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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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摔了我给你垫背，总不会教你擦伤分毫。”
荆南枝仰头，与她一齐去看那高挂天边的圆月。
荆南枝道:“随便你。”
荆南枝几乎是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
这小身板就敢恐吓人？
“要是人人都像她这样写信，驿站的马怕是都要驮不动信了。怎么会写这么多。”
荆南枝偏头问她:“心情好点了吗？”
皎皎奇:“书不便宜吧？你现在还有钱？”她自然不会觉得让大掌柜带了那样的话回去雍阳后，牧岩还会给他钱财。
皎皎重重点头:“好多了！”
牧原心想，这样太善良的孩子，终究会吃亏的，她不能因为身边的人都对她好，就以为这世道上是没坏人的。
怕不怕这个孩子会让芸娘对自己的爱少一些？
她睫毛沾了泪，又悄悄拭去，努力压抑住喉咙间的颤意:“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才不需要什么别的人照顾。我会证明给您看，我不仅能照顾好自己，还能照顾好您。”
牧原满意:“事情合该如此顺利。”
皎皎比谁都清楚，这不是托词。芸娘是真的这么想的。
皎皎犹豫:“会不会摔？”
把信放到一旁，牧原问:“崔二那边没发现什么吧？”
晚上牧原被芸娘赶回了原先的住宅，油灯熄灭后，她久违地再度抱了皎皎一起睡。
牧原愣了愣，原先面上的些许冷意不自觉消散。
微风拂面，带来春日好闻的泥土气息，还有点草木香。皎皎闻了闻，隔壁院子里的菜香味竟也闻得到。一想到此处，她就露出笑，悬空的一双脚也晃悠了起来。
高处的风景果真不一样，皎皎坐在槐树枝上，看见了被院墙和房屋遮挡的落日。霞光染红了天际，绚烂至极，一轮圆日快要没入地平线下，映衬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群山，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壮丽来。
辛工当然理解他急于离开的原因。
芸娘笑了笑，摸着她乌黑顺直的长发，只道:“你还小。”
辛工摇头:“越王最近派了人来，吵着要燕王派军共同抵御殷人。崔二如今忙着劝阻燕王，自然不会发现。更何况我们的人做事隐蔽，这点您是知道的。”
皎皎被赶到院子里，拿了个小木凳坐在荆南枝身边，愣愣看着他刻木雕。她心思完全不在这里，看了半天后，不知怎的开口瞎问:“你怎么天天刻木雕，你就刻不腻？”
皎皎一下子清醒过来。
皎皎甚至在屋外听到了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的争吵声。
皎皎偷偷看了眼芸娘的神色，嗯了一声:“你扶。”
关于孩子，能有什么纷争呢？
……看落日？在院子里看吗？
去树上看？
他走到树下，扬眉看皎皎，问:“真要我扶？”
牧原哼笑一声:“不过是个小姑娘，我又不是养不起。更何况她的确好玩，养在身边很有意思。”
他第一次摸了摸皎皎的头发，仿佛他真的是她的亲生父亲那般，夸她:“聪明孩子。”
“可我真的觉得三个字更好听嘛。”皎皎逞强:“我就两个人的时候这么喊喊你，别人在的时候，我就喊你南枝。”
辛工道:“我明白主人的意思了。”
荆南枝低头，吹去快成形的木雕上的木屑，轻声回答:“刻木雕的时候，不用想太多。”
眯起眼睛享受此刻，皎皎发自内心道:“你真好，荆南枝。”
又问:“元星那边怎么说？”
可没开心太久，社日过后，她很快发现家里的气氛急速冷了下来。
皎皎很信任他，他说不会让她摔，她就真的爬着梯子上了树，牵着他的手，跟着他找了一处槐树的粗壮枝干，两人坐了下来。
皎皎捏着手里的一沓新书，问他:“这是在讨好我吗？”
牧原道:“你要这么理解的话，其实也没问题。”
芸娘怀孕以
皎皎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到她娘纠结又迷茫的声音响起:“皎皎……你希望有个弟弟或妹妹吗？”
辛工道:“越人节节败退，已经着手派遣越东五万军队前往越西。与此同此，越王已经命人向殷太子提出会盟提议，料想不日两国就会停战。”
芸娘面色微白，瞪了眼牧原，转头对皎皎说:“乖，先去外面玩。”
牧原道:“以前的钱还留下来许多，放心，给你买书是够的。”
辛工跟随他许久，知道他心情此刻应当是不错的。
他似笑非笑:“这回比上次长进一点，至少没再说我坏话。上回不过就是嘲笑她一句雪人的事，她就巴巴写进信里，想和崔二告状，当真可笑。”
