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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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钰闻言额头青筋直跳，面上却不显，笑着说道：“是是是，公公的好人品众所周知，是我言之有误。”
陈钰心中鄙夷，脸上却始终带笑，道：“公公所虑极是，是我考虑不周，待会儿我让人换成金票，这样公公带在身上也方便。”
福禄不当值，正在房中纳凉，听内侍禀告，说杨清宁求见，不禁挑了挑眉，道：“带他进来。”
陈钰见状低声说道：“那公公可否指点一二，救我们陈家于水火？”
他一个刚从冷宫出来的小太监，有几个人认识，陈钰这奉承的，让杨清宁听了都尴尬，“那什么，咱家这膝盖疼得厉害，该怎么治？”
“利益冲突？”陈钰转头看向杨清宁，道：“公公可能明言？”
陈钰起身，将托盘上的绒布掀了起来，里面竟是满满一托盘金元宝，大小均匀，成色很好，金灿灿的，十分夺目。金元宝下面是一打银票，看那厚度应该几十张。
陈钰挥挥手，道：“都下去吧。”
杨清宁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品着茶。
“多谢公公。”杨清宁也没矫情，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了下去，随后接着说道:“谁知奴才刚被带进侯府，就撞上了五公子，他一听说奴才是东厂的人，二话不说便打伤了奴才。若奴才单单只是内侍的身份，伤也就伤了，奴才自认倒霉。可奴才是拿着东厂的牌子进的侯府，若要忍气吞声，岂非堕了东厂的名头，于是奴才就往地上一坐，说待会儿会有东厂的人来接奴才，还说奴才深受厂公信重，实在不行就只能请厂公与侯爷对话。奴才废了好一顿口舌，才让侯府之人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才算保住了一条小命。”
方才他只说去侯府查案，并未说去了哪个侯府，而福禄却认定是永寿侯府，就足以说明这一点。
陈钰心狠手辣，保不齐会在路上对他动手，他让陈钰派人护送，那陈钰便不能对他出手，否则就是明着告诉别人，他是被陈钰灭的口。
“咱家也只能说这么多，还请统领见谅。”杨清宁站起身，道：“咱家行动不便，还得劳烦统领派人送咱家一程。”
杨清宁将令牌拿了出来，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叹息一声道：“说起来咱家也只是被抛出来的棋子而已。”
“都怪我没管教好五弟，让公公受了疼，公公放心，我们陈家定会给公公足够的补偿。”
陈钰见状扬声说道：“来人。”
陈钰的眼神闪了闪，慢慢直起了身子。
“起吧，去给公公看一下伤。”陈钰边说，边看了看杨清宁。
郭顺和张忠久相继应声，转身退了出去。杨清宁不得不自己动手冰敷。
陈钰吩咐人去拿冰块，让张忠久给杨清宁冰敷上，而就在这时，郭顺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个托盘，被一张黑色的绒布盖着。
“多谢公公夸赞。奴才也是怕小命不保，才出此下策。”
“他们这是想收买奴才。”
“免了。”福禄看向他的右腿，眉头微蹙，“你的腿怎么回事？”
杨清宁如实说道：“奴才方才去侯府查案，被五公子给打了。”
陈钰哪能不明白杨清宁的意思，无非是借着腿上的伤敲诈他，不过没关系，只要是能用钱摆平的事，那都不是事。待这件事了结，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让他有钱也没命花。
陈钰朝郭顺使了个眼色，郭顺会意，走向杨清宁，将托盘放在他手边的桌子上。
“这个嘛……”杨清宁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张忠久听着两人的对话，正在心里吐槽杨清宁不要脸，没曾想杨清宁突然问话，吓了他一跳，慌忙说道：“先要冰敷，明日后再热敷，草民再给公公开服药，公公按时服药，卧床静养便可。”
福禄见状将手边的茶推了过去，“茶凉了，赏给你了。”
“路过账房时，去支领两百两金票，给公公拿着。”
“那这些银票和金票又是怎么回事？”
“让他进来。”
郭顺听到召唤忙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奴才在，统领有何吩咐？”
福禄闻言挑了挑眉，将银票和金票都接了过来，打眼一看，不禁有些惊讶，“这侯府出手倒是大方，竟给了你这么多钱。”
陈钰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去，郭顺会意，走上前躬下身子。陈钰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郭顺瞥了一眼杨清宁，随后便躬身走了出去。
“这里是二百两黄金，是我代五弟给公公的赔礼。”陈钰将压在底下的银票抽了出来，道：“这是五千两银票，是我本人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公公笑纳。”
张忠久脸上有一瞬间的迟疑，瞥了一眼陈钰，随即说道：“确实有些严重，公公这是伤到了骨头，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公公还需卧床静养才行。”
