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再无翻身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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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姑娘一边说着，一边拉起袖子，让人查看，只见她细小的手臂上到处都是淤青和血痂，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眼见一桩桩坏事暴露，张横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跪在地上，身子颤颤巍巍的，涕泪涟涟，惶恐至极。
“民女陆双双见过知府大人。”
说完，这位身着华丽的姑娘转头看向庭上的杨帆，不紧不慢道，
“回大人的话，年庚乃是我的师兄，我的事他都知道的，而且他也给我出谋划策过，这些事他虽未直接参与，可也定然不干净。”
“所幸，在成亲当日，我被救了出来，大人，当初若是我反抗不了，今日的后果可想而知！我们不过是地位低下的女子，失了贞洁便等同于失了这辈子，他张横害的不只是我一人，还有许多本该好好嫁人，相夫教子，与子偕老的好姑娘啊！”
年庚急切地看向那几个姑娘，“她们方才说的皆是张横行径，可没提到我！”
之前他做这事不过是倚仗南王，南王曾承诺炼成药人后可获赠无数豪宅美人还有用不完的金银珠宝，自己方才动心。
捕快正欲再次抓住年庚的胳膊，年庚却一下挣脱开来，面目狰狞，挥汗如雨，几近嘶吼的声音，
杨帆将惊堂木重重压在案板之上，清晰道，“本官宣判年庚张横二人犯故意伤人罪，略夺罪，数罪并罚，三日后施以绞刑！来人，将人带下去！”
原来这幕后主使竟是南王？杨帆暗想了片刻，很快又严厉道，“来人啊，年庚疯了，竟敢诬陷南王，将他拖下去！”
张横哪里还有什么感情，虽看到玉儿有些许惊讶，但也转瞬即逝，很快恢复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可是南王的大恩人，我有他的信物，我有免死的权利！”
年庚呆滞地看着前来的两人，过了许久，终是万念俱灰，喃喃道，“竟然是…绣衣直指！”
“封朝律法严明，纵使是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就算你背后靠的是圣上，今日这罪老夫也给你定下了！”
“我没疯！信物…信物就在我身上，你，你敢，南王知道你动我，一定饶不了你的！”难以想象，一个年近五旬，活了大半辈子，一生自命清高的男人如今为了活下去，变得如此的狼狈不堪。
“大人，张横这是死了想拉一个垫背的，我虽见过他卑鄙行径，可从来没给他出谋划策过，还望大人明察！”一向冷静的年庚此时也被逼急了，面色通红，恨不得挣开枷锁，马上撕咬过去。
玉儿仍陷入回忆之中，缓缓道，“我长大后曾去找过县令，想要让他为我主持公道，可县令却极力为他辩解，最后还将我告状之事说与张横，他对我又是一阵打骂，让我足足卧床半月。”
外面的唾弃声更大了，杨帆沉了眼，用力拍了拍惊堂木，道，
玉儿率先回答，“十年前，我才五六岁，有一日，我跟着父亲上街，忽而被一壮年男子拐走，那这个男子正是张横！”
“可本官这有人证，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你不是同伙？”
两名捕快上前将两人拉起，正要将人带走，年庚却奋力挣脱，似疯了一般的乱喊，“你敢！我…我可是南王之人！还记得十五年前吗…是我，是我救了南王。”
“本官若是没有证据怎会问你这个问题？”杨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很快命令下去，“来人，将证人带来！”
“民女玉儿见过知府大人。”
杨帆笑意盈盈的，“并未说错，你二人将人卖成奴，又轻视人命，数罪并罚，其罪当诛！虽你是从犯，可也是罪大恶极，当绞！”
“张横，她们所说，你可承认？”
知府点头，眼中不觉隐隐映出一抹红，“张横将我卖给天墉城一户人家做奴才，还私自为我签了卖身契，得了整整五十两。若不是大人派去的人将我带了出来，恐怕小女子如今还要在那被众人欺负。你们看，我的手，我的脸，还有许许多多的看不见的地方都受了伤，都是那些个夫人小姐们每日的打骂！”
杨帆点头，缓声道，“你几人且说说张横是如何将你们拐来，又是如何将你们贩卖出去的？”
杨帆微微垂着看似混浊却仍明亮睿智的眸子，沉声道，
“是，是！大人，小的承认了，是小的干的，求大人网开一面啊，求大人放小的一条生路啊！”
张横这下再也冷静不下来了，这律法可说得明明白白，将人卖为奴和为妾惩罚乃是天差地别！他本以为自己做得缜密，只要将人送往千里之外，再也没人查到真相。没想到…没想到，还是被查出来了！
