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第 10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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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莺儿听了，轻轻一笑，看向阮卿的眼神中倒多处几分真情来，她缓缓道，“原来先生也是有爱的人啊。”
你阮卿跟在丞相身边十年又如何？我沅清跟在丞相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
曹操又冷笑一声，“阮瑀的主子，不是你么？”
“先生不是自诩最忠于丞相么？怎么......”沅清讥讽道，“现在就要违背丞相的命令？”
曹丕仰头看着自己父亲冷漠的面庞，心里渐渐发凉，却依旧坚持道，“儿臣没什么好说的。”
“丞相知道吗？”
有沅清阻拦，阮卿察觉出曹丕目前的情况应该不大好。
小厮见阮卿阴着一张脸迟迟不说话，心中不免忐忑，试探的叫了声，“先生？”
“丞相让我守住这里，不许
阮卿早将今日的公务处理的妥当，这会正一笔一划临摹曹操的字迹，不及防的一人就冲进他房里，跪倒地上口里连声哀求，“阮先生救命。”
“总之......”司马懿说，“公子若见到丞相，还是需小心应答，无论丞相如何逼问，都不可说此事与自己有关。”
“我怎会做这蠢事！”曹丕震惊的看向司马懿。
曹操未察觉沅清离开，此刻他正站门外阶上，冷冷睥睨着曹丕，问道，“时到如今，丕儿还是不肯说吗？”
“父相难道是在怀疑是孩儿指使的阮瑀？”曹丕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是儿臣做的，儿臣如何去认。”曹丕问。
于是一封密函被送到曹操案上。
自成年后，曹丕便搬出丞相府，有了自己的府邸。他来到丞相府，进了院落，走进书房，曹操正端坐在上首，面无表情，使人分不出喜怒。
这日曹丕听得阮瑀因牵扯马超之事入狱，正在府上与司马懿商议，不想忽然有丞相府的小厮来到，说曹操叫曹丕过去。
“好。”曹操一拍案面，“你若死咬不认，也莫怪孤狠心。”
曹丕垂首，忍着疼，不敢乱动。
“认了吧。”曹操轻叹一声，“孤不怪你。阮瑀已经把你指出来了。”
司马懿道，“那公子在着急什么？”
“这你不必担心。”阮卿说，“无论学成如何，我都不会怪姑娘。”
“看看，这是从你府上阮瑀家里翻出来的。”
“小人怎敢伪造丞相令。”沅清做被惊吓的样子，又看着阮卿缓缓笑道，“毕竟，小人跟了丞相也快十年，怎么会不知道伪造上令的罪行？”
.
“好。是老夫的儿子。就看你能撑得几时。”说罢，曹操抬手示意。
“阮瑀是辅佐儿子多年，可儿子怎么可能去联系马超？”他悲切低吼。
小厮忙将自己知晓的前因后果讲清楚。
沅清一直跟在曹操身后，他见曹丕如此狼狈，心中不觉快意许多。又见院外有人匆匆离开，瞧出是常跟在曹丕身边的人，唯恐去请来后院的卞夫人或是其他救兵，因此见曹操不注意，忙沿着屋下长廊也绕了出去。
见阮卿诧异的望向自己，来莺儿笑道，“学舞为了心上人的多是女儿，像先生这样的男子倒是少见。旁人妾倒不知，但丞相是极喜欢妾的舞技。丞相雄才伟略，若先生是为了丞相学舞，倒也不让人奇怪了。”
曹丕捡起，看了看，一副震惊的表情看向曹操，“这，这，怎么会这样？父相，会不会是搞错了？元瑜他怎么会去投马超？”
曹丕心下一惊，面上不露声色，道，“你先在前厅等候，我换了衣服马上过去。”
曹丕谨慎回答，“儿臣都在处理父相安排的事务，闲暇时做些诗文。”
来莺儿说，“先生如此考虑周全，倒叫妾身不好拒绝。不过妾身需提前说好，妾能教导先生的时间，并不多。”
