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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嘉叹了口气。
姜思鹭傻了。
“朋友！”路嘉无奈，“这就是个虚数，真有能力的人，谁会在乎你1年还是5年啊。自信点！我和那边主管说了你的情况了，她特别感兴趣。不过正规的招聘流程还是得走，你的书我都给她看了，你把简历和你当记者那年的作品整理下吧。”
顿了顿，丁丁又补了一句:“她说话有点直，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算了，你们女作家的感情世界太复杂了，”路嘉咬着叉子摇了摇头，“我一会还得回公司，我先和你说正事吧。”
曲笑找她干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就像是两人有心灵感应一样。就在她打开那对话框的一瞬间，丁丁的消息也发过来了:
那是姜思鹭为数不多在工作中获取了快乐的时刻。幸运的是，那趟舞狮之行，不仅让她做出一篇传统行业向的稿件，还给了她新小说的灵感——
“路嘉, 你还记得他搬进来之前, 我在卧室和你说的话吗？”
姜思鹭半托着脸，再次打开了这篇两年前做的报道——当时她特意去佛山出差了大半个月，跟着当地舞狮队起早贪黑的训练，以那名舞狮教练的人生轨迹为线索，穿插着他的妻子——一个手作狮头传人的故事，记录下了舞狮这门行当的现状。
井老师是编辑部之前的主编，姜思鹭“嗯”了一声。
想到这，姜思鹭忽地一愣。
对啊，她把他当成哪个？
cbd附近的食肆，中午人满为患，上班点一到就空了。吃午饭的人走得七七八八，剩下零星几个都是来喝下午茶。姜思鹭换了个偏僻的座位，掏出电脑，开始从陈年的文件夹里找自己的当初的采访作品。
话筒里片刻寂静，丁丁似乎想打圆场:“啊那个，曲老师——”
路嘉暴怒，大喊一声后又发现引来旁人注目，立刻压低了声音。
“你们不会让我做编剧吧？”姜思鹭一愣，“我不会啊。”
她人还在茶餐厅里，好在过了饭点，周围环境也算安静。连上蓝牙耳机后，姜思鹭接通语音，对面便传来了丁丁和一个陌生的女声。
“惊了啊姐妹，”路嘉叉子放在嘴边，久久没有移动，“所以我可以不可以理解为，你前天差点和段一柯睡了。但是现在他忘了这回事，你假装忘了这回事？”
姜思鹭沉默。
应当就是曲笑了。
“快1点了，我得回去上班了，”路嘉看了眼手机，“那明天上午10点你来公司门口，剧集开发那边的领导简单面一下。”
姜思鹭懵懵懂懂地“嗯”了一声，抬眼便看见微信对话框里跳出个文件。她点击了下载，3秒后，文档打开。
怎么丁丁还没找她？
“有很多人想把星星据为己有，可我只想把星星送回海面。”
再一转念，她忽然想起来了。
“当然不是啦——是你老本行，”路嘉朝她眨了下右眼，“做采访。”
《她的狮子朋友》是姜思鹭和网站合约结束后的第一本小说，没在网上连载过，成稿直接交付编辑部，现在都过去一个月了……
[打个语音行么？]
元旦回来的第一个工作日, 姜思鹭就在朝暮影业楼下的茶餐厅里和路嘉约饭了。m.baiwenzai.com
路嘉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个招聘需求的链接，然后自己也打开念道:“3~5年一线媒体采编经验，有深度报道作品，采访能力和文字功底过硬——这不就说的是你嘛！”
姜思鹭瞬间惊诧——她和这家编辑部合作有五年了，交稿改稿审校出版已经成了固定流程，之前从没直接对接过主编。
是25岁的段一柯，还是18岁那年爱过的星星？
她之前给丁丁的书稿都是在网上连载过的小说，不算审校，编辑内容上的审稿流程大概两周就走完了，接下来稿件就会发还给她修改。
姜思鹭抬头，看见路嘉从提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她。
[化鲸，在不？]
姜思鹭一时被问住了。
那一年的职场生涯虽然留下了不少恶劣回忆，但她在工作上还是尽心尽力。没一会，几篇深度报道就罗列在了新建的“面试”文件夹里。
“其实我不太理解，”曲笑放慢语速，“我看了你之前的出版成绩，都不错，不过是建立在网络连载的数据基础上的，也积累下一大批读者。现在的问题在于，你这本书，看起来是完全背离了之前的写作方向啊。”
“化鲸？你现在没事吧，我抓紧时间和你说几句，一会我主编要和你开语音会。”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红色批注。