“陈慧？”福禄脸上有明显的不悦，“可让人看了伤？”
“是，公公。”
杨清宁卷起裤腿，让他看清！伤处，道：“伤在膝盖。”
“统领盛情难却，咱家若再推辞便显得矫情了，那咱家便收着。”杨清宁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钱是上交了，可多疑的福禄显然对他说的理由并不太相信，这可不是小数目，就算陈家再有钱，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伤，给他这么
“伤到了骨头？”杨清宁很满意张忠久的配合，一看就是个聪明人，他皱紧眉头，道：“咱家还有要务要办，哪能卧床静养，这可怎生是好？大夫，你可有什么法子，能让咱家尽快好起来？”
张忠久劝道:“公公，您这是伤了骨头，若不好好养着，将来怕是会留下病根，重则不良于行，轻则一到阴天下雨就会疼痛难忍。”
“谢公公抬举。”杨清宁一瘸一拐地来到椅子前，坐了下来。
张忠久背着药箱走了进来，行礼道：“草民见过大人。”
杨清宁看了看门口的方向，随后又示意陈钰俯下身，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统领好好想想，谁与您有利益冲突。”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福禄才听到脚步声，朝着房门的方向看去，只见杨清宁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来到近前行礼道：“奴才参见公公。”
杨清宁看向桌上的黄金，“这……”
张忠久听到如此称呼，微微怔了怔，随即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杨清宁，随即走了过去，道：“不知公公伤在何处？”
“公公，经过奴才这两日的查证，发现……”
杨清宁将这两日查到的线索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他心里清楚，小瓶子就是福禄派去盯着他的眼线，他们经历过的事，都在福禄的掌握之中，所以不能有丝毫隐瞒。
陈钰看着杨清宁手中的令牌，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我们陈家与厂公并无过节，他为何要出手对付？”
“若统领出了事，谁能获得好处，谁就是那人。”杨清宁顿了顿，接着说道：“咱家也是奉命办事，上头怎么说，咱家就怎么做。秦流的死只是个引子。”
福禄见状指了指下首的位置，“你腿上有伤，过来坐吧。”
张忠久仔细看了看伤，刚想说没什么大碍，就听杨清宁说道：“大夫，咱家这伤是否很严重，为何咱家一动就疼得厉害？”
“那些禁卫军明显是被人安排好了，不敢说实话，而能让他们说谎的，除了他们的顶头上司，奴才不做他想。再联系之前的猜测，奴才认定杀害秦流的凶手就是禁卫军统领陈钰，于是奴才便去了侯府。”杨清宁本能地咽了咽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嗓子。
“您可是禁卫军统领。”杨清宁在‘禁卫军’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接着说道：“换个听话的岂不更好。”
“成，那快去准备吧，咱家这疼得厉害。”
陈钰沉默片刻，扬声说道：“来人。”
福禄听他说完，不禁轻笑出声，道：“咱家今日才发现，你倒是有一副伶牙俐齿。”
“是，统领。”郭顺走向杨清宁，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做贼心虚。”杨清宁单脚有些站不住，身子踉跄了一下。
脚步声响起，一名侍从走进来，通禀道：“统领，大夫到了。”
福禄随后将东西放在桌上，感兴趣地说道:“哦？他们为何要收买你？”
陈钰皱紧了眉头，道：“公公的这个上头指的是？”
“是，统领。”
“是，统领。”侍从应声，到门口将大夫叫了进来。
杨清宁眉头微蹙，装模作样地说道：“统领这话说的，就好似咱家借伤讹钱一样，咱家虽然手头不富裕，却不是那种人。”
“这太贵重了，咱家可收不得。”杨清宁虽是这么说，可眼睛始终盯在黄金身上，道：“再者说，银票还好说，这黄金有二百两，咱家现在行动不便，怎么拿得动？”
杨清宁怀里揣着五千两银票和两百两金票，在郭顺的护送下回了宫。他从侯府出来，并未回东宫，而是去了坤和宫。为了查案他伤了腿，怎么着也得让他们知道知道。还有陈钰给他的那些银子，他可不敢私藏，否则定会引起福禄的不满，以后定没好日子过，他可不能因小失大。
“说说吧，你口中的‘做贼心虚’是怎么回事？”
张忠久是侯府常用的大夫，见过许多贵人，十分清楚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也对陈钰十分了解，方才见陈钰神色平静，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便顺着杨清宁的话说。
陈钰直接吩咐道：“派人护送公公回宫。”
郭顺再次走了进来，动身说道：“奴才在。”
“多谢公公关心，奴才并无大碍，养上几日就能好。”杨清宁说着掏出一打银票和金票，呈到福禄面前，笑着说道：“公公，奴才没吃亏，这些都是奴才从侯府讹来的，孝敬给公公。”
