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佛陀古寨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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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直接用被褥包裹皮囊，连同着一起扔在外面烧掉。

    ——平安死了！

    平安和阿志则表现沉默、事不关己。

    更何况，在这寨子里，佛像随处可见，遍地都是，何止几百、近千……

    要知道之前，房子里是没有佛像的。

    伍下久望着摇曳的火苗，蓦然出声：“万古寺和万新寺有什么关系吗？”

    他又试验几回，回回如此。

    【恭喜乘客发现“高僧的故事”相关信息——你猜，这尊佛像是真是假？】

    有什么人……不、是有什么东西在他门外徘徊，踏在地板上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窸窣细微。

    “

    既然不是材质的问题，那么，难道关系到佛像制作人本身？

    阿苗走后，伍下久想了想，下楼。

    但伍下久未敢放松，暂且等了等。

    但佛像由谁制作？

    若在车下世界这样，无疑麻烦。

    生命时长的冻结并未带走人的困倦。

    他的意思是——伍下久无组织、无纪律、擅自离开。

    这晚上连月光都没有，四周幽暗漆黑，除了能听到风刮树叶的沙沙声响以外，再无其他，显得格外阴沉寂静。

    濒死剩余的生命时长在车下世界的状态是冻结、停止的，且似乎连部分生理机能都被同样冻结。

    而黄芽，他要确保自己能够一直在这个小团体里占据绝对的话语权、处于领导位置。

    等回屋后，他躺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因为这很明显是前后顺序。

    他挑挑眉，原本要说的话又咽回肚子里，只道：“有事？”

    主管的话显然也代表黄芽和老豆的态度。

    当有了前提条件后，这时再拿起或碰触佛像，才会继续获得与之有关的线索。

    伍下久紧紧皱着眉头。

    伍下久见状勾勾嘴角道：“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不仅会给你收尸，还会给你立块墓碑，不用谢我。”

    阿苗和李千千抱在一起，不敢多看，米泰则干呕一声，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现在好了，不用担心。

    ——要辨真假，就不可能是一人。

    那动静在屋外，而不在屋内。

    放松下来后，伍下久小小地打声哈欠。

    伍下久找到一个，蹲下，空出来的手才刚拿起佛像，又是熟悉的手环发热、面板弹出——

    伍下久：“到处转转。”

    他是真的累了，既然进不来，那就继续睡，养足精神，明天还要……他上下眼皮打架，最终如胶似漆。

    伍下久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糖纸拆开，糖块塞进嘴里，清凉的味道慢慢舒缓情绪。

    他手持着一盏烛台，轻声出了门。

    伍下久了然，怪不得他刚才在楼下发现桌子上面多出几个佛像，应该是有人没来得及拿回屋。

    阿苗点头：“嗯，还不止，平安和米泰在回来的路上又多抱了两个石雕佛像。”

    伍下久表情不变，仅掀了掀眼皮道：“那要是、你先死了呢？”

    屋内则需点燃蜡烛或煤油灯。

    起码是个心理安慰。

    主管问道：“你去哪里了？”

    是夜，半梦半醒间，伍下久倏地被一些动静惊醒、睁眼。

    伍下久慢慢呼出一口气，转身回屋。

    夜晚来临，外面便漆黑一片，仅靠月光和星星照亮。

    待回到两层小楼，天色已经完全黑暗下来。

    阿苗和米泰欲言又止，李千千看了看伍下久，又看眼黄芽、主管和老豆三人，随即垂头。

    是以，当阿志醒来，小楼中的所有人都听见他那声饱含极度恐惧害怕、不似人般的惊叫。

    这座古寨不知处于什么年代，寨子封闭且人少不说，寨里没有任何电线、电灯、电子设备等。

    阿苗既然告诉他从万新寺抱回佛像的事情，便不可能隐瞒获得“佛像真假”的消息。

    “有事吗？”伍下久将糖块顶到腮边问。

    ——口渴、饥饿感消失。

    似紧贴门边从门缝里向内窥·探，与他仅有一墙之隔。

    伍下久明白阿苗是好意，点头谢谢她的告知。

    可见，他们都是不知道的。

    正烧时，有老人过来询问几句，被问话的米泰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阿苗不由得疑惑：“什么万古寺？”

    黄芽气极冷笑：“我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死！”

    最后一句话，她用手掩在嘴边小声说。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房间里当然只有双人床。

    一天下来，伍下久并未感觉到身体需要进食、饮水的信号。

    因此，在主管说完后，他道：“你一个人死没关系，但不要连累我们，可别到时候死了还要我们给你收尸。”