她顿了顿，“我三生有幸没受到那些委屈，可黄威门的姐妹不见得有我那么幸运，她们或许如今还倍受煎熬。知府大人，我等的身份，只要看过黄威门演出的百姓都可作证，绝无半分谎言，还请大人严惩张横！”
“大人，你可是说错了？我年庚应该是入狱四月吧！”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他在做什么了？俗话说“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可张横与你并非亲属，你知道他在做恶事却隐瞒不报，乃是助纣为虐！根据我朝律法，包庇者与犯罪者同罪，你仍旧逃不了绞刑！”
张横低着头，只顾着哭，话也说不出了。
杨帆似乎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下便笑出了声，平静唤道，“白赤，黑曜。”
“他张横做的事与我有何干系？那些买卖之事确为他张横一人所做，望大人明察！”
外面围观的百姓皆喜上眉梢，大肆喝彩，可一旁跪得直直地年庚却悠悠道，
很快，从门口走来两名俊逸少年，他们身穿绣衣，手持节杖和虎符，面目刚毅，巍峨如山，门外的吃瓜群众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恨不得马上冲出阻拦进去好好瞧瞧。
“回大人的话，我之前要卖出去之时，确实见过这个人，而且他鬼鬼祟祟的，很难说他不知道这件事。”
如今，等待他的，唯有一死…或许，或许他积极认错，可以苟且下来？想到这，张横哭得更厉害了，甚至一边重重磕头一边求饶。
“知府大人，我是被张横强迫卖给安远县张家大少爷的原黄威门女弟子。小女子虽没有同两位姐妹一般被主人欺辱，也没有嫁给老头子，可一开始这门亲事的确是强迫性的。”
“根据封朝律法，你二人拐卖妇女，作恶多端，当以重罚，本官宣布，年庚，张横二人处以绞刑，三日后执行！”
“再后来，他找到我，说我模样俊俏，要为我找了一门好亲事，我那时已经有了私定终身之人，况且他所说的好亲事的对象那人的孙子都快同我一般大了，我哪里肯接受？我拼命反抗，可他还是绑着我，非要将我嫁了出去，那日，我看到，他足足收了一百两！”
虽心如死灰，可一想到年庚昨日无情拒绝给自己丢一根救命稻草，张横便心生恶计，决定好好报复他，于是无比“诚恳”道，
“你凭什么定？绞杀之刑乃是对犯了重罪之人才用的刑罚，万一上头并不同意你的做法你待如何？还有没有天理！再者，就算你要动用绞刑，也得向巡抚禀告，你凭什么三日后就可对我动刑？”
同时，姑娘的声音愈发哽咽，无处不让人感受到极大的委屈，让人不得不动容。
“民女许昭平见过知府大人。”
此时，旁边的陆双双早已心疼地抱住刚才说话的姑娘，泪眼婆娑的，似乎一眨眼那眼泪吧嗒吧嗒地便落了下来，“你受委屈了…”
衙役领命，很快出门从另一边带来几个女子，几个女子才进门便跪在地上一一行礼。
杨帆又看向已万念俱灰的张横，“张横，你且诚实说说，他到底是不是你同伙？”
况且南王与各县县令都有过交代，他不过是扩展了些旁的东西赚钱，未曾想这知府竟会查到自己头上！
“我…我不过是…”年庚情急之下差点将制药人的目的说了出来，可最终硬生生忍住了。
第二个姑娘也开始控诉，“知府大人，小女子也有话要说。”
已然听天由命的年庚这次再也不反抗了，只如一滩烂泥般六神无主地任由着捕快将他拖走。
本以为自己的师兄和南王关系好，只要年庚拿出南王信物自己就能免去一死，未曾想这年庚竟害怕侮了南王名誉，将信物藏了起来。
杨帆很满意这个回答，换上一副看戏的神情，似笑非笑的，“你看，连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好辩驳的？”
说到这，玉儿通红的眼眶满是仇恨地盯着一旁的张横，“他将我关在院子里，还诓骗我说我爹死了，我以为我爹真的死了，便安心待在黄威门，每日跟着他练杂耍赚钱。可是他只管赚钱，每日都压榨我们，若是练不好，还常常被他打骂。”
杨帆半白的眉紧紧锁住，又气又惋惜道，“既如此，为何当初你还要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捕快被他七扭八扭的动作挣得拿捏不住，只好暂时将他放开，由着他说话，
绣衣直指乃是皇帝专门挑选、为办理专案特设之人，最大的特点便是具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不仅是平民，就算是如今这位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也得臣服在这二位之下，别说是三日后的绞刑了，当下他们就可以将年庚一剑刺死！所以，他，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年庚的脸一下红了，似是气出来的，他反驳道，
