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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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芒神没说话，只摆摆手，大步向前走着，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不是瞒着父母办了退宿和一个陌生男人同居，因为结契免疫力下降出去玩一下就发烧好几天。”
“你现在还依然坚持原来的想法吗？”句芒神走上操场看台，停下脚步，听见方聿木“嗯”了一声。
开始的喜欢是出于结契，而最后的离开，也是因为结契。他逐渐认清自己注定被不断抛弃的命运，他想，这或许是栯木与人类结下契约必须付出的代价。
“当野草也挺好的啊。”方聿木背靠上栏杆，“你知道吗？我时常在想，如果这个女孩没有和我结契，她会是怎么样的生活。”
这一番话引得句芒神斜了他一眼：“解约她会失去和你的记忆，你舍得吗？”
《我的男友是块木头？！》
绿灯亮起，她抿着嘴，放轻了踩油门的脚。车驶进地库，停稳熄火。周清闻正准备叫方聿木，转头发现他已经睁开眼，下车去后座拿了自己的包。
周清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不怕我磕了碰了吗？”校园里非机动车很多，比大马路上可难开多了。
两人和方骋在图书馆门口分别，沉默着往南门走。方聿木穿一身黑色大衣走在前，脚步飞快，衣角随之摆动。
十分钟的路程对她来说还是没问题的。
周清闻跟在他身后。她包里装着电脑和一些书，有些重量，她走不快。右手拎着有些发酸，她抬起手，想换左手拎。路灯将两人的身影向前延伸，方聿木将她那左右忙碌换手的姿态尽收眼底。
“可能这个时间她刚下晚课，和同学舍友约去学校门口一起买夜宵吃。”
他厌倦了这一次又一次重复循环的故事，而这一次，他想做出改变：“我想提前解除和周清闻的契约。”
他还是第一次坐上自己车的副驾，方聿木想着，看着周清闻在主驾上调试座位。回到车上的她摘了帽子，一头黑色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肩上，像墨色的绸子。
“可能她就不会受到流言蜚语骚扰，过一个忙碌、充实、偶有抱怨但没有遗憾的校园生活。她可能单身，也可能恋爱，一个人在校园散步，或和谁一起压马路。”
周清闻笑着接过水果，余光瞥见方聿木站在安全通道门前，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她和章柯琳告了别，与方骋一起走向方聿木。
章柯琳脑袋昏沉，她揉着太阳穴：“可能吧。”最近她早六晚十二，长期睡眠不足感觉大脑都钝钝的，但想到许多还没过掉的专业知识，她叹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被哀逻附身，这段时间的记忆都是一片空白。周清闻看了一眼方骋，脑子转得飞快：“我们过来就发现你躺在这，你是不是背书太累了？”
三人进入电梯。
他欣赏她，也喜欢她。
他话没说完，被方聿木打断：“你知道我每一次结契，最害怕什么吗？”
看着方聿木一副下达通知的模样，句芒神知道再怎么说也是白费口舌，“你们兄弟俩是一个比一个倔。”
周清闻今天只有三节课，她早已计划好，下了课回家化个妆和舍友去过生日。
“而且我还没自己单独开过车……”面对方聿木的信任，她此刻到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周清闻低下头，看着手臂上那块淡得快要消失的疤痕。
从学校到方聿木的家路线简单，她也熟悉，没开导航，车内一片安静。红灯间隙，周清闻看了眼方聿木，发现他在闭目养神。
句芒神听到这话转过身，不可置信道：“你疯了？”提前解除契约需要以栯木自身一半的修为为代价，不到五百年的修为，投胎能排得上号的只有路边的野草了。
可那是因为有他在身边，她就很安心。
方聿木没有不放心她，他看见她信誓旦旦认真的模样，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说：“我很放心。”
许是她表情太臭屁，方聿木低头轻笑：“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会开车？”
“方作家，你没事吧？”周清闻站在方聿木身边，抬头望着他。
但喜欢是很浅薄的情感，既然两人的结局注定是之前已经重复无数次的循环，他不如及时止损。
他点头。在方聿木眼里，周清闻坦荡、真诚、勇敢，和她相比，他时常会鄙夷自己的自私与虚伪。他因为所谓的害怕，对她有所隐瞒，他隐瞒了她因为结契可能会受到的伤害，也隐瞒了……
