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药膳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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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叫！”
云杳现在也不敢乱动了，探着小脑袋，眼睛眨巴眨巴的，弱弱问：“怎么办师父？你是不是很疼？要不叫竹雾进来帮忙？”
几个厨娘闻了一遍再不想闻第二遍，偏偏云杳挺自信，觉得好像不错，于是……
“你还敢笑？”
不喝的话还真没法给那姑奶奶交代，再者，反正也不是他自己喝，竹雾狠狠心下去热汤去了。
“别说话了，瑶瑶，”裴居敬呼吸有些重，“你先试着把自己的腿移开。”
声音小小的，有些小可怜，但她是装的。就是要趁这个时候赶紧把裴居敬的火给消了，不然等他站起来又得板着脸凶巴巴的训人。
云杳扭头就去查看，一只手不偏不倚正正好就按在了他的腰腹处。
“再不起来我真的要罚你了。”
裴居敬最后是攀着桌案的腿爬起来的。
“瑶瑶，别，别按那里。”
裴居敬有些说不出来话，缓了口气，手抬起摸了摸她的脑袋：“磕到哪里没有？”
“哪？哪里？”
竹雾还未来得及回答，便眼睁睁看着坐在对面的杨老相爷，花白胡须与眉毛一阵抖动，要不是捂嘴捂得及时，估计当场都得吐出来。
听兵部的奏对是一件很耗时的事情，几位大人忙到现在早过了午时，基本都已经是饥肠辘辘，因着吃完饭还要接着议事，所以大家一拿到饭食便都迫不及待准备开吃。
“这……”
虽然几位官员都说无妨，但那盅诡异的东西竹雾最终还是没敢让裴居敬喝，匆匆原样收了回去。
“啊？”竹雾差点以为自己耳背听岔了，惊道：“不是，公子，您真要尝啊？那个味道你下午没闻到吗？再热一遍，指不定会变成什么呢？”
“师父，”她两根白嫩的手指揪着裴居敬的衣袍，甚至有心情聊起天来了，“我前面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
裴居敬觉得这小兔崽子今晚是想要他命！
“哦，可以。”
他说着，想起出门前云杳嘱咐说她炖了好几个时辰，一定要他看着让裴居敬喝完的话。
这是云杳第一次见他这么个人如此狼狈，她的嘴唇都要咬烂了，最后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其实竹雾刚把那汤盅拿出来的时候就隐约闻着味道有些不对，但也没多想。毕竟云杳嘴挑，鹤归居的厨娘都是按着她的口味选来的，手艺不会差。
茶盏递到裴居敬手中，她顺势伏在他的膝上，脸颊贴着他袍服的衣料蹭了蹭，“我以后会少犯错的，你不许生我的气……就算生气，也不许不要我，好不好？”
裴居敬皱眉，拿眼神询问竹雾。
于是他如常将那个汤盅的盖子揭开。
云杳立刻保证说：“没有下次。”
“哦哦。”
裴居敬目露无奈，“那她明日问起，你如何说？”
她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这个怀抱了。
裴居敬瞬间倒吸一口气，疼得快要不能喘息了。这小家伙平时看着瘦得一小把，怎么这个时候手劲这么大！
“我已经知道错了，刚才就是要去拿拂尘让你罚我的，一会你打我手心吧，我认罚。”
云杳答应的很老实，但只是蹭了蹭，根本没想移开，满心想的都是最好他一直挪不开，这样她还能多抱一会。
她炖了……
裴居敬那句要送她去和府上的姑娘们作伴的话就这么被提前堵住，再也说不出口了。
云杳手胡乱摸索着，她的腿被倒下的椅子和裴居敬的腿给压住了，整个人像是条尾巴被定住的鱼，撑着裴居敬的胸膛扑腾了两下，苦兮兮道：“师父，腿太重了，起不来，你，你先挪开呀。”
裴居敬抻着腰挪到了罗汉床上，缓了许久才让云杳给他倒了盏茶。
云杳这厢对自己那一盅诡异的药膳汤引发的后续还不知情，总之竹雾回来说裴居敬尝了，效果挺好的，药到病除，现在腰伤已经完全好了。
想容几个起初担心她又闹性子，不过好在有竹雾隔三差五回来一趟，并时不时带来裴居敬的口信，这次她倒没怎么发作，每日里读书写字弹琴，精神好的时候还能教一教小鲤儿的功课。
裴居敬在饮食上一向清淡素简 ，今日也和往常一样，一碗米，三碟菜，一盅汤，竹雾挨个摆好。
云杳自己也被吓到了，闻言慌乱松开手，瞬间整个人跌回去，砸得身下的人又倒吸一口气。
