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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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宁深呼了一口气，生生忍住怒气，面无表情地回道，
原本不过是希望宁宁能够配合，没曾想竟歪打正着被张横抓住，又技不如人，以至于后面会陷入如此危险之境。
看到底下来人，宁宁将剑背于身后，一跃而下，跳到来人面前，定睛一看，立马惊道，
宁宁装模作样地倒了一杯冷了的水，放在裴天衡面前，便坐下，开始开门见山。
这边站在门口的李颖看着宁宁愤愤离去的背影，求助地看向自家大人，杨帆微微摇头，指着李颖的脑袋骂，
刘老八和杨帆的岁数差不多，可常年操劳费心的刘老八看起来比杨帆苍老更多。
李颖想也不想就回，“当然犯法了！而且应当重罚！”
站在原地的宁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抽了抽嘴角，很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些天您照顾我辛苦了，今日就让天衡好好孝敬您吧。”
宁宁重重点头，一边说着一边比划，“对啊，就是月姑娘，这还是那个狗东西告诉我的呢！不过现在你见不着她了，她说家里面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便走了，不过她还是担心你，所以把那个爷爷叫了过来。”
裴天衡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以为他会说几句煽情的话，谁曾想这家伙懂事了一下又开始不懂事了，“八爷爷，是她让你过来的吗？”
宁宁的话听起来云淡风轻，无关紧要的，甚至听起来不像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可却如同一把重锤砸在宋辞的心上。
白晃晃的月下，见她鸿断鱼沉，柔美又带着几分英气，宛若从天而降的仙女。
宁宁重重关上门，开始换衣准备歇息，门外一人恰好经过，抬眼就看到裴天衡从宁宁房中出来。
裴天衡颔首，想了好一会儿，最终点头，“若是在在下屋子里谈话，怕是打扰到了熟睡的长辈。还劳烦姑娘将我带到你的闺房，仔细解释事情经过，放心，在下绝不敢对姑娘有何非分之想。”
刘老八觉得最后一句话似乎在“内涵”他，好不容易好起来的脸色又黑了下去，咕哝了句，
刘老八已经照顾裴天衡一天一夜了，本就苍老的身体如今愈发虚弱。杨帆特意派人前来照顾，想让他下去好好歇息，可刘老八就是放心不下，不肯离开。
宁宁将剑收下，笑呵呵地向前走了两步，裴天衡立马后退了两步，显而易见地一阵疏远，宁宁微微张嘴，有些无语，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宋辞告诉你的？”这人裴天衡自然记得，虽如今还未懂发生了什么，可显然现在那些七七八八的已经解决了，眼前之人，定是可以信任之人。
宁宁抽了抽半边脸，在心底默默腹诽着，好一阵无语，但还是好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将他带回自己的房间。
“你逞什么强啊？哪个姑娘家不想有一个温暖的避风窝，你难道就不想找到自己的父母吗？”宋辞放开她的衣裳，双手环胸，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于是他找人点了个助眠的香薰悄悄放入屋内。
宁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攥住手，一拳便捶在了宋辞的脸上，揍得他鼻青脸肿，脑袋发懵。
“死丫头，你不是孤儿吗？要不你也找找你爹娘在哪？”
李颖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拱手答是。
狗东西？这不会说的是宋辞吧？裴天衡咳嗽了两声，却并不停止喝嘴边的水，只微微蹙眉，听她继续说。