新的家庭生活欣欣向荣，皎皎觉得很高兴。www.ruxueshu.com
“只要别伤着身体就好。”
荆南枝忽的听到皎皎的笑声响起。
皎皎扪心自问，她怕的。
“刻习惯了。”
皎皎被他的话引走了心神，傻了眼。
他声音不自在:“不是说要习惯私下也喊我南枝？”
屋内的芸娘和牧原终于聊完，但两人的表情都不好看。芸娘站在门口，见皎皎和荆南枝正坐在树上，向两人招手:“该吃晚膳了。”
可她同时知道，芸娘爱她，比她爱芸娘，其实还要多很多。
他犹豫:“那叫南枝的小子，我看他像是不简单的，他握刀的姿势，不像是普通木工。”
话尽，她又鼓起勇气看了牧原一眼，道:“不管怎样，你都不能骂我娘，更不能动手。否则，我也会打你的。”
荆南枝唇角微微一动，面上又出现些微笑意。
荆南枝的耳根因这简简单单的六个字也染上落日的余晖。
他自己都这么不在意，皎皎也随他去，他买什么都收下。
她多年来和别人介绍自己，一直说的是“我叫皎皎，明月皎皎那个皎皎”，此刻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在开玩笑“明月皎皎”这一说法罢了。
顿了顿，她又说道:“可我是真的怕我哪天出了意外，你身边没有人在。所以我经常同你说些嫁人的话，现在有了这孩子，又想着他将来可以在我不在时替我看着你。”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看着夕阳一点点没入地平线下，霞光渐渐淡去，天色也慢慢地染上了暗暗的蓝。
牧原冷笑:“既停战，又何必还要继续调遣军队？”说完又舒展眉目，笑:“不过越王如此动作，倒是趁了我的心意。”
皎皎太了解她娘了，所以她几乎是马上猜到，芸娘大抵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而她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原因，十成十是因为自己。
皎皎双手搂住芸娘的脖子，像是小时候那样，把头埋在她颈边，依恋地蹭了蹭:“您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我只希望您身体健康，做的事情都是您想做的。”
荆南枝应了好，先下了树，扶了梯子要把皎皎带下来。
芸娘暂时打消了不要孩子的念头，心情最愉悦的莫过于牧原。
成亲后从没有红过脸的芸娘和牧原似乎是有了分歧。更叫皎皎奇怪的是，这回一直摆出冷脸的不是牧原，而是向来温柔好说话的芸娘。
牧原领了她好意，扶她下来后，回头见芸娘正注视过来，神情略有松动，不由心下跟着一松。
牧原原本不好看的神色缓了缓，他揉了揉眉心，有些想笑:“皎皎，你在想什么。”
不仅仅是聪明，还太善良了。
他知道这是皎皎的功劳，于是让辛工买了许多书来送给皎皎。
她立刻反应过来，这就是芸娘和牧原起纷争的原因。
他颔首应了是，但又想起什么，迟疑道:“夫人不必多说，皎皎姑娘那里，您也要一起带着离开么？”
皎皎站在门口，怯生生问:“你们……你们别吵架。有话好好说。”
芸娘把她抱在怀里，同她低声道:“我不骗你，皎皎，我起初是不想要这孩子的。我觉得我没法再像对你一样去对另一个孩子，这样这个孩子来到世上，对你和对他都不公平。”
半晌，他笑了笑:“嗯，你出来了。”
皎皎顺着梯子爬下来，爬到一半又想起什么，犹犹豫豫地回手招牧原:“你……你过来扶我下来。”
荆南枝拂去身上的木屑，指尖点了点院子里的那棵大槐树:“院子里是看不到落日的，我带你去那里看。”
他看向皎皎，却见皎皎正指着不知何时悬起在空中的圆月，笑嘻嘻道:“哇，是我出来了！”
他一向懂皎皎的心思，此刻见她不自觉地盈了愁在眉梢，不自觉轻叹一声，放下手里的木雕，站起身来，问她:“要不要看落日？”
“娘，别担心。”皎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芸娘的独子，声音软乎乎的:“我不会多想。我知道我是娘最爱的孩子。”
“他倒是无所谓，皎皎却是要带上的。”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屋内的声音便立刻戛然而止。
皎皎觉得此情此景她该吟诵一首诗出来。可惜她真的是个没天赋的诗人，绞尽脑汁摇头晃脑想了许久，还是憋不出什么来，只能放弃。
母女俩在被窝里说着体己话，另一头，回到了原先住宅的牧原拿过辛工递来的信封，先是捏了捏信封的厚度，紧接着才拿出其中的信看了起来。
又对辛工吩咐道:“趁燕人没反应过来，准备准备，我们下个月就走。”
就如同当初也曾生出过心思，不想让芸娘喜欢牧原一样，皎皎现在当然也怕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会分走芸娘对她的关注与疼爱。