校事府的业务强悍，百官早晨的做过的事，半晌就能送到曹操的案几上。
“我知道。”阮卿说，“可王图之后仍是活着。爱一个人，愿意为之慷慨赴死，却难免挂心对方在自己死后的生活。姑娘深爱王图，难道就不会吗？”
“公子可曾指使？”司马懿坐在席上仰头看着有些焦虑的曹丕问。
“我随你走一趟。”阮卿起身，快步走出去。小厮一怔，也慌忙跟上。
曹操久浸阴谋多年，自然不相信只牵扯小官一人，于是依旧下令严刑拷打。几日后，小官终于支撑不住，将同谋吐露。
他目光愈发阴沉，如寒冬的水凝结成冰，往沅清射去。沅清却并不害怕，任由阮卿的敌视，一双水瞳笑吟吟的接住阮卿的目光。
“父相。”他藏着心中忐忑，恭谨的行礼。
“我自幼习武，有功底旁身，不会花费姑娘太多心力。另外，姑娘何时培养成歌舞班子，我与姑娘的交易便何时结束，不会耽误姑娘时间。日后对于王图，我又有力可以提拔他。姑娘意下如何？”
沅清微笑着，仪态从容道，“如今丞相在对大公子训话，谁都不见。”
宴会惊马的事自被曹操下令使校事府去办查，不出一日便将养马的小官揪了出来。
他不信曹丕真的会私通马超，大约是有人要将这盆脏水往曹丕身上泼。但这终究是曹操在管儿子，他一个外臣不好插手，可他却不得不管。曹丕......终究是曹昂曾经一手带起来的孩子。年幼时亦曾偎在他身边软软的叫着兄长。他只要还一天记着与曹昂过往的情谊，就不可能完全不顾曹丕。
一旁小厮瞧的心焦，又顾虑的唤了声，“先生。”
“再带个侍从过去。”司马懿又不放心道，“若丞相真的为此事重罚公子，不妨去请阮卿先生出面。他是丞相最看重的人，有他在，丞相总归顾忌几分，或许还会想起已逝嫡长公子的情分。”
曹操下领，使许褚带兵前去阮瑀府上搜查，果在对方府上发现了暗通西凉马超的书信，照对字迹，是阮瑀的手笔，因此阮瑀锒铛入狱。
阮卿手底下一抖，最后一撇拉的老长。他搁了笔瞧着跪在屋中的人，目光淡淡道，“我不识得你。”
司马懿用手指捻着衣角沉吟片刻，才问道，“这次丞相找公子过去，公子认为是阮瑀受不住刑罚，诬指了公子吗？”
“我若执意要见丞相呢？”阮卿问。
曹操听了，冷哼一声，在这寂静的屋里，无端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我了解元瑜。他断不会通敌。”曹丕眉头微蹙，眼眸中神色深沉，“我安排在曹植府上的细作说，沅清与那养马的小官平日交往甚密。沅清同曹植交好你我不是不知道。这次的事，指不定是曹植在对我发难。想借马腾被抓之事绊我个跟头。”
曹操目光没有丝毫波澜，他冷冷注视着曹丕，淡淡道，“你长大了，合该也应生出年轻人的野心来。”
将抄过案上的竹简，狠狠往曹丕身上丢去，砸到了对方大腿上，竹简哗啦啦落地，声音听得人心惊胆战。
“好。”来莺儿将案上的锦囊拿起，若有所思道，“容妾多问一句，先生如此用心，想来也是为了自己爱的人吧。”
“这究竟是丞相的命令，还是你沅清的伪令？”
被曹丕带来的小厮守在门外，见曹丕被下人压着跪至庭中，又有仆人执着棍棒来，觉得事情不对，慌忙按先前吩咐的，去寻阮卿过来帮忙。
两人就这么僵持住。
“好。”来莺儿笑吟吟的应下。
“嗯。”阮卿淡淡应了句。
听到事关曹丕，阮卿一直沉寂的目光才起了些许波澜，“你将话说清楚，丞相是为何寻大公子前来，又为了何事责罚大公子？”
“阮主簿留步。”沅清挡在他的面前。
阮卿一下就听出对方在对他的挑衅。
阮卿听了脸色渐沉。
一旁的人得令，扬起棍棒来。
他将近曹操院落，却忽的被半路冒出来的沅清拦住。
“不。”曹丕的桃花眼中强忍着泪光，他摇头坚定又悲伤道，“孩儿从来没有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事到如今你还在装糊涂。”曹操微微探身，伸直手臂，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曹丕，“阮瑀随你多年，上面的字你难道还认不出来吗？阮瑀一介掾属，若不是有人指使，他哪来的胆子做下此事！”
