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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说：“你们出去讲话，不要吵到其他同学。”
沈虞一直认为，祁方在老师眼里，肯定是比自己还难搞的存在。
还有那台可恶的人工智障炒菜机。
“你是不是还剩几个体检项目没做完？”祁方又说：“等你把项目做完，我们就回家里吧？这几天的外卖腻味得不行，我看你都没吃几口，饿瘦了可不行，我好不容易……”
《没逝，小病而已》
沈虞安静了片刻，抬眸看向他，低低问：“你没有受伤吗？”
沈虞看了看她，女老师有一双亲切温和的眼睛。
沈虞记得她，这是他二年级的班主任。
但沈虞站不起来，他的肚子咕咕叫，腿上也没什么力气。
窗户外面传来小孩的嬉笑尖叫声，他的同班同学正在走廊上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有几个同学的嗓门尤其大，吵得沈虞头疼，无法专心看书。
沈虞又沉默了下去。
不能饿死在这里——他还没有看完这本科学书。
但沈虞好几天都没有瞧见妈妈爸爸的身影了，或许出差去了。
“沈鱼鱼，我听说了你家里的事情，你……不要太难过。以后我会每天给你带吃的，你想吃什么我都带给你，还可以来我家玩，我的房间很大，可以睡五个沈鱼鱼……”
沈虞心想，自己是什么时候，认为祁方骨折的呢？
祁方放轻了嗓音，望着沈虞的脸，语气温和：“是不是你听错了医生的话了？还是你做梦梦见我腿摔坏了？”
“那你为什么要住院？”过了一会儿，沈虞忽然开口问。
陈柯也吓了一跳，忙出去叫护士过来帮忙。
下节课教导简单的英文问候语和数学带括号的加减法，沈虞不感兴趣地瞥了一眼黑板，继续低头看他的科学课外书。
祁方放下了一半的心，终于可以回去了，他早在这医院里呆得发慌，每天看着李聪明那傻帽，人都要发癫，终于可以回去做饭了……他的平底锅、搅拌机、菜刀、锅铲……
“沈虞。”一位女老师在他的座位边上蹲下来，很温柔地问：“你怎么不出去玩呢？一直坐着看书，对身体不好的哦。”
今天上午，他忍不住用手表给爸爸发了消息，和他说自己很饿。但直到现在，爸爸也没有回复他，更没有人来给他送吃的。
妈妈忘记叫阿姨给自己做早饭。爸爸也不在。
祁方眼睁睁看着沈虞晕了过去，几乎肝胆俱裂：“……沈鱼鱼！”
妈妈很忙，爸爸好像很忙，沈虞已经三天没有吃上早饭了，以往在家里，妈妈即使工作繁忙，也会尽量记得他，或者由爸爸亲自下厨给他备好早餐。
沈虞不是很喜欢这种不爱学习的小孩。
“你也没什么错。”陈柯叹了一口气：“至少我们现在确定了，沈教授的病情不轻，不是我们几句话能改变的，还可能会让他的思维混乱，从而产生身体不适。”
“你的脸色不好看，”班主任摸了摸他的头，有些关切地问：“你是不是饿了？老师这里有小饼干，给你吃点好不好？”
老师于是也放弃了教导沈虞“正确”的上课习惯，反正，沈虞门门功课都能拿满分。
今天，祁方照例从口袋里掏出几枚巧克力，递到沈虞面前，想了想，又开口说：
为了不打扰其他同学，沈虞只能跟着这个烦人的小胖子出来走廊上。
先前的乌龙随着祁方的出现自然被澄清，那间手术室里原来是一个因为事故导致双腿压迫坏死的中年男人，出事后家属迟迟不见人影，直到今天手术都没能联系上。
沈虞依旧不出声，清瘦的腰背挺得笔直，目光却略微有些失焦——他感觉到眩晕。
他喜欢吃很甜的巧克力，但老师一般不给学生吃巧克力，因为容易吃太多而喉咙痛。
祁方补充了一句：“我一起。”
……他太饿了。
其实在沈虞的记忆中，学习的篇幅占了至今为止人生的绝大部分，汲取知识的能量会让他发自内心地感到充实和满足，但这一次的梦里，他的年纪似乎更小，读书不知道为什么，也在梦境中变成了一件有点困难的事情。
走神这个词，和一贯奉行高效率不浪费每一秒时间的沈教授从来不沾边，但今天，沈虞思绪不集中得非常明显。
十五分钟后，祁方的单人病房内，沈虞、祁方、陈柯三方会晤，房间内寂静无声，气氛严峻。
但沈虞摇了摇头，他不爱吃饼干。
几秒后，沈虞应了一声：“嗯。”
沈虞完
“沈虞？”祁方敏锐地察觉到沈虞在走神。
价格昂贵的私立学校，无论是师资配备还是点心供应，都是其他学校难以比拟的。
沈虞看见窗户上挤了半张脸，那个沈虞避之不及的小胖子，把自己的脸贴在玻璃上，努力往教室里看，同时大声对老师道：
*
祁方认定，事情发展成今天这个样，这台炒菜机是罪魁祸首。
