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削藩集权，帝王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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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诸欲专心，欲耽著，为下劣、卑贱、异生类，非尊圣，无义。如来此去两边，现等觉中道，资于眼生、智生、寂静、通智、觉醒、涅槃。此之中道者如何？此是八圣道支，谓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守真大师看向乔微，“郡主如何看此？”

    婢女见乔微没说过去，只能再次问道：“郡主可要过去？”

    听到这话，褚肃明白刺杀他的事情和郗家的关系很小，据说郗重和郗太后最为爱护江都郡主，绝不会在江都郡主出现的寺外刺杀他。

    “中也。”乔微几乎没有思考就回答了守真大师的问题。

    她上次去威北侯府的诗会，见乔微当裁判，还以为对方没什么才学，那些贵女碍于乔微的身份让她当裁判，是为了江都郡主的面子呢，没想到居然是因为江都郡主会降维打击。

    “慕姑娘要去听吗？”侍女以为慕兮好奇，所以问道。

    慕兮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现代，特别是经过昨天的事情后她才更明白这不是法治社会，这是一个人治社会，她对封建王朝的可怕有了更准确地认知。

    “咱还是回去吧。”慕兮对着旁边的侍女道，“去看看病患吧。”她还是觉得医学更适合自己。

    就在褚肃没有头绪的时候，又听到乔微开口了。

    “郡主在做什么？”慕兮实在是无聊对着竹萱安排伺候她的侍女问道。

    “我也能去听？”慕兮以为是两人私下里交流，不允许外人打扰的那种。

    “还未感激郡主相救。”褚肃见乔微隔着屏风并不愿意进来，就知道今日是见不着这位郡主的真面目了，只能隔着屏风对着乔微拱手口称感谢。

    她不是伺候褚肃的丫鬟，所以并没有搭理褚肃，给褚肃开完药方后就离开了，房间内的婢女见慕兮不应声反而转头离开，这才上前称是。

    “去瞧瞧吧。”乔微说得很随意，仿佛去看秦王只是她一个随心所欲的决定。

    褚肃听到这就知道乔微不是在撒谎，郗重先夫人、郗太后亲生母亲的祭日一打听就能知道，对方绝不会在这上面撒谎。

    乔微一笑，这就是秦王的疑心病了，这是在试探她呢。

    “并非如此，郡主精通梵文，译作了不少佛经，不仅是佛法，郡主对儒道两学也颇为精通。”侍女说起这个就很是骄傲，京都那么多贵女号称才女，可大家公认的最有学问的贵女还是自家郡主，那是连大儒都惊叹的。

    慕兮：更听不懂了怎么办？难道她真的是文盲？

    反正也没什么事干，慕兮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我们也去。”

    得到乔微许诺的慕兮笑得更开心了，不用回去面对她嫡母那张脸，慕兮觉得跟在看着就让她有些害怕的江都郡主身边都不算什么了。m.yyun.net

    “这么厉害吗？”慕兮感叹道，没想到江都郡主还是个学霸，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江都郡主还未及笄，这么小的姑娘就这么厉害，这要是放在现代那不妥妥的学霸吗？

    褚肃皱了皱眉，还没弄清楚情况，就透过丝质的屏风隐约看到一位少女身影走了过来。

    这话慕兮没有反驳，虽然刘氏肯定巴不得她死了就好，但是她还有血亲在府里呢。

    “哦？秦王醒来了？”乔微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算算时间也大概是这个时候。

    “你是何人？可是江都郡主？”褚肃说完后皱了皱眉，虽然这女子容貌秀美，还带着清丽沉静的气质，但身上的衣服并不是郡主规制，头饰上也太过简约了一些。

    特别是听到秦王把慕兮当作医女的时候，乔微觉得更好笑了，恐怕在秦王心目中就算是一个医女医治好了他的重伤，也不配得到救命恩人这样的名分吧。

    “本王要见郡主。”褚肃对着慕兮吩咐道。

    就在乔微和褚肃寒暄的时候，京都因为乔微和孔开的奏书掀起了轩然大波。

    “我不是郡主，郡主正在和守真大师研讨佛法，让我为王爷治伤。”慕兮解释完又赶紧给秦王把脉，发现他确实好了很多，不会再有什么问题，恢复地很好，又重新开了药方。

    褚肃听到慕兮的解释，然后又看着慕兮的一系列动作，了然道：“原来是个医女。”

    可如果不是郗重和郗太后，此事又会是谁做的？

    侍女听她说病患，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慕姑娘是说秦王爷吧。”

    侍女笑着答道：“郡主在和守真大师研讨佛法。”

