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风筝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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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她素不相识，萍水相逢，我怎可拿她的银子？即便是那门亲事真的不妥，那也是我该感谢她，哪有收恩人银子的道理。”
芸娘咬了咬嘴唇，有些难过的说道，“可是我信了，我总觉得她说的不是假话。再者，她没理由骗我啊。”
江瓷知晓任务的重点来了，于是耐心的劝说道，
芸娘惊讶的看着江瓷，似乎有些好笑，“月娘怎么会这么想？你可是我的一辈子的好姐妹！”
“家破人亡……他们，他们怎么敢？”
“娘，儿媳不甘心啊……这么好的亲事，明明该是芸娘的，怎么偏偏冒出来一个大家小姐呢！”
“人家是官家小姐，哪是我这种村姑够得上的。我知道你吃醋了，你听我仔细跟你说。”
“可你是你们家的独女，你爹娘怎会忍气吞声？届时，就只有家破人亡这一个结局……”
她苦笑一声，自嘲道，“月娘，我这样是不是很没出息啊？遇到了困难，只想躲着，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江瓷微微皱眉，“芸娘，事已发生，多思无益。”
很显然，她心里也清楚，真到了那一步，那些人没什么不敢的。
“幸好儿媳当初为了稳妥，没走漏半点风声，要不然此事一出，芸娘不得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啊！”
“俗话说的好，朝中有人好做官，失了严家这个助力，董郎君即便是有能耐，也得熬个十几年，人心易变，纵然现在董郎君对你有心，十几年后呢。”
看着芸娘痛苦又带着几分期待的眼神，最终江瓷还是点了头。
江瓷试探的问道，“你觉得那位严小姐真的不会嫁给董郎君吗？”
村正家。
“若是严小姐没办法反抗家里，最终还是要嫁入董家，你与她相识，还收了她的银子。”
说这话的时候芸娘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情绪也低落了下来。
“严小姐长这么好看，哪用她做坏人啊，她冲别人笑一下，怕是别人把身家都给她了。”
“你若是有个好歹，你家里若是识趣，装做无事发生，想来能留一命。”
“蕙娘，喝药吧，别想了，不是咱们的，咱们也留不住……”
“我真的觉得她说的不像假话，她活不了太久了，她没必要骗我啊，真想骗我，她给我银子干什么，五十两银子哎，能置办多少嫁妆！”
“我不想看到爹娘祖父祖母出事，我也不想一辈子活在担惊受怕里……”
“那天我跟我娘赶路，中午在亭子里歇脚，从姚县那边一辆马车，那家小姐大病初愈，身边带着两个丫鬟，四个护卫。”
懂了，芸娘有颜狗属性。长得好看的，都是好人。
“芸娘，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虽然没什么太大的能力，但是问题要说出来才能集思广益，你不说怎么知道大家帮不了你？”
“我不收，她就说，她没几日好活了，只不过是突然得知了我的存在，想着能帮一个算一个，她也没想着我能信。”
芸娘张了张口正想说什么，江瓷瞧见她的表情，很快换了个说辞，劝了几句，
郑氏泪珠子成串的往下掉，脸色苍白如纸，气的眼珠子都发红，
“月娘，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她告诉我，董家不是个好去处，如果我不喜欢董郎君，就趁早在镇上找个合适的嫁了。”
“董家也辉煌过，人家就指着董郎君光耀门楣呢。董家那些人，因为你失去了一个高门主母，对你会不会心有怨言？”
“我不懂那些官家规矩，怕是嫁过去就会闹笑话。我一个村姑，怎么配得上未来的秀才公……”
“所以撇开你娘的意愿不谈，撇开董家的门第不谈，你扪心自问，你愿意后半辈子生活在董家吗？”
“咱们小门小户的，家里就那么几亩薄田，在人家眼里，那就是随手能捏死的蚂蚁。”
嘴上说着怎么敢，她眼泪却如雨下。
“因为守孝，耽搁了几年，尚未说亲。董郎君的父亲曾是她祖父的门生，等董郎君进京赶考的时候，就会被她祖父撮合姻缘，但她不愿意嫁给董郎君。”
“如果被人捅了出来，先不提严小姐的名声如何，你又能讨得了好吗？”
“我娘她很想我嫁去董家的。”
“严家也是言而无信，明明一开始是他们提出结亲的，现在攀上高枝儿了，扭头又舍弃咱们芸娘……狼心狗肺的东西……”
芸娘脸色囧了一阵，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其实我相信那位严小姐也并非是有什么特别的缘由。”
江瓷提醒道：“就从你遇到那个小姐开始说，跟我讲讲她都说了什么，我也有点好奇。”
芸娘摇了摇头，“严小姐那么好，董郎君配不上她，她也不会嫁给他。”
