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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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上街道，卿鸢才发现情况比她在楼上看到的更糟。

    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从头顶传来，这栋楼的天花板开始崩塌了。

    远处可以看到骑士们在于异化者们战斗。即使骑士们身经百战，可又要保护建筑又要保护平民的他们还是一身狼狈。看上去败走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们都觉得这个想法可以一试，于是迅速行动起来。林迎宁在废墟中找到了一个耐烧的容器，然后小心地加入了圣水。莉莉则从从医疗包里找出几片安神香叶，碾碎后也放了进去。

    "不。"卿鸢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如果我们可以做一个建议的香炉雾化圣水，那么就可以覆盖更多的异化者！"

    克里斯蒂安从高处跃下，手中拿着刚从地上捡来的弓弩快速连发：”我掩护你，他们胸口的纹路最密集，保护也最严密，试试看攻击那里！”

    卿鸢侧身闪避，同时挥剑斩向异化者的关节处。

    为什么感觉这里才是天灾的现场？

    "那些被感染的人…"莉莉不忍继续说下去，停顿片刻后才说完这句话，“他们异化并且暴动了。”

    行动开始，林迎宁故意发出声响，吸引了几个异化者追击。

    《穿越克苏鲁世界后被迫登临神座》

    "跑！"克里斯蒂安大喊。

    “去教堂啊。”克里斯蒂安回过头，脸上是明晃晃的费解，“你们没看出来吗？”

    卿鸢支起身体，这才发现原本用来监控她的生命体征的医疗系统已经完全瘫痪，因为断电了。

    克里斯蒂安借着这个机会，迅速潜到蒸汽管道旁。随着他用力扳动阀门，一股炽热的白色蒸汽喷涌而出。

    虽然克里斯蒂安的分析主要以他对教廷的信心为主，可卿鸢三人觉得这也不无道理。

    "我明白了。"克里斯蒂安接过话，"利用蒸汽的热力把迷雾带到空中，范围会扩大得很多。”

    可要进入教堂势必要解决教堂门口广场上成群结队的异化者，按照他们四个人的状态，硬刚肯定是刚不过的。

    林迎宁仔细观察后点点头："确实，而且闪烁的节奏好像和它们的移动轨迹有关。当它们靠近教堂的时候，那些纹路就会变得暗淡。"

    浓雾中，异化者们就像是失去了方向感，有的甚至开始原地打转。唯一的威胁是他们发出的刺耳噪音，像是无数齿轮强行啮合的声音。

    房间内部的照明也是使用的应急能源，勉强能够看到东西。

    "那些还没有完全异化的人…"莉莉看着街道上时而清醒时而梦游的感染者，"他们还有救吗？"

    就像是在呼应莉莉的话，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从走廊传来。紧接着是金属断裂的巨响和此起彼伏的警报声。

    她还没有完全清醒，身旁的莉莉就冲上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小鸟，你终于醒了！”

    “异化者都只是在教堂前游荡，他们并不敢攻击教堂，那教堂内部肯定是安全的。”

    卿鸢在提出香炉这个想法的时候就已经想过这件事了，她指向广场一角："用那边的蒸汽管道，应该是教堂供暖用的。如果能打开阀门..."

    他的皮肤表面浮现出电路板般的金属纹路，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原本的眼睛结构也变成了一块不知名的金属材料。

    "现在！"

    "但是太少了。"莉莉担忧道，"这点圣水最多只能影响两三个异化者。"

    “这是…？他们在进化？”卿鸢后撤几步，快速分析着战局。

    四人冲出实验室，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凝固：原本整洁的医疗中心走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破碎的仪器，墙上的显示屏也碎的成一块一块。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克里斯蒂安提供了他所知道的信息："教堂的建筑材料，它们有微弱的净化能力，这应该就是异化者不敢靠近且行动被抑制的原因。"

    异化者们成群结队得开始攻击圣城中的建筑，能炸的就炸了，炸不掉的放火烧。浓烟和火光直冲天空。

    她手中的剑发出尖锐的嗡鸣，切入异化者的薄弱的连接处。但这次的攻击并没有想象中顺利——异化者的身体突然分裂成几个部分，每个部分都能独立行动。

    "我们必须立刻撤离。"克里斯蒂安立刻做出了判断，抓起应急背包打算带着她们出去，"实验室已经不安全了。"

    城市的天际线正在发生可怕的变化。

    克里斯蒂安立即明白了她的想法："你想制造一片圣水迷雾？"

    渐渐地，每个人身上都开始出现金属和机械的样子。

    净化的烟雾随着上升的蒸汽迅速扩散开来，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一片朦胧的白雾。被笼罩其中的异化者们开始变得迟缓，他们身上的金属纹路闪烁不定，动作也变得混乱。

