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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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五年前，跟沈复结婚前一晚，白亦乘飞机从英国赶来A市，也是在这样一个瓢泼的雨天，拎着偌大的一个行李来到他的公寓。
早晨依旧阳光明媚，软云朵朵。
就在顾梓城弯腰，呼吸几乎洒在他唇边时，沈复突然睁眼，和顾梓城四目相对。
更何况晚上还有护士查房，这动静就算有雷雨声掩盖也遮不住。
“我想再求求他，我爱了他这么多年，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青春我都给了他。但他对我赶尽杀绝，不光把以前送我的那些房子车子都收回去，还逼得我不得不出国躲一阵子。”白亦牙齿发颤，有些怨恨的情绪从眼睛里流泻出来，“他逼我逼到绝路，也就别怪我毁掉他期待了这么多年的婚礼。”
“老婆，松手，让我好好爱你行吗？”他诱哄着，嘴里尽是温柔。
十八岁时，沈复躺在他怀里，他们在禁果的边缘徘徊流连，不敢摘，却屡次在禁果边缘徘徊往复。这世上有太多令人目眩神迷的人和事，他当初想要跟沈复共度一生的愿望是那么强烈，如今他虽然确定自己爱着沈复，却在知道有人能够用比他强烈一倍的感情去对待沈复时，有了犹豫。
白亦很憔悴，脸色蜡黄，整个人像是被妖精吸掉精血似的，没有精神气。
医院又完全不隔音。
想到这儿，沈复的神情不免有些恍惚。
顾梓城给沈复办理出院手续，开车送沈复回公寓。沈复原本在一家会计师事务所上班，即将做到中高层领导人的位子，但五年时间一晃而过，沈复目前还是待业状态。
顾梓城总晚上偷偷来看他，小心翼翼得不像是一个三十一岁的成熟男人。
每回一回到公寓，总是客厅、浴室、卧室三点一线，吃完饭就抱着他亲。
那双精亮的眼神烫得沈复心尖一颤，不由自主地撤了手上的气力。
顾梓城走到窗边关掉窗户，脱掉西装外套搭上椅背，踱步到床边，在电闪的光亮中，弯腰的动作轻颤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一种复杂又难以言说的意味。
出院前一晚，A市下起暴雨。顾梓城从车上下来，乘坐电梯从医院停车场上到四楼，他的头发上沾着雨水，医院白惨惨的灯光一照，霎时显得冷泠泠的。
他也顾不上顾梓城来不来看他，只是后来白亦过来，他才后知后觉地一晃神，好像自己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自己的未婚夫。
他等了五年，却忽然发现，也许自己不是最适合沈复的人，那种无端生起的挫败感，席卷他萎靡的神经。
甚至少有看见激动的情绪。
吃食是助理送来的，平常也总是电话联系，好像无形中，顾梓城在他们之间拉开一道屏障。
沈复倒是觉得，这场婚礼就像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儿，顾梓城不常过问。
沈复走路姿势怪异，沈妈妈瞧见，只以为自己儿子跟顾梓城恩爱，朝沈复挤挤眼睛，私下里拉着沈复说话，让沈复别紧着顾梓城心疼，自己的身体还是得要。
这时候顾梓城进来，沈复跟沈妈妈默契地不提这事。
好像那一瞬间，他蜡黄的脸上出现白皙红润的色彩，只是一瞬间，又被那张幽怨的脸给吸掉血色。
一夜过后。
沈复心里都颤巍巍的，咬着牙，下嘴唇上印出一道牙印子。
他知道自己不够爱沈复，却第一次有人将这个事实摆在他面前。
他习惯性地转动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五年前的老款，没有钻戒，却因独一无二而显得珍贵无比。
顾梓城的力道大得惊人，沈复毫不怀疑他的腰上，明天就会出现一大片惊心的青肿印记，他甚至没办法跟护工解释，那一大片印记来源于摔伤。
进病房时，沈复已经睡下。病房的窗户开着，窗帘被霍进来的雨水打湿，窗外的梧桐叶迎送着秋天，一阵阵的雨，浓烈得像是秋天一场场炸耳的音乐会。
他坐在沈复面前，捧着手里的咖啡出神，嘴巴张了几次都又闭上，像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头。
“抱歉，我来这儿是因为，我想让你看清楚顾梓城的真面目。他没有你想的这么好，或许你不相信我，一开始我的确是存了心思，我有私心，我想要让你跟他分开。但后来他这么对我，我也歇了这份心思。”白亦闭上眼睛，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长吁一口气，将心里憋着的话一股脑倒出来。