路况熟悉，何况还有方聿木保驾护航，周清闻没什么太大压力，但一想到要自己开车上学，周清闻此刻坐在车里，还是有些紧张。
“嘿！和谁聊天呢！”
“那当然咯。”周清闻谦虚不了一点，毕竟她的驾照是四门一次性且全部满分通过。
周清闻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看着方聿木：“方作家，安全带。”
方作家：下课告诉我，来接你。
“怎么突然想开车了？”方聿木愣住。
“方作家你也没问过呀。”两人在玄关处坐下，方聿木从柜 子里拿出她的拖鞋，“以后我如果没空送你，你可以自己开车去。车钥匙都放在那上面的抽屉里。”
方聿木摇摇头：“你舍友没什么事吧？”
章柯琳点点头：“谢谢你安慰我。”
“想都是问题，做都是答案。”章柯琳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句芒神被他的否认气笑，“方聿木，不要做骗自己的事情。”
到了教室才看到方聿木发来的信息。
方聿木“哦”了一声，扣上安全带。确认好，周清闻才缓缓启动汽车，慢慢开出学校。
周清闻没有考研考公考编这类考试的经历，虽然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也能理解，她看着章柯琳的眼睛，认真道：“认准目标，就去做吧，不要想太多，想都是问题，做都是答案。”
周清闻“哎呀”一声，那只是她得意时说的话，何况考试和真正上路还有很大差别，不过她听了他的话，心里还是有了点信心。
周清闻锁好车门，在一旁等方聿木走过来。她看到他笑笑，称赞道：“开得很稳，小周司机。”
“发现了吗？你每次来都投喂我。”章柯琳接过蛋糕，“谢谢宝。”又走到桌前把她洗好的蓝莓塞到周清闻手里，“给你吃，很甜的蓝莓。”
这对周清闻和他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看你很累。”周清闻答。从天台回来他就满脸疲惫，她很少见他如此低沉的时候，两人四目相对。
他作势要走，被方聿木叫住：“张尧佐走的时候，记得通知我。”灰飞烟灭是哀逻唯一一条，也是最好的一条出路，方聿木能做的只有送他最后一程。
也并不是只有成功的结果才有资格被称为“有意义”，失败也同样有意义，把重点放在过程而不是结果上，或许是每个人都要学会的课题。
周清闻也没推脱，和他肩并肩走着，“方作家，待会我能开车吗？”
他不自觉放慢脚步，周清闻低着头没注意，差点踩上他的鞋跟，还没出声，手上一轻，方聿木弯腰把她手上的东西接了过去，“我来拿。”
她低着头，在屏幕上敲字：三点四十五下课。
“嗯，看上去只是不记得最近的事情了。那个人……他怎么样了？”
“明天你开车上学，我还是副驾，你先适应适应？”方聿木给出练车建议。
方骋回到图书馆时章柯琳已经醒来，看着站在她身边的周清闻和方骋，一脸茫然发问：“我怎么躺在这……”
她在关心自己，方聿木感受到她的担忧。
“你说不想成人，可以，但你要是最后不甘心，落得和张尧佐一样的处境”，他停住，转过身，声音闷闷，“人不人，鬼不鬼，变成行尸走肉……”
而冷漠的之后，就是对依旧留有情绪的栯木的抛弃。
玄关处的灯光投在两人身上，把他的眸子变成了琥珀色，方聿木看着她手臂上的疤，轻声说：“那是一场意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相信你自己的能力，不要随便质疑自己。”
“那你的本体又怎么会变红？”句芒神反问，本体变红意味着离成人更进一步，分明是他内心产生了想成人的欲望。
“很累吧？”周清闻小心翼翼询问，章柯琳没说话，露出个勉强的笑容：“我怕自己在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害怕失败，害怕到头来是一场空。
方聿木转身蹲在她面前，微微仰头：“可你刚刚开得很好，我也没有任何干预。”
赶上上班上学早高峰，车流量还很大。周清闻开得慢，一回生二回熟，最终安全抵达学校。眼看快到上课时间，她把车直接开到教学楼旁边，来不及从容下车，着急忙慌拿起包，和副驾的方聿木告了别。
“你怎么那么客气，对了，请你吃小蛋糕。”还是她吃完晚饭买的，本来打算犒劳今天勤奋的自己。另外，压力大时，周清闻喜欢吃口甜的。
“那说明不了什么。”方聿木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体育馆，不少同学在打羽毛球。
见方聿木没说话，她补充道：“放心，我大一考的驾照，后面也经常开的。”
周清闻点点头。
“被封印了。”他阖着眼，看上去情绪不高。周清闻识相地没再说话，把原本一箩筐的疑问塞回肚子。
“最怕见到她们得知我身份后惊恐的神情，以及长时间结契后她们情感麻木的样子。”栯木以结契对象的喜怒哀乐为养料，而时间一长，结契对象对于事件的情绪感知能力会逐渐衰退，前期对栯木产生的爱慕情感也会逐渐消失，最终变得冷漠。