    褚肃见是乔微，想要从床上下来亲自将乔微扶起来显示自己的亲近，结果一动就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疼得让他下不来床。

    “慕姑娘刚从秦王处离开，走的时候……”婢女沉吟了一声才道：“似乎不太高兴。”

    等写完信，慕兮就觉得有些无所事事了。

    听到这话，褚肃更加肯定此事和郗家没关系了，这把刺客都送到他手里，显然是不怕他查的。

    褚肃醒来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慕兮。

    “对，去看看秦王爷吧。”慕兮点头，她觉得为了让自己的小命活得更长一些，还是遵循封建礼仪吧。

    乔微没有说什么，竹萱自然对慕兮笑着点头而去，慕兮还想要给自己姨娘写一封信，所以赶紧追着竹萱的脚步出去。

    旁边的慕兮：？？？

    “就说我与慕姑娘在佛寺相遇颇为投缘，所以想要请慕姑娘在郗府小住几日，府中莫要挂念。”乔微嘱咐道。

    “江都郡主郗微拜见王爷。”乔微对着秦王行了礼，从品阶上来说秦王确实比她高，在这种事情上乔微从不会让人拿住把柄。

    在佛寺里其实并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最起码慕兮就觉得很无聊，特别是她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只呆一会儿她就有些受不了了。

    “空观、假观均不可执着，只有住于中道才是正观，定慧力均，方见佛性。”乔微说道：“只有守住中道才是大菩萨修行。”

    竹萱立马领命，“奴婢这就让人去慕府送帖子说明。”

    听到这话，慕兮都惊呆了，“郡主信佛？”这么年轻就信佛的姑娘该有多想不开啊，大魏很多贵妇人都信佛，但那最起码得是结过婚以后，她还没见过未出嫁前就笃信佛法的贵女呢。

    “对，秦王想要见郡主。”婢女答道。

    等到了的时候，慕兮就看到乔微坐在崇福寺主殿的前面，她旁边是一个白胡子发白的僧人，后面坐着一群沙弥神色认真地听着两人讲话。

    “一心三观。”乔微又道。

    慕兮更不高兴了，都说了江都郡主有事情，这人是听不懂人话吗？

    对于医女这个身份慕兮选择了默认，医女也是医生啊，她本来就是个医生，不过听着褚肃说医女二字时有些轻蔑的语气，慕兮有些不高兴，怎么医女就卑贱吗？她要是卑贱，秦王活不活下来还不好说呢。

    等到乔微和守真大师论完佛法后，就见到了婢女上前回禀。

    另一边褚肃还在思索这次刺杀到底是何人所为，和郗家有没有关系的时候，只见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就见到有婢女将一架高大的屏风摆在了他床边。

    完全没听懂是怎么回事？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文盲。

    “不过是碰巧，王爷不必挂怀。”乔微道。

    “对，让我姨娘不用挂念我，我一切都好。”慕兮赶紧说道。

    等到了安置秦王的房间，慕兮又给秦王把了脉，看脉象知道秦王快醒了，她也就没有离开，想要等到秦王醒后问问他的情况再调整药方。

    乔微没有立即起身，而是问道：“慕姑娘呢？”

    “刺杀王爷的刺客有两人被捕，我回头让孔将军交到王爷手中。”乔微又道。

    见状乔微直接起了身，然后道：“王爷安卧就是。”

    “不过还是要派人去慕侍郎府中告知一声。”乔微对着竹萱道。

    侍女笑道，“当然，崇福寺的僧人都可以去旁听呢。”

    “中之一字在儒释道均有体现，儒家求中和，所谓不偏不倚是为中庸；道家守中归根，和光同尘，亦是中；佛家中观，不一不异。中者，和谐也。”乔微再次开口道。

    “多谢郡主。”这次褚肃是真心感谢乔微，不管他和郗重和郗太后的关系，最起码这次江都郡主真的救了他，还将刺客送上，确实省了他很多麻烦。

    听到这话乔微笑了，看来男女主清醒时的第一次会面似乎不怎么顺利，最起码没产生什么爱情。

    再说如果郗家真的让他死，之前他受伤昏迷又或者是现在他卧床不动的时候，江都郡主都能直接杀了他。

    虽然听不懂但是慕兮不明觉厉，不过讲佛法这种东西，慕兮是真的听不下去，她的古文水平也就是看看医书，佛经这种东西她真的听不懂。

    “中字何解？”守真大师又问道。

    “这几日是我母亲祭日，我在此为母亲做些法事祈福。”乔微道：“我每年都会在此时来崇福寺。”

    褚肃又问道：“郡主如何会在崇福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