“县城的地主家的小姐出嫁，嫁妆五十两，铺了满街，好几年都有人羡慕的眼红呢！你说她算计我，她图什么啊！”
月娘摇了摇头，“这件事我家里也帮不上忙，你不用费心帮我。www.qingci.me你就听我说说心里话就行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若是帮不了你，我可以去找旁人问，找别人出主意，你放心，我不会让人联想到你身上。只要你肯说出来，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董郎君见过这位那位严小姐吗？”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即便是你真的嫁过去，那董郎君面对严家的橄榄枝不动心，愿意守着你这个糟糠妻，但董家未必愿意。”
“只是那位严小姐太好看了，跟仙女下凡似的，她就是想当宫里的娘娘都使得。”
婆母陈氏到底是年长了几十岁，倒没郑氏那么哭天抢地的悲愤。
“她告诉我，她姓严，祖父是太子太傅，父亲是户部侍郎，她是严家的嫡长女。”
芸娘的祖母陈氏端着药碗去了儿媳陈氏的房间。
江瓷其实不怎么擅长开解人，她看着芸娘彷徨无措的模样，出言道，
“他看着同期举子个个高升，他心里会不会后悔？但凡他心里有一点后悔的念头，你以后能讨得了好？”
江瓷摇了摇头，“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齐大非偶，那董家都能跟严家攀上关系，哪能咱们能巴得上的。”
“午时生火做饭，那位心善的小姐，瞧见我娘脸带病色，还让人给我和我娘送了两碗热汤暖身子。等用了汤，我去送碗的时候，那位小姐私下叫住了我。”
“我不喜欢太复杂的事情，我不想掺和这些了。严小姐也好，董郎君也罢，都不是我该沾边的人。”
“其实如果是可以，我建议你将银票还给严小姐。咱们是手帕交，你拿我当亲姐妹，我也是如此。更因为如此，我不想你给人落把柄。”
芸娘咬了咬嘴唇，脸上的血色又淡了几分。
她过了一会儿才呢喃道，“但我有点不想嫁给董郎君了。”
“这让儿媳可怎么给芸娘说，错过了这么一桩亲事，以后则找不到比这更好的了……”
江瓷：“……”
江瓷声音有些低落，带着一股酸味儿，
“虽说芸娘来说错过了一桩亲事，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幸亏那位小姐现在找上门，给咱们挑明了这件事。”
芸娘哭了一阵，好半天才下定决心。
“我站在她身边都自惭形愧，更别提董郎君了，他长得还没严小姐身边那几个侍卫俊秀呢。”
“我知你不是那种贪财之人，严小姐是大家小姐，总是有办法让你心甘情愿收下来的。”
“可这银子烫手……即便是她真的要赠给你，你也得告知你爹娘，他们总比咱们吃过的盐多，比咱们思虑周全。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芸娘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料到这种情况。
“否则等咱们家芸娘嫁过
“我可怜的芸娘啊！怎么就偏偏遇上这种事儿！”
“同样是女儿，怎的他们高门大户，那么霸道！”
似乎是脑子里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芸娘抱着膝盖蹲下，语气有些酸涩，“我不知道。”
“其实这件事要看你怎么想，这是你的人生，嫁过去以后，生活在董家的人是你，不是你娘。纵然你娘可以帮你，但也帮不了你一辈子。”
芸娘压低了声音，
看着这双清澈的桃花眼，江瓷出言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意外得知我的存在，觉得该提醒我一声，省的落了泥潭，无处抽身。”
“担心我家中银钱不丰，嫁妆寒酸，被人耻笑，还给了我五十两银票。”
江瓷冷哼一声，没做声。
芸娘看着江瓷犹豫不决，“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当初我娘救了董夫人，拿了谢礼，了却恩情，是不是今日我就不会这般踌躇难安了。www.yuqing.me”
“芸娘似乎很相信那位严小姐的话，是不是人家想跟你做好姐妹？你有了别的好姐妹，就不想着我了？”
“她告诫我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一个人能喜欢两个人吗？”
“董郎君虽好，可他二十有一，又不是什么不出世的神童，人家严小姐可是官家小姐，想要什么样的郎君不成。就瞧上他一个尚未有秀才功名的人？”
瞧见儿媳眉宇间化不开的忧愁，叹了一口气，
芸娘纠结了一会儿，回答道，“我还是不想嫁去董家。我不想跟严小姐和董家再有什么牵扯，董家高门大户的，与我到底是门不当户不对。”