“别忘了，你可是四门一把且满分通过的选手。”
] 句芒神没说话，只摆摆手，大步向前走着，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不是瞒着父母办了退宿和一个陌生男人同居，因为结契免疫力下降出去玩一下就发烧好几天。”
“你现在还依然坚持原来的想法吗？”句芒神走上操场看台，停下脚步，听见方聿木“嗯”了一声。
开始的喜欢是出于结契，而最后的离开，也是因为结契。他逐渐认清自己注定被不断抛弃的命运，他想，这或许是栯木与人类结下契约必须付出的代价。
“当野草也挺好的啊。”方聿木背靠上栏杆，“你知道吗？我时常在想，如果这个女孩没有和我结契，她会是怎么样的生活。”
这一番话引得句芒神斜了他一眼：“解约她会失去和你的记忆，你舍得吗？”
《我的男友是块木头？！》
绿灯亮起，她抿着嘴，放轻了踩油门的脚。车驶进地库，停稳熄火。周清闻正准备叫方聿木，转头发现他已经睁开眼，下车去后座拿了自己的包。
周清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不怕我磕了碰了吗？”校园里非机动车很多，比大马路上可难开多了。
两人和方骋在图书馆门口分别，沉默着往南门走。方聿木穿一身黑色大衣走在前，脚步飞快，衣角随之摆动。
十分钟的路程对她来说还是没问题的。
周清闻跟在他身后。她包里装着电脑和一些书，有些重量，她走不快。右手拎着有些发酸，她抬起手，想换左手拎。路灯将两人的身影向前延伸，方聿木将她那左右忙碌换手的姿态尽收眼底。
“可能这个时间她刚下晚课，和同学舍友约去学校门口一起买夜宵吃。”
他厌倦了这一次又一次重复循环的故事，而这一次，他想做出改变：“我想提前解除和周清闻的契约。”
他还是第一次坐上自己车的副驾，方聿木想着，看着周清闻在主驾上调试座位。回到车上的她摘了帽子，一头黑色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肩上，像墨色的绸子。
“可能她就不会受到流言蜚语骚扰，过一个忙碌、充实、偶有抱怨但没有遗憾的校园生活。她可能单身，也可能恋爱，一个人在校园散步，或和谁一起压马路。”
周清闻笑着接过水果，余光瞥见方聿木站在安全通道门前，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她和章柯琳告了别，与方骋一起走向方聿木。
章柯琳脑袋昏沉，她揉着太阳穴：“可能吧。”最近她早六晚十二，长期睡眠不足感觉大脑都钝钝的，但想到许多还没过掉的专业知识，她叹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被哀逻附身，这段时间的记忆都是一片空白。周清闻看了一眼方骋，脑子转得飞快：“我们过来就发现你躺在这，你是不是背书太累了？”
三人进入电梯。
他欣赏她，也喜欢她。
他话没说完，被方聿木打断：“你知道我每一次结契，最害怕什么吗？”
看着方聿木一副下达通知的模样，句芒神知道再怎么说也是白费口舌，“你们兄弟俩是一个比一个倔。”
周清闻今天只有三节课，她早已计划好，下了课回家化个妆和舍友去过生日。
“而且我还没自己单独开过车……”面对方聿木的信任，她此刻到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周清闻低下头，看着手臂上那块淡得快要消失的疤痕。
从学校到方聿木的家路线简单，她也熟悉，没开导航，车内一片安静。红灯间隙，周清闻看了眼方聿木，发现他在闭目养神。
句芒神听到这话转过身，不可置信道：“你疯了？”提前解除契约需要以栯木自身一半的修为为代价，不到五百年的修为，投胎能排得上号的只有路边的野草了。
可那是因为有他在身边，她就很安心。
方聿木没有不放心她，他看见她信誓旦旦认真的模样，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说：“我很放心。”
许是她表情太臭屁，方聿木低头轻笑：“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会开车？”
“方作家，你没事吧？”周清闻站在方聿木身边，抬头望着他。
但喜欢是很浅薄的情感，既然两人的结局注定是之前已经重复无数次的循环，他不如及时止损。
他点头。在方聿木眼里，周清闻坦荡、真诚、勇敢，和她相比，他时常会鄙夷自己的自私与虚伪。他因为所谓的害怕，对她有所隐瞒，他隐瞒了她因为结契可能会受到的伤害，也隐瞒了……
路况熟悉，何况还有方聿木保驾护航，周清闻没什么太大压力，但一想到要自己开车上学，周清闻此刻坐在车里，还是有些紧张。
“嘿！和谁聊天呢！”
“那当然咯。”周清闻谦虚不了一点，毕竟她的驾照是四门一次性且全部满分通过。
