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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人鱼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许明习眼中闪过笑意, 嗓音放低着说：“难道是我丑的不忍直视？”
人鱼被狡猾的人类忽悠住了，思索了好几秒，没憋出来一句话，眼睁睁看着后者走近床边，在自己身边坐下。
“你刚才是不是在偷看我？”人鱼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
这样的干净，许明习既喜欢，又害怕，总觉得做什么都会弄脏，不如远远观望，可她做不到只是看着，人类卑劣的本性催促着她去靠近这片干净的水源，她的隐秘桃花源。
她的手心渐渐覆盖人鱼的手背，暖意顺着皮肤传递过去，如同捂热了一块冷玉，静悄悄盖住对方。
维持着这样滑稽的姿态，她们不约而同看向了门口。
四目相对，空气似乎开始流动，气氛也轻松了些。
许明习对海鲜并不上瘾，或者说，她对什么都算不上有瘾，哪怕是收藏宝石，也总是克制着，只挑选最稀缺难寻的精品。
她结结巴巴说：“没，没说不给看，可是……”
好奇怪。
感受到裤脚的湿意，许明习回神，有些无奈地退了两步，转身把抓起床上的毯子，盖住人鱼腰腹往下。
那只大掌，彻彻底底圈住了人鱼的手，囚鱼于池。
四目相对，许明习喉咙变得干涩，视线不由自主从人鱼的眼睛挪到了嘴唇，好似觉察到她的凝视，那张饱满红润的唇轻轻抿了下，舌尖掠过艳色。
她自然是心虚，白天被人鱼无形蛊惑，心情受牵引，无法再做出理智清醒的判断，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
紧接着，那只触碰过许明习嘴唇的虾，被她毫无顾忌地张嘴咬住，咀嚼着下咽。
下一秒，人类倏地往后拉开距离，人鱼尾巴狠狠一蜷，胡乱塞进对方的脚踝之间，仿佛想要用这种方式掩藏。
人鱼有点失望地嘟哝了句什么，大概是在遗憾人类的胃口太小，没有给她充足的发挥空间。
她垂眸，看着人鱼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以及对方沾满虾皮的手指，没有将拒绝的话说出，默默咬住了送到唇边的虾。
她眼中弥漫起些许水意，使得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剔透明亮，如世间最光彩夺目的宝石，熠熠生辉。
那样近，唇与唇几乎要贴上，鼻尖近在咫尺，人鱼身上好闻的气息也席卷着朝她扑来，如密网，紧紧兜住。
人鱼的一举一动，在现在的她看来，都充满着蛊惑和引诱，仿佛塞壬真的存在，并且向她发出了攻击。
许明习心跳加快了点，从未有过，或者说是比之前更为清晰且浓郁的念头在脑海中成形，挥之不去。
——人类不让她抱着胳膊睡觉了。
哪怕刚刚吃过早餐，人鱼也两眼放光看向食物，自以为隐蔽地咽了下口水。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再吃。
这是一个危险的，过界的，有些亲昵的距离。
许明习扶额，朝她招招手：“想吃就过来吧。”
因为这个离经叛道的大胆想法，许明习没有及时再戏弄人鱼，而是可疑地沉默了良久，才捏了捏对方的手指，以作缓解。
许明习面色平静沉稳，丝毫看不出刚才说出什么不正经的话，好似浪荡子弟, 沿街戏弄娇怯的良家少女。
许明习不答反问：“你刚才是不是在偷看我？”
人鱼耳根都要熟透了, 又热又红, 视线躲闪着, 迟迟没有落在罪魁祸首身上。