    “他、他怎么会死……”米泰颤声道。

    他用耳朵细听着——

    老豆：“车下世界的死亡方式千奇百怪，说不定哪时就……这就是想要延长生命的代价，有些人连一天都支付不起。”

    伍下久走过去，打开，门外站着阿苗。

    ——门外附近就有佛像，不难寻见。

    不然，在最开始时，米泰不小心碰倒佛像后就会知晓。

    阿志还要住在这个房间里。

    伍下久道：“佛陀寨有两个寺庙，一个万新寺，一个万古寺，但似乎……寨子里的老人都不愿意提及万古寺。”

    再者，佛像真假与“高僧的故事”有关，目前，似乎只有他一人获得了这个信息。

    ——先发现佛陀寨有两个寺庙，万新寺和万古寺，获得“高僧的故事”相关信息。

    佛像制作的用材就是普通的木头、石头，这一点不像纯金或纯银需要鉴定和判别。

    伍下久下去时，屋内已经没有人坐着，都各自回房间里了。

    佛像的真假？！

    伍下久想，他不会做饭，有些挑食，平常吃的外卖和饭店差不多都是固定的，一旦吃不对、胃就疼。

    一句话，每个字都恶意满满。

    不知过去多久，好像有几分钟，或者只有几秒，门外终于没有了动静，那东西似乎离开。

    伍下久停在原地，将所有人的神态尽收眼底。

    他仍旧躺着，没有立刻起身，睡前留下的蜡烛火苗现早已经燃烧殆尽，房间里重新恢复到乌黑一片，夜不能视的程度。

    阿苗愣了一下，随即说：“其、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你要不要去拿个佛像进来？”

    “佛像？”

    三名老乘客在车下世界的经历体验不是新乘客可比得上的，这就暂时造成乘客之间关系的不平等。

    *

    黄芽等人早就回来了，见他走进屋里，神态各异。

    佛像真假的定义是什么？

    这倒方便了。

    而且照黄芽的说法，非正常死亡的尸体要尽快处理掉。

    ——当只知有万新寺、不知有万古寺时，这个信息不会出现。

    尤其杂草林间房屋檐下等处，好似要生出无数诡秘鬼影……

    主管：“车下世界都很危险，最好不要乱跑，而且，一个人更容易被某些东西盯上，不如集体行动。”

    他死在和阿志一间的房间里，骨头、内脏、鲜血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干瘪的皮囊躺在床上，就在阿志枕边。

    伍下久赶到时，阿志正缩在房间墙角，一副浑身颤抖、神志恍惚的模样，显然被吓得不轻。

    就在这时，门被小声的敲响。

    伍下久：“……”

    第二天一早，伍下久被一道刺耳的叫嚷声惊醒。

    老人的神情顿时变得僵硬阴沉，沉默不语。

    看来想要了解更多，明天得去一去那个万古寺。

    伍下久果断放下木雕佛像，转而寻一个石雕佛像再次拿起——结果相同，一样是猜测佛像真假的信息。

    那东西不能进来，或者说，不能直接进来。

    阿苗：“我们离开万新寺的时候，那个黄老有送我们一人一个木雕的佛像，说能辟邪消灾保平安。”

    ……

    伍下久：“你们全都拿了回来？”

    说罢转身上楼，直接无视黄芽几近吃人吓人的目光。

    至于三名老乘客的表情，嗯……只有黄芽明显很不友善。

    伍下久体力不算好，今天从列车上下来就没有闲着，又爬上爬下，此刻早已疲乏。

    阿苗：“观主，你不如也去抱几个佛像进来，放在房间里……”

    伍下久手持烛台站起身，没拿一个佛像，微弱的火苗闪动，仅照亮他周身半米左右。

    直到他确定那东西是真的离开了，他才逐渐动一动紧绷的身体，松了口气。

    伍下久敛眉沉思，他拿的这个是木雕佛像，如果换一个呢？

    伍下久的房间在二楼最靠右边的位置，阿苗、李千千的房间在中间，二楼最靠左的房间则是黄芽和主管。

    信息是否相同？

    “黄芽告诉我们，车下世界的有些NPC能够提供关键的线索……这个古寨里的佛像太多了，说不定其中有什么作用。”

    否则，一个破破烂烂的房间门板怎么可能挡得住。

    简单来说，就是确立威信。

    伍下久下意识放缓呼吸，几近屏住，身体保持不动。

    黄芽脸色陡然漆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