沈复知道故事要进入尾声，所以只是将放在白色抽纱蕾丝上的手收回来，落在腿上。
沈复于是只能又忙起来，拟定婚礼宴请宾客名单和菜肴名单，再联系婚拍公司，一件件事情做下来，几乎累得脱了层皮。
他红着脸，红意一直绵延到耳根，再顺着耳根一直泄到脖子根。
变着花样让沈复叫出声，只有这时候，顾梓城的身体才是炽热而有朝气的，那眼神好像才活过来一样。
“阿城，别，别在医院。”沈复推搡着顾梓城。
他只得将声音藏进牙缝里，顾梓城却伸手按压他的下嘴唇，逼迫他将藏起来仅存的那点羞耻心又公之于众。
他承认自己喜欢风流，没有男人不喜欢有人对自己膜拜崇敬，甚至他允许白亦与他之间存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暧昧。
顾梓城抱着他贴在自己的腰腹上，缓缓摩挲，湿热的温度透过金属皮带暗扣膈着沈复柔软的腹部，他干燥的病服立时沾了圈圈水渍。
沈复并不着急，单手点着沙发扶手上的白色抽纱蕾丝上。这是他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习惯，思考时，他喜欢这么干。每每这时候，顾梓城总喜欢握着他的手，亲一亲，捏一捏。
可他又怎么会是顾梓城的敌手，更何况此时的顾梓城并无多少理智可言。
公寓还是原来的样子，摆设布置都一样。沈复休息两天后，顾梓城提出要补办婚礼，沈复说不用这么麻烦，顾梓城却坚持要走个行事。
“我来过这里几次，都只是照顾他。他不让我动这里的任何东西，他自己也不动。”白亦说得有些悲戚。
“他两个星期前跟我彻底摊牌，将我们这种暧昧的状态结束得彻底。其实我曾经有摘掉过他的婚戒，就你给他挑的那个，几万块钱就能买到的廉价品。他醒来后，我说我把戒指丢垃圾桶扔回收站去了。他跑到楼下，翻了一下午小区回收站的垃圾桶。”白亦自嘲地说着。
沈复绑着收拾，说：“我没惯着他，阿城他不是这样的人。”
顾梓城伸手扯掉沈复的病服外衬扣子，他炽热的双眼像是行于黑暗中的猛兽，一双阴鸷可怖的眼眸紧盯着沈复。
晕黄灯光下的白亦，淋得浑身湿透，像只没人要的猫儿。白亦拽着他的手，哭着求他别跟沈复结婚，那模样，好像天都要塌了一样。
他骂也骂过，打也打过，可这人总不记打，下一回依旧握着贴到嘴边黏糊糊地亲。
“阿城要，你给个一两次就算了，别一个劲儿纵着他。男人嘛，得不到手的才是最好的。再说你现在身体刚恢复，经不住阿城这么糟蹋。”沈妈妈收拾干净床褥，拿了个大的行李袋子出来。
“我把戒指还给他。他告诉我，他要跟我彻底断掉，让我把公寓钥匙还给他。就是这把。”白亦从兜里掏出一把断成两截的钥匙，“但是它打不开这道门了，因为顾梓城他把门锁连夜换掉。”
沈复被亲得呜咽连连，浑身没了气力。
他并不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一双手竟成了顾梓城的玩具。
沈复的身体恢复得很快，顾梓城常让人带来写营养膳食，鸡汤喂得沈复几乎以为自己要泡在鸡汤里一样。m.chuangshige.com
沈复刚睡下，他接到白亦的电话，匆匆拢了衣裳往外走。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你不必瞧得起我。我这些年一直没跟他断，他也一直默许我跟在他身边。但他不碰我，他宁愿去医院对着你搞也不愿意碰我。但我一直坚信，只要你不醒来，我就还是有机会。”白亦说到这，眼睛里浮现出几丝光彩来。
于是他送白亦去附近的酒店，替白亦开房。随后在酒店大堂抽了几根烟，匆匆回到公寓，洗干净身上的味道躺回沈复的床上。
沈复装睡，让自己的骨头到呼吸都尽量跟熟睡的他保持一致。
“阿城，如果有一天能跟你结婚就好了，那应该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
只是不敢惊动顾梓城。
电光火石间，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嘴唇颤颤巍巍地贴上，传递着炙人的温度。顾梓城霸道地撬开他的嘴唇，喊着沈复的舌尖，好像叼住猎物的猛兽，恨不得拆吃入腹。
迎来送往的，都是寂/寞。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电梯里的电梯操作员拖着长长的嗓音说：“四楼到了。”
这些天，顾梓城似乎在逃避他。
沈复白天休息的时间便不少，晚上不免觉浅，顾梓城推门进来时，他就醒了。
期待多年吗？
顾梓城摘掉婚戒，随手放到裤兜。
他觉得很奇怪，他感觉不到心里多少醋意。