人鱼喜欢美丽的事物，如果人类长得丑一些，她大概是要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但还不够。
距离拉近，近到可以看清人鱼的细密睫毛，以及对方眼中倒影的自己。
她哽了哽，最终蹦出了句：“我不管，我就要听你先回答。”
人鱼鼓了鼓脸颊：“我先问你的。”
这个时候, 陆地和海洋的差异便体现得淋漓尽致。
平时冷静淡漠的人夸起人来，都像是在故意撩拨，人鱼哪里见过这样歹毒的手段，登时耳根全粉了。
人鱼的睫毛又颤了颤，好似蝴蝶在翩翩起舞，振翅欲飞。
许明习：“可没人规定我必须要先回答。”
对方正托着腮，低头看自己的尾巴，不知道在想什么，耳根透着微微的粉。
许明习漫不经心享受着人鱼的服务，想的却是不久前，她们即将触碰上的鼻尖。
见人鱼这般忸怩，她心中一动，本该见好就收, 却有种莫名的情绪在催促着她, 想要趁机再欺负一下不谙世事的人鱼。
许明习：“……”
见她没有拒绝，人鱼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低头剥了个更大一点的，孜孜不倦递过来，戳进她的嘴唇。
言语中，颇有几分无理取闹之意。
这些都是许明习未曾涉猎的领域，但她渴望过，羡慕过，却没有想到，会在多年以后的今天，在凝视着人鱼小姐时，滋生出这样强烈的想法。
人鱼扭了扭腰，总觉得血液似乎变得滚烫了些，像是被人类的体温感染，常年冰冷的皮肤都开始升温。
她咳了两声，示意说：“不知道你们吃过东西没有，这是我刚煮好的，趁热吃点。”
许明习清凌凌的声音响起，此刻透出几分意味不明的揶揄。
人鱼大喊大叫：“我不管，为什么不让我抱着你睡觉了，我都没有要求去水里泡着，你居然还要剥夺我最后的快乐。”
平时沉默寡言的人, 最是能一鸣惊人。
“刚才不是还偷偷看呢，嗯？”
许明习走过去端起小盆，大姐热心大方，每一次送吃的都是用盆装，分量十足，像是生怕她们吃不饱，满满当当一盆海鲜，色香味俱全，勾得人食欲大增。
人鱼呆呆愣愣的, 一时间居然找不出反驳的话。
人类狡猾迂回，善于用一切言语和行动让自己处于优势地位，颠倒黑白, 混淆概念。
房门被敲响。
到了晚上，人鱼才发现一点不对劲。
人类幼崽撒娇得当的话，大人会奖励她们好看的玩偶，或是某全球IP联名，或是动画片角色，还有与之相关的单机游戏，轻轻一点鼠标，就能给人物换裙子做美甲，烹饪美食，选择妆造。
嘴唇再度被虾肉戳到，许明习回神，视线落在人鱼脸上，从对方的神色中瞧不出任何异色。
许明习叹了口气，把那块无辜的布料解救出来。
第36章 Chapter36
。
淡色睫毛轻轻颤了颤, 在人类的目光中显得更为害羞, 仿佛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躲着，手指都在微微蜷缩。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好似一捧干净的水，清澈见底，看不到任何污垢。
人鱼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当作猎物，懵懂乖驯地歪了歪头，在这种无声而怪异的氛围中，脸颊也透出粉意。
她低头剥虾，没有注意到，人类看向她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晦暗难懂。
人类这么坦坦荡荡，反倒让人鱼不好意思起来。
“怎么不敢看我了？”
许明习被吵得头疼，撕了块面包塞进对方嘴里，用行动制止了这场闹剧。
注意到她的目光，人鱼咽下口中的食物，想了想，亲自给小人也剥了个大虾，抬手递到对方的唇边，因为没控制好力道，虾尾戳进了人类的唇缝。
如梦初醒，一人一鱼顿时僵了身体。
许明习不想打破这种岁月静好的氛围，站在门口静静欣赏了一会儿，被人鱼发现才踱步走进去。