] 那个姑娘一边说着，一边拉起袖子，让人查看，只见她细小的手臂上到处都是淤青和血痂，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眼见一桩桩坏事暴露，张横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跪在地上，身子颤颤巍巍的，涕泪涟涟，惶恐至极。
“民女陆双双见过知府大人。”
说完，这位身着华丽的姑娘转头看向庭上的杨帆，不紧不慢道，
“回大人的话，年庚乃是我的师兄，我的事他都知道的，而且他也给我出谋划策过，这些事他虽未直接参与，可也定然不干净。”
“所幸，在成亲当日，我被救了出来，大人，当初若是我反抗不了，今日的后果可想而知！我们不过是地位低下的女子，失了贞洁便等同于失了这辈子，他张横害的不只是我一人，还有许多本该好好嫁人，相夫教子，与子偕老的好姑娘啊！”
年庚急切地看向那几个姑娘，“她们方才说的皆是张横行径，可没提到我！”
之前他做这事不过是倚仗南王，南王曾承诺炼成药人后可获赠无数豪宅美人还有用不完的金银珠宝，自己方才动心。
捕快正欲再次抓住年庚的胳膊，年庚却一下挣脱开来，面目狰狞，挥汗如雨，几近嘶吼的声音，
杨帆将惊堂木重重压在案板之上，清晰道，“本官宣判年庚张横二人犯故意伤人罪，略夺罪，数罪并罚，三日后施以绞刑！来人，将人带下去！”
原来这幕后主使竟是南王？杨帆暗想了片刻，很快又严厉道，“来人啊，年庚疯了，竟敢诬陷南王，将他拖下去！”
张横哪里还有什么感情，虽看到玉儿有些许惊讶，但也转瞬即逝，很快恢复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可是南王的大恩人，我有他的信物，我有免死的权利！”
年庚呆滞地看着前来的两人，过了许久，终是万念俱灰，喃喃道，“竟然是…绣衣直指！”
“封朝律法严明，纵使是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就算你背后靠的是圣上，今日这罪老夫也给你定下了！”
“我没疯！信物…信物就在我身上，你，你敢，南王知道你动我，一定饶不了你的！”难以想象，一个年近五旬，活了大半辈子，一生自命清高的男人如今为了活下去，变得如此的狼狈不堪。
“大人，张横这是死了想拉一个垫背的，我虽见过他卑鄙行径，可从来没给他出谋划策过，还望大人明察！”一向冷静的年庚此时也被逼急了，面色通红，恨不得挣开枷锁，马上撕咬过去。
玉儿仍陷入回忆之中，缓缓道，“我长大后曾去找过县令，想要让他为我主持公道，可县令却极力为他辩解，最后还将我告状之事说与张横，他对我又是一阵打骂，让我足足卧床半月。”
外面的唾弃声更大了，杨帆沉了眼，用力拍了拍惊堂木，道，
玉儿率先回答，“十年前，我才五六岁，有一日，我跟着父亲上街，忽而被一壮年男子拐走，那这个男子正是张横！”
“可本官这有人证，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你不是同伙？”
两名捕快上前将两人拉起，正要将人带走，年庚却奋力挣脱，似疯了一般的乱喊，“你敢！我…我可是南王之人！还记得十五年前吗…是我，是我救了南王。”
“本官若是没有证据怎会问你这个问题？”杨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很快命令下去，“来人，将证人带来！”
“民女玉儿见过知府大人。”
杨帆笑意盈盈的，“并未说错，你二人将人卖成奴，又轻视人命，数罪并罚，其罪当诛！虽你是从犯，可也是罪大恶极，当绞！”
“张横，她们所说，你可承认？”
知府点头，眼中不觉隐隐映出一抹红，“张横将我卖给天墉城一户人家做奴才，还私自为我签了卖身契，得了整整五十两。若不是大人派去的人将我带了出来，恐怕小女子如今还要在那被众人欺负。你们看，我的手，我的脸，还有许许多多的看不见的地方都受了伤，都是那些个夫人小姐们每日的打骂！”
杨帆点头，缓声道，“你几人且说说张横是如何将你们拐来，又是如何将你们贩卖出去的？”
杨帆微微垂着看似混浊却仍明亮睿智的眸子，沉声道，
“是，是！大人，小的承认了，是小的干的，求大人网开一面啊，求大人放小的一条生路啊！”
张横这下再也冷静不下来了，这律法可说得明明白白，将人卖为奴和为妾惩罚乃是天差地别！他本以为自己做得缜密，只要将人送往千里之外，再也没人查到真相。没想到…没想到，还是被查出来了！
她顿了顿，“我三生有幸没受到那些委屈，可黄威门的姐妹不见得有我那么幸运，她们或许如今还倍受煎熬。知府大人，我等的身份，只要看过黄威门演出的百姓都可作证，绝无半分谎言，还请大人严惩张横！”