] 陈钰闻言额头青筋直跳，面上却不显，笑着说道：“是是是，公公的好人品众所周知，是我言之有误。”
陈钰心中鄙夷，脸上却始终带笑，道：“公公所虑极是，是我考虑不周，待会儿我让人换成金票，这样公公带在身上也方便。”
福禄不当值，正在房中纳凉，听内侍禀告，说杨清宁求见，不禁挑了挑眉，道：“带他进来。”
陈钰见状低声说道：“那公公可否指点一二，救我们陈家于水火？”
他一个刚从冷宫出来的小太监，有几个人认识，陈钰这奉承的，让杨清宁听了都尴尬，“那什么，咱家这膝盖疼得厉害，该怎么治？”
“利益冲突？”陈钰转头看向杨清宁，道：“公公可能明言？”
陈钰起身，将托盘上的绒布掀了起来，里面竟是满满一托盘金元宝，大小均匀，成色很好，金灿灿的，十分夺目。金元宝下面是一打银票，看那厚度应该几十张。
陈钰挥挥手，道：“都下去吧。”
杨清宁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品着茶。
“多谢公公。”杨清宁也没矫情，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了下去，随后接着说道:“谁知奴才刚被带进侯府，就撞上了五公子，他一听说奴才是东厂的人，二话不说便打伤了奴才。若奴才单单只是内侍的身份，伤也就伤了，奴才自认倒霉。可奴才是拿着东厂的牌子进的侯府，若要忍气吞声，岂非堕了东厂的名头，于是奴才就往地上一坐，说待会儿会有东厂的人来接奴才，还说奴才深受厂公信重，实在不行就只能请厂公与侯爷对话。奴才废了好一顿口舌，才让侯府之人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才算保住了一条小命。”
方才他只说去侯府查案，并未说去了哪个侯府，而福禄却认定是永寿侯府，就足以说明这一点。
陈钰心狠手辣，保不齐会在路上对他动手，他让陈钰派人护送，那陈钰便不能对他出手，否则就是明着告诉别人，他是被陈钰灭的口。
“咱家也只能说这么多，还请统领见谅。”杨清宁站起身，道：“咱家行动不便，还得劳烦统领派人送咱家一程。”
杨清宁将令牌拿了出来，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叹息一声道：“说起来咱家也只是被抛出来的棋子而已。”
“都怪我没管教好五弟，让公公受了疼，公公放心，我们陈家定会给公公足够的补偿。”
陈钰见状扬声说道：“来人。”
陈钰的眼神闪了闪，慢慢直起了身子。
“起吧，去给公公看一下伤。”陈钰边说，边看了看杨清宁。
郭顺和张忠久相继应声，转身退了出去。杨清宁不得不自己动手冰敷。
陈钰吩咐人去拿冰块，让张忠久给杨清宁冰敷上，而就在这时，郭顺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个托盘，被一张黑色的绒布盖着。
“多谢公公夸赞。奴才也是怕小命不保，才出此下策。”
“他们这是想收买奴才。”
“免了。”福禄看向他的右腿，眉头微蹙，“你的腿怎么回事？”
杨清宁如实说道：“奴才方才去侯府查案，被五公子给打了。”
陈钰哪能不明白杨清宁的意思，无非是借着腿上的伤敲诈他，不过没关系，只要是能用钱摆平的事，那都不是事。待这件事了结，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让他有钱也没命花。
陈钰朝郭顺使了个眼色，郭顺会意，走向杨清宁，将托盘放在他手边的桌子上。
“这个嘛……”杨清宁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张忠久听着两人的对话，正在心里吐槽杨清宁不要脸，没曾想杨清宁突然问话，吓了他一跳，慌忙说道：“先要冰敷，明日后再热敷，草民再给公公开服药，公公按时服药，卧床静养便可。”
福禄见状将手边的茶推了过去，“茶凉了，赏给你了。”
“路过账房时，去支领两百两金票，给公公拿着。”
“那这些银票和金票又是怎么回事？”
“让他进来。”
郭顺听到召唤忙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奴才在，统领有何吩咐？”
福禄闻言挑了挑眉，将银票和金票都接了过来，打眼一看，不禁有些惊讶，“这侯府出手倒是大方，竟给了你这么多钱。”
陈钰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去，郭顺会意，走上前躬下身子。陈钰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郭顺瞥了一眼杨清宁，随后便躬身走了出去。
“这里是二百两黄金，是我代五弟给公公的赔礼。”陈钰将压在底下的银票抽了出来，道：“这是五千两银票，是我本人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公公笑纳。”
张忠久脸上有一瞬间的迟疑，瞥了一眼陈钰，随即说道：“确实有些严重，公公这是伤到了骨头，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公公还需卧床静养才行。”
“陈慧？”福禄脸上有明显的不悦，“可让人看了伤？”
“是，公公。”
杨清宁卷起裤腿，让他看清！伤处，道：“伤在膝盖。”