这个概念从某一天始，突然就植根在了他的思维里，其实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但每每沈虞仔细去思考的时候，就会遭受到如现在这种无形的阻碍。
“没有。”祁方有些心疼，很想伸手摸摸沈虞的头发，但手伸出去，却在半空中划了道弧线落下，落在沈虞背后，轻轻抚了两下。
“老师，我找沈虞！”
稍一分神，饥饿感就更为强烈。
祁方看着几个护士将沈虞扶到病床上躺着，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不该和沈虞说那些话。”
这些天，家里的餐桌上偶尔会出现食物，沈虞看见了就会吃掉，然而依旧挡不住饥饿感。
问完一句话后，沈虞没有等祁方回答，目光又落在他的裤腿上，略有几分困惑道：“你的骨折，已经完全好了吗？”
沈虞决定再等十分钟，十分钟后，如果还是很饿，他就把老师讲台上难吃的小饼干吃掉。
祁方和陈柯对视一眼，陈柯微微点了点头，于是祁方轻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说：“沈鱼鱼，你先坐下，我有话要告诉你。”
正当沈虞严肃地进行规划时，他忽然听见旁边的窗户被敲了敲。
下一刻，沈虞感到一阵浪涌般的倦意袭来，他似乎就这样轻飘飘的，在病床里睡着了。
祁方要比他高半个头，脸圆滚滚的，身体也很壮实，在沈虞眼里，和路边的石墩子似的，圆肚子的那种。
陈柯紧皱眉心：“得做完了检查才能确定……不过很有可能是因为受激产生了短暂性昏厥。”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骨折了呢？”
祁方：“是因为你觉得我病得很严重，沈鱼鱼，你误会我骨折了，我并没有什么事。”
何况祁方还总是过来骚扰他。
经过许久的沉寂，沈虞终于率先开了口，语气淡淡：“为什么要骗我？”
力气很大，把窗户都敲得地动山摇。讲课的老师停了下来，往窗外望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祁方，你不在二楼上课，来这里干什么？”
祁方斟酌着语句：“其实我……并没有骨折，沈虞，那场车祸只是让我擦破了点皮，你看，就在这儿，早好一半了。”
他在等人给自己送吃的。
他又梦见自己在上学。
那阵眩晕不是从眼前而起，而是一点一点自大脑里弥漫出来，沈虞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团雾裹住了，思绪变得迟缓，连祁方说的话也流水无痕般从耳中掠过，很难捕捉到具体的含义。
班主任拿沈虞没办法，正好上课铃响了，于是她起身出去，喊外面的小孩子进来上课。
祁方见有人过来要探沈虞的体温，深吸了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头看向陈柯，低声道：“他怎么了？”
祁方顿了一下，稍微靠近沈虞，安慰道：
沈虞在病床边沿坐下，乌黑的眸子看着祁方，问：“什么话？”
沈虞感到自己这一觉睡得很沉，多日不断的疲倦似乎被带入了梦中，连梦境也变得劳累昏沉。
沈虞抓着手里的书，努力地仰起头去看窗外，他的个子不高，想要看见外面的景象，就必须得站起来。
他卷起裤腿给沈虞看膝盖上的淤青，沈虞垂着眼，视线落在祁方指着的地方，没有说话。
老师也不管他，沈虞是个小怪胎，不仅不合群，上课也从来不听讲，学校试图打电话和家长沟通，但电话那头总是忙线，偶尔一两次能联系上，对面就温和地说：“没有关系啊，我们沈鱼鱼很聪明的，随他去吧。”
但沈虞今天不仅不想听课，连课也不想上了，他实在是太饿，于是频繁地仰着脖子去看窗外。
陈柯从包里拿出那张未完成的检查单，笑着说：“那沈教授，我们现在先继续去体检？”
以坐着的角度，沈虞并不能发现是谁在敲窗户，只能看见一只肉乎乎的拳头。
沈虞点点头，见祁方和陈柯站起来，于是他也跟着从病床边沿起身——
“没事的……你是不是太担心我受伤了？我就不是那种脆皮的体质，从小到大连头发都掉不了几根。你最近是不是累了？我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家里休息好不好？”
好不容易才把沈虞从营养不良养成正常偏瘦体重……
“天天好吃好喝爱运动，身强力壮得不行。”祁方语气轻松：“之前的流感其实也没事，我就是偶尔嗓子痒，多咳了两声。”
