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主动权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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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伽王大人,闻名不如见面。”
李皖点头,“今日我穿便装过来见你,就是想掩人耳目,总要亲自看看和我约定之人的样子吧。”
“五千皖军已经埋伏在上海滩距离三十里的长柏坡,那是一处荒地,没有任何人发现我们的计划。”
李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他们曾经费尽心思要追寻的血魔,便就在眼前了,只离他五米远。他甚至能看到他淡漠的眼珠,将万物都不放在眼里的神情。
“敬则不后悔,既然你做好决定了,那么我的命,你尽管拿去!”
她望向了天空,只见天空阴沉沉的,好像随时都会下雨,正如她的心情,只觉得自己如汪洋大海上的一棵小草,不知漂向何方……
“怎么会?和我想象的气势一模一样。”李皖拱了拱手。
顾茉依言放下了枪,哭着摇头,“影儿,你放开刘叔,他们不是要我们革命党人的命吗?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他的命!”
“倒是有意思,我倒也想看看,高高在上的炎督查跌落凡尘的样子,一定很有趣。”那人沉吟了一下,道,“你回去等消息吧,今天晚上,会有人联系你的。”
刘敬则却岿然不动,他似乎已经猜到,对方的条件是什么。
顾茉几乎是下意识的,拿出手枪对准水影。
刘敬则并不慌乱,而是镇定地说:“自从选择了这个信仰,我就每天都为死亡做准备,炎曜和他父亲对我们有大恩,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的命你尽管拿走,我愿意以我一死,来换炎曜活着!”
水影面无表情,“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顾茉这才快步打开木门。
刘敬则眉头一皱,却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枪响。
这天下午,周记制衣店闭门谢客了,周遭环境实在安静的有些可怕,连过往的行人都少了许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 好。”
“难道炎曜就不无辜吗?我没有理由要他为了你们的事业而牺牲,我做不到!”水影用枪顶住刘敬则的脑袋。
手下带来了一个蒙着眼睛的青年人,那人一身长衫,身材颀长,正是李皖。
水影徐徐道:“这的确是赵世炎提出来的条件,他给我两个选择,要么刘先生死,要么炎曜死。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他的,世间之大,凭什么只有这两个选择呢?”
“影儿,你在干什么?!”顾茉眼中写满了惊讶。
阿凝与杰克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顾茉疾言厉声:“可是刘叔是无辜的!”
水影冷脸说:“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他的。”
“是我。”水影压低声音道,她经过了乔装改扮,穿一身男子西服,外套黑色大衣,将帽檐压得低低的,任谁也认不出来。
顾茉泣不成声地哀求:“影儿,不要啊,不要……我们这次来上海滩就是为了营救炎曜的,你不要冲动,我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救炎曜出来的……”
水影叹了口气,摇头说:“失败了,我的方法都用尽了,可对方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在意,油盐不进的,从赵世炎入手是没指望了。”顿了顿,“可是,他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我能答应,他就会放了炎曜。”
孰轻孰重,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选。
“那么我便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可是我真的在心里祈祷,你们一定不要让我失望,事实上,我赌对了!”
阿凝心中烦闷:“事情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昏暗的房间里,只点了两排篝火,血魔,也就是梅三霍,戴着面具,高高地坐在台上。
如果她不答应呢,水影心想,炎曜就会死,她将再也见不到那双温暖的眼眸,从此,世上只会余她一个人。她已经尝过一次失去他的痛苦了,难道还要再尝第二次吗?
“事情定在什么时候,已经决定好了吗?”
顾茉擦了擦眼泪,捶了水影一下,“影儿,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她仍在后怕,鸡毛疙瘩都立起来了,还好只是一个考验,“可是,如果刘叔不同意牺牲自己呢?”
那人也不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地说:“炸药也已经准备就位了,不多时,这座城市就会毁于一旦,唯有毁灭后才可真正的重生,我们也是为上海滩做了一件大好事。”
李皖有些佩服他的冷血,“那之后呢?那伽王大人会依言与我二分上海滩吗?”
顾茉出生在北平一个普通人家,从小就没了父亲,她不忍于普通百姓受欺压,便在刘敬则的引领下加入了革命。刘敬则对她就像亲生父亲一样,二人感情很深,而且他是他们的顶梁柱,他们不能没有他!
“那又怎样?成大事者从不拘小节,为了暗夜计划而死,他们死得其所。”
水影脚下像踩着棉花一般走出了办公大楼,阿凝和杰克赶忙迎上去,“怎么样了,他们答应了吗?”