可她不知道，自己的这副姿态落在人类眼中，是怎样可爱的表现。
好可爱。
——她想捕获一条人鱼，永久占用。
许明习心底冒出一股淡淡的痒意，手指轻轻摩挲着人鱼的手背，想要去触碰对方白嫩的脸颊，或者淡色的睫毛。
牙齿咀嚼，虾肉碎开，口感鲜嫩，比她之前吃过的所有虾都要好吃一些。
——她也想要拥有那样的美丽玩偶。
“笃笃笃。”
“那不就行了吗？”许明习看着她，“所以你知道我看你，是因为你也在看我吧？”
话音落下，人鱼便掀开毯子，双腿光洁修长，被阳光照着，透出生机勃勃之感。
人鱼不理解，人鱼大受震撼，人鱼撒泼打滚。
让人分辨不清，究竟谁才是猎物。
人类当然有着出色的外表, 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不论骨相还是皮相，都堪称完美，每一个部位都长在她的审美点。
说完，将小盆放在地板上，转身拉门离开。
许明习没再兜圈子，点头回答：“是啊，我在看你，你长这么好看，难道不给看吗？”
人鱼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手指绞紧了衣服，快要把那层单薄的布料揉皱抓烂。
这份冲动和渴望，比获得人鱼的眼泪要更加强烈，甚至可以完全覆盖，替换成新的贪欲。
但看着人鱼大快朵颐，她竟莫名有些想要再吃一些。
大姐手里抱着一小盆海鲜，被两道如临大敌的目光盯着，莫名感觉身体一阵僵直。
许明习鲜少这样言语，除了平时接触的多是商业合作伙伴外，她也并不相信别人，连个知心朋友都没有, 谈何与人调侃玩笑。
鱼尾轻轻抬起又落下，难以自抑地蜷缩，随后舒张，悄无声息慢慢朝着人类靠近，直到和对方裤脚贴在一起，磨蹭几下，那股心脏胀热的感觉才消退了点。
可以是鲜活的，吵闹的，带着漂亮蓝尾巴的，跨物种的。
门关上后，一人一鱼又不约而同舒了口气。
] 闻言，人鱼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许明习眼中闪过笑意, 嗓音放低着说：“难道是我丑的不忍直视？”
人鱼被狡猾的人类忽悠住了，思索了好几秒，没憋出来一句话，眼睁睁看着后者走近床边，在自己身边坐下。
“你刚才是不是在偷看我？”人鱼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
这样的干净，许明习既喜欢，又害怕，总觉得做什么都会弄脏，不如远远观望，可她做不到只是看着，人类卑劣的本性催促着她去靠近这片干净的水源，她的隐秘桃花源。
她的手心渐渐覆盖人鱼的手背，暖意顺着皮肤传递过去，如同捂热了一块冷玉，静悄悄盖住对方。
维持着这样滑稽的姿态，她们不约而同看向了门口。
四目相对，空气似乎开始流动，气氛也轻松了些。
许明习对海鲜并不上瘾，或者说，她对什么都算不上有瘾，哪怕是收藏宝石，也总是克制着，只挑选最稀缺难寻的精品。
她结结巴巴说：“没，没说不给看，可是……”
好奇怪。
感受到裤脚的湿意，许明习回神，有些无奈地退了两步，转身把抓起床上的毯子，盖住人鱼腰腹往下。
那只大掌，彻彻底底圈住了人鱼的手，囚鱼于池。
四目相对，许明习喉咙变得干涩，视线不由自主从人鱼的眼睛挪到了嘴唇，好似觉察到她的凝视，那张饱满红润的唇轻轻抿了下，舌尖掠过艳色。
她自然是心虚，白天被人鱼无形蛊惑，心情受牵引，无法再做出理智清醒的判断，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
紧接着，那只触碰过许明习嘴唇的虾，被她毫无顾忌地张嘴咬住，咀嚼着下咽。
下一秒，人类倏地往后拉开距离，人鱼尾巴狠狠一蜷，胡乱塞进对方的脚踝之间，仿佛想要用这种方式掩藏。
人鱼有点失望地嘟哝了句什么，大概是在遗憾人类的胃口太小，没有给她充足的发挥空间。