] 老师说：“你们出去讲话，不要吵到其他同学。”
沈虞一直认为，祁方在老师眼里，肯定是比自己还难搞的存在。
还有那台可恶的人工智障炒菜机。
“你是不是还剩几个体检项目没做完？”祁方又说：“等你把项目做完，我们就回家里吧？这几天的外卖腻味得不行，我看你都没吃几口，饿瘦了可不行，我好不容易……”
《没逝，小病而已》
沈虞安静了片刻，抬眸看向他，低低问：“你没有受伤吗？”
沈虞看了看她，女老师有一双亲切温和的眼睛。
沈虞记得她，这是他二年级的班主任。
但沈虞站不起来，他的肚子咕咕叫，腿上也没什么力气。
窗户外面传来小孩的嬉笑尖叫声，他的同班同学正在走廊上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有几个同学的嗓门尤其大，吵得沈虞头疼，无法专心看书。
沈虞又沉默了下去。
不能饿死在这里——他还没有看完这本科学书。
但沈虞好几天都没有瞧见妈妈爸爸的身影了，或许出差去了。
“沈鱼鱼，我听说了你家里的事情，你……不要太难过。以后我会每天给你带吃的，你想吃什么我都带给你，还可以来我家玩，我的房间很大，可以睡五个沈鱼鱼……”
沈虞心想，自己是什么时候，认为祁方骨折的呢？
祁方放轻了嗓音，望着沈虞的脸，语气温和：“是不是你听错了医生的话了？还是你做梦梦见我腿摔坏了？”
“那你为什么要住院？”过了一会儿，沈虞忽然开口问。
陈柯也吓了一跳，忙出去叫护士过来帮忙。
下节课教导简单的英文问候语和数学带括号的加减法，沈虞不感兴趣地瞥了一眼黑板，继续低头看他的科学课外书。
祁方放下了一半的心，终于可以回去了，他早在这医院里呆得发慌，每天看着李聪明那傻帽，人都要发癫，终于可以回去做饭了……他的平底锅、搅拌机、菜刀、锅铲……
“沈虞。”一位女老师在他的座位边上蹲下来，很温柔地问：“你怎么不出去玩呢？一直坐着看书，对身体不好的哦。”
今天上午，他忍不住用手表给爸爸发了消息，和他说自己很饿。但直到现在，爸爸也没有回复他，更没有人来给他送吃的。
妈妈忘记叫阿姨给自己做早饭。爸爸也不在。
祁方眼睁睁看着沈虞晕了过去，几乎肝胆俱裂：“……沈鱼鱼！”
妈妈很忙，爸爸好像很忙，沈虞已经三天没有吃上早饭了，以往在家里，妈妈即使工作繁忙，也会尽量记得他，或者由爸爸亲自下厨给他备好早餐。
沈虞不是很喜欢这种不爱学习的小孩。
“你也没什么错。”陈柯叹了一口气：“至少我们现在确定了，沈教授的病情不轻，不是我们几句话能改变的，还可能会让他的思维混乱，从而产生身体不适。”
“你的脸色不好看，”班主任摸了摸他的头，有些关切地问：“你是不是饿了？老师这里有小饼干，给你吃点好不好？”
老师于是也放弃了教导沈虞“正确”的上课习惯，反正，沈虞门门功课都能拿满分。
今天，祁方照例从口袋里掏出几枚巧克力，递到沈虞面前，想了想，又开口说：
为了不打扰其他同学，沈虞只能跟着这个烦人的小胖子出来走廊上。
先前的乌龙随着祁方的出现自然被澄清，那间手术室里原来是一个因为事故导致双腿压迫坏死的中年男人，出事后家属迟迟不见人影，直到今天手术都没能联系上。
沈虞依旧不出声，清瘦的腰背挺得笔直，目光却略微有些失焦——他感觉到眩晕。
他喜欢吃很甜的巧克力，但老师一般不给学生吃巧克力，因为容易吃太多而喉咙痛。
祁方补充了一句：“我一起。”
……他太饿了。
其实在沈虞的记忆中，学习的篇幅占了至今为止人生的绝大部分，汲取知识的能量会让他发自内心地感到充实和满足，但这一次的梦里，他的年纪似乎更小，读书不知道为什么，也在梦境中变成了一件有点困难的事情。
走神这个词，和一贯奉行高效率不浪费每一秒时间的沈教授从来不沾边，但今天，沈虞思绪不集中得非常明显。
十五分钟后，祁方的单人病房内，沈虞、祁方、陈柯三方会晤，房间内寂静无声，气氛严峻。
但沈虞摇了摇头，他不爱吃饼干。
几秒后，沈虞应了一声：“嗯。”
沈虞完
“沈虞？”祁方敏锐地察觉到沈虞在走神。
价格昂贵的私立学校，无论是师资配备还是点心供应，都是其他学校难以比拟的。
沈虞看见窗户上挤了半张脸，那个沈虞避之不及的小胖子，把自己的脸贴在玻璃上，努力往教室里看，同时大声对老师道：
*
祁方认定，事情发展成今天这个样，这台炒菜机是罪魁祸首。
这个概念从某一天始，突然就植根在了他的思维里，其实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但每每沈虞仔细去思考的时候，就会遭受到如现在这种无形的阻碍。