见那人没有说话,李皖沉声道:“我与他,早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敌了,他曾目睹过我最狼狈的样子,还抢了我最爱的女人,所以现在我一定要见他一面,好好嘲弄羞辱他一番,让他知道,现在的他,就像一只可怜的蚂蚁,只能匍匐在我的脚下……这是我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希望那伽王大人答应。”
水影停顿了一秒,点头,下一秒就掏出一把手枪,对准刘敬则的脑袋。
“那那个孩子呢,水小姐打算怎样?”
“他给了我一个提议,要我想清楚,你们让我静静,我想一个人思考一下。”水影低声补了句。
“只可惜,会死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水影继续说:“今天中午,我在黄浦江吹了一中午的风,就是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便想到了这个考验,如果你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救炎曜,就代表你是个值得信任的君子,那么我也愿意拼尽全力去保全你的命。如今之计,只有劫狱这一条选择了,但是,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我不能与我不能完全信任的人合作,这也是我设置考验的原因,如果你通过考验,就代表我可以百分之一百地信任您。”
《暗夜水火[民国探案]》
刘敬则转头对顾茉说:“小顾,你不要怪水小姐,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称,一个刘敬则死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刘敬则站起来。如果我死了,希望你继续我们的事业,不要放弃!等我死后,你千万不可为我报仇,切记切记。小顾,听我的,现在你放下枪,不要对水小姐不利。”
“谢谢李少帅亲自前来,想必事情已经都按约定安排好了?”那人神色疏离道。
水影手指轻移,扣动了扳机。
水影想起下午漫步在黄浦江的场景,那时的她心乱如麻,任风吹乱头发也毫不在意。
水影说:“是,可惜失败了。”
“当然了。”那人声音优雅道:“为了感谢少帅与我共谋大计,我自然会遵守诺言。”
顾茉像在做梦一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刘敬则也是一脸疑惑。
“你闭嘴!”水影冷淡道,又对刘敬则说:“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愿意用自己的命换炎曜的命吗?”
“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请求。”
“我想见炎曜一面,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做到。”
她到底是不会伤害一个无辜孩童的,只是想以他威胁赵世炎,都说虎毒不食子,没想到对方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水小姐,你打出最后的底牌了吗?”杰克问。
“那让你失望了吗?”那人问。
顾茉和刘敬则正在谈话,却听到后门传来敲门声,“咚咚咚——”
***
水影进了屋子,脱了帽子,刘敬则问:“有眉目了吗?谈判进行得怎么样?”
刘敬则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生命的落幕。
顾茉和刘敬则对视了一眼,顾茉拿出手枪,守在门口,刘敬则状似寻常地问:“谁啊?”
“少帅,这件事事关机密,请恕我不能透露,我只能告诉你,我心下已经有了决断,因为那个时间,对我有特殊的含义。在那日中午,世界将会迎来新的秩序,新的规则,人们也将迎来新的曙光!一切都会是崭新的!”
水影心烦意乱道:“茉儿,我没有办法,如果我不答应,他们明早就会让炎曜受铁丝穿身之刑,受刑之后,不光生不如死,就算是神仙也难救了。”
“我愿意!”刘敬则面不改色道。
“嗯?”
水影看着滔滔江水,只觉得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历史的长河多么漫长,一个人
“李少帅,久仰久仰。”那人正色道。
水影收了枪,隐去了冰冷的神色,终于说:“刘先生,恭喜你,通过了我的考验,刚才失礼了。”
“放了吧。”虽然十分挫败,水影还是淡淡道。
说实话,她真的有些动摇,一想到炎曜在狱中生死未明,心中就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其实赵世炎说的也没错,刘敬则她根本只见了一面,完全就没有多深的交情……
“可恶。”顾茉捶了一下桌子,又抬头问:“是什么条件,我们能帮忙吗?”