财经记者里分工细化，姜思鹭做的更偏行业向的调查。不过她那时候对人物特稿也有兴趣，遇到感兴趣的非财经选题，会专门向领导申请工作。
“咱们捋一捋啊思鹭——我先和你确认过一个问题, 你高中的时候, 是喜欢过他吧？”
“思鹭……”她轻声说，“我好像懂了，但是……所以现在在你心里，他到底是段一柯，还是18岁那年的一颗星星啊？”
姜思鹭被问得一怔:“啊……我是在慢慢调整写作方向，怎么了吗？”
姜思鹭发了个表情包过去。
去年编辑部出了点人事调动，之前很欣赏姜思鹭的那个主编离职。新来的主编叫曲笑，从一家以狼性著称的互联网公司内容部跨行跳过来。丁丁之前和姜思鹭提过一句，不过她当时也没当回事。
“为什么要调整呢？”
姜思鹭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再度沉默了片刻，姜思鹭轻声说:“可能因为, 其实我比他更想……假装这件事不存在吧。”
她又陷入了沉默。
午休时间紧迫，姜思鹭两倍语速，总算在30分钟之内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讲完。尽管已经去掉无数细节, 还是把路嘉惊得半晌没咽下一口饭。
曲笑语速很快，声线里透着精明冷漠。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她便把话题引到了姜思鹭的新书上。
姜思鹭“嗯”了一声，目送路嘉急匆匆地离开。
“3~5年啊……”姜思鹭看着手机，“我就干了1年多——”
“你这本书并不是全版权签给我们的，签约时间是去年，版
“之前都没这个岗，也是你那天问了，我去找人力，才知道这个木雕题材的项目正要这种人。你看我给你念啊——”
接起，那边的话连珠炮似的传过来:
她和丁丁很少打语音，之前两次都是碰到了比较棘手的情况。这次她忽然要语音……
是像星星一样耀眼的一段岁月。
“你不是说想来这儿上班吗？”她扬了下下巴，“看看。”
曲笑好像对她的每一个细节处理都有意见。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时间——或大或小的批注超过千条，而且不是简单的措辞错字，大部分都是对情节的不满。
翻开，是朝暮影业新剧的策划。姜思鹭简单扫了两眼，发现是“传统文化”的题材，讲的是浙江东阳市的木雕艺术。
18岁的段一柯啊。
“你最近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们公司对现实主义的行业剧还是挺感兴趣的。但是看了几个策划和剧本，现在就有个特别明显的感觉——悬浮，特别悬浮，一看就没有深入到行业的一线去。”
“你可能会觉得我这样说很傻, 可是在我心里, 段一柯就应该站在聚光灯下，被所有人注视着。他被很多人喜欢过，以后会有更多人喜欢他，我不想……不想仅仅成为那些人中的一个。”
正是她上个月交给丁丁的那一篇，讲舞狮少年和制狮少女的《她的狮子朋友》。
“所以现在公司也想招一些媒体行业的人过来，把策划落实到真实的案例上去，按照人物需求去采访从业者，最后给我们出比较详实的采访报告，再给剧本那边提一些落地的建议。”
“那如果你喜欢他, 你为什么要跑呢？他睡醒就忘了, 你为什么又一点都不生气呢？”
姜思鹭刚来得及看完两页，新拉的微信群里，就传来了群语音的邀请。
姜思鹭顿了顿，发了个[行]过去。
“凭啥呀！？”
“你也别不回答我。就那次聚会完了, 你天天找我问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而且……”她顿了顿，“咱们班女生，应该大半都喜欢过他吧。毕竟他那个时候, 真的太耀眼了。”
“我想在他的生命里特殊一点。我18岁的时候就觉得，他就好像一颗星星一样……”
“曲老师和之前那个主编不太一样……”丁丁压低声音，“你这本《狮子》我第一眼就喜欢，能看出你在转变风格。而且之前你要写这个题材，也是前主编大力支持的……不过曲老师可能……哎，我把她的批注意见发给你了，你先心里有个数。我拉下群，一会群会议你加入下。”
“我去找他，只是想拉他一把。我是喜欢过他, 可是我一点也……我一点也不希望他知道我喜欢他。”
把面试的文件打包好后，姜思鹭打开了和丁丁的微信对话框。
“啥？”
是啊, 谁会不喜欢……
就比如这篇佛山舞狮教练的。
放下餐具，她开始滔滔不绝。
不等姜思鹭多想，微信的语音铃声便响起来了。
姜思鹭忽然笑了。
“丁丁说编辑部以前没和作者这样开过会，不过这是我的工作习惯，沟通起来方便一些。我看了你的书和最早的选题申报记录，你这本选题是……井老师通过的是吧？”