她垂眸，看着人鱼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以及对方沾满虾皮的手指，没有将拒绝的话说出，默默咬住了送到唇边的虾。
她眼中弥漫起些许水意，使得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剔透明亮，如世间最光彩夺目的宝石，熠熠生辉。
那样近，唇与唇几乎要贴上，鼻尖近在咫尺，人鱼身上好闻的气息也席卷着朝她扑来，如密网，紧紧兜住。
人鱼的一举一动，在现在的她看来，都充满着蛊惑和引诱，仿佛塞壬真的存在，并且向她发出了攻击。
许明习心跳加快了点，从未有过，或者说是比之前更为清晰且浓郁的念头在脑海中成形，挥之不去。
——人类不让她抱着胳膊睡觉了。
哪怕刚刚吃过早餐，人鱼也两眼放光看向食物，自以为隐蔽地咽了下口水。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再吃。
这是一个危险的，过界的，有些亲昵的距离。
许明习扶额，朝她招招手：“想吃就过来吧。”
因为这个离经叛道的大胆想法，许明习没有及时再戏弄人鱼，而是可疑地沉默了良久，才捏了捏对方的手指，以作缓解。
许明习面色平静沉稳，丝毫看不出刚才说出什么不正经的话，好似浪荡子弟, 沿街戏弄娇怯的良家少女。
许明习不答反问：“你刚才是不是在偷看我？”
人鱼耳根都要熟透了, 又热又红, 视线躲闪着, 迟迟没有落在罪魁祸首身上。
人鱼喜欢美丽的事物，如果人类长得丑一些，她大概是要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但还不够。
距离拉近，近到可以看清人鱼的细密睫毛，以及对方眼中倒影的自己。
她哽了哽，最终蹦出了句：“我不管，我就要听你先回答。”
人鱼鼓了鼓脸颊：“我先问你的。”
这个时候, 陆地和海洋的差异便体现得淋漓尽致。
平时冷静淡漠的人夸起人来，都像是在故意撩拨，人鱼哪里见过这样歹毒的手段，登时耳根全粉了。
人鱼的睫毛又颤了颤，好似蝴蝶在翩翩起舞，振翅欲飞。
许明习：“可没人规定我必须要先回答。”
对方正托着腮，低头看自己的尾巴，不知道在想什么，耳根透着微微的粉。
许明习漫不经心享受着人鱼的服务，想的却是不久前，她们即将触碰上的鼻尖。
见人鱼这般忸怩，她心中一动，本该见好就收, 却有种莫名的情绪在催促着她, 想要趁机再欺负一下不谙世事的人鱼。
许明习：“……”
见她没有拒绝，人鱼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低头剥了个更大一点的，孜孜不倦递过来，戳进她的嘴唇。
言语中，颇有几分无理取闹之意。
这些都是许明习未曾涉猎的领域，但她渴望过，羡慕过，却没有想到，会在多年以后的今天，在凝视着人鱼小姐时，滋生出这样强烈的想法。
人鱼扭了扭腰，总觉得血液似乎变得滚烫了些，像是被人类的体温感染，常年冰冷的皮肤都开始升温。
她咳了两声，示意说：“不知道你们吃过东西没有，这是我刚煮好的，趁热吃点。”
许明习清凌凌的声音响起，此刻透出几分意味不明的揶揄。
人鱼大喊大叫：“我不管，为什么不让我抱着你睡觉了，我都没有要求去水里泡着，你居然还要剥夺我最后的快乐。”
平时沉默寡言的人, 最是能一鸣惊人。
“刚才不是还偷偷看呢，嗯？”
许明习走过去端起小盆，大姐热心大方，每一次送吃的都是用盆装，分量十足，像是生怕她们吃不饱，满满当当一盆海鲜，色香味俱全，勾得人食欲大增。
人鱼呆呆愣愣的, 一时间居然找不出反驳的话。
人类狡猾迂回，善于用一切言语和行动让自己处于优势地位，颠倒黑白, 混淆概念。
房门被敲响。
到了晚上，人鱼才发现一点不对劲。