    莉莉高举香炉，卿鸢帮她打开炉盖。

    "也就是说，教会的圣物都对它们有影响咯？”卿鸢立刻反应过来，“这也说得通，毕竟异化者是梦魇瘟疫的造物，属于污染的一种，而教会一直在对抗这种污染。"

    ”异化者似乎在遵循某种模式行动，”他望着感染者的行动路线分析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对。"卿鸢点头，"而且他们的异化并不彻底，如果额外加入一些安神香，可能还能干扰他们。"

    警报声变得越发尖锐，整栋建筑的安保系统同时发出刺耳的噪音。透过碎裂的窗户，他们看到整座城市陷入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在异化过程中的感染者，他们疯狂地融合着周围的电子设备。

    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分析。

    卿鸢看着不停晃动的桌子和床，耳边响起的是外面嘈杂的混乱响声，一时不确定自己到底在哪里。

    一个被重重管线缠绕的人影摇晃着站在走廊尽头。

    卿鸢的意识猛然回归现实，刺眼的应急照明灯光让她一时难以适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电路烧焦味，混杂着某种难以形容的腥甜气息。

    "成功的话，迷雾会让他们暂时陷入混乱。"卿鸢环视众人，"但我们得快跑，这种香炉的效果撑不了太久。"

    失去了庇护所的平民们像是过街老鼠一样在街逃窜，然后被异化者们残害致死。

    更可怕的是，那些原本昏睡的感染者…或者说，异化者们…

    "跑！"

    "来不及了。"卿鸢指着窗外，声音沉重，"看窗外。"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教

    “我们先决定我们现在躲到哪里去，再考虑感染者的事吧。”林迎宁觉得克里斯蒂安想得太多了，他们都自身难保了。

    这个曾经和善的中年人已经完全异化，他的手臂与医疗设备融为一体，形成了狰狞的生化武器。更糟糕的是，他的异化程度相当之高，已经进化除了操作医疗系统的能力。

    卿鸢蹲在废墟后观察着广场上的异化                                                者们。他们的移动确实有某种规律——像是在执行一个循环程序，每隔固定时间就会重复相同的巡逻路线。

    他们一行人没有恋战，清出一条路以后快速离开了。转角处有一处废墟，看起来刚被扫荡过，他们临时藏了进去。

    四人抓住这个机会，向教堂冲刺。

    周围的医疗机器正在他的控制下扭曲变形，组合成新的怪物。

    "所以..."林迎宁摸遍了自己的口袋，终于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这个或许能派上用场。"

    “是因为旧日之梦的核心部分是人工智能，他们才会变成这样吗…”卿鸢握紧了手中的剑，不确定自己打破了旧日之梦的举动到底是好是坏。

    她从未想过，圣城的街道会变成这样。

    “小心，三点钟方向！”林迎宁打破了卿鸢的纠结，一个异化者突然加速，如同一道电光般向卿鸢扑来。

    “他们和旧日之梦纠缠得太深了。"卿鸢死死盯着那些异化者，试图解释现在的情形，"他们无法抵抗旧日之梦的引力，他们的意识都已经被集体潜意识吞并了，回不来了…"

    “醒了就好，快点装备起来。”林迎宁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快速把装备丢给卿鸢和克里蒂斯安二人，"情况完全失控了！"

    "等等..."她突然注意到什么，压低声音说道："你们看那些异化者身上的金属纹路，是不是在以某种特定的频率闪烁？"

    "这里很快就会被攻破。"卿鸢咬紧牙关，"这样下去我们全都会死。“

    中年患者冲了过来，他的速度远远高于正常人类。林迎宁迅速拔出剑，但对方仿佛早有防备，地上的仪器像是铠甲一样爬上他的身体，把林迎宁的攻击悉数挡下。

    四人狂奔向应急楼梯，身后传来中年患者的低吼，那声音像是某种机械造物与生物的诡异混合。

    "问题是怎么把迷雾扩散到整个广场中，广场太大了。"林迎宁皱眉。

    "这是为什么。"克里斯蒂安喃喃道，"梦魇瘟疫已经被打破了，为什么他们还没有醒来？"

    "天啊…"莉莉捂住嘴，“我认识这个患者，他之前还给我送过他自己做的工艺品…"

    克里斯蒂安站在莉莉身旁，脑袋一阵阵发晕，但他逼自己撑住。

    卿鸢认出那是之前在医疗中心存放的圣水。每个重要机构都会备有一些，用于紧急净化。

    "我们得想办法联系还清醒的人，主要是找到伊芙和简。"克里斯蒂安边战边退，"得建立一个安全区。"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曾经庄严肃穆的大教堂广场上，一群异化者正在游荡。他们的身体已经扭曲变形，而他们脚下是更加扭曲的残肢，卿鸢等人不敢细想这些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