] 他说:“摔了我给你垫背，总不会教你擦伤分毫。”
荆南枝仰头，与她一齐去看那高挂天边的圆月。
荆南枝道:“随便你。”
荆南枝几乎是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
这小身板就敢恐吓人？
“要是人人都像她这样写信，驿站的马怕是都要驮不动信了。怎么会写这么多。”
荆南枝偏头问她:“心情好点了吗？”
皎皎奇:“书不便宜吧？你现在还有钱？”她自然不会觉得让大掌柜带了那样的话回去雍阳后，牧岩还会给他钱财。
皎皎重重点头:“好多了！”
牧原心想，这样太善良的孩子，终究会吃亏的，她不能因为身边的人都对她好，就以为这世道上是没坏人的。
怕不怕这个孩子会让芸娘对自己的爱少一些？
她睫毛沾了泪，又悄悄拭去，努力压抑住喉咙间的颤意:“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才不需要什么别的人照顾。我会证明给您看，我不仅能照顾好自己，还能照顾好您。”
牧原满意:“事情合该如此顺利。”
皎皎比谁都清楚，这不是托词。芸娘是真的这么想的。
皎皎犹豫:“会不会摔？”
把信放到一旁，牧原问:“崔二那边没发现什么吧？”
晚上牧原被芸娘赶回了原先的住宅，油灯熄灭后，她久违地再度抱了皎皎一起睡。
牧原愣了愣，原先面上的些许冷意不自觉消散。
微风拂面，带来春日好闻的泥土气息，还有点草木香。皎皎闻了闻，隔壁院子里的菜香味竟也闻得到。一想到此处，她就露出笑，悬空的一双脚也晃悠了起来。
高处的风景果真不一样，皎皎坐在槐树枝上，看见了被院墙和房屋遮挡的落日。霞光染红了天际，绚烂至极，一轮圆日快要没入地平线下，映衬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群山，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壮丽来。
辛工当然理解他急于离开的原因。
芸娘笑了笑，摸着她乌黑顺直的长发，只道:“你还小。”
辛工摇头:“越王最近派了人来，吵着要燕王派军共同抵御殷人。崔二如今忙着劝阻燕王，自然不会发现。更何况我们的人做事隐蔽，这点您是知道的。”
皎皎被赶到院子里，拿了个小木凳坐在荆南枝身边，愣愣看着他刻木雕。她心思完全不在这里，看了半天后，不知怎的开口瞎问:“你怎么天天刻木雕，你就刻不腻？”
皎皎一下子清醒过来。
皎皎甚至在屋外听到了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的争吵声。
皎皎偷偷看了眼芸娘的神色，嗯了一声:“你扶。”
关于孩子，能有什么纷争呢？
……看落日？在院子里看吗？
去树上看？
他走到树下，扬眉看皎皎，问:“真要我扶？”
牧原哼笑一声:“不过是个小姑娘，我又不是养不起。更何况她的确好玩，养在身边很有意思。”
他第一次摸了摸皎皎的头发，仿佛他真的是她的亲生父亲那般，夸她:“聪明孩子。”
“可我真的觉得三个字更好听嘛。”皎皎逞强:“我就两个人的时候这么喊喊你，别人在的时候，我就喊你南枝。”
辛工道:“我明白主人的意思了。”
荆南枝低头，吹去快成形的木雕上的木屑，轻声回答:“刻木雕的时候，不用想太多。”
眯起眼睛享受此刻，皎皎发自内心道:“你真好，荆南枝。”
又问:“元星那边怎么说？”
可没开心太久，社日过后，她很快发现家里的气氛急速冷了下来。
皎皎很信任他，他说不会让她摔，她就真的爬着梯子上了树，牵着他的手，跟着他找了一处槐树的粗壮枝干，两人坐了下来。
皎皎捏着手里的一沓新书，问他:“这是在讨好我吗？”
牧原道:“你要这么理解的话，其实也没问题。”
芸娘怀孕以
皎皎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到她娘纠结又迷茫的声音响起:“皎皎……你希望有个弟弟或妹妹吗？”
辛工道:“越人节节败退，已经着手派遣越东五万军队前往越西。与此同此，越王已经命人向殷太子提出会盟提议，料想不日两国就会停战。”
芸娘面色微白，瞪了眼牧原，转头对皎皎说:“乖，先去外面玩。”
牧原道:“以前的钱还留下来许多，放心，给你买书是够的。”
辛工跟随他许久，知道他心情此刻应当是不错的。
他似笑非笑:“这回比上次长进一点，至少没再说我坏话。上回不过就是嘲笑她一句雪人的事，她就巴巴写进信里，想和崔二告状，当真可笑。”
新的家庭生活欣欣向荣，皎皎觉得很高兴。www.ruxueshu.com
“只要别伤着身体就好。”
荆南枝忽的听到皎皎的笑声响起。
皎皎扪心自问，她怕的。
“刻习惯了。”
皎皎被他的话引走了心神，傻了眼。
他声音不自在:“不是说要习惯私下也喊我南枝？”