人类幼崽撒娇得当的话，大人会奖励她们好看的玩偶，或是某全球IP联名，或是动画片角色，还有与之相关的单机游戏，轻轻一点鼠标，就能给人物换裙子做美甲，烹饪美食，选择妆造。
嘴唇再度被虾肉戳到，许明习回神，视线落在人鱼脸上，从对方的神色中瞧不出任何异色。
许明习叹了口气，把那块无辜的布料解救出来。
第36章 Chapter36
。
淡色睫毛轻轻颤了颤, 在人类的目光中显得更为害羞, 仿佛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躲着，手指都在微微蜷缩。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好似一捧干净的水，清澈见底，看不到任何污垢。
人鱼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当作猎物，懵懂乖驯地歪了歪头，在这种无声而怪异的氛围中，脸颊也透出粉意。
她低头剥虾，没有注意到，人类看向她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晦暗难懂。
人类这么坦坦荡荡，反倒让人鱼不好意思起来。
“怎么不敢看我了？”
许明习被吵得头疼，撕了块面包塞进对方嘴里，用行动制止了这场闹剧。
注意到她的目光，人鱼咽下口中的食物，想了想，亲自给小人也剥了个大虾，抬手递到对方的唇边，因为没控制好力道，虾尾戳进了人类的唇缝。
如梦初醒，一人一鱼顿时僵了身体。
许明习不想打破这种岁月静好的氛围，站在门口静静欣赏了一会儿，被人鱼发现才踱步走进去。
可她不知道，自己的这副姿态落在人类眼中，是怎样可爱的表现。
好可爱。
——她想捕获一条人鱼，永久占用。
许明习心底冒出一股淡淡的痒意，手指轻轻摩挲着人鱼的手背，想要去触碰对方白嫩的脸颊，或者淡色的睫毛。
牙齿咀嚼，虾肉碎开，口感鲜嫩，比她之前吃过的所有虾都要好吃一些。
——她也想要拥有那样的美丽玩偶。
“笃笃笃。”
“那不就行了吗？”许明习看着她，“所以你知道我看你，是因为你也在看我吧？”
话音落下，人鱼便掀开毯子，双腿光洁修长，被阳光照着，透出生机勃勃之感。
人鱼不理解，人鱼大受震撼，人鱼撒泼打滚。
让人分辨不清，究竟谁才是猎物。
人类当然有着出色的外表, 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不论骨相还是皮相，都堪称完美，每一个部位都长在她的审美点。
说完，将小盆放在地板上，转身拉门离开。
许明习没再兜圈子，点头回答：“是啊，我在看你，你长这么好看，难道不给看吗？”
人鱼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手指绞紧了衣服，快要把那层单薄的布料揉皱抓烂。
这份冲动和渴望，比获得人鱼的眼泪要更加强烈，甚至可以完全覆盖，替换成新的贪欲。
但看着人鱼大快朵颐，她竟莫名有些想要再吃一些。
大姐手里抱着一小盆海鲜，被两道如临大敌的目光盯着，莫名感觉身体一阵僵直。
许明习鲜少这样言语，除了平时接触的多是商业合作伙伴外，她也并不相信别人，连个知心朋友都没有, 谈何与人调侃玩笑。
鱼尾轻轻抬起又落下，难以自抑地蜷缩，随后舒张，悄无声息慢慢朝着人类靠近，直到和对方裤脚贴在一起，磨蹭几下，那股心脏胀热的感觉才消退了点。
可以是鲜活的，吵闹的，带着漂亮蓝尾巴的，跨物种的。
门关上后，一人一鱼又不约而同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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