“那你刚才那番话是为何？”这一句反问可把李颖问住了，他意识到了自己的狭隘，低着头，再也不敢说话。
宋辞捂着鼻肿眼青的脸，欲哭无泪地看着宁宁离开的背影，
刘老八都被他弄得不好意思，只连连感叹，“懂事了，这次啊，总算没有那么狼心狗肺了。”
裴天衡张开嘴正欲反驳，最终却是颇为无奈地摇头，“八爷爷，你别因为上次的事就针对她，这次这事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我自己愿意搅和进来的。况且，若是那封信没有及时送到舅公手上，或许我现在还躺在那冷冰冰的密室里！”
“没有，他只叫你天衡，我是听月姑娘说的，你不知道当初你晕倒之时她担心得不得了。”
宁宁哪里知道裴天衡在想什么，只搓搓手，兴致盎然地笑问，“裴…大哥，你能告诉我你怎么查出来张横做的那些恶事吗？对了，这些证据可是可以作为呈堂证供交给知府大人的，他们如今还被关在地牢，等你把所有证据找出来之后，就可以重重惩罚他们了！”
非分之想？就你这武功还没有我厉害呢！能对我有何非分之想？老娘才看不起你！
“之前我和那个狗东西看到你被张横老贼抓进密室，就想把你救出来，于是我就偷偷跟在张横的身后，进了密道。”
一夜未眠，裴天衡第二日一大早就准备好了吃食放在桌上，待刘老八醒来，笑嘻嘻地给他呈上。
“八爷爷，我何故在这种事上撒谎呢？您就是对她有偏见。其实絮儿姑娘很好的，她很聪明，有时候也可以很细心，呃…虽然大多数时候她脑袋总是一根筋，可是她很善良，很勇敢，而且做菜也很好吃。”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暗淡无光，侧过头，看到守在身边睡着的刘老八，忽觉一阵感动和心疼。那人舍不得说话，只轻轻撑起身，避免惊扰了身旁的老人。
裴天衡站起身，面无表情得几近冷肃，“这件事的经过和证据我会亲自告诉知府大人，至于我怎么查出来的，之后知府大人会和你解释，在下就先告辞了。”说完，拱手行了个礼，头也不回地便离开。
“我叫宁宁，哎呀，大冬天的，不练剑身子一下就冷下来了，要不我们进屋子里，我给你好好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瞪着一旁不知所措的李颖，同时用鼻子不断地“哼”几声，许久，她终于拉着玉儿离开，不曾想恰好就撞上了看热闹的宋辞，宋辞却是十分没有眼色地将她拉住，笑嘻嘻的问，
“我亲爹亲娘都死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街上乞讨。”
“是你啊？裴…天衡？”
终于，夜深之时，刘老八总算倚着床沿睡着了。而恰过不久，床上之人却动了动手指，蓦然睁开眼。
月色清凉，雪纷纷下着，似无数的落英，却添了几分苍凉，踏入雪地，在院子转了一圈，方觉此处格外熟悉，似乎昏迷之前就曾经过。
看来如今他是安全了，可这里是哪儿呢？微微蹙眉，裴天衡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拿了一件衣裳套在身上，就推开了门。
刘老八一睁开眼就看到他，腾地一下下了床，本来还想走两步，可睡得腿脚发麻，差点摔着。
“现在的姑娘怎么都那么暴力？罢了罢了，也是我说错话该的！”
“别惹本姑娘！”
宁宁好歹憋住怒气和白眼，冷冷道，“不需要。”
刘老八睹了他一眼，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真的假的？你可别包庇她！”
“让那些姑娘们写下这些年来失踪的其他人，挖地三尺也得将他们找到。若是她们愿意回来，就让他们继续住在黄威门，每月从本官俸禄里拨出五两银子救济她们。”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敢问这位姑娘尊姓大名，还有，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里哪有主子和下人？我怎么没看到？”裴天衡煞有介事地在屋子里环顾了一周，而后眉毛轻扬，面带微笑地看着刘老八。
想来，他作为裴天衡的亲舅公都没刘老八这么尽心尽力，再看到他没日没夜的伺候，别提多愧疚和揪心了。