屋内的芸娘和牧原终于聊完，但两人的表情都不好看。芸娘站在门口，见皎皎和荆南枝正坐在树上，向两人招手:“该吃晚膳了。”
可她同时知道，芸娘爱她，比她爱芸娘，其实还要多很多。
他犹豫:“那叫南枝的小子，我看他像是不简单的，他握刀的姿势，不像是普通木工。”
话尽，她又鼓起勇气看了牧原一眼，道:“不管怎样，你都不能骂我娘，更不能动手。否则，我也会打你的。”
荆南枝唇角微微一动，面上又出现些微笑意。
荆南枝的耳根因这简简单单的六个字也染上落日的余晖。
他自己都这么不在意，皎皎也随他去，他买什么都收下。
她多年来和别人介绍自己，一直说的是“我叫皎皎，明月皎皎那个皎皎”，此刻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在开玩笑“明月皎皎”这一说法罢了。
顿了顿，她又说道:“可我是真的怕我哪天出了意外，你身边没有人在。所以我经常同你说些嫁人的话，现在有了这孩子，又想着他将来可以在我不在时替我看着你。”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看着夕阳一点点没入地平线下，霞光渐渐淡去，天色也慢慢地染上了暗暗的蓝。
牧原冷笑:“既停战，又何必还要继续调遣军队？”说完又舒展眉目，笑:“不过越王如此动作，倒是趁了我的心意。”
皎皎太了解她娘了，所以她几乎是马上猜到，芸娘大抵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而她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原因，十成十是因为自己。
皎皎双手搂住芸娘的脖子，像是小时候那样，把头埋在她颈边，依恋地蹭了蹭:“您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我只希望您身体健康，做的事情都是您想做的。”
荆南枝应了好，先下了树，扶了梯子要把皎皎带下来。
芸娘暂时打消了不要孩子的念头，心情最愉悦的莫过于牧原。
成亲后从没有红过脸的芸娘和牧原似乎是有了分歧。更叫皎皎奇怪的是，这回一直摆出冷脸的不是牧原，而是向来温柔好说话的芸娘。
牧原领了她好意，扶她下来后，回头见芸娘正注视过来，神情略有松动，不由心下跟着一松。
牧原原本不好看的神色缓了缓，他揉了揉眉心，有些想笑:“皎皎，你在想什么。”
不仅仅是聪明，还太善良了。
他知道这是皎皎的功劳，于是让辛工买了许多书来送给皎皎。
她立刻反应过来，这就是芸娘和牧原起纷争的原因。
他颔首应了是，但又想起什么，迟疑道:“夫人不必多说，皎皎姑娘那里，您也要一起带着离开么？”
皎皎站在门口，怯生生问:“你们……你们别吵架。有话好好说。”
芸娘把她抱在怀里，同她低声道:“我不骗你，皎皎，我起初是不想要这孩子的。我觉得我没法再像对你一样去对另一个孩子，这样这个孩子来到世上，对你和对他都不公平。”
半晌，他笑了笑:“嗯，你出来了。”
皎皎顺着梯子爬下来，爬到一半又想起什么，犹犹豫豫地回手招牧原:“你……你过来扶我下来。”
荆南枝拂去身上的木屑，指尖点了点院子里的那棵大槐树:“院子里是看不到落日的，我带你去那里看。”
他看向皎皎，却见皎皎正指着不知何时悬起在空中的圆月，笑嘻嘻道:“哇，是我出来了！”
他一向懂皎皎的心思，此刻见她不自觉地盈了愁在眉梢，不自觉轻叹一声，放下手里的木雕，站起身来，问她:“要不要看落日？”
“娘，别担心。”皎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芸娘的独子，声音软乎乎的:“我不会多想。我知道我是娘最爱的孩子。”
“他倒是无所谓，皎皎却是要带上的。”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屋内的声音便立刻戛然而止。
皎皎觉得此情此景她该吟诵一首诗出来。可惜她真的是个没天赋的诗人，绞尽脑汁摇头晃脑想了许久，还是憋不出什么来，只能放弃。
母女俩在被窝里说着体己话，另一头，回到了原先住宅的牧原拿过辛工递来的信封，先是捏了捏信封的厚度，紧接着才拿出其中的信看了起来。
又对辛工吩咐道:“趁燕人没反应过来，准备准备，我们下个月就走。”
就如同当初也曾生出过心思，不想让芸娘喜欢牧原一样，皎皎现在当然也怕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会分走芸娘对她的关注与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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