裴居敬的腰伤本来不大严重，但是他好面子硬是不让太医看，强撑了几日，最后连起坐都困难。而这几日又刚好赶上巡抚汪敏回京，内阁要商议向陛下奏对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于是他不得不住在了府上。
“下次？”
裴居敬听罢本想一笑了之，转念又觉得毕竟是云杳初次洗手作羹，总不好就这么辜负，吩咐竹雾：“你拿去热一下吧，我尝尝。”
内阁直房中，才刚听人奏完事的裴居敬接到了竹雾送来的餐食。
“没，没有。”
不夸张地说，竹雾觉得那一瞬间整个值房内的气氛都凝固了。
裴居敬倒也没说什么，用完了饭菜照旧议事，直到晚间批阅公文要茶水的时候才突然想起，又向竹雾问了一句。
几位大人都聚在一处，今日还有左相杨慎也在，陛下命他与裴居敬一起听兵部奏对边关的练兵的事宜。
等等！
《国相大人养崽失败实录》
若只是教煲汤还罢了，这姑奶奶实在不是个在厨艺上有天分的，好几个厨娘盯着，一道道做下来，最后汤盅的盖子一揭开——
“小心一些，别磕到自己。”
“好，不会丢下你，那你乖一些。”
嗬！那个味道，直往人的天灵盖冲。
“还是起不来，师父，我的腿都麻了，一点劲都没有……师父，你是不是很疼？都是我不好，早知道今日要摔跤，我就不惹师父生气了，害得你现在伤了腰，起都起不来，一会还怎么罚我……”
他强撑了半晌，勉强打了个哈哈，道：“药……药膳就是这样的，好像味道是有些大，算了，不能败了各位大人的食欲，要不？要不我还是先收起来吧。”
“哦，好，就起，”她说着还威胁一句，“你不许催我，越催我越起不来。”
裴居敬稍微慢了些，将面前的公文收起来的时候，对面的几位大人都已经吃上了，于是他也一边擦手，一边示意竹雾摆饭。
撑了一会儿，云杳反倒不着急了，乖乖巧巧的趴在他身上，任由裴居敬挪动他那不听使唤的腿。
“呃……”
云杳被这一下给弄懵了，额头抵着裴居敬的下颌，缓了半晌才问：“师父，怎么摔了？”
“那你先起来。”
“嗯。”
云杳煞有介事地捧着茶盏过来，屈膝蹲下，笑够了才道：“给师父赔罪，真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同那个太子讲话了。”
“对，对不住，师父，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吧？”
这么一来，云杳就独守在鹤归居了。
你说呢？
几位大人均停住了手中的筷子，循着味道的源头，抬头看了过来，神情微妙，还有一个看着面嫩的郎官直接问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她炖的！！
裴居敬脸色变了几变，将脸往旁边侧了侧，避开云杳疑惑的目光，少许才含糊说一句：“挪不开，我……好像伤着了。”
***
竹雾这才将事情的原委同他道明，随后想了想说：“因为是云姑娘做的，我没敢倒掉，现在还在漆盒中放着，总觉得连漆盒都染上味道了。”
师父当然知道，但是……
“啊？伤到哪里了？”
当着众人的面竹雾也不好开口，尴尬地脚趾扣地，只好讪讪笑了笑，道：“是小厨房做的药膳，说是舒筋活血的。”
他的话出口几乎都成了气音，听上去有些像求饶一般。
裴居敬咬牙道，“我试着挪一挪。”
好吧。
裴居敬倒是想挪开，但是他刚才倒下的时候就感觉到腰间的骨头好似‘咯噔’响了一声，现在连喘气都疼，完全不敢动。
裴居敬神色不明地看了看那盅颜色有些诡异的东西，又看向了竹雾。
说罢方又想起裴居敬伤了腰的事情并不愿让旁人知晓，于是补充道：“特意找太医斟酌的方子，太医说对久坐的人比较好，对，就是如此，对身体好。”
裴居敬现在真的有点想揍她了，这小兔崽子缩在他怀里，忍笑忍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虽然她对这话也半信半疑，但近日天寒身上总有些不大受用，再加上东宫的那位殿下频繁找上门来，消磨了她不少精力，于是不得不在庖厨这方面收了神通。
云杳就这么两手支着，眼巴巴看着裴居敬，又叫了声师父，说：“你压着我了。”
此时房中，云杳被裴居敬一手揽住，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而裴居敬却姿势有些奇怪地仰面躺着，椅子还压在他的腿上。
鹤归居上下遂集体松了口气。
安稳了几日，许是因为太闲得慌，不知怎么起了心思，在太医许融来诊脉的时候，向他问了个滋养筋骨的食补方子，于是小厨房的几个厨娘丫鬟们便遭了殃，天天被她缠着，让教她怎么煲汤。