此时，屋顶之上有人正在舞剑，剑风凛冽，剑光寒冷，她的速度极快，动作敏捷飞舞，时而挽花，时而伏身，时而来个鹞子翻身。
莫名其妙，她招惹了他吗？为何她觉得这个裴天衡的脸那么臭？我去，这两兄弟真是一个比一个古怪！
“后来我才发现了惊天秘密，当然了，我也听到了你说的话，所以我们就想着里应外合将张横等人一网打尽。本来还担心他武乾山的兄弟打不过，好巧不巧，恰是这个时候，月姑娘把知府大人的信给宋辞送了过去，于是我们就设计，把你救出来了。”
月姑娘？说的可是絮儿姑娘？她怎么会来这？刚才她说，絮儿姑娘在担心他？裴天衡不由得心下欣喜，却不多表露，只微微扬起嘴角，问，
环顾四周，是并未见过的屋子—陌生又静得可怕，仔细回想昏迷之前发生的事，脑袋愈发疼痛起来，他只记得自己被张横抓了起来，后又被灌入一种毒药，之后，再也不省人事。
裴天衡将他扶住，温和一笑，“八爷爷，你先好好坐着。”说罢，拿来一杯盐水递给刘老八，又拿来温壶里的水，倒入一旁的金色水盆中，将毛帕放入，搓洗一遍，再将毛帕递给刘老八。
那人慌忙躲到柱子之后，待裴天衡走远，方才探出头来，叹了口气，不知为何，他心中莫名的堵得慌，跟心头塞了个铁块一般堵。
裴天衡不说话了，其实当初他得了一封密信，信中将黄威门如何拐卖幼童，欺辱少女和药人之事的来龙去脉皆一五一十地阐述了出来。
“刚夸你两句就糊涂了？本官问你，他们拐|卖妇女犯不犯法？”
刘老八犹豫了一下，最终接过毛帕，擦拭了把脸，倍感欣慰又有些难以为情，“少爷，不用，我自己来，哪有主子为下人做事的？”
“絮儿姑娘？”他明明好好地将她安排了回去，为何她还会卷入这场危机之中？
宋辞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许久，抬眼瞧了瞧那倔强又坚强的小脸，抱歉道，
刘老八的脸一下沉了下去，表情似一个吃醋的小怨妇，“她把你害成这样还敢瞒着你的病情啊！那我可饶不了她！”
同时，他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一种想要一拳给裴天衡揍下去的冲动！
] 宁宁深呼了一口气，生生忍住怒气，面无表情地回道，
原本不过是希望宁宁能够配合，没曾想竟歪打正着被张横抓住，又技不如人，以至于后面会陷入如此危险之境。
看到底下来人，宁宁将剑背于身后，一跃而下，跳到来人面前，定睛一看，立马惊道，
宁宁装模作样地倒了一杯冷了的水，放在裴天衡面前，便坐下，开始开门见山。
这边站在门口的李颖看着宁宁愤愤离去的背影，求助地看向自家大人，杨帆微微摇头，指着李颖的脑袋骂，
刘老八和杨帆的岁数差不多，可常年操劳费心的刘老八看起来比杨帆苍老更多。
李颖想也不想就回，“当然犯法了！而且应当重罚！”
站在原地的宁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抽了抽嘴角，很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些天您照顾我辛苦了，今日就让天衡好好孝敬您吧。”
宁宁重重点头，一边说着一边比划，“对啊，就是月姑娘，这还是那个狗东西告诉我的呢！不过现在你见不着她了，她说家里面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便走了，不过她还是担心你，所以把那个爷爷叫了过来。”
裴天衡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以为他会说几句煽情的话，谁曾想这家伙懂事了一下又开始不懂事了，“八爷爷，是她让你过来的吗？”
宁宁的话听起来云淡风轻，无关紧要的，甚至听起来不像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可却如同一把重锤砸在宋辞的心上。
白晃晃的月下，见她鸿断鱼沉，柔美又带着几分英气，宛若从天而降的仙女。
宁宁重重关上门，开始换衣准备歇息，门外一人恰好经过，抬眼就看到裴天衡从宁宁房中出来。