可能是因为另外一个世界的经历，让他对白亦恨不起来。
] 他想起五年前，跟沈复结婚前一晚，白亦乘飞机从英国赶来A市，也是在这样一个瓢泼的雨天，拎着偌大的一个行李来到他的公寓。
早晨依旧阳光明媚，软云朵朵。
就在顾梓城弯腰，呼吸几乎洒在他唇边时，沈复突然睁眼，和顾梓城四目相对。
更何况晚上还有护士查房，这动静就算有雷雨声掩盖也遮不住。
“我想再求求他，我爱了他这么多年，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青春我都给了他。但他对我赶尽杀绝，不光把以前送我的那些房子车子都收回去，还逼得我不得不出国躲一阵子。”白亦牙齿发颤，有些怨恨的情绪从眼睛里流泻出来，“他逼我逼到绝路，也就别怪我毁掉他期待了这么多年的婚礼。”
“老婆，松手，让我好好爱你行吗？”他诱哄着，嘴里尽是温柔。
十八岁时，沈复躺在他怀里，他们在禁果的边缘徘徊流连，不敢摘，却屡次在禁果边缘徘徊往复。这世上有太多令人目眩神迷的人和事，他当初想要跟沈复共度一生的愿望是那么强烈，如今他虽然确定自己爱着沈复，却在知道有人能够用比他强烈一倍的感情去对待沈复时，有了犹豫。
白亦很憔悴，脸色蜡黄，整个人像是被妖精吸掉精血似的，没有精神气。
医院又完全不隔音。
想到这儿，沈复的神情不免有些恍惚。
顾梓城给沈复办理出院手续，开车送沈复回公寓。沈复原本在一家会计师事务所上班，即将做到中高层领导人的位子，但五年时间一晃而过，沈复目前还是待业状态。
顾梓城总晚上偷偷来看他，小心翼翼得不像是一个三十一岁的成熟男人。
每回一回到公寓，总是客厅、浴室、卧室三点一线，吃完饭就抱着他亲。
那双精亮的眼神烫得沈复心尖一颤，不由自主地撤了手上的气力。
顾梓城走到窗边关掉窗户，脱掉西装外套搭上椅背，踱步到床边，在电闪的光亮中，弯腰的动作轻颤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一种复杂又难以言说的意味。
出院前一晚，A市下起暴雨。顾梓城从车上下来，乘坐电梯从医院停车场上到四楼，他的头发上沾着雨水，医院白惨惨的灯光一照，霎时显得冷泠泠的。
他也顾不上顾梓城来不来看他，只是后来白亦过来，他才后知后觉地一晃神，好像自己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自己的未婚夫。
他等了五年，却忽然发现，也许自己不是最适合沈复的人，那种无端生起的挫败感，席卷他萎靡的神经。
甚至少有看见激动的情绪。
吃食是助理送来的，平常也总是电话联系，好像无形中，顾梓城在他们之间拉开一道屏障。
沈复倒是觉得，这场婚礼就像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儿，顾梓城不常过问。
沈复走路姿势怪异，沈妈妈瞧见，只以为自己儿子跟顾梓城恩爱，朝沈复挤挤眼睛，私下里拉着沈复说话，让沈复别紧着顾梓城心疼，自己的身体还是得要。
这时候顾梓城进来，沈复跟沈妈妈默契地不提这事。
好像那一瞬间，他蜡黄的脸上出现白皙红润的色彩，只是一瞬间，又被那张幽怨的脸给吸掉血色。
一夜过后。
沈复心里都颤巍巍的，咬着牙，下嘴唇上印出一道牙印子。
他知道自己不够爱沈复，却第一次有人将这个事实摆在他面前。
他习惯性地转动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五年前的老款，没有钻戒，却因独一无二而显得珍贵无比。
顾梓城的力道大得惊人，沈复毫不怀疑他的腰上，明天就会出现一大片惊心的青肿印记，他甚至没办法跟护工解释，那一大片印记来源于摔伤。
进病房时，沈复已经睡下。病房的窗户开着，窗帘被霍进来的雨水打湿，窗外的梧桐叶迎送着秋天，一阵阵的雨，浓烈得像是秋天一场场炸耳的音乐会。
他坐在沈复面前，捧着手里的咖啡出神，嘴巴张了几次都又闭上，像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头。
“抱歉，我来这儿是因为，我想让你看清楚顾梓城的真面目。他没有你想的这么好，或许你不相信我，一开始我的确是存了心思，我有私心，我想要让你跟他分开。但后来他这么对我，我也歇了这份心思。”白亦闭上眼睛，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长吁一口气，将心里憋着的话一股脑倒出来。
沈复知道故事要进入尾声，所以只是将放在白色抽纱蕾丝上的手收回来，落在腿上。
沈复于是只能又忙起来，拟定婚礼宴请宾客名单和菜肴名单，再联系婚拍公司，一件件事情做下来，几乎累得脱了层皮。