一路阮卿步履匆匆，神色严峻。
“小人是大公子身边的人。”小厮抬头道，“今日丞相召公子前来。公子唯恐出不去丞相府大门，因此便嘱咐小人若有不对，一定要来请阮先生出手相助。方才小人在院外瞧见丞相使人压着公子跪到院中，恐怕是要施以棍责。”
“丞相生辰快到了。”阮卿微微一笑，“还望姑娘莫让旁人知晓。”
深吸口气，阮卿的声音愈发阴沉，“让开。”
三十金，待我学成后，另有重金相酬。”
“不可能。”曹丕说，“阮瑀跟我多年，绝不会出卖我。更何况，这件事我与他都没做。他又怎么想得到来诬陷我？”
见小厮走了，他又心神不宁来回踱步道，“父亲这会找我，想必是为了元瑜（阮瑀）的事。元瑜是我的幕僚，父亲心里必然认为是我指使。”
校事府是曹操在定都许昌时为了防止有百官作乱而设计的检查机关，先时一直由郭嘉统领，后来郭嘉去世后，便一直被曹操攥在手里。
曹操冷抬双目，看着阶下曹丕，声音幽幽，透出几分森寒，“丕儿最近在家都做什么？”
“好。”曹丕一点头，紧紧看着司马懿。
来莺儿掩唇一笑，“先生恐怕还不知道，这些钱财对莺儿来说，已无用处。”
曹丕噗通跪下，膝盖狠狠砸在地上，闷响一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阮卿神色愈发冷了，眼眸中还多处几分警惕，“你要做什么？”
] 来莺儿听了，轻轻一笑，看向阮卿的眼神中倒多处几分真情来，她缓缓道，“原来先生也是有爱的人啊。”
你阮卿跟在丞相身边十年又如何？我沅清跟在丞相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
曹操又冷笑一声，“阮瑀的主子，不是你么？”
“先生不是自诩最忠于丞相么？怎么......”沅清讥讽道，“现在就要违背丞相的命令？”
曹丕仰头看着自己父亲冷漠的面庞，心里渐渐发凉，却依旧坚持道，“儿臣没什么好说的。”
“丞相知道吗？”
有沅清阻拦，阮卿察觉出曹丕目前的情况应该不大好。
小厮见阮卿阴着一张脸迟迟不说话，心中不免忐忑，试探的叫了声，“先生？”
“丞相让我守住这里，不许
阮卿早将今日的公务处理的妥当，这会正一笔一划临摹曹操的字迹，不及防的一人就冲进他房里，跪倒地上口里连声哀求，“阮先生救命。”
“总之......”司马懿说，“公子若见到丞相，还是需小心应答，无论丞相如何逼问，都不可说此事与自己有关。”
“我怎会做这蠢事！”曹丕震惊的看向司马懿。
曹操未察觉沅清离开，此刻他正站门外阶上，冷冷睥睨着曹丕，问道，“时到如今，丕儿还是不肯说吗？”
“父相难道是在怀疑是孩儿指使的阮瑀？”曹丕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是儿臣做的，儿臣如何去认。”曹丕问。
于是一封密函被送到曹操案上。
自成年后，曹丕便搬出丞相府，有了自己的府邸。他来到丞相府，进了院落，走进书房，曹操正端坐在上首，面无表情，使人分不出喜怒。
这日曹丕听得阮瑀因牵扯马超之事入狱，正在府上与司马懿商议，不想忽然有丞相府的小厮来到，说曹操叫曹丕过去。
“好。”曹操一拍案面，“你若死咬不认，也莫怪孤狠心。”
曹丕垂首，忍着疼，不敢乱动。
“认了吧。”曹操轻叹一声，“孤不怪你。阮瑀已经把你指出来了。”
司马懿道，“那公子在着急什么？”
“这你不必担心。”阮卿说，“无论学成如何，我都不会怪姑娘。”
“看看，这是从你府上阮瑀家里翻出来的。”
“小人怎敢伪造丞相令。”沅清做被惊吓的样子，又看着阮卿缓缓笑道，“毕竟，小人跟了丞相也快十年，怎么会不知道伪造上令的罪行？”
.
