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瓜瓜瓜瓜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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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遥夹了根煎辣椒，往嘴里扒了口饭，咽下去后才发现辣劲儿上了头，整个口腔都要冒火。
至于私下里是怎么对待这小姑娘的，从昨儿下午向遥险些晕倒的事情就能看出一二了。
向粮生死了，张菊花把刘巧云赶回娘家，就是摆明了不认这个媳妇了，两家人从此没了姻亲关系。
负责做饭的周爱华垂下脑袋，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屈辱。
毕竟两家人非亲非故的，连本家都不是，人咋劳烦到她这儿来了哩！
“下次炒多一点菜！菜园子里的黄瓜都老了，还不吃是留着过年还是怎么的！”
就连向粮生在生产队大比拼的时候得的搪瓷缸子，最后都会出现在向秀秀的课桌上。
向遥撇了撇嘴：“我娘不是你们向家的人，但她是生我养我的娘，你们可以不认，难道我还能不认？”
她要是走得不那么出人意料一点，没准就又要为了谁洗碗而又斗一阵嘴皮子了。
不知道是对方太伤心了走得急，还是本来就打算着将这些衣服留给她这个女儿。
谁不知道他们得的好处最多啊。
见杨小红还要推拒，她又劝：“婶子们能答应帮我忙，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再说了，我干活你又不知道，干得不好又慢，后头说不定还得麻烦你们帮衬帮衬我呢。”
她跟杨小红、何月芝虽然相处得不多，但也看得出来，这两个都是实诚人，哪怕都还挺精明的，但精明也不是坏事儿，反而更好打交道呢。
杨小红一家这会儿正在吃饭呢，几个黑不溜秋的小娃儿想来是先大人一步吃完了，正兴致勃勃地蹲在地上玩石子。
向遥从墙角拎出个篮子，收拾了刘巧云的几件衣裳放进去，午觉也顾不上睡了，想着刘家所在的石牛大队走着去大概有点远，还是早点去比较好。
“婶儿啊，我正是有事情拜托你呢！”她笑着解释，“是这样的，我待会儿去给我娘送几件衣服，这不，田里的任务可能就完不成了，所以就想劳烦一下你和月芝婶子，看看能不能帮我把后半天的活儿给干了。”
但人情这东西，你给了人家不好意思收，你要真不给了，人家指定不得劲，回头说不定还得背地里蛐蛐你不懂事。
向粮生在的时候还好，他是个队长，哪怕只生了一个女娃，而张菊花又不喜欢，那也不会冷着饿着向遥。
她对外祖家的印象并不深，小时候即便是去了，那也都是逢着年、过着节，人家哪会有不好的脸色。
至于向亮，作为张菊花最喜欢的孙子，那就更是要什么就有什么，就连家里吃顿肉，他都能事先开小灶吃得满嘴流油了。
人家可没有打算白赚她的力气，倒是她小气吧啦地想了这么多哩。
向遥知道她是不好意思收。
至于结婚证，乡下人不讲究这个，刘巧云当年也是这么来向家的，更甚至，张菊花抠搜，连身新衣服的布料都没有给人扯。
向遥快速扒完了碗里的饭，一抹嘴赶紧溜了。
一般这种情况，多少都是得挎个篮子准备点上门礼的。像刘小兰，就能光明正大地揣了两个鸡蛋、舀了半升米。
老向家的情况，他们这些一个生产队的，哪个不清楚。
才吃的饭，多说两句话吃进去的都要消化完了，她才不干。
向遥笑：“没事儿，婶子，你家几个小娃娃都长得很结实嘞，一看就身体强壮！”
哦，对了，家里但凡吃大菜的时候，那掌勺的大权就会短暂回归到张菊花手中。
光是向遥和向秀秀都在校读书的时候，两人的待遇就明晃晃的不一样。
这话说得周爱华和向金生都有点不自在。
张菊花权衡了利弊，到底还是松了口，只说道：“去可以，反正这个家里也是管不住你了，但今天的工分你必须要拿到手，家里也不会给你准备任何东西。”
“嘿，咱三婶回娘家，咋不见奶这么说呢？”向遥哼笑一声。
有个大一点的孩子出口问道：“向遥姐姐？你找我娘吗？”
向遥点点头，弯着眼睛，往大孩子手中塞了一把花生：“对呀，找你娘呢。来，跟弟弟妹妹们分一分。”
不等杨小红说话，她先从篮子里掏出一包用荷叶包着的花生：“这点花生虽然不算什么，但也是我眼下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了，婶子你可不要嫌弃。”
向遥虽然穿过来之前还是个学生，并没有在人情世故上花过太多心思，但这基本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还以为这丫头根本不在乎她娘被赶走呢，合着也并不是。
