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亚当从不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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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西卡摇头：“哈……杰森，我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

    “你是亚当，杰森。”杰西卡深吸一口气。

    太阳风的监控显示骑士正固定在一个地方，杰西卡耐心的看着那个小红点，闪烁、闪烁。

                                         人们。

    杰森？

    我们在等你的选择。

    “嘶、”太阳风的速度飙到最高来接她又升起，杰西卡瞄准好地点直接从半空中收起钢索直直地坠落。

    啊，杰西卡的头罩一开始就是他设计的。看到杰西卡正望过来，他的蓝眼睛在破损的红色头罩下*仿佛被晕晕的水汽浸染过：“你来了。”

    “我马上到。”杰西卡知道自己是目前唯一一个可以被骑士允许参与新一场斗争的人。

    你拥有选择，拥有权力、你会开启我所代表的世界的旋转吗，杰森？

    他们之间的爱不需要任何的怀疑，并且此刻——他们——面对面。

    但是现在、眼前、有个人对他伸出了新的手。

    “NO——！！！！”

    她发挥了自己最大的速度赶赴现场，一路上凡是阻碍她的都没有逃离子弹的审判，她几乎是在疯狂地、

    杰西卡的呼吸缓缓一滞，复又重新升起。她一边联系太阳风保持位置锁定一边给自己装满各种武器，动作间依然以温柔的口吻说：“我可以杀了他吗？”

    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定下了结果。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出于本心的，他也因此为自己没能伸手的选择感到肯定。

    他看着对面的“自己”在哭，哭着他，哭着他的爱：“杰森、杰森，但是杰森，上帝对亚当伸出的手不是宗教神话中给予的恩赐，而是亚当有选择地回应祂、这个世界是否要因此重新旋转、”

    他和她的指尖对上，说：“我爱你，杰西卡。”

    骑士的口吻嘲讽、自嘲：“对，我没能下得了手。”

    杰西卡慢慢走近他，她举起枪，对准下面正和稻草人谈话（威胁）的蝙蝠侠。她更改了电子音，原本的嗓音如同冰川融合的河一样柔和地倾泄而出，她说：“杰森，我不奢求你对他下手，我也不要求你放弃自己的仇恨，我尊重你做的一切决定，因为我希望你过得很好，一天比一天好——我爱着你。”

    咚地声巨响，她落在了一个对所有人都很熟悉的地方——阿卡姆疯人院。不远处的骑士正沉默地架着一把狙击枪，他的蓝色头盔已经不翼而飞，露出底下和杰西卡很像的头罩。

    “你上一次接过他的手了、在你回到那个家的时候。”她慢慢地举起另一只没有拿枪的手，颤抖着的举起，“这一次，你会接过我的手吗？”

    杰西卡真的很少会哭，她从第一次复活后就只哭了一次，骑士知道。

    她说过的、说过的！

    他看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终于、“杰西卡、”青年带着点颤音的话传来，他说：“到我身边来，please……”

    骑士激烈地反抗：“不，你不可以。”

    骑士沉默了会，然后他说：“我先前和蝙蝠侠有一场遭遇战，被他逃开了，我正在追踪他。你做得很好，这座城市已经是我的战利品，我现在，希望……”

    杰西卡忽而开口，对着也许可以听到，也许听不到的骑士说：“骑士，杰森，我在。”

    哥谭女士，抱歉，我仍然爱着你。

    高大的青年愣愣地看着杰西卡。他想起之前与蝙蝠侠对峙的样子，那时男人就对他伸出了手，他没能扣动扳机，而是狼狈地逃离了。

    你是亚当，是上帝，是一切。

    “但是蝙蝠侠、”她哽咽了声，嗓音带着更多沾湿的泪一样的东西，“但是蝙蝠侠的存在就像是我们之前谈及的烙印。他曾经是如此地靠近你，我连想要接近他对于你的距离都没有办法轻易做到——”

    他们经历过彼此最狼狈的时候，他们了解对方的一切，他们曾多次在配合中知晓另一个人存在的重要。

    很多人在。

    骑士胸前的护甲也被扒掉，露出灰蒙蒙的一片布料纤维。杰西卡的视线停在失去A字标志的胸口，说：“还没有画上一只蝙蝠的，对吧？”

    “……你现在，甚至可以杀了我。”骑士说，低缓地笑着、哭泣着地说。他慢慢地伸出自己的指尖，与另一端遥遥靠近他的对上，主动、对上，碰撞，宇宙在爆炸、湮灭、复苏、欢欣、

    她感觉自己的内心正淅淅沥沥地下着一场小雨，雨滴浸润了她原本烈焰燃烧的心。她小心翼翼地让那雨浇灌在一株刚刚升起的幼苗上，她温柔地注视着它，觉得自己可以为了它做出任何事——

    疯狂地去到一个人的身边。

    你拥有选择权。而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都在。

    只是在另一种同等的爱面前，我将先为另一人擦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