“嗯，会乖。”
“嗯嗯，我试试。”
竹雾这个时候整个人已经完全崩溃了，他有些想哭——这东西是真的很辣眼睛！
] “不许叫！”
云杳现在也不敢乱动了，探着小脑袋，眼睛眨巴眨巴的，弱弱问：“怎么办师父？你是不是很疼？要不叫竹雾进来帮忙？”
几个厨娘闻了一遍再不想闻第二遍，偏偏云杳挺自信，觉得好像不错，于是……
“你还敢笑？”
不喝的话还真没法给那姑奶奶交代，再者，反正也不是他自己喝，竹雾狠狠心下去热汤去了。
“别说话了，瑶瑶，”裴居敬呼吸有些重，“你先试着把自己的腿移开。”
声音小小的，有些小可怜，但她是装的。就是要趁这个时候赶紧把裴居敬的火给消了，不然等他站起来又得板着脸凶巴巴的训人。
云杳扭头就去查看，一只手不偏不倚正正好就按在了他的腰腹处。
“再不起来我真的要罚你了。”
裴居敬最后是攀着桌案的腿爬起来的。
“瑶瑶，别，别按那里。”
裴居敬有些说不出来话，缓了口气，手抬起摸了摸她的脑袋：“磕到哪里没有？”
“哪？哪里？”
竹雾还未来得及回答，便眼睁睁看着坐在对面的杨老相爷，花白胡须与眉毛一阵抖动，要不是捂嘴捂得及时，估计当场都得吐出来。
听兵部的奏对是一件很耗时的事情，几位大人忙到现在早过了午时，基本都已经是饥肠辘辘，因着吃完饭还要接着议事，所以大家一拿到饭食便都迫不及待准备开吃。
“这……”
虽然几位官员都说无妨，但那盅诡异的东西竹雾最终还是没敢让裴居敬喝，匆匆原样收了回去。
“啊？”竹雾差点以为自己耳背听岔了，惊道：“不是，公子，您真要尝啊？那个味道你下午没闻到吗？再热一遍，指不定会变成什么呢？”
“师父，”她两根白嫩的手指揪着裴居敬的衣袍，甚至有心情聊起天来了，“我前面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
裴居敬觉得这小兔崽子今晚是想要他命！
“哦，可以。”
他说着，想起出门前云杳嘱咐说她炖了好几个时辰，一定要他看着让裴居敬喝完的话。
这是云杳第一次见他这么个人如此狼狈，她的嘴唇都要咬烂了，最后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其实竹雾刚把那汤盅拿出来的时候就隐约闻着味道有些不对，但也没多想。毕竟云杳嘴挑，鹤归居的厨娘都是按着她的口味选来的，手艺不会差。
茶盏递到裴居敬手中，她顺势伏在他的膝上，脸颊贴着他袍服的衣料蹭了蹭，“我以后会少犯错的，你不许生我的气……就算生气，也不许不要我，好不好？”
裴居敬皱眉，拿眼神询问竹雾。
于是他如常将那个汤盅的盖子揭开。
云杳立刻保证说：“没有下次。”
“哦哦。”
裴居敬目露无奈，“那她明日问起，你如何说？”
她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这个怀抱了。
裴居敬瞬间倒吸一口气，疼得快要不能喘息了。这小家伙平时看着瘦得一小把，怎么这个时候手劲这么大！
“我已经知道错了，刚才就是要去拿拂尘让你罚我的，一会你打我手心吧，我认罚。”
云杳答应的很老实，但只是蹭了蹭，根本没想移开，满心想的都是最好他一直挪不开，这样她还能多抱一会。
她炖了……
裴居敬那句要送她去和府上的姑娘们作伴的话就这么被提前堵住，再也说不出口了。
云杳手胡乱摸索着，她的腿被倒下的椅子和裴居敬的腿给压住了，整个人像是条尾巴被定住的鱼，撑着裴居敬的胸膛扑腾了两下，苦兮兮道：“师父，腿太重了，起不来，你，你先挪开呀。”
裴居敬抻着腰挪到了罗汉床上，缓了许久才让云杳给他倒了盏茶。
云杳这厢对自己那一盅诡异的药膳汤引发的后续还不知情，总之竹雾回来说裴居敬尝了，效果挺好的，药到病除，现在腰伤已经完全好了。
想容几个起初担心她又闹性子，不过好在有竹雾隔三差五回来一趟，并时不时带来裴居敬的口信，这次她倒没怎么发作，每日里读书写字弹琴，精神好的时候还能教一教小鲤儿的功课。
裴居敬在饮食上一向清淡素简 ，今日也和往常一样，一碗米，三碟菜，一盅汤，竹雾挨个摆好。
云杳自己也被吓到了，闻言慌乱松开手，瞬间整个人跌回去，砸得身下的人又倒吸一口气。
裴居敬的腰伤本来不大严重，但是他好面子硬是不让太医看，强撑了几日，最后连起坐都困难。而这几日又刚好赶上巡抚汪敏回京，内阁要商议向陛下奏对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于是他不得不住在了府上。
“下次？”
裴居敬听罢本想一笑了之，转念又觉得毕竟是云杳初次洗手作羹，总不好就这么辜负，吩咐竹雾：“你拿去热一下吧，我尝尝。”
