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忆，粉墨登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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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在上面！”哈维尔驾驭着胯下马紧走。

    “我在这边！”似是为了呼应哈维尔的话，约翰高声喊道。

    亚瑟点点头，从马上取出一把双管霰弹枪和一把削短型霰弹枪，并回头把削短型霰弹枪抛给布兰迪。

    沿着崎岖的山路逐渐往下，山壁逐渐陡峭，脚下的路也越发狭窄，三人只能紧贴山壁，小心翼翼地前进。

    哈维尔仔细听了听，下马道:“声音是从前面某个地方传来的，我看我们没法继续骑下去了，我们在这里下马走过去吧。”

    又行几步，那模糊的声音再度响起，依稀听得出来是一个沙哑的男声:“有人吗？我在这里！”

    “好了，不要吵了，马斯顿，”亚瑟走到崖边，探头望去，不由地感叹，“你还真是把自己弄得一团糟啊。”

    三人加快了脚步，那黑乎乎的东西也逐渐有了明显的形状，原来是一具马的尸体。

    三人在山岩间时而向下，时而攀上，很是废了一番周折，终于走到一处相对平缓的地方。

    走在队伍末尾的布兰迪见状，立刻伸出手让亚瑟抓住，喊道:“哈维尔！快来帮忙！”

    “省点力气，约翰，”亚瑟高声喊道，“我们马上就到了。”

    哈维尔带着队伍在一处近似一线天的地方停下脚步，他注意到亚瑟的异状，问道:“亚瑟，你怎么样？”

    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模糊的喊声:“嘿！救命啊！这里！”

    “你也确实该谢谢他，亚瑟，”哈维尔也笑道，“老实说，要是只有我们两个，我可保证不了能不能把你拽上来。”

    三人简单修整了一番，继续前进。

    “看看他能不能听见我们。”哈维尔说着，从腰间抽出自己的左轮手枪，朝天放了两枪。枪声在山间回响，宛如夏日惊雷。

    前方某处，那个沙哑的声音依旧在不停呼救。

    “噢……这真是……”看着马的惨状，亚瑟也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三人略微绕了个弯向下，走在最前面的哈维尔在悬崖的一处凹陷旁停下，对后面的两人说:“他在这儿！”

    “说实话，亚瑟，你该减肥了，”布兰迪喘着粗气，笑道，“我爬山都没那么累。”

    “我可没害怕过啊，你可别瞎说。”

    “只有群狼才能造成这种伤口，”布兰迪把卡宾枪握在手中，“小心点，它们肯定还没走远。”

    他一边从马上卸下来一把霰弹枪，一边提醒亚瑟:“我要是你，我就会把霰弹枪带上，谁知道我们会遇到什么情况。”

    “那是约翰，”哈维尔也喊道，“我们来了！”

    哈维尔听到喊声，也不犹豫，立刻回头拽住了亚瑟的另一只手，二人合力才把亚瑟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亚瑟！”约翰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哈维尔语气中有一丝凝重:“当我们离开黑水镇时，约翰骑的就是这匹马。”

    “我知道，”哈维尔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一瓶肯塔基波旁酒喝了一口，递给亚瑟，“给……喝两口。这雪我也快受不了了。”

    亚瑟哈哈大笑，拍了拍布兰迪肩膀，说:“谢啦，小子，等回去了我教你两手，保证你再也不用害怕奥德里斯科帮的杂种们。”

    突然，亚瑟脚下一滑，一个没站稳，身子一歪就往山崖下摔去，好在他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扣住了突出的岩壁，这才没有直接摔下去。

    “谢谢。”亚瑟接过酒瓶狠狠灌了一口，又递给身后的布兰迪。布兰迪喝了酒后，从包里拿出几块腌制的鹿肉脯递给亚瑟:“我这还有些吃的，山路不好走，我们吃完再上路。”

黑乎乎的东西说。

    “我在这！”约翰喊道，“悬崖边上！”

    “约翰！你在哪？”亚瑟高声回应，“马斯顿，你能听到我吗？”

    “妈的，这鬼地方太冷了。”亚瑟一边抱着手臂，一边低声抱怨。

    “我觉得不太舒服，”亚瑟说，“这几天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