过去嫁人娶媳妇，都是新媳妇拎着行李就来了婆家，有条件的人家里会摆上几桌，没条件的，顶多也就整一桌有肉菜的席面，自家人围在一起吃了就算。
张菊花忍了忍，还是没忍得住，又开始骂人。
这下所有人又都看向她了，向秀秀甚至下意识就问道：“什么东西？”
哪怕有，也多数还是维持了体面，不会叫她一个小孩儿看在眼里。
孝道是老一辈们最讲究的，张菊花当然不能否认这话，但还是不高兴：“队里正忙的时候你就想要去看你娘，我看你就是想偷懒不干活！”
她根本不会让人白干。
周爱华还只会小心翼翼地偷偷存下一点体己钱，三房则不一样了，那一家四口从来都是直接从张菊花手里抠钱的。
但这可是大半天的任务啊，可不是几扎秧的事情了，好几个工分的事儿呢！
杨小红高兴得脸上的褶子都深了：“你这小姑娘，嘴巴甜的哟！这几个小娃子别给我惹麻烦我就谢 天谢地了，婶子要有你这样的闺女就好了。说吧，你找婶子是有啥事啊？”
张菊花斜睨着她，冷冷地说道：“你娘已经不是我们向家的人了，有什么好看的。”
向遥这些天，除了张菊花骂人骂到刘巧云的时候她会出言反击，其余时候是没有提过刘巧云的。
无他，怕周爱华私下偷吃。
但那又怎么样呢，张菊花一天还在这个世上，她作为大儿媳妇，就一天都要伺候着对方。
向遥看都不看她：“什么东西都要给你们汇报呗。放心，用不着生怕我掏了你们老向家的东西。我爹娘以往该上交到奶手里的都上交了，可没有私下存一分钱。”
这是婆家给媳妇的体面，也是表示亲家之间的看重。
她这话一说，杨小红也就不推拒了，心道这闺女是敞亮得
张菊花眼睛一瞪：“她回家是有急事，你也有急事？”
“饿死鬼投胎啊！一天天只知道吃，家里有多少粮食都不够你们吃的！”
张菊花：“什么事？”
向遥走了一截路，并没有先往外头走，而是在三岔道口，转而去了刘家。
向遥并不在乎，只要这事儿过了明路就行。
但现在向粮生没了，张菊花那人，还能留着这个孙女没一起赶出去，就已经是不想丢面子的行为了。
大的还淡定一点，另外几个小的，已经开始欢呼起来了，纷纷朝着里头喊：“娘，有人找！快出来！”
见着向遥来了，也不胆怯，各个儿睁着乌溜溜的眼珠子盯着她。
她这突然来这么一遭，大家都有些诧异。
向遥：“她还有点东西没拿走呢，我得给她送去。”
杨小红还是推了推：“也不是什么大忙，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你亲戚给你的，你好好留着，在家里吃不饱的时候就私下里加餐。”
向遥也是翻她爹娘的木箱子的时候，才发现了里面还有好些刘巧云的衣物。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谁还说不准向遥去，那传出去，肯定是会不好听了。
于是又强硬地将花生往杨小红手里塞：“婶子，我还有呢，甭担心，再说了，我现在没时间去月芝婶子家了，另外一半还得劳烦你去帮我分一分呢。”
求人办事，就得先把自己能付出的酬劳给亮出来，这样人家心里有了底，不答应帮忙也就算了，但凡答应了，那只要是个实诚人，基本都会尽心尽力地帮好这个忙的。
向遥挑眉：“有啊。”
她嘶哈了两下，又吞下两口白饭，这才说道：“明天我也去看我娘。”
她去看刘巧云，一个是准备将这些衣物都送过去，另一个，她现在别的没有，花生是挖了足足的，分点给刘家，也好让刘家人善待她娘一点。
她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席间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
杨小红这会儿也瞅见向遥了，连忙出来，见着几个小家伙手中的花生，有点不好意思：“你来就来了，咋还给他们捎吃的咧！昨儿就吃了你的！”
但见着人家小姑娘诚诚恳恳地还拿出这么多花生出来，她又有些为自己刚刚产生的想法而不好意思。
向遥见刘家堂屋里的人也都朝着这边看呢，摸不清他们家的情况，便挽着杨小红的手到了院子的角落。
果然，杨小红原本听了向遥的头半段话，还有点犹豫。
她敷衍地点点头，手下的筷子不停地往菜碗里伸，等到大家从愣怔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恍然发现，桌面上已经不剩多少菜了！
这年头在乡下，上哪儿都得走着去，要是运气好能碰着赶牛车的还能蹭一段路，但眼下双抢时节，大队里的牛也有运输任务，没什么非办不可的大事，基本不会出来。
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吃午饭的时候刘小兰不在，说是回娘家了，要天黑才回来。