周清闻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看着方聿木：“方作家，安全带。”
方作家：下课告诉我，来接你。
“怎么突然想开车了？”方聿木愣住。
“方作家你也没问过呀。”两人在玄关处坐下，方聿木从柜 子里拿出她的拖鞋，“以后我如果没空送你，你可以自己开车去。车钥匙都放在那上面的抽屉里。”
方聿木摇摇头：“你舍友没什么事吧？”
章柯琳点点头：“谢谢你安慰我。”
“想都是问题，做都是答案。”章柯琳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句芒神被他的否认气笑，“方聿木，不要做骗自己的事情。”
到了教室才看到方聿木发来的信息。
方聿木“哦”了一声，扣上安全带。确认好，周清闻才缓缓启动汽车，慢慢开出学校。
周清闻没有考研考公考编这类考试的经历，虽然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也能理解，她看着章柯琳的眼睛，认真道：“认准目标，就去做吧，不要想太多，想都是问题，做都是答案。”
周清闻“哎呀”一声，那只是她得意时说的话，何况考试和真正上路还有很大差别，不过她听了他的话，心里还是有了点信心。
周清闻锁好车门，在一旁等方聿木走过来。她看到他笑笑，称赞道：“开得很稳，小周司机。”
“发现了吗？你每次来都投喂我。”章柯琳接过蛋糕，“谢谢宝。”又走到桌前把她洗好的蓝莓塞到周清闻手里，“给你吃，很甜的蓝莓。”
这对周清闻和他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看你很累。”周清闻答。从天台回来他就满脸疲惫，她很少见他如此低沉的时候，两人四目相对。
他作势要走，被方聿木叫住：“张尧佐走的时候，记得通知我。”灰飞烟灭是哀逻唯一一条，也是最好的一条出路，方聿木能做的只有送他最后一程。
也并不是只有成功的结果才有资格被称为“有意义”，失败也同样有意义，把重点放在过程而不是结果上，或许是每个人都要学会的课题。
周清闻也没推脱，和他肩并肩走着，“方作家，待会我能开车吗？”
他不自觉放慢脚步，周清闻低着头没注意，差点踩上他的鞋跟，还没出声，手上一轻，方聿木弯腰把她手上的东西接了过去，“我来拿。”
她低着头，在屏幕上敲字：三点四十五下课。
“嗯，看上去只是不记得最近的事情了。那个人……他怎么样了？”
“明天你开车上学，我还是副驾，你先适应适应？”方聿木给出练车建议。
方骋回到图书馆时章柯琳已经醒来，看着站在她身边的周清闻和方骋，一脸茫然发问：“我怎么躺在这……”
她在关心自己，方聿木感受到她的担忧。
“你说不想成人，可以，但你要是最后不甘心，落得和张尧佐一样的处境”，他停住，转过身，声音闷闷，“人不人，鬼不鬼，变成行尸走肉……”
而冷漠的之后，就是对依旧留有情绪的栯木的抛弃。
玄关处的灯光投在两人身上，把他的眸子变成了琥珀色，方聿木看着她手臂上的疤，轻声说：“那是一场意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相信你自己的能力，不要随便质疑自己。”
“那你的本体又怎么会变红？”句芒神反问，本体变红意味着离成人更进一步，分明是他内心产生了想成人的欲望。
“很累吧？”周清闻小心翼翼询问，章柯琳没说话，露出个勉强的笑容：“我怕自己在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害怕失败，害怕到头来是一场空。
方聿木转身蹲在她面前，微微仰头：“可你刚刚开得很好，我也没有任何干预。”
赶上上班上学早高峰，车流量还很大。周清闻开得慢，一回生二回熟，最终安全抵达学校。眼看快到上课时间，她把车直接开到教学楼旁边，来不及从容下车，着急忙慌拿起包，和副驾的方聿木告了别。
“你怎么那么客气，对了，请你吃小蛋糕。”还是她吃完晚饭买的，本来打算犒劳今天勤奋的自己。另外，压力大时，周清闻喜欢吃口甜的。
“那说明不了什么。”方聿木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体育馆，不少同学在打羽毛球。
见方聿木没说话，她补充道：“放心，我大一考的驾照，后面也经常开的。”
周清闻点点头。
“被封印了。”他阖着眼，看上去情绪不高。周清闻识相地没再说话，把原本一箩筐的疑问塞回肚子。
“最怕见到她们得知我身份后惊恐的神情，以及长时间结契后她们情感麻木的样子。”栯木以结契对象的喜怒哀乐为养料，而时间一长，结契对象对于事件的情绪感知能力会逐渐衰退，前期对栯木产生的爱慕情感也会逐渐消失，最终变得冷漠。
“别忘了，你可是四门一把且满分通过的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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