内阁直房中，才刚听人奏完事的裴居敬接到了竹雾送来的餐食。
“没，没有。”
不夸张地说，竹雾觉得那一瞬间整个值房内的气氛都凝固了。
裴居敬倒也没说什么，用完了饭菜照旧议事，直到晚间批阅公文要茶水的时候才突然想起，又向竹雾问了一句。
几位大人都聚在一处，今日还有左相杨慎也在，陛下命他与裴居敬一起听兵部奏对边关的练兵的事宜。
等等！
《国相大人养崽失败实录》
若只是教煲汤还罢了，这姑奶奶实在不是个在厨艺上有天分的，好几个厨娘盯着，一道道做下来，最后汤盅的盖子一揭开——
“小心一些，别磕到自己。”
“好，不会丢下你，那你乖一些。”
嗬！那个味道，直往人的天灵盖冲。
“还是起不来，师父，我的腿都麻了，一点劲都没有……师父，你是不是很疼？都是我不好，早知道今日要摔跤，我就不惹师父生气了，害得你现在伤了腰，起都起不来，一会还怎么罚我……”
他强撑了半晌，勉强打了个哈哈，道：“药……药膳就是这样的，好像味道是有些大，算了，不能败了各位大人的食欲，要不？要不我还是先收起来吧。”
“哦，好，就起，”她说着还威胁一句，“你不许催我，越催我越起不来。”
裴居敬稍微慢了些，将面前的公文收起来的时候，对面的几位大人都已经吃上了，于是他也一边擦手，一边示意竹雾摆饭。
撑了一会儿，云杳反倒不着急了，乖乖巧巧的趴在他身上，任由裴居敬挪动他那不听使唤的腿。
“呃……”
云杳被这一下给弄懵了，额头抵着裴居敬的下颌，缓了半晌才问：“师父，怎么摔了？”
“那你先起来。”
“嗯。”
云杳煞有介事地捧着茶盏过来，屈膝蹲下，笑够了才道：“给师父赔罪，真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同那个太子讲话了。”
“对，对不住，师父，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吧？”
这么一来，云杳就独守在鹤归居了。
你说呢？
几位大人均停住了手中的筷子，循着味道的源头，抬头看了过来，神情微妙，还有一个看着面嫩的郎官直接问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她炖的！！
裴居敬脸色变了几变，将脸往旁边侧了侧，避开云杳疑惑的目光，少许才含糊说一句：“挪不开，我……好像伤着了。”
***
竹雾这才将事情的原委同他道明，随后想了想说：“因为是云姑娘做的，我没敢倒掉，现在还在漆盒中放着，总觉得连漆盒都染上味道了。”
师父当然知道，但是……
“啊？伤到哪里了？”
当着众人的面竹雾也不好开口，尴尬地脚趾扣地，只好讪讪笑了笑，道：“是小厨房做的药膳，说是舒筋活血的。”
他的话出口几乎都成了气音，听上去有些像求饶一般。
裴居敬咬牙道，“我试着挪一挪。”
好吧。
裴居敬倒是想挪开，但是他刚才倒下的时候就感觉到腰间的骨头好似‘咯噔’响了一声，现在连喘气都疼，完全不敢动。
裴居敬神色不明地看了看那盅颜色有些诡异的东西，又看向了竹雾。
说罢方又想起裴居敬伤了腰的事情并不愿让旁人知晓，于是补充道：“特意找太医斟酌的方子，太医说对久坐的人比较好，对，就是如此，对身体好。”
裴居敬现在真的有点想揍她了，这小兔崽子缩在他怀里，忍笑忍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虽然她对这话也半信半疑，但近日天寒身上总有些不大受用，再加上东宫的那位殿下频繁找上门来，消磨了她不少精力，于是不得不在庖厨这方面收了神通。
云杳就这么两手支着，眼巴巴看着裴居敬，又叫了声师父，说：“你压着我了。”
此时房中，云杳被裴居敬一手揽住，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而裴居敬却姿势有些奇怪地仰面躺着，椅子还压在他的腿上。
鹤归居上下遂集体松了口气。
安稳了几日，许是因为太闲得慌，不知怎么起了心思，在太医许融来诊脉的时候，向他问了个滋养筋骨的食补方子，于是小厨房的几个厨娘丫鬟们便遭了殃，天天被她缠着，让教她怎么煲汤。
“嗯，会乖。”
“嗯嗯，我试试。”
竹雾这个时候整个人已经完全崩溃了，他有些想哭——这东西是真的很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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