姜思鹭点点头，脑内也搜寻起自己那段短暂的职场生涯。
] 路嘉叹了口气。
姜思鹭傻了。
“朋友！”路嘉无奈，“这就是个虚数，真有能力的人，谁会在乎你1年还是5年啊。自信点！我和那边主管说了你的情况了，她特别感兴趣。不过正规的招聘流程还是得走，你的书我都给她看了，你把简历和你当记者那年的作品整理下吧。”
顿了顿，丁丁又补了一句:“她说话有点直，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算了，你们女作家的感情世界太复杂了，”路嘉咬着叉子摇了摇头，“我一会还得回公司，我先和你说正事吧。”
曲笑找她干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就像是两人有心灵感应一样。就在她打开那对话框的一瞬间，丁丁的消息也发过来了:
那是姜思鹭为数不多在工作中获取了快乐的时刻。幸运的是，那趟舞狮之行，不仅让她做出一篇传统行业向的稿件，还给了她新小说的灵感——
“路嘉, 你还记得他搬进来之前, 我在卧室和你说的话吗？”
姜思鹭半托着脸，再次打开了这篇两年前做的报道——当时她特意去佛山出差了大半个月，跟着当地舞狮队起早贪黑的训练，以那名舞狮教练的人生轨迹为线索，穿插着他的妻子——一个手作狮头传人的故事，记录下了舞狮这门行当的现状。
井老师是编辑部之前的主编，姜思鹭“嗯”了一声。
想到这，姜思鹭忽地一愣。
对啊，她把他当成哪个？
cbd附近的食肆，中午人满为患，上班点一到就空了。吃午饭的人走得七七八八，剩下零星几个都是来喝下午茶。姜思鹭换了个偏僻的座位，掏出电脑，开始从陈年的文件夹里找自己的当初的采访作品。
话筒里片刻寂静，丁丁似乎想打圆场:“啊那个，曲老师——”
路嘉暴怒，大喊一声后又发现引来旁人注目，立刻压低了声音。
“你们不会让我做编剧吧？”姜思鹭一愣，“我不会啊。”
她人还在茶餐厅里，好在过了饭点，周围环境也算安静。连上蓝牙耳机后，姜思鹭接通语音，对面便传来了丁丁和一个陌生的女声。
“惊了啊姐妹，”路嘉叉子放在嘴边，久久没有移动，“所以我可以不可以理解为，你前天差点和段一柯睡了。但是现在他忘了这回事，你假装忘了这回事？”
姜思鹭沉默。
应当就是曲笑了。
“快1点了，我得回去上班了，”路嘉看了眼手机，“那明天上午10点你来公司门口，剧集开发那边的领导简单面一下。”
姜思鹭懵懵懂懂地“嗯”了一声，抬眼便看见微信对话框里跳出个文件。她点击了下载，3秒后，文档打开。
怎么丁丁还没找她？
“有很多人想把星星据为己有，可我只想把星星送回海面。”
再一转念，她忽然想起来了。
“当然不是啦——是你老本行，”路嘉朝她眨了下右眼，“做采访。”
《她的狮子朋友》是姜思鹭和网站合约结束后的第一本小说，没在网上连载过，成稿直接交付编辑部，现在都过去一个月了……
[打个语音行么？]
元旦回来的第一个工作日, 姜思鹭就在朝暮影业楼下的茶餐厅里和路嘉约饭了。m.baiwenzai.com
路嘉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个招聘需求的链接，然后自己也打开念道:“3~5年一线媒体采编经验，有深度报道作品，采访能力和文字功底过硬——这不就说的是你嘛！”
姜思鹭瞬间惊诧——她和这家编辑部合作有五年了，交稿改稿审校出版已经成了固定流程，之前从没直接对接过主编。
是25岁的段一柯，还是18岁那年爱过的星星？
她之前给丁丁的书稿都是在网上连载过的小说，不算审校，编辑内容上的审稿流程大概两周就走完了，接下来稿件就会发还给她修改。
姜思鹭抬头，看见路嘉从提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她。
[化鲸，在不？]
姜思鹭一时被问住了。
那一年的职场生涯虽然留下了不少恶劣回忆，但她在工作上还是尽心尽力。没一会，几篇深度报道就罗列在了新建的“面试”文件夹里。
“其实我不太理解，”曲笑放慢语速，“我看了你之前的出版成绩，都不错，不过是建立在网络连载的数据基础上的，也积累下一大批读者。现在的问题在于，你这本书，看起来是完全背离了之前的写作方向啊。”
“化鲸？你现在没事吧，我抓紧时间和你说几句，一会我主编要和你开语音会。”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红色批注。
财经记者里分工细化，姜思鹭做的更偏行业向的调查。不过她那时候对人物特稿也有兴趣，遇到感兴趣的非财经选题，会专门向领导申请工作。
“咱们捋一捋啊思鹭——我先和你确认过一个问题, 你高中的时候, 是喜欢过他吧？”
