    简单的寒暄之后，豪德寺老座主对众人介绍和服少女。

    “呼——”她对着扇子轻轻吹气，花瓣洋洋洒洒，带着一阵清香，向源清素扑面而来。

    除了这些圈内人，外人对此一无所知，也没必要知道。

    “除了参加【木花开耶姬】的修枝活动，我这次来关东的目的，还有奉京都之主大人的命令，追捕柳生三千子。”

    遛狗的家庭主妇；

    “嗯？”源清素一愣。

    卷轴在空中打开，上面写着：「三千渊」

    “柳生三千子器量不容小视，被柳生家当做下一代歌仙培养，现在又有千年宝物·玄象琵琶，诸位如果想为京都之主大人分忧，请务必注意自身安全。”

    走进寺里，随处可见木架子，架子上是很容易被误认为招财猫的招福猫。

    “请问——”身后传来声音，柔媚而纯真。

    “这又是什么？”什么都不知道的源清素，再次问神林御子。

    “如果是招财，战前会议就不会选在这里。”

    和服少女望着源清素脑门，突然噗嗤一声笑起来，笑声悦耳动听。

    “神巫大人。”老座主恭敬地对神林御子说。

    喝着罐装啤酒的无业游民；

    神林御子只是看了小女孩一眼，一道金光从檀木盒里拿出一个手指粗细的小卷轴。

    “这是凑的女儿？”一位武士打扮、脸上有刀疤的男子问。

    和服少女注意到源清素在看她，从漫天樱花身上收回视线，笑吟吟地瞅了他一眼。

    ◇

    “招财猫是举左手，右手拿铜钱，招财猫是举右手。”被众人围观的源清素，对神林御子说着自己的发现。

    看着他们，人群的视线总是下意识被捕捉。

    “居然跑来东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