***
“很好,少帅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刘敬则面带欣赏地望着她。
水影面色凝重,摇了一下头。
但是,如果她真的这样做了,余生肯定会不得安宁,日日生活在愧疚中,据顾茉说,刘敬则是革命党重要的领导者,如果他死了,他们就会群龙无首,许许多多的革命党人可能会被牵连,到时候死的,可能是数以千计的人……想必炎曜在这里,也不会支持这个选择,他是那么正直的人,必会以这种不义之举为耻。
] “那伽王大人,闻名不如见面。”
李皖点头,“今日我穿便装过来见你,就是想掩人耳目,总要亲自看看和我约定之人的样子吧。”
“五千皖军已经埋伏在上海滩距离三十里的长柏坡,那是一处荒地,没有任何人发现我们的计划。”
李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他们曾经费尽心思要追寻的血魔,便就在眼前了,只离他五米远。他甚至能看到他淡漠的眼珠,将万物都不放在眼里的神情。
“敬则不后悔,既然你做好决定了,那么我的命,你尽管拿去!”
她望向了天空,只见天空阴沉沉的,好像随时都会下雨,正如她的心情,只觉得自己如汪洋大海上的一棵小草,不知漂向何方……
“怎么会?和我想象的气势一模一样。”李皖拱了拱手。
顾茉依言放下了枪,哭着摇头,“影儿,你放开刘叔,他们不是要我们革命党人的命吗?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他的命!”
“倒是有意思,我倒也想看看,高高在上的炎督查跌落凡尘的样子,一定很有趣。”那人沉吟了一下,道,“你回去等消息吧,今天晚上,会有人联系你的。”
刘敬则却岿然不动,他似乎已经猜到,对方的条件是什么。
顾茉几乎是下意识的,拿出手枪对准水影。
刘敬则并不慌乱,而是镇定地说:“自从选择了这个信仰,我就每天都为死亡做准备,炎曜和他父亲对我们有大恩,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的命你尽管拿走,我愿意以我一死,来换炎曜活着!”
水影面无表情,“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顾茉这才快步打开木门。
刘敬则眉头一皱,却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枪响。
这天下午,周记制衣店闭门谢客了,周遭环境实在安静的有些可怕,连过往的行人都少了许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 好。”
“难道炎曜就不无辜吗?我没有理由要他为了你们的事业而牺牲,我做不到!”水影用枪顶住刘敬则的脑袋。
手下带来了一个蒙着眼睛的青年人,那人一身长衫,身材颀长,正是李皖。
水影徐徐道:“这的确是赵世炎提出来的条件,他给我两个选择,要么刘先生死,要么炎曜死。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他的,世间之大,凭什么只有这两个选择呢?”
“影儿,你在干什么?!”顾茉眼中写满了惊讶。
阿凝与杰克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顾茉疾言厉声:“可是刘叔是无辜的!”
水影冷脸说:“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他的。”
“是我。”水影压低声音道,她经过了乔装改扮,穿一身男子西服,外套黑色大衣,将帽檐压得低低的,任谁也认不出来。
顾茉泣不成声地哀求:“影儿,不要啊,不要……我们这次来上海滩就是为了营救炎曜的,你不要冲动,我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救炎曜出来的……”
水影叹了口气,摇头说:“失败了,我的方法都用尽了,可对方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在意,油盐不进的,从赵世炎入手是没指望了。”顿了顿,“可是,他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我能答应,他就会放了炎曜。”
孰轻孰重,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选。
“那么我便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可是我真的在心里祈祷,你们一定不要让我失望,事实上,我赌对了!”
阿凝心中烦闷:“事情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昏暗的房间里,只点了两排篝火,血魔,也就是梅三霍,戴着面具,高高地坐在台上。
如果她不答应呢,水影心想,炎曜就会死,她将再也见不到那双温暖的眼眸,从此,世上只会余她一个人。她已经尝过一次失去他的痛苦了,难道还要再尝第二次吗?
“事情定在什么时候,已经决定好了吗?”
顾茉擦了擦眼泪,捶了水影一下,“影儿,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她仍在后怕,鸡毛疙瘩都立起来了,还好只是一个考验,“可是,如果刘叔不同意牺牲自己呢?”
那人也不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地说:“炸药也已经准备就位了,不多时,这座城市就会毁于一旦,唯有毁灭后才可真正的重生,我们也是为上海滩做了一件大好事。”
李皖有些佩服他的冷血,“那之后呢?那伽王大人会依言与我二分上海滩吗?”
顾茉出生在北平一个普通人家,从小就没了父亲,她不忍于普通百姓受欺压,便在刘敬则的引领下加入了革命。刘敬则对她就像亲生父亲一样,二人感情很深,而且他是他们的顶梁柱,他们不能没有他!
“那又怎样?成大事者从不拘小节,为了暗夜计划而死,他们死得其所。”
水影脚下像踩着棉花一般走出了办公大楼,阿凝和杰克赶忙迎上去,“怎么样了,他们答应了吗?”
