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择优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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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暴露了超高的综合成绩，学霸？」王旭东的目光变得有些歹毒。

    「王旭东你笑什么？」李佳问。

    其他同学跟着点了点头。

    「德光中学的校车早早地到了，小颖愉悦地背上装备上了车，留给我和儿子一个美丽的背影。www.aihaowenxue.com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最终决定我们命运的是几轮投票下来的累计票数。如果我们当中有人拉帮结派，就会出现不公平现象。

    「这就开始投票了？刚才那个算第一轮讨论！」马郁露出惊愕的表情，其他人也淡定不到哪儿去。

    「你是在怂恿大家不投我的票吗？」王旭东反问姜文文。

    绩最高的一定就是被择优录取的！」

    广播停止了，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几个考生对这奇怪的面试方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不写。」王晓磊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所以说王旭东，你有点太咄咄逼人了。」姜文文总结道。

    1.

    李佳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大家不要互相猜疑了，第一题还不知道呢，咱们自己就先内讧了！」

    别忘了，投票时我们只能看到自己的电脑，谁也不知道别人会投谁。」姜文文有板有眼地分析道。

    嘀嗒一声电脑提示音响了，每台显示器上出现了一行小字:「第一轮讨论到此结束，请大家开始对其他人投票。」

    姜文文显然被王旭东的冷血激怒了:「我们是王老师带的第一届学生，她已经努力做到最好了，她带我们去太阳湖夏令营时胃肠炎都没好呢！」

    ……

    「那个，」曹文吉有点不安的声音打破了沉静，「刚才广播里说我们当中已经有人择优录取了，他会不会是校方派来监视我们的？」

    姜文文愣了一下，没有理睬他。

    没错！我们需要的是学习成绩优秀并且同时也能得到他人认可的人！」

    这次的面试程序如下:请大家按桌上的名牌入座，并从各自面前的电脑获取题目。

    王旭东突然笑了一声，曹文吉皱了皱眉。

    姜文文思忖着点了点头:「我觉得这一轮每人都应该全票通过，不应该出现票数的差异。」

    王旭东讪讪笑道:「我这也是希望大家能够得到最公平竞争的机会，既然如此就听你们的好了。」

    「你是那个被择优录取的人吗？」王旭东眯着眼睥睨着这个爱出风头的女生，「你这种成绩好又爱跟老师们打小报告的女生，应该很容易得到学校的推荐和其他老师的青睐吧。」

    「这可能是重点高中的通病，」姜文文保持中立态度，「好的高中生源优秀，学生以后都会考上比师范更好的大学，学历也一定不比自己的老师低，所以学生里有些人看不起自己的老师，甚至遇到难题时宁可找其他同学探讨也不去问自己的老师。」

    票数最终胜出的 2 位同学将获得保送资格，与 1 位已经被择优录取的同学一同被我校录取；被录取的 3 位同学中将只有 1 位获得我校 8 万元的全额奖学金；每轮每人至少投出 1 票。

    「我叫李佳，」另一个短发女生也自我介绍起来，「高三二班的英语课代表。」

    「但这里我要提醒大家的是，」姜文文话锋一转，「即便有些老师的教学能力有限，但他对我们其他方面的帮助也是值得我们记住的，我们不仅是高中生，也是社会人，学习成绩并不是全部。」

    「王旭东你真过分。」马郁扶了扶眼镜冷淡地回他一句。

    已经被择优录取的同学已经混进你们的队伍中，如果最终 2 位票数最高的同学中包括他，我们的录取名额就会变成 2 个——所以请你们认真、谨慎、公平地投出你们手中的每一票。

    「亲爱的同学们，」广播响了起来，「欢迎来到海默理工大学参加这次自主招生的面试，你们都是高中生里最出类拔萃的优等生，每一个都将成为这个国家的栋梁之才，无论最终被选入海理大与否，你们每个人的命运都将是令人羡艳的。

    落座之后，他发现圆桌周围的位子已经坐满了，同时会议室的大门自动关闭，窗帘也自动拉上，白炽灯管亮了起来，每个座位前的电脑屏幕也自动打开了。

    像模具一样培养出的学生除了学习什么都不懂，『高智商低情商』是这个时代优等生的代言词，『高校投毒案』、『寝室凶杀案』暴露了藏匿在优等生身体中的隐形基因，这对我们高等学府的人才选拔提出了更为严峻的要求。

    王旭东斜眼看了看面色苍白的男生:「原来是个低调的学霸，名字虽然挺俗，但以前的确没听说过。进一次学年前十就被选进海理大的面试了？」

    王旭东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这题目很奇怪，要感恩首先要有恩，我们学校哪个老师称得上对我们有恩呢？」

    第一轮的投票结果显示在六个屏幕上:每个人都获得了 5 票。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名字会在这个时刻突然降落在他们的话题中。

    2.