“思鹭……”她轻声说，“我好像懂了，但是……所以现在在你心里，他到底是段一柯，还是18岁那年的一颗星星啊？”
姜思鹭被问得一怔:“啊……我是在慢慢调整写作方向，怎么了吗？”
姜思鹭发了个表情包过去。
去年编辑部出了点人事调动，之前很欣赏姜思鹭的那个主编离职。新来的主编叫曲笑，从一家以狼性著称的互联网公司内容部跨行跳过来。丁丁之前和姜思鹭提过一句，不过她当时也没当回事。
“为什么要调整呢？”
姜思鹭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再度沉默了片刻，姜思鹭轻声说:“可能因为, 其实我比他更想……假装这件事不存在吧。”
她又陷入了沉默。
午休时间紧迫，姜思鹭两倍语速，总算在30分钟之内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讲完。尽管已经去掉无数细节, 还是把路嘉惊得半晌没咽下一口饭。
曲笑语速很快，声线里透着精明冷漠。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她便把话题引到了姜思鹭的新书上。
姜思鹭“嗯”了一声，目送路嘉急匆匆地离开。
“3~5年啊……”姜思鹭看着手机，“我就干了1年多——”
“你这本书并不是全版权签给我们的，签约时间是去年，版
“之前都没这个岗，也是你那天问了，我去找人力，才知道这个木雕题材的项目正要这种人。你看我给你念啊——”
接起，那边的话连珠炮似的传过来:
她和丁丁很少打语音，之前两次都是碰到了比较棘手的情况。这次她忽然要语音……
是像星星一样耀眼的一段岁月。
“你不是说想来这儿上班吗？”她扬了下下巴，“看看。”
曲笑好像对她的每一个细节处理都有意见。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时间——或大或小的批注超过千条，而且不是简单的措辞错字，大部分都是对情节的不满。
翻开，是朝暮影业新剧的策划。姜思鹭简单扫了两眼，发现是“传统文化”的题材，讲的是浙江东阳市的木雕艺术。
18岁的段一柯啊。
“你最近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们公司对现实主义的行业剧还是挺感兴趣的。但是看了几个策划和剧本，现在就有个特别明显的感觉——悬浮，特别悬浮，一看就没有深入到行业的一线去。”
“你可能会觉得我这样说很傻, 可是在我心里, 段一柯就应该站在聚光灯下，被所有人注视着。他被很多人喜欢过，以后会有更多人喜欢他，我不想……不想仅仅成为那些人中的一个。”
正是她上个月交给丁丁的那一篇，讲舞狮少年和制狮少女的《她的狮子朋友》。
“所以现在公司也想招一些媒体行业的人过来，把策划落实到真实的案例上去，按照人物需求去采访从业者，最后给我们出比较详实的采访报告，再给剧本那边提一些落地的建议。”
“那如果你喜欢他, 你为什么要跑呢？他睡醒就忘了, 你为什么又一点都不生气呢？”
姜思鹭刚来得及看完两页，新拉的微信群里，就传来了群语音的邀请。
姜思鹭顿了顿，发了个[行]过去。
“凭啥呀！？”
“你也别不回答我。就那次聚会完了, 你天天找我问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而且……”她顿了顿，“咱们班女生，应该大半都喜欢过他吧。毕竟他那个时候, 真的太耀眼了。”
“我想在他的生命里特殊一点。我18岁的时候就觉得，他就好像一颗星星一样……”
“曲老师和之前那个主编不太一样……”丁丁压低声音，“你这本《狮子》我第一眼就喜欢，能看出你在转变风格。而且之前你要写这个题材，也是前主编大力支持的……不过曲老师可能……哎，我把她的批注意见发给你了，你先心里有个数。我拉下群，一会群会议你加入下。”
“我去找他，只是想拉他一把。我是喜欢过他, 可是我一点也……我一点也不希望他知道我喜欢他。”
把面试的文件打包好后，姜思鹭打开了和丁丁的微信对话框。
“啥？”
是啊, 谁会不喜欢……
就比如这篇佛山舞狮教练的。
放下餐具，她开始滔滔不绝。
不等姜思鹭多想，微信的语音铃声便响起来了。
姜思鹭忽然笑了。
“丁丁说编辑部以前没和作者这样开过会，不过这是我的工作习惯，沟通起来方便一些。我看了你的书和最早的选题申报记录，你这本选题是……井老师通过的是吧？”
姜思鹭点点头，脑内也搜寻起自己那段短暂的职场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