见那人没有说话,李皖沉声道:“我与他,早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敌了,他曾目睹过我最狼狈的样子,还抢了我最爱的女人,所以现在我一定要见他一面,好好嘲弄羞辱他一番,让他知道,现在的他,就像一只可怜的蚂蚁,只能匍匐在我的脚下……这是我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希望那伽王大人答应。”
水影停顿了一秒,点头,下一秒就掏出一把手枪,对准刘敬则的脑袋。
“那那个孩子呢,水小姐打算怎样?”
“他给了我一个提议,要我想清楚,你们让我静静,我想一个人思考一下。”水影低声补了句。
“只可惜,会死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水影继续说:“今天中午,我在黄浦江吹了一中午的风,就是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便想到了这个考验,如果你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救炎曜,就代表你是个值得信任的君子,那么我也愿意拼尽全力去保全你的命。如今之计,只有劫狱这一条选择了,但是,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我不能与我不能完全信任的人合作,这也是我设置考验的原因,如果你通过考验,就代表我可以百分之一百地信任您。”
《暗夜水火[民国探案]》
刘敬则转头对顾茉说:“小顾,你不要怪水小姐,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称,一个刘敬则死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刘敬则站起来。如果我死了,希望你继续我们的事业,不要放弃!等我死后,你千万不可为我报仇,切记切记。小顾,听我的,现在你放下枪,不要对水小姐不利。”
“谢谢李少帅亲自前来,想必事情已经都按约定安排好了?”那人神色疏离道。
水影手指轻移,扣动了扳机。
水影想起下午漫步在黄浦江的场景,那时的她心乱如麻,任风吹乱头发也毫不在意。
水影说:“是,可惜失败了。”
“当然了。”那人声音优雅道:“为了感谢少帅与我共谋大计,我自然会遵守诺言。”
顾茉像在做梦一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刘敬则也是一脸疑惑。
“你闭嘴!”水影冷淡道,又对刘敬则说:“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愿意用自己的命换炎曜的命吗?”
“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请求。”
“我想见炎曜一面,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做到。”
她到底是不会伤害一个无辜孩童的,只是想以他威胁赵世炎,都说虎毒不食子,没想到对方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水小姐,你打出最后的底牌了吗?”杰克问。
“那让你失望了吗?”那人问。
顾茉和刘敬则正在谈话,却听到后门传来敲门声,“咚咚咚——”
***
水影进了屋子,脱了帽子,刘敬则问:“有眉目了吗?谈判进行得怎么样?”
刘敬则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生命的落幕。
顾茉和刘敬则对视了一眼,顾茉拿出手枪,守在门口,刘敬则状似寻常地问:“谁啊?”
“少帅,这件事事关机密,请恕我不能透露,我只能告诉你,我心下已经有了决断,因为那个时间,对我有特殊的含义。在那日中午,世界将会迎来新的秩序,新的规则,人们也将迎来新的曙光!一切都会是崭新的!”
水影心烦意乱道:“茉儿,我没有办法,如果我不答应,他们明早就会让炎曜受铁丝穿身之刑,受刑之后,不光生不如死,就算是神仙也难救了。”
“我愿意!”刘敬则面不改色道。
“嗯?”
水影看着滔滔江水,只觉得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历史的长河多么漫长,一个人
“李少帅,久仰久仰。”那人正色道。
水影收了枪,隐去了冰冷的神色,终于说:“刘先生,恭喜你,通过了我的考验,刚才失礼了。”
“放了吧。”虽然十分挫败,水影还是淡淡道。
说实话,她真的有些动摇,一想到炎曜在狱中生死未明,心中就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其实赵世炎说的也没错,刘敬则她根本只见了一面,完全就没有多深的交情……
“可恶。”顾茉捶了一下桌子,又抬头问:“是什么条件,我们能帮忙吗?”
***
“很好,少帅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刘敬则面带欣赏地望着她。
水影面色凝重,摇了一下头。
但是,如果她真的这样做了,余生肯定会不得安宁,日日生活在愧疚中,据顾茉说,刘敬则是革命党重要的领导者,如果他死了,他们就会群龙无首,许许多多的革命党人可能会被牵连,到时候死的,可能是数以千计的人……想必炎曜在这里,也不会支持这个选择,他是那么正直的人,必会以这种不义之举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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