“严小姐重病在身，身边的婢女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身上浓浓的药味儿和那种说不出的眼神，有点像我曾祖母去世的时候那种感觉。”
] “我跟她素不相识，萍水相逢，我怎可拿她的银子？即便是那门亲事真的不妥，那也是我该感谢她，哪有收恩人银子的道理。”
芸娘咬了咬嘴唇，有些难过的说道，“可是我信了，我总觉得她说的不是假话。再者，她没理由骗我啊。”
江瓷知晓任务的重点来了，于是耐心的劝说道，
芸娘惊讶的看着江瓷，似乎有些好笑，“月娘怎么会这么想？你可是我的一辈子的好姐妹！”
“家破人亡……他们，他们怎么敢？”
“娘，儿媳不甘心啊……这么好的亲事，明明该是芸娘的，怎么偏偏冒出来一个大家小姐呢！”
“人家是官家小姐，哪是我这种村姑够得上的。我知道你吃醋了，你听我仔细跟你说。”
“可你是你们家的独女，你爹娘怎会忍气吞声？届时，就只有家破人亡这一个结局……”
她苦笑一声，自嘲道，“月娘，我这样是不是很没出息啊？遇到了困难，只想躲着，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江瓷微微皱眉，“芸娘，事已发生，多思无益。”
很显然，她心里也清楚，真到了那一步，那些人没什么不敢的。
“幸好儿媳当初为了稳妥，没走漏半点风声，要不然此事一出，芸娘不得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啊！”
“俗话说的好，朝中有人好做官，失了严家这个助力，董郎君即便是有能耐，也得熬个十几年，人心易变，纵然现在董郎君对你有心，十几年后呢。”
看着芸娘痛苦又带着几分期待的眼神，最终江瓷还是点了头。
江瓷试探的问道，“你觉得那位严小姐真的不会嫁给董郎君吗？”
村正家。
“若是严小姐没办法反抗家里，最终还是要嫁入董家，你与她相识，还收了她的银子。”
说这话的时候芸娘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情绪也低落了下来。
“严小姐长这么好看，哪用她做坏人啊，她冲别人笑一下，怕是别人把身家都给她了。”
“你若是有个好歹，你家里若是识趣，装做无事发生，想来能留一命。”
“蕙娘，喝药吧，别想了，不是咱们的，咱们也留不住……”
“我真的觉得她说的不像假话，她活不了太久了，她没必要骗我啊，真想骗我，她给我银子干什么，五十两银子哎，能置办多少嫁妆！”
“我不想看到爹娘祖父祖母出事，我也不想一辈子活在担惊受怕里……”
“那天我跟我娘赶路，中午在亭子里歇脚，从姚县那边一辆马车，那家小姐大病初愈，身边带着两个丫鬟，四个护卫。”
懂了，芸娘有颜狗属性。长得好看的，都是好人。
“芸娘，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虽然没什么太大的能力，但是问题要说出来才能集思广益，你不说怎么知道大家帮不了你？”
“我不收，她就说，她没几日好活了，只不过是突然得知了我的存在，想着能帮一个算一个，她也没想着我能信。”
芸娘张了张口正想说什么，江瓷瞧见她的表情，很快换了个说辞，劝了几句，
郑氏泪珠子成串的往下掉，脸色苍白如纸，气的眼珠子都发红，
“月娘，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她告诉我，董家不是个好去处，如果我不喜欢董郎君，就趁早在镇上找个合适的嫁了。”
“董家也辉煌过，人家就指着董郎君光耀门楣呢。董家那些人，因为你失去了一个高门主母，对你会不会心有怨言？”
“我不懂那些官家规矩，怕是嫁过去就会闹笑话。我一个村姑，怎么配得上未来的秀才公……”
“所以撇开你娘的意愿不谈，撇开董家的门第不谈，你扪心自问，你愿意后半辈子生活在董家吗？”
“咱们小门小户的，家里就那么几亩薄田，在人家眼里，那就是随手能捏死的蚂蚁。”
嘴上说着怎么敢，她眼泪却如雨下。
“因为守孝，耽搁了几年，尚未说亲。董郎君的父亲曾是她祖父的门生，等董郎君进京赶考的时候，就会被她祖父撮合姻缘，但她不愿意嫁给董郎君。”
“如果被人捅了出来，先不提严小姐的名声如何，你又能讨得了好吗？”
“我娘她很想我嫁去董家的。”
“严家也是言而无信，明明一开始是他们提出结亲的，现在攀上高枝儿了，扭头又舍弃咱们芸娘……狼心狗肺的东西……”
芸娘脸色囧了一阵，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其实我相信那位严小姐也并非是有什么特别的缘由。”
江瓷提醒道：“就从你遇到那个小姐开始说，跟我讲讲她都说了什么，我也有点好奇。”
芸娘摇了摇头，“严小姐那么好，董郎君配不上她，她也不会嫁给他。”
“县城的地主家的小姐出嫁，嫁妆五十两，铺了满街，好几年都有人羡慕的眼红呢！你说她算计我，她图什么啊！”