要是帮着插几扎秧，那都不是事儿，随手就干了。
] 向遥夹了根煎辣椒，往嘴里扒了口饭，咽下去后才发现辣劲儿上了头，整个口腔都要冒火。
至于私下里是怎么对待这小姑娘的，从昨儿下午向遥险些晕倒的事情就能看出一二了。
向粮生死了，张菊花把刘巧云赶回娘家，就是摆明了不认这个媳妇了，两家人从此没了姻亲关系。
负责做饭的周爱华垂下脑袋，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屈辱。
毕竟两家人非亲非故的，连本家都不是，人咋劳烦到她这儿来了哩！
“下次炒多一点菜！菜园子里的黄瓜都老了，还不吃是留着过年还是怎么的！”
就连向粮生在生产队大比拼的时候得的搪瓷缸子，最后都会出现在向秀秀的课桌上。
向遥撇了撇嘴：“我娘不是你们向家的人，但她是生我养我的娘，你们可以不认，难道我还能不认？”
她要是走得不那么出人意料一点，没准就又要为了谁洗碗而又斗一阵嘴皮子了。
不知道是对方太伤心了走得急，还是本来就打算着将这些衣服留给她这个女儿。
谁不知道他们得的好处最多啊。
见杨小红还要推拒，她又劝：“婶子们能答应帮我忙，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再说了，我干活你又不知道，干得不好又慢，后头说不定还得麻烦你们帮衬帮衬我呢。”
她跟杨小红、何月芝虽然相处得不多，但也看得出来，这两个都是实诚人，哪怕都还挺精明的，但精明也不是坏事儿，反而更好打交道呢。
杨小红一家这会儿正在吃饭呢，几个黑不溜秋的小娃儿想来是先大人一步吃完了，正兴致勃勃地蹲在地上玩石子。
向遥从墙角拎出个篮子，收拾了刘巧云的几件衣裳放进去，午觉也顾不上睡了，想着刘家所在的石牛大队走着去大概有点远，还是早点去比较好。
“婶儿啊，我正是有事情拜托你呢！”她笑着解释，“是这样的，我待会儿去给我娘送几件衣服，这不，田里的任务可能就完不成了，所以就想劳烦一下你和月芝婶子，看看能不能帮我把后半天的活儿给干了。”
但人情这东西，你给了人家不好意思收，你要真不给了，人家指定不得劲，回头说不定还得背地里蛐蛐你不懂事。
向粮生在的时候还好，他是个队长，哪怕只生了一个女娃，而张菊花又不喜欢，那也不会冷着饿着向遥。
她对外祖家的印象并不深，小时候即便是去了，那也都是逢着年、过着节，人家哪会有不好的脸色。
至于向亮，作为张菊花最喜欢的孙子，那就更是要什么就有什么，就连家里吃顿肉，他都能事先开小灶吃得满嘴流油了。
人家可没有打算白赚她的力气，倒是她小气吧啦地想了这么多哩。
向遥知道她是不好意思收。
至于结婚证，乡下人不讲究这个，刘巧云当年也是这么来向家的，更甚至，张菊花抠搜，连身新衣服的布料都没有给人扯。
向遥快速扒完了碗里的饭，一抹嘴赶紧溜了。
一般这种情况，多少都是得挎个篮子准备点上门礼的。像刘小兰，就能光明正大地揣了两个鸡蛋、舀了半升米。
老向家的情况，他们这些一个生产队的，哪个不清楚。
才吃的饭，多说两句话吃进去的都要消化完了，她才不干。
向遥笑：“没事儿，婶子，你家几个小娃娃都长得很结实嘞，一看就身体强壮！”
哦，对了，家里但凡吃大菜的时候，那掌勺的大权就会短暂回归到张菊花手中。
光是向遥和向秀秀都在校读书的时候，两人的待遇就明晃晃的不一样。
这话说得周爱华和向金生都有点不自在。
张菊花权衡了利弊，到底还是松了口，只说道：“去可以，反正这个家里也是管不住你了，但今天的工分你必须要拿到手，家里也不会给你准备任何东西。”
“嘿，咱三婶回娘家，咋不见奶这么说呢？”向遥哼笑一声。
有个大一点的孩子出口问道：“向遥姐姐？你找我娘吗？”
向遥点点头，弯着眼睛，往大孩子手中塞了一把花生：“对呀，找你娘呢。来，跟弟弟妹妹们分一分。”
不等杨小红说话，她先从篮子里掏出一包用荷叶包着的花生：“这点花生虽然不算什么，但也是我眼下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了，婶子你可不要嫌弃。”
向遥虽然穿过来之前还是个学生，并没有在人情世故上花过太多心思，但这基本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还以为这丫头根本不在乎她娘被赶走呢，合着也并不是。
过去嫁人娶媳妇，都是新媳妇拎着行李就来了婆家，有条件的人家里会摆上几桌，没条件的，顶多也就整一桌有肉菜的席面，自家人围在一起吃了就算。
张菊花忍了忍，还是没忍得住，又开始骂人。
这下所有人又都看向她了，向秀秀甚至下意识就问道：“什么东西？”