“好。是老夫的儿子。就看你能撑得几时。”说罢，曹操抬手示意。
“阮瑀是辅佐儿子多年，可儿子怎么可能去联系马超？”他悲切低吼。
小厮忙将自己知晓的前因后果讲清楚。
沅清一直跟在曹操身后，他见曹丕如此狼狈，心中不觉快意许多。又见院外有人匆匆离开，瞧出是常跟在曹丕身边的人，唯恐去请来后院的卞夫人或是其他救兵，因此见曹操不注意，忙沿着屋下长廊也绕了出去。
见阮卿诧异的望向自己，来莺儿笑道，“学舞为了心上人的多是女儿，像先生这样的男子倒是少见。旁人妾倒不知，但丞相是极喜欢妾的舞技。丞相雄才伟略，若先生是为了丞相学舞，倒也不让人奇怪了。”
曹丕捡起，看了看，一副震惊的表情看向曹操，“这，这，怎么会这样？父相，会不会是搞错了？元瑜他怎么会去投马超？”
曹丕心下一惊，面上不露声色，道，“你先在前厅等候，我换了衣服马上过去。”
曹丕谨慎回答，“儿臣都在处理父相安排的事务，闲暇时做些诗文。”
来莺儿说，“先生如此考虑周全，倒叫妾身不好拒绝。不过妾身需提前说好，妾能教导先生的时间，并不多。”
校事府的业务强悍，百官早晨的做过的事，半晌就能送到曹操的案几上。
“我知道。”阮卿说，“可王图之后仍是活着。爱一个人，愿意为之慷慨赴死，却难免挂心对方在自己死后的生活。姑娘深爱王图，难道就不会吗？”
“公子可曾指使？”司马懿坐在席上仰头看着有些焦虑的曹丕问。
“我随你走一趟。”阮卿起身，快步走出去。小厮一怔，也慌忙跟上。
曹操久浸阴谋多年，自然不相信只牵扯小官一人，于是依旧下令严刑拷打。几日后，小官终于支撑不住，将同谋吐露。
他目光愈发阴沉，如寒冬的水凝结成冰，往沅清射去。沅清却并不害怕，任由阮卿的敌视，一双水瞳笑吟吟的接住阮卿的目光。
“父相。”他藏着心中忐忑，恭谨的行礼。
“我自幼习武，有功底旁身，不会花费姑娘太多心力。另外，姑娘何时培养成歌舞班子，我与姑娘的交易便何时结束，不会耽误姑娘时间。日后对于王图，我又有力可以提拔他。姑娘意下如何？”
沅清微笑着，仪态从容道，“如今丞相在对大公子训话，谁都不见。”
宴会惊马的事自被曹操下令使校事府去办查，不出一日便将养马的小官揪了出来。
他不信曹丕真的会私通马超，大约是有人要将这盆脏水往曹丕身上泼。但这终究是曹操在管儿子，他一个外臣不好插手，可他却不得不管。曹丕......终究是曹昂曾经一手带起来的孩子。年幼时亦曾偎在他身边软软的叫着兄长。他只要还一天记着与曹昂过往的情谊，就不可能完全不顾曹丕。
一旁小厮瞧的心焦，又顾虑的唤了声，“先生。”
“再带个侍从过去。”司马懿又不放心道，“若丞相真的为此事重罚公子，不妨去请阮卿先生出面。他是丞相最看重的人，有他在，丞相总归顾忌几分，或许还会想起已逝嫡长公子的情分。”
曹操下领，使许褚带兵前去阮瑀府上搜查，果在对方府上发现了暗通西凉马超的书信，照对字迹，是阮瑀的手笔，因此阮瑀锒铛入狱。
阮卿手底下一抖，最后一撇拉的老长。他搁了笔瞧着跪在屋中的人，目光淡淡道，“我不识得你。”
司马懿用手指捻着衣角沉吟片刻，才问道，“这次丞相找公子过去，公子认为是阮瑀受不住刑罚，诬指了公子吗？”
“我若执意要见丞相呢？”阮卿问。