月娘摇了摇头，“这件事我家里也帮不上忙，你不用费心帮我。www.qingci.me你就听我说说心里话就行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若是帮不了你，我可以去找旁人问，找别人出主意，你放心，我不会让人联想到你身上。只要你肯说出来，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董郎君见过这位那位严小姐吗？”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即便是你真的嫁过去，那董郎君面对严家的橄榄枝不动心，愿意守着你这个糟糠妻，但董家未必愿意。”
“只是那位严小姐太好看了，跟仙女下凡似的，她就是想当宫里的娘娘都使得。”
婆母陈氏到底是年长了几十岁，倒没郑氏那么哭天抢地的悲愤。
“她告诉我，她姓严，祖父是太子太傅，父亲是户部侍郎，她是严家的嫡长女。”
芸娘的祖母陈氏端着药碗去了儿媳陈氏的房间。
江瓷其实不怎么擅长开解人，她看着芸娘彷徨无措的模样，出言道，
“他看着同期举子个个高升，他心里会不会后悔？但凡他心里有一点后悔的念头，你以后能讨得了好？”
江瓷摇了摇头，“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齐大非偶，那董家都能跟严家攀上关系，哪能咱们能巴得上的。”
“午时生火做饭，那位心善的小姐，瞧见我娘脸带病色，还让人给我和我娘送了两碗热汤暖身子。等用了汤，我去送碗的时候，那位小姐私下叫住了我。”
“我不喜欢太复杂的事情，我不想掺和这些了。严小姐也好，董郎君也罢，都不是我该沾边的人。”
“其实如果是可以，我建议你将银票还给严小姐。咱们是手帕交，你拿我当亲姐妹，我也是如此。更因为如此，我不想你给人落把柄。”
芸娘咬了咬嘴唇，脸上的血色又淡了几分。
她过了一会儿才呢喃道，“但我有点不想嫁给董郎君了。”
“这让儿媳可怎么给芸娘说，错过了这么一桩亲事，以后则找不到比这更好的了……”
江瓷：“……”
江瓷声音有些低落，带着一股酸味儿，
“虽说芸娘来说错过了一桩亲事，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幸亏那位小姐现在找上门，给咱们挑明了这件事。”
芸娘哭了一阵，好半天才下定决心。
“我站在她身边都自惭形愧，更别提董郎君了，他长得还没严小姐身边那几个侍卫俊秀呢。”
“我知你不是那种贪财之人，严小姐是大家小姐，总是有办法让你心甘情愿收下来的。”
“可这银子烫手……即便是她真的要赠给你，你也得告知你爹娘，他们总比咱们吃过的盐多，比咱们思虑周全。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芸娘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料到这种情况。
“否则等咱们家芸娘嫁过
“我可怜的芸娘啊！怎么就偏偏遇上这种事儿！”
“同样是女儿，怎的他们高门大户，那么霸道！”
似乎是脑子里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芸娘抱着膝盖蹲下，语气有些酸涩，“我不知道。”
“其实这件事要看你怎么想，这是你的人生，嫁过去以后，生活在董家的人是你，不是你娘。纵然你娘可以帮你，但也帮不了你一辈子。”
芸娘压低了声音，
看着这双清澈的桃花眼，江瓷出言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意外得知我的存在，觉得该提醒我一声，省的落了泥潭，无处抽身。”
“担心我家中银钱不丰，嫁妆寒酸，被人耻笑，还给了我五十两银票。”
江瓷冷哼一声，没做声。
芸娘看着江瓷犹豫不决，“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当初我娘救了董夫人，拿了谢礼，了却恩情，是不是今日我就不会这般踌躇难安了。www.yuqing.me”
“芸娘似乎很相信那位严小姐的话，是不是人家想跟你做好姐妹？你有了别的好姐妹，就不想着我了？”
“她告诫我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一个人能喜欢两个人吗？”
“董郎君虽好，可他二十有一，又不是什么不出世的神童，人家严小姐可是官家小姐，想要什么样的郎君不成。就瞧上他一个尚未有秀才功名的人？”
瞧见儿媳眉宇间化不开的忧愁，叹了一口气，
芸娘纠结了一会儿，回答道，“我还是不想嫁去董家。我不想跟严小姐和董家再有什么牵扯，董家高门大户的，与我到底是门不当户不对。”
“严小姐重病在身，身边的婢女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身上浓浓的药味儿和那种说不出的眼神，有点像我曾祖母去世的时候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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