哪怕有，也多数还是维持了体面，不会叫她一个小孩儿看在眼里。
孝道是老一辈们最讲究的，张菊花当然不能否认这话，但还是不高兴：“队里正忙的时候你就想要去看你娘，我看你就是想偷懒不干活！”
她根本不会让人白干。
周爱华还只会小心翼翼地偷偷存下一点体己钱，三房则不一样了，那一家四口从来都是直接从张菊花手里抠钱的。
但这可是大半天的任务啊，可不是几扎秧的事情了，好几个工分的事儿呢！
杨小红高兴得脸上的褶子都深了：“你这小姑娘，嘴巴甜的哟！这几个小娃子别给我惹麻烦我就谢 天谢地了，婶子要有你这样的闺女就好了。说吧，你找婶子是有啥事啊？”
张菊花斜睨着她，冷冷地说道：“你娘已经不是我们向家的人了，有什么好看的。”
向遥这些天，除了张菊花骂人骂到刘巧云的时候她会出言反击，其余时候是没有提过刘巧云的。
无他，怕周爱华私下偷吃。
但那又怎么样呢，张菊花一天还在这个世上，她作为大儿媳妇，就一天都要伺候着对方。
向遥看都不看她：“什么东西都要给你们汇报呗。放心，用不着生怕我掏了你们老向家的东西。我爹娘以往该上交到奶手里的都上交了，可没有私下存一分钱。”
这是婆家给媳妇的体面，也是表示亲家之间的看重。
她这话一说，杨小红也就不推拒了，心道这闺女是敞亮得
张菊花眼睛一瞪：“她回家是有急事，你也有急事？”
“饿死鬼投胎啊！一天天只知道吃，家里有多少粮食都不够你们吃的！”
张菊花：“什么事？”
向遥走了一截路，并没有先往外头走，而是在三岔道口，转而去了刘家。
向遥并不在乎，只要这事儿过了明路就行。
但现在向粮生没了，张菊花那人，还能留着这个孙女没一起赶出去，就已经是不想丢面子的行为了。
大的还淡定一点，另外几个小的，已经开始欢呼起来了，纷纷朝着里头喊：“娘，有人找！快出来！”
见着向遥来了，也不胆怯，各个儿睁着乌溜溜的眼珠子盯着她。
她这突然来这么一遭，大家都有些诧异。
向遥：“她还有点东西没拿走呢，我得给她送去。”
杨小红还是推了推：“也不是什么大忙，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你亲戚给你的，你好好留着，在家里吃不饱的时候就私下里加餐。”
向遥也是翻她爹娘的木箱子的时候，才发现了里面还有好些刘巧云的衣物。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谁还说不准向遥去，那传出去，肯定是会不好听了。
于是又强硬地将花生往杨小红手里塞：“婶子，我还有呢，甭担心，再说了，我现在没时间去月芝婶子家了，另外一半还得劳烦你去帮我分一分呢。”
求人办事，就得先把自己能付出的酬劳给亮出来，这样人家心里有了底，不答应帮忙也就算了，但凡答应了，那只要是个实诚人，基本都会尽心尽力地帮好这个忙的。
向遥挑眉：“有啊。”
她嘶哈了两下，又吞下两口白饭，这才说道：“明天我也去看我娘。”
她去看刘巧云，一个是准备将这些衣物都送过去，另一个，她现在别的没有，花生是挖了足足的，分点给刘家，也好让刘家人善待她娘一点。
她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席间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
杨小红这会儿也瞅见向遥了，连忙出来，见着几个小家伙手中的花生，有点不好意思：“你来就来了，咋还给他们捎吃的咧！昨儿就吃了你的！”
但见着人家小姑娘诚诚恳恳地还拿出这么多花生出来，她又有些为自己刚刚产生的想法而不好意思。
向遥见刘家堂屋里的人也都朝着这边看呢，摸不清他们家的情况，便挽着杨小红的手到了院子的角落。
果然，杨小红原本听了向遥的头半段话，还有点犹豫。
她敷衍地点点头，手下的筷子不停地往菜碗里伸，等到大家从愣怔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恍然发现，桌面上已经不剩多少菜了！
这年头在乡下，上哪儿都得走着去，要是运气好能碰着赶牛车的还能蹭一段路，但眼下双抢时节，大队里的牛也有运输任务，没什么非办不可的大事，基本不会出来。
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吃午饭的时候刘小兰不在，说是回娘家了，要天黑才回来。
要是帮着插几扎秧，那都不是事儿，随手就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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