曹操听了，冷哼一声，在这寂静的屋里，无端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我了解元瑜。他断不会通敌。”曹丕眉头微蹙，眼眸中神色深沉，“我安排在曹植府上的细作说，沅清与那养马的小官平日交往甚密。沅清同曹植交好你我不是不知道。这次的事，指不定是曹植在对我发难。想借马腾被抓之事绊我个跟头。”
曹操目光没有丝毫波澜，他冷冷注视着曹丕，淡淡道，“你长大了，合该也应生出年轻人的野心来。”
将抄过案上的竹简，狠狠往曹丕身上丢去，砸到了对方大腿上，竹简哗啦啦落地，声音听得人心惊胆战。
“好。”来莺儿将案上的锦囊拿起，若有所思道，“容妾多问一句，先生如此用心，想来也是为了自己爱的人吧。”
“这究竟是丞相的命令，还是你沅清的伪令？”
被曹丕带来的小厮守在门外，见曹丕被下人压着跪至庭中，又有仆人执着棍棒来，觉得事情不对，慌忙按先前吩咐的，去寻阮卿过来帮忙。
两人就这么僵持住。
“好。”来莺儿笑吟吟的应下。
“嗯。”阮卿淡淡应了句。
听到事关曹丕，阮卿一直沉寂的目光才起了些许波澜，“你将话说清楚，丞相是为何寻大公子前来，又为了何事责罚大公子？”
“阮主簿留步。”沅清挡在他的面前。
阮卿一下就听出对方在对他的挑衅。
阮卿听了脸色渐沉。
一旁的人得令，扬起棍棒来。
他将近曹操院落，却忽的被半路冒出来的沅清拦住。
“不。”曹丕的桃花眼中强忍着泪光，他摇头坚定又悲伤道，“孩儿从来没有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事到如今你还在装糊涂。”曹操微微探身，伸直手臂，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曹丕，“阮瑀随你多年，上面的字你难道还认不出来吗？阮瑀一介掾属，若不是有人指使，他哪来的胆子做下此事！”
一路阮卿步履匆匆，神色严峻。
“小人是大公子身边的人。”小厮抬头道，“今日丞相召公子前来。公子唯恐出不去丞相府大门，因此便嘱咐小人若有不对，一定要来请阮先生出手相助。方才小人在院外瞧见丞相使人压着公子跪到院中，恐怕是要施以棍责。”
“丞相生辰快到了。”阮卿微微一笑，“还望姑娘莫让旁人知晓。”
深吸口气，阮卿的声音愈发阴沉，“让开。”
三十金，待我学成后，另有重金相酬。”
“不可能。”曹丕说，“阮瑀跟我多年，绝不会出卖我。更何况，这件事我与他都没做。他又怎么想得到来诬陷我？”
见小厮走了，他又心神不宁来回踱步道，“父亲这会找我，想必是为了元瑜（阮瑀）的事。元瑜是我的幕僚，父亲心里必然认为是我指使。”
校事府是曹操在定都许昌时为了防止有百官作乱而设计的检查机关，先时一直由郭嘉统领，后来郭嘉去世后，便一直被曹操攥在手里。
曹操冷抬双目，看着阶下曹丕，声音幽幽，透出几分森寒，“丕儿最近在家都做什么？”
“好。”曹丕一点头，紧紧看着司马懿。
来莺儿掩唇一笑，“先生恐怕还不知道，这些钱财对莺儿来说，已无用处。”
曹丕噗通跪下，膝盖狠狠砸在地上，闷响一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阮卿神色愈发冷了，眼眸中还多处几分警惕，“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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