“大人，你可是说错了？我年庚应该是入狱四月吧！”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他在做什么了？俗话说“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可张横与你并非亲属，你知道他在做恶事却隐瞒不报，乃是助纣为虐！根据我朝律法，包庇者与犯罪者同罪，你仍旧逃不了绞刑！”
张横低着头，只顾着哭，话也说不出了。
杨帆似乎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下便笑出了声，平静唤道，“白赤，黑曜。”
“他张横做的事与我有何干系？那些买卖之事确为他张横一人所做，望大人明察！”
外面围观的百姓皆喜上眉梢，大肆喝彩，可一旁跪得直直地年庚却悠悠道，
很快，从门口走来两名俊逸少年，他们身穿绣衣，手持节杖和虎符，面目刚毅，巍峨如山，门外的吃瓜群众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恨不得马上冲出阻拦进去好好瞧瞧。
“回大人的话，我之前要卖出去之时，确实见过这个人，而且他鬼鬼祟祟的，很难说他不知道这件事。”
如今，等待他的，唯有一死…或许，或许他积极认错，可以苟且下来？想到这，张横哭得更厉害了，甚至一边重重磕头一边求饶。
“知府大人，我是被张横强迫卖给安远县张家大少爷的原黄威门女弟子。小女子虽没有同两位姐妹一般被主人欺辱，也没有嫁给老头子，可一开始这门亲事的确是强迫性的。”
“根据封朝律法，你二人拐卖妇女，作恶多端，当以重罚，本官宣布，年庚，张横二人处以绞刑，三日后执行！”
“再后来，他找到我，说我模样俊俏，要为我找了一门好亲事，我那时已经有了私定终身之人，况且他所说的好亲事的对象那人的孙子都快同我一般大了，我哪里肯接受？我拼命反抗，可他还是绑着我，非要将我嫁了出去，那日，我看到，他足足收了一百两！”
虽心如死灰，可一想到年庚昨日无情拒绝给自己丢一根救命稻草，张横便心生恶计，决定好好报复他，于是无比“诚恳”道，
“你凭什么定？绞杀之刑乃是对犯了重罪之人才用的刑罚，万一上头并不同意你的做法你待如何？还有没有天理！再者，就算你要动用绞刑，也得向巡抚禀告，你凭什么三日后就可对我动刑？”
同时，姑娘的声音愈发哽咽，无处不让人感受到极大的委屈，让人不得不动容。
“民女许昭平见过知府大人。”
此时，旁边的陆双双早已心疼地抱住刚才说话的姑娘，泪眼婆娑的，似乎一眨眼那眼泪吧嗒吧嗒地便落了下来，“你受委屈了…”
衙役领命，很快出门从另一边带来几个女子，几个女子才进门便跪在地上一一行礼。
杨帆又看向已万念俱灰的张横，“张横，你且诚实说说，他到底是不是你同伙？”
况且南王与各县县令都有过交代，他不过是扩展了些旁的东西赚钱，未曾想这知府竟会查到自己头上！
“我…我不过是…”年庚情急之下差点将制药人的目的说了出来，可最终硬生生忍住了。
第二个姑娘也开始控诉，“知府大人，小女子也有话要说。”
已然听天由命的年庚这次再也不反抗了，只如一滩烂泥般六神无主地任由着捕快将他拖走。
本以为自己的师兄和南王关系好，只要年庚拿出南王信物自己就能免去一死，未曾想这年庚竟害怕侮了南王名誉，将信物藏了起来。
杨帆很满意这个回答，换上一副看戏的神情，似笑非笑的，“你看，连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好辩驳的？”
说到这，玉儿通红的眼眶满是仇恨地盯着一旁的张横，“他将我关在院子里，还诓骗我说我爹死了，我以为我爹真的死了，便安心待在黄威门，每日跟着他练杂耍赚钱。可是他只管赚钱，每日都压榨我们，若是练不好，还常常被他打骂。”
杨帆半白的眉紧紧锁住，又气又惋惜道，“既如此，为何当初你还要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捕快被他七扭八扭的动作挣得拿捏不住，只好暂时将他放开，由着他说话，
绣衣直指乃是皇帝专门挑选、为办理专案特设之人，最大的特点便是具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不仅是平民，就算是如今这位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也得臣服在这二位之下，别说是三日后的绞刑了，当下他们就可以将年庚一剑刺死！所以，他，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年庚的脸一下红了，似是气出来的，他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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