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忆，粉墨登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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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亚瑟，”艾比盖尔突然上前一步，说，“你怎么样？”

    三人纵马离开犁刀村。

    布兰迪呡了口咖啡，说:“放心，吉人自有天相，约翰会没事的。”

    “不，是平克顿侦探。枪林弹雨的，简直是疯了。”

    “当然，马斯顿夫人。”芒尼点点头，接过艾比盖尔递过来的咖啡杯，坐到蓝尼?萨莫斯——范德林德帮中最年轻的男性成员身边，问:“嘿，蓝尼，发生什么事了？”

    “我知道，如果情况是反过来的话，”哈维尔说着站起身，把一把擦得锃亮的左轮手枪递给亚瑟，“他也会来找我的。”

    “什么事？”身上披着极具异域风情的墨西哥式披肩的哈维尔?伊斯科拉应道。

    “哈维尔，你能和亚瑟出去找一找约翰吗？”何西阿的语气中，一半是吩咐，一半是询问，“我们只有你们两个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布兰迪推开房门，已经消停了不少的风吹拂着他的脸颊，依旧刺骨，不过多少比前几日好些。

    布兰迪有些惊讶:“哈维尔，你是怎么看出有残留痕迹的？现在这样的天气……”

    “你说呢，”哈维尔也有些不确定，“这些肯定是马蹄印，但……谁都有可能。我们跟着马蹄印走吧。”

    “那可不像他。”亚瑟评价道。

    “雪地上根本不可能留有多少可靠的信息对吧？”哈维尔仿佛猜到了他想要说的话，此刻他的笑容中颇有自傲之意。

    “我不明白，哈维尔，”布兰迪说，“我们不能这样没头没尾地找下去，这座山再往上走可就没几步好路了，我们的马也走累了。”

    清晨，犁刀村。

    “我们再往前走一点，”哈维尔鼓励道，“也许能再次找到脚印。”

    三人开始沿着愈发崎岖的上山路小心翼翼地走着，这里的雪地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新雪，疲惫的马儿走在上面，不但难行，马蹄也时有打滑，但好在这些马儿都很可靠，尽管道路险阻，依旧努力遵从着主人的驱使。

    “别见怪，布兰迪，”哈维尔说，“亚瑟就是这样一个人，嘴比刀子还锋利，你日后可得小心着点，谨言慎行，别被这老小子抓着机会。”

    “该死的，风雪越来越大了。”亚瑟一边用手臂挡住向他袭来的狂风骤雪，一边说。

    “他已经失踪了两……两天。”艾比盖尔语气中焦急的部分占据了上风。

    “跟上吧，孩子。”亚瑟也不废话，只是一招手示意布兰迪跟上。

    “谢谢你们。”艾比盖尔喊道。

    “嘿，我看到有烟，”哈维尔突然喊道，“快来，我们过去看看。”

    亚瑟有些迟疑地看向艾比盖尔:“还行，艾比盖尔……你呢？”

    “至少去看一眼，”这时，帮派的智囊何西阿?马修斯开口了，“哈维尔？”

    如果说过去的一年布兰迪只是在浑浑噩噩地过日子，那么现在的他则是久违地找回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向往。他开始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在这个原本只会在梦中出现的西部世界里闯出一番名堂。

    这场安巴里诺百年难遇的暴风雪，在肆虐了将近三天后，终于落下了帷幕。m.erpingge.com虽然风雪依旧不断，但至少比前几天那一不小心就会把命搭上的程度要好得多。

    “她在……”何西阿下意识地看了眼艾比盖尔，随即改了口，“我们都在……我们非常担心他。”

    “达奇杀了一个姑娘，”哈维尔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说，“方式挺残忍的，但当时情况紧急。”

    “艾比盖尔。”亚瑟点点头回应道。

    亚瑟点点头，跟着哈维尔出了门。

    三人沿着河流一路向上游而去，越往上游走，道路就越发崎岖难行，尽管厚厚的积雪多少为他们垫平了道路，但依旧让他们的寻人之旅越发艰难。

    “别的不敢说，哈维尔在这方面可是无人能及。”亚瑟也对哈维尔的能力给予了正面评价。

    一旁，黑人女孩蒂莉安慰道:“他很坚强而且也很聪明。”

    三人渡过河流，根据哈维尔的指示，这里也有马蹄印一直向前延伸。

    “真的很惨。”亚瑟只觉得感同身受。

    “现在吗？”哈维尔看了看屋外的风雪，明显有些不情愿。

    亚瑟依旧没什么好话:“我们只知道，他头也不回地一直往北走了。”

    一般情况下，年轻人，尤其是同性之间很容易建立起良好的关系。昨晚从阿德勒农场回来后，布兰迪和范德林德帮的众人共进晚餐，席间和蓝尼多聊了几句。虽然交流不算多，但是二人却很是投缘，于是很快就混熟了起来。