“统领盛情难却，咱家若再推辞便显得矫情了，那咱家便收着。”杨清宁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钱是上交了，可多疑的福禄显然对他说的理由并不太相信，这可不是小数目，就算陈家再有钱，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伤，给他这么
“伤到了骨头？”杨清宁很满意张忠久的配合，一看就是个聪明人，他皱紧眉头，道：“咱家还有要务要办，哪能卧床静养，这可怎生是好？大夫，你可有什么法子，能让咱家尽快好起来？”
张忠久劝道:“公公，您这是伤了骨头，若不好好养着，将来怕是会留下病根，重则不良于行，轻则一到阴天下雨就会疼痛难忍。”
“谢公公抬举。”杨清宁一瘸一拐地来到椅子前，坐了下来。
张忠久背着药箱走了进来，行礼道：“草民见过大人。”
杨清宁看了看门口的方向，随后又示意陈钰俯下身，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统领好好想想，谁与您有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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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宁看向桌上的黄金，“这……”
张忠久听到如此称呼，微微怔了怔，随即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杨清宁，随即走了过去，道：“不知公公伤在何处？”
“公公，经过奴才这两日的查证，发现……”
杨清宁将这两日查到的线索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他心里清楚，小瓶子就是福禄派去盯着他的眼线，他们经历过的事，都在福禄的掌握之中，所以不能有丝毫隐瞒。
陈钰看着杨清宁手中的令牌，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我们陈家与厂公并无过节，他为何要出手对付？”
“若统领出了事，谁能获得好处，谁就是那人。”杨清宁顿了顿，接着说道：“咱家也是奉命办事，上头怎么说，咱家就怎么做。秦流的死只是个引子。”
福禄见状指了指下首的位置，“你腿上有伤，过来坐吧。”
张忠久仔细看了看伤，刚想说没什么大碍，就听杨清宁说道：“大夫，咱家这伤是否很严重，为何咱家一动就疼得厉害？”
“那些禁卫军明显是被人安排好了，不敢说实话，而能让他们说谎的，除了他们的顶头上司，奴才不做他想。再联系之前的猜测，奴才认定杀害秦流的凶手就是禁卫军统领陈钰，于是奴才便去了侯府。”杨清宁本能地咽了咽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嗓子。
“您可是禁卫军统领。”杨清宁在‘禁卫军’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接着说道：“换个听话的岂不更好。”
“成，那快去准备吧，咱家这疼得厉害。”
陈钰沉默片刻，扬声说道：“来人。”
福禄听他说完，不禁轻笑出声，道：“咱家今日才发现，你倒是有一副伶牙俐齿。”
“是，统领。”郭顺走向杨清宁，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做贼心虚。”杨清宁单脚有些站不住，身子踉跄了一下。
脚步声响起，一名侍从走进来，通禀道：“统领，大夫到了。”
福禄随后将东西放在桌上，感兴趣地说道:“哦？他们为何要收买你？”
陈钰皱紧了眉头，道：“公公的这个上头指的是？”
“是，统领。”
“是，统领。”侍从应声，到门口将大夫叫了进来。
杨清宁眉头微蹙，装模作样地说道：“统领这话说的，就好似咱家借伤讹钱一样，咱家虽然手头不富裕，却不是那种人。”
“这太贵重了，咱家可收不得。”杨清宁虽是这么说，可眼睛始终盯在黄金身上，道：“再者说，银票还好说，这黄金有二百两，咱家现在行动不便，怎么拿得动？”
杨清宁怀里揣着五千两银票和两百两金票，在郭顺的护送下回了宫。他从侯府出来，并未回东宫，而是去了坤和宫。为了查案他伤了腿，怎么着也得让他们知道知道。还有陈钰给他的那些银子，他可不敢私藏，否则定会引起福禄的不满，以后定没好日子过，他可不能因小失大。
“说说吧，你口中的‘做贼心虚’是怎么回事？”
张忠久是侯府常用的大夫，见过许多贵人，十分清楚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也对陈钰十分了解，方才见陈钰神色平静，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便顺着杨清宁的话说。
陈钰直接吩咐道：“派人护送公公回宫。”
郭顺再次走了进来，动身说道：“奴才在。”
“多谢公公关心，奴才并无大碍，养上几日就能好。”杨清宁说着掏出一打银票和金票，呈到福禄面前，笑着说道：“公公，奴才没吃亏，这些都是奴才从侯府讹来的，孝敬给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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