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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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啊。”

    “5月20日……那就是后天。”

    “你也是来0号面试的吗？”

    “呦，兄弟。”

    “我叫黄冠，交个朋友。”

    “哪儿毕业的？”他双手插兜，凑了上来，脸上挂着笑，因为他们的军人身份，我也没有多么警惕。

    那铭牌上写得清清楚楚——西山口1号。

    “害，要不是我小时候不学好，就不至于早早入伍了。”

    对于我来说，或许北京就是唯一的出路，是让我的家人、以及未来的家人摆脱这一切的唯一出路。

    当时是深夜快11点，我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冲到我爸妈的卧室把他们俩摇醒，就好像那个什么西山基地已经要录用我一般，向他们宣告了这个面试的事项。

    “军营才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他撇了撇嘴，“我这哥几个新兵蛋子才叫苦逼呢。”

    我的答复总是模棱两可。

    我点了点头，不能不认同他的话。

    后来的这几天，我没有多大印象了，我只记得我浑浑噩噩地呆了几天，然后就一直等待着那个所谓“西山基地”的来信。

    “什么首长？”

    “姓李，李为知。”

    那可给我激动坏了，当时我就差跳了起来，仿佛心里有一个巨大的心结被解开了。

    为首一个男人朝着我挥了挥手，他长得很精神，眉眼很深邃，鼻梁很高，一头短寸更能衬出他的气魄。

    虽然当时爸妈脸上的表情困倦地睁不开眼，但我还是能看出他们眼中真切的欣慰。

    将近六点的时候，就在我们几人犹豫要不要到别处再找找这0号的位置是，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出现在山路上。

    等他们走到近前我才发现，这些人都留着短寸，其中一个人身上还穿着军队统一派发的汗衫，不用多想，他们几个应该是军人。

    “嗯，你好。”我也礼貌地挥了挥手他那身上正式的白色衬衫跟他们在一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就在这时，我一直打开的电脑屏幕突然弹出来一个弹窗，邮箱收到新的邮件。

    确切来说，是倒数第二句，如果那最后连带着一巴掌扇过来的那声：“滚！”

    5点钟，我从宾馆离开，按照当时景区门口5块钱一份的西山森林公园地图找了过去。

    “工作地点：北京市西郊西山口0号；时间：5月20日上午六点。”

    “对。”

    我用最理智的方式、利益最大化的方法，杀死了我的亲人，去保护一个毫不相识，甚至自己都不确定他是不是那个所谓科学家的男人。

    我说出了自己的母校。

    这期间父母也开导过我好几次，每一次的说辞都差不多：“在本地找个轻松点的工作，也好过在北京累死累活啊。”

    也算的话。

    那是来接我们面试的车。

    “0号在哪儿啊？逗人玩儿呢这不是！”正当我有这个疑问的时候，另一个有些突兀的声音代替了我的心声响了起来。

    我们几人毫无头绪地站在山门前聊着，从谈话中得知，他们都来自于一个不好透露名字的特种部队，他们五个是各自连里最优秀的新兵，来到这西山基地面试也是首长的命令。

    后来就是买车票，去北京，再坐两个小时的车、堵两个小时的车，在西山景区外面住了一晚上。

    我急忙点开查看。

    我站在公园门口，看着大门柱子上的铭牌，犯了难。

    “早知道昨天来踩踩点了。”

    不是因为我喜欢北京，恰恰相反，我对北京没有丝毫的亲切感，那就像是在黑暗中的一束永远触不可及的火光，给你零星的一点希望，以至于你仍旧渴望爬出黑暗，尽管最后会遍体鳞伤。

    我回头一看，只见山路上出现了几个黑漆漆的人影，那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上了山。那五个人都是和我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985的，名校啊！”那人眼中流露出隐隐约约地羡慕的眼光，周围的战友们也纷纷惊叹起来。

    “哥们，你叫啥呀。”那人挠了挠头，问我名字的时候，脸上才露出难为情的样子。

    “这我哪儿知道哇。”那哥们苦笑了一声，“有些东西还是少知道点，轻松，懂吧。”

    “哪儿的话。”我笑着说，“军人听起来多神圣多光荣啊，总比我这苦逼大学生好。”

确的让人恶心。”和前女友分手前，她说得最后一句话，便是这个。

    他伸出了手，我也礼貌地迎了上去，他的手粗糙有力，捏得我的手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