他红着脸，红意一直绵延到耳根，再顺着耳根一直泄到脖子根。
变着花样让沈复叫出声，只有这时候，顾梓城的身体才是炽热而有朝气的，那眼神好像才活过来一样。
“阿城，别，别在医院。”沈复推搡着顾梓城。
他只得将声音藏进牙缝里，顾梓城却伸手按压他的下嘴唇，逼迫他将藏起来仅存的那点羞耻心又公之于众。
他承认自己喜欢风流，没有男人不喜欢有人对自己膜拜崇敬，甚至他允许白亦与他之间存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暧昧。
顾梓城抱着他贴在自己的腰腹上，缓缓摩挲，湿热的温度透过金属皮带暗扣膈着沈复柔软的腹部，他干燥的病服立时沾了圈圈水渍。
沈复并不着急，单手点着沙发扶手上的白色抽纱蕾丝上。这是他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习惯，思考时，他喜欢这么干。每每这时候，顾梓城总喜欢握着他的手，亲一亲，捏一捏。
可他又怎么会是顾梓城的敌手，更何况此时的顾梓城并无多少理智可言。
公寓还是原来的样子，摆设布置都一样。沈复休息两天后，顾梓城提出要补办婚礼，沈复说不用这么麻烦，顾梓城却坚持要走个行事。
“我来过这里几次，都只是照顾他。他不让我动这里的任何东西，他自己也不动。”白亦说得有些悲戚。
“他两个星期前跟我彻底摊牌，将我们这种暧昧的状态结束得彻底。其实我曾经有摘掉过他的婚戒，就你给他挑的那个，几万块钱就能买到的廉价品。他醒来后，我说我把戒指丢垃圾桶扔回收站去了。他跑到楼下，翻了一下午小区回收站的垃圾桶。”白亦自嘲地说着。
沈复绑着收拾，说：“我没惯着他，阿城他不是这样的人。”
顾梓城伸手扯掉沈复的病服外衬扣子，他炽热的双眼像是行于黑暗中的猛兽，一双阴鸷可怖的眼眸紧盯着沈复。
晕黄灯光下的白亦，淋得浑身湿透，像只没人要的猫儿。白亦拽着他的手，哭着求他别跟沈复结婚，那模样，好像天都要塌了一样。
他骂也骂过，打也打过，可这人总不记打，下一回依旧握着贴到嘴边黏糊糊地亲。
“阿城要，你给个一两次就算了，别一个劲儿纵着他。男人嘛，得不到手的才是最好的。再说你现在身体刚恢复，经不住阿城这么糟蹋。”沈妈妈收拾干净床褥，拿了个大的行李袋子出来。
“我把戒指还给他。他告诉我，他要跟我彻底断掉，让我把公寓钥匙还给他。就是这把。”白亦从兜里掏出一把断成两截的钥匙，“但是它打不开这道门了，因为顾梓城他把门锁连夜换掉。”
沈复被亲得呜咽连连，浑身没了气力。
他并不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一双手竟成了顾梓城的玩具。
沈复的身体恢复得很快，顾梓城常让人带来写营养膳食，鸡汤喂得沈复几乎以为自己要泡在鸡汤里一样。m.chuangshige.com
沈复刚睡下，他接到白亦的电话，匆匆拢了衣裳往外走。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你不必瞧得起我。我这些年一直没跟他断，他也一直默许我跟在他身边。但他不碰我，他宁愿去医院对着你搞也不愿意碰我。但我一直坚信，只要你不醒来，我就还是有机会。”白亦说到这，眼睛里浮现出几丝光彩来。
于是他送白亦去附近的酒店，替白亦开房。随后在酒店大堂抽了几根烟，匆匆回到公寓，洗干净身上的味道躺回沈复的床上。
沈复装睡，让自己的骨头到呼吸都尽量跟熟睡的他保持一致。
“阿城，如果有一天能跟你结婚就好了，那应该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
只是不敢惊动顾梓城。
电光火石间，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嘴唇颤颤巍巍地贴上，传递着炙人的温度。顾梓城霸道地撬开他的嘴唇，喊着沈复的舌尖，好像叼住猎物的猛兽，恨不得拆吃入腹。
迎来送往的，都是寂/寞。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电梯里的电梯操作员拖着长长的嗓音说：“四楼到了。”
这些天，顾梓城似乎在逃避他。
沈复白天休息的时间便不少，晚上不免觉浅，顾梓城推门进来时，他就醒了。
期待多年吗？
顾梓城摘掉婚戒，随手放到裤兜。
他觉得很奇怪，他感觉不到心里多少醋意。
可能是因为另外一个世界的经历，让他对白亦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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