裴天衡颔首，想了好一会儿，最终点头，“若是在在下屋子里谈话，怕是打扰到了熟睡的长辈。还劳烦姑娘将我带到你的闺房，仔细解释事情经过，放心，在下绝不敢对姑娘有何非分之想。”
刘老八觉得最后一句话似乎在“内涵”他，好不容易好起来的脸色又黑了下去，咕哝了句，
刘老八已经照顾裴天衡一天一夜了，本就苍老的身体如今愈发虚弱。杨帆特意派人前来照顾，想让他下去好好歇息，可刘老八就是放心不下，不肯离开。
宁宁将剑收下，笑呵呵地向前走了两步，裴天衡立马后退了两步，显而易见地一阵疏远，宁宁微微张嘴，有些无语，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宋辞告诉你的？”这人裴天衡自然记得，虽如今还未懂发生了什么，可显然现在那些七七八八的已经解决了，眼前之人，定是可以信任之人。
宁宁抽了抽半边脸，在心底默默腹诽着，好一阵无语，但还是好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将他带回自己的房间。
“你逞什么强啊？哪个姑娘家不想有一个温暖的避风窝，你难道就不想找到自己的父母吗？”宋辞放开她的衣裳，双手环胸，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于是他找人点了个助眠的香薰悄悄放入屋内。
宁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攥住手，一拳便捶在了宋辞的脸上，揍得他鼻青脸肿，脑袋发懵。
“死丫头，你不是孤儿吗？要不你也找找你爹娘在哪？”
李颖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拱手答是。
狗东西？这不会说的是宋辞吧？裴天衡咳嗽了两声，却并不停止喝嘴边的水，只微微蹙眉，听她继续说。
“那你刚才那番话是为何？”这一句反问可把李颖问住了，他意识到了自己的狭隘，低着头，再也不敢说话。
宋辞捂着鼻肿眼青的脸，欲哭无泪地看着宁宁离开的背影，
刘老八都被他弄得不好意思，只连连感叹，“懂事了，这次啊，总算没有那么狼心狗肺了。”
裴天衡张开嘴正欲反驳，最终却是颇为无奈地摇头，“八爷爷，你别因为上次的事就针对她，这次这事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我自己愿意搅和进来的。况且，若是那封信没有及时送到舅公手上，或许我现在还躺在那冷冰冰的密室里！”
“没有，他只叫你天衡，我是听月姑娘说的，你不知道当初你晕倒之时她担心得不得了。”
宁宁哪里知道裴天衡在想什么，只搓搓手，兴致盎然地笑问，“裴…大哥，你能告诉我你怎么查出来张横做的那些恶事吗？对了，这些证据可是可以作为呈堂证供交给知府大人的，他们如今还被关在地牢，等你把所有证据找出来之后，就可以重重惩罚他们了！”
非分之想？就你这武功还没有我厉害呢！能对我有何非分之想？老娘才看不起你！
“之前我和那个狗东西看到你被张横老贼抓进密室，就想把你救出来，于是我就偷偷跟在张横的身后，进了密道。”
一夜未眠，裴天衡第二日一大早就准备好了吃食放在桌上，待刘老八醒来，笑嘻嘻地给他呈上。
“八爷爷，我何故在这种事上撒谎呢？您就是对她有偏见。其实絮儿姑娘很好的，她很聪明，有时候也可以很细心，呃…虽然大多数时候她脑袋总是一根筋，可是她很善良，很勇敢，而且做菜也很好吃。”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暗淡无光，侧过头，看到守在身边睡着的刘老八，忽觉一阵感动和心疼。那人舍不得说话，只轻轻撑起身，避免惊扰了身旁的老人。
裴天衡站起身，面无表情得几近冷肃，“这件事的经过和证据我会亲自告诉知府大人，至于我怎么查出来的，之后知府大人会和你解释，在下就先告辞了。”说完，拱手行了个礼，头也不回地便离开。
“我叫宁宁，哎呀，大冬天的，不练剑身子一下就冷下来了，要不我们进屋子里，我给你好好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瞪着一旁不知所措的李颖，同时用鼻子不断地“哼”几声，许久，她终于拉着玉儿离开，不曾想恰好就撞上了看热闹的宋辞，宋辞却是十分没有眼色地将她拉住，笑嘻嘻的问，