    「王旭东你别不懂装懂了，王晓磊是高二转到我们校的，数学天才，拿过好多省市级高中生数学竞赛的大奖呢！」姜文文打断王旭东，继而转头对王晓磊说，「魁梧的叫曹文吉，烦人的叫王旭东，都是三班的。」

    也许你们发现了，你们现在不仅仅是候选人，每个人也都是决定其他候选人命运的操控者。

    室内重新陷入了片刻的寂静，大家都盯着电脑屏幕的反应，却许久都不见第一个题目的出现。

    姜文文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觉得这是校方在迷惑我们，也许根本不存在已经择优录取的人，他们这么说是为了避免我们拉帮结派。」

    「我没有必要写，而且以前的分数我也都忘了，谁会把自己每次考试的分数都牢牢记在心里？」

    「我先说一句吧，」梳着马尾辫的清秀女生说，「今天来这的同学们差不多都互相认识，我希望今天我们每个人都尽可能地好好表现，最终落选的人也不要气馁，可能在统考时考上比海理大更好的大学。我是姜文文，高三五班的班长，戴黑框眼镜的男生是我们班的数学课代表马郁。其他人也都介绍下自己吧。」

    「王晓磊，高三四班的。」脸色苍白身材瘦小的一个男生说。

    「你就是王晓磊啊！」人高马大的刺儿头男生惊叹道，「这次期末考试全学年第一那个？」

    王旭东按通知上的地址走进会议室时，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大家对我们提出的每个题目都要进行深入探讨，讨论过后请考生们在自己的电脑上对除自己以外的其他同学投票，对令你满意的同学投 1 票，对令你不满意的同学则免投。

    戴黑框眼镜的马郁也赞成这个观点:「班长说的对！而且我认为这次即使有择优录取者，也不应该是按综合分数排名的——我们六个应该不是全学年综合分数的前六，曹文吉高一时的成绩还很冒尖，但是自从进了高二后他好像一直都在学年前十后面晃悠呢。」

    王旭东意味深长地笑了:「我不想说什么太阳湖，估计也只有你这种官儿迷才会跟她套近乎，你觉得有意思嘛？工作了以后也会是爱围着领导团团转的奸佞小人吧？」

    「不错，择优录取者肯定会想方设法保证自己在最终票数最高的两人中。」李佳赞同道，「虽然这可能是校方在迷惑我们，那万一择优录取者真的存在怎么办？」

    四个男生，两个女生，六个同校同年级的同学都没有说话，每一个都面色凝重。

    屏幕上出现了第二个题目:你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吗？你会怎样对待除你父母之外对你关心爱护的老师？

    拉帮结伙的人每一轮都投自己人的票而不投其他人，这样可以在前几轮中轻易将其他人甩在后面；临近尾声时那个所谓的『择优录取者』会将票投给一个票数低到根本无法逆转的低票数者手中，最后他自己当然就是毫无悬念的票数最高者。

    「那我们就必须完全公平公正地对待所有候选人，这样才不会中『择优录取者』的圈套。」姜文文很清醒。

    王旭东犀利的目光跨过夹在两人中间的曹文吉，玩味儿地打量起王晓磊。

    「既然已经被录取了干嘛还混进来？我看他八成会怂恿大家投掉无辜者，这样他得到全额奖学金的机会就大增了！」马郁也显得有些忧虑。

    王旭东今年 18 岁，正在读高三，是一般老师眼中的优等生。

    他们都知道，海默理工大学今年给德光中学的保送名额只有三个，也就是说，今天坐在这里的六个人中只有一半能够被顺利录取。

    「拉帮结派？」其他五个人好奇地看向姜文文。

    曹文吉尴尬地抓了抓头。

    「所以像王思颖那种人生了病你也要组织同学去看她？」王旭东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我们念高中唯一的目的就是将来考上好大学，如果一个老师连他学生的水平都不如，我们有什么可感恩的？」

    你们六位是省重点高中德光中学的文化课成绩优胜者，今天，你们将面临一场不一样的人生面试。

    王旭东狠狠敲了下桌子:「现在我们就把他找出来，接下来的几轮投票中谁都不要投他——现在每个人将自己曾经所有的考试成绩和获得过的各种奖项写出来，按高考加分制算出最后的综合分，成

    现代人都爱抨击应试教育制度的弊端，好像每个人都是教育家，他们说当代教育模式问题太大。

    毫无疑问，这五个人跟他一样已经通过了联考的笔试来这里参加面试。

    3.

    王晓磊点点头没说什么。

    王旭东白了她一眼，想要说什么又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