“没有。”祁方有些心疼，很想伸手摸摸沈虞的头发，但手伸出去，却在半空中划了道弧线落下，落在沈虞背后，轻轻抚了两下。
“老师，我找沈虞！”
稍一分神，饥饿感就更为强烈。
祁方看着几个护士将沈虞扶到病床上躺着，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不该和沈虞说那些话。”
这些天，家里的餐桌上偶尔会出现食物，沈虞看见了就会吃掉，然而依旧挡不住饥饿感。
问完一句话后，沈虞没有等祁方回答，目光又落在他的裤腿上，略有几分困惑道：“你的骨折，已经完全好了吗？”
沈虞决定再等十分钟，十分钟后，如果还是很饿，他就把老师讲台上难吃的小饼干吃掉。
祁方和陈柯对视一眼，陈柯微微点了点头，于是祁方轻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说：“沈鱼鱼，你先坐下，我有话要告诉你。”
正当沈虞严肃地进行规划时，他忽然听见旁边的窗户被敲了敲。
下一刻，沈虞感到一阵浪涌般的倦意袭来，他似乎就这样轻飘飘的，在病床里睡着了。
祁方要比他高半个头，脸圆滚滚的，身体也很壮实，在沈虞眼里，和路边的石墩子似的，圆肚子的那种。
陈柯紧皱眉心：“得做完了检查才能确定……不过很有可能是因为受激产生了短暂性昏厥。”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骨折了呢？”
祁方：“是因为你觉得我病得很严重，沈鱼鱼，你误会我骨折了，我并没有什么事。”
何况祁方还总是过来骚扰他。
经过许久的沉寂，沈虞终于率先开了口，语气淡淡：“为什么要骗我？”
力气很大，把窗户都敲得地动山摇。讲课的老师停了下来，往窗外望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祁方，你不在二楼上课，来这里干什么？”
祁方斟酌着语句：“其实我……并没有骨折，沈虞，那场车祸只是让我擦破了点皮，你看，就在这儿，早好一半了。”
他在等人给自己送吃的。
他又梦见自己在上学。
那阵眩晕不是从眼前而起，而是一点一点自大脑里弥漫出来，沈虞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团雾裹住了，思绪变得迟缓，连祁方说的话也流水无痕般从耳中掠过，很难捕捉到具体的含义。
班主任拿沈虞没办法，正好上课铃响了，于是她起身出去，喊外面的小孩子进来上课。
祁方见有人过来要探沈虞的体温，深吸了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头看向陈柯，低声道：“他怎么了？”
祁方顿了一下，稍微靠近沈虞，安慰道：
沈虞在病床边沿坐下，乌黑的眸子看着祁方，问：“什么话？”
沈虞感到自己这一觉睡得很沉，多日不断的疲倦似乎被带入了梦中，连梦境也变得劳累昏沉。
沈虞抓着手里的书，努力地仰起头去看窗外，他的个子不高，想要看见外面的景象，就必须得站起来。
他卷起裤腿给沈虞看膝盖上的淤青，沈虞垂着眼，视线落在祁方指着的地方，没有说话。
老师也不管他，沈虞是个小怪胎，不仅不合群，上课也从来不听讲，学校试图打电话和家长沟通，但电话那头总是忙线，偶尔一两次能联系上，对面就温和地说：“没有关系啊，我们沈鱼鱼很聪明的，随他去吧。”
但沈虞今天不仅不想听课，连课也不想上了，他实在是太饿，于是频繁地仰着脖子去看窗外。
陈柯从包里拿出那张未完成的检查单，笑着说：“那沈教授，我们现在先继续去体检？”
以坐着的角度，沈虞并不能发现是谁在敲窗户，只能看见一只肉乎乎的拳头。
沈虞点点头，见祁方和陈柯站起来，于是他也跟着从病床边沿起身——
“没事的……你是不是太担心我受伤了？我就不是那种脆皮的体质，从小到大连头发都掉不了几根。你最近是不是累了？我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家里休息好不好？”
好不容易才把沈虞从营养不良养成正常偏瘦体重……
“天天好吃好喝爱运动，身强力壮得不行。”祁方语气轻松：“之前的流感其实也没事，我就是偶尔嗓子痒，多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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