“我亲爹亲娘都死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街上乞讨。”
“是你啊？裴…天衡？”
终于，夜深之时，刘老八总算倚着床沿睡着了。而恰过不久，床上之人却动了动手指，蓦然睁开眼。
月色清凉，雪纷纷下着，似无数的落英，却添了几分苍凉，踏入雪地，在院子转了一圈，方觉此处格外熟悉，似乎昏迷之前就曾经过。
看来如今他是安全了，可这里是哪儿呢？微微蹙眉，裴天衡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拿了一件衣裳套在身上，就推开了门。
刘老八一睁开眼就看到他，腾地一下下了床，本来还想走两步，可睡得腿脚发麻，差点摔着。
“现在的姑娘怎么都那么暴力？罢了罢了，也是我说错话该的！”
“别惹本姑娘！”
宁宁好歹憋住怒气和白眼，冷冷道，“不需要。”
刘老八睹了他一眼，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真的假的？你可别包庇她！”
“让那些姑娘们写下这些年来失踪的其他人，挖地三尺也得将他们找到。若是她们愿意回来，就让他们继续住在黄威门，每月从本官俸禄里拨出五两银子救济她们。”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敢问这位姑娘尊姓大名，还有，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里哪有主子和下人？我怎么没看到？”裴天衡煞有介事地在屋子里环顾了一周，而后眉毛轻扬，面带微笑地看着刘老八。
想来，他作为裴天衡的亲舅公都没刘老八这么尽心尽力，再看到他没日没夜的伺候，别提多愧疚和揪心了。
此时，屋顶之上有人正在舞剑，剑风凛冽，剑光寒冷，她的速度极快，动作敏捷飞舞，时而挽花，时而伏身，时而来个鹞子翻身。
莫名其妙，她招惹了他吗？为何她觉得这个裴天衡的脸那么臭？我去，这两兄弟真是一个比一个古怪！
“后来我才发现了惊天秘密，当然了，我也听到了你说的话，所以我们就想着里应外合将张横等人一网打尽。本来还担心他武乾山的兄弟打不过，好巧不巧，恰是这个时候，月姑娘把知府大人的信给宋辞送了过去，于是我们就设计，把你救出来了。”
月姑娘？说的可是絮儿姑娘？她怎么会来这？刚才她说，絮儿姑娘在担心他？裴天衡不由得心下欣喜，却不多表露，只微微扬起嘴角，问，
环顾四周，是并未见过的屋子—陌生又静得可怕，仔细回想昏迷之前发生的事，脑袋愈发疼痛起来，他只记得自己被张横抓了起来，后又被灌入一种毒药，之后，再也不省人事。
裴天衡将他扶住，温和一笑，“八爷爷，你先好好坐着。”说罢，拿来一杯盐水递给刘老八，又拿来温壶里的水，倒入一旁的金色水盆中，将毛帕放入，搓洗一遍，再将毛帕递给刘老八。
那人慌忙躲到柱子之后，待裴天衡走远，方才探出头来，叹了口气，不知为何，他心中莫名的堵得慌，跟心头塞了个铁块一般堵。
裴天衡不说话了，其实当初他得了一封密信，信中将黄威门如何拐卖幼童，欺辱少女和药人之事的来龙去脉皆一五一十地阐述了出来。
“刚夸你两句就糊涂了？本官问你，他们拐|卖妇女犯不犯法？”
刘老八犹豫了一下，最终接过毛帕，擦拭了把脸，倍感欣慰又有些难以为情，“少爷，不用，我自己来，哪有主子为下人做事的？”
“絮儿姑娘？”他明明好好地将她安排了回去，为何她还会卷入这场危机之中？
宋辞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许久，抬眼瞧了瞧那倔强又坚强的小脸，抱歉道，
刘老八的脸一下沉了下去，表情似一个吃醋的小怨妇，“她把你害成这样还敢瞒着你的病情啊！那我可饶不了她！”
同时，他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一种想要一拳给裴天衡揍下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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