    亚瑟突然问:“那个……哈维尔，你当时在现场，那艘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空我会给你讲讲诀窍的，”哈维尔一夹马腹，他的那匹灰色托维欧的美国花马向着他确定好的方向奔去，“现在，先专注于找约翰吧，这里有些马蹄印，往河边去了。”

    而且，自己的枪法也被达奇夸赞了。虽然布兰迪对于自己的能力认识得非常清楚，但是他依旧觉得很高兴。要知道，达奇?范德林德是亚瑟?摩根和约翰?马斯顿的老师，他手把手教出了一位东部传说和一位西部传说，而他的这两位学生都没能够做到青出于蓝，所以，别的且不论，单说枪法方面，他的意见非常具有含金量。

    亚瑟接过枪，也不说话，算是接下了这个差事。

    “我们拿到钱了，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然后突然间四面八方全冒出了敌人。”

    “他不会离开的，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哈维尔坚信这一点。

    “戴维中枪了，”哈维尔接着说，“麦克和约翰也是，至于西恩，我们都没看见他，我都不敢相信我们能逃出来。当你们出现在镇子另一边的时候，我们已经快撑不住了。”回想黑水镇的经历，哈维尔至今都心有余悸。

    哈维尔一马当先:“这边。据我所知，约翰朝河流上游去了。”

    布兰迪略带疑惑地问:“额，亚瑟，你和约翰之间有什么过节吗？你们不都是一个帮派的一家人吗？”

    哈维尔偏头看看雪地，说:“悬崖边上还有更多的马蹄印。”这回布兰迪也能看见清晰的痕迹了。

    “至少还算坚强吧，”艾比盖尔并没有因为这句安慰之语而放下心来，见布兰迪进来，只是心不在焉地问候道，“哦，早上好，芒尼先生，要咖啡吗？”

    这时，屋门再度打开，亚瑟走了进来，凑到壁炉前烤火。

    “赏金猎人吗？”

    三人逐渐向着一座雪峰前进，绕过一道深沟后，继续向山脉深处进发。

    “你的约翰不会有事的，”亚瑟话语中的刻薄意味更盛，“我的意思是……他这人可能跟石头一样不开窍，还跟废铁似的没什么用，但这一点不会就因为他被困在暴风雪中而改变。”

    “不如我也去吧，”这时，布兰迪开口道，“这里的路我比较熟悉，也好照应你们一下。”

    “是约翰那小子……”亚瑟老实不客气地打断了艾比盖尔的话，刻薄地说道，“他又给自己惹了麻烦。”

    “哈哈，放心吧哈维尔，我一向是个乖孩子。”布兰迪笑道。

    “好吧……似乎有人刚走……还没多久……而且……”一番勘察后，哈维尔最终确定了方向，“是往那边去了。”

    三人又行几步，在河边的一处废弃的营地前停下。

    艾比盖尔的语气里混杂着迟疑、焦急和歉意:“我需要你……抱……抱歉，我不好意思麻烦你，但……”

    越往山上走，风雪就越大。如果是前几天的话，山上的风雪会直接把骑手连人带马活埋在雪地下，现在虽然好了很多，但依旧吹得三人睁不开眼睛。

    “是约翰，他到现在还没回来，”蓝尼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现在外面风雪还没停，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你好，亚瑟。”艾比盖尔问候道。

    “嘿，看呐，在那边，你看到那个了吗？”哈维尔指着不远处雪地上

    “但愿别又是奥德里斯科帮的人。”自从昨晚在阿德勒牧场遇到奥德里斯科帮的人，亚瑟对于这片雪原上的人烟也多了几分警惕。

    布兰迪推开斜对着自己的木屋的门，范德林德帮的大家几乎都在那里。一进门，就听见艾比盖尔——约翰?马斯顿的妻子正魂不守舍地念叨着:“已经有好几天没看见他了，这天气也没有好转……”

    “哦，我怎么会和约翰?马斯顿先生有什么过节呢，”亚瑟的语气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他是那样好的一个人，意志坚定，枪法卓越，还有着难得的好运气，最重要的是，他还有把家庭、帮派、一切都弃之不顾的勇气，这样一个优秀的汉子，我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过节呢。”

    “希望如此吧。”蓝尼说。

    哈维尔下马走到营地里，开始四处查看。

    “我们该快点了，不然就连我也找不到马蹄印了。”哈维尔的声音透露出焦急的意味。

    “随你怎么说吧。”亚瑟不以为然地说。

    “你觉得这会是约翰吗？”亚瑟问道。

    亚瑟撇撇嘴:“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愧是被广大玩家誉为“西部嘴臭王”的亚瑟，一个脏字没用就把约翰狠狠地阴阳了一通，弄得作为局外人的哈维尔都有点受不了了，忙打圆场道:“不过他最终不还是回来了吗？我相信约翰那会儿只是有些心理上的问题没有琢磨明白，他还是在乎我们这些伙伴的，更何况这里还有他的老婆孩子。”

    昨夜的经历仍然历历在目，布兰迪其实到现在也不太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和亚瑟一起并肩作战，这让他到现在依旧觉得内心悸动。

    “好吧，那就跟上去看看。”亚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