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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
“宋……然。”
宋然买汽水回来，扫了眼他的卷子：“嗯？你收情书了？”
老杨看着他，乐了，也没再多说什么。迟奕的成绩确实有些惊人，不过他也和各科老师认真研究过他的卷子了，并不像是作弊得来的。
迟息息反倒松了口气，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离高考只有八十多天了，她只想好好学习，考上Z大的音乐系，说不定还能跟宋然一个学校。如果跟宋然做同桌，虽然是挺美好的，但是肯定会让她分心。
可怜的钟同志只能含着包子发出了我呜呜呜的声音。
迟奕往后退了一步，在他的手碰到自己之前转身走了。
“你说。”
“李雪啊，还能有谁。”
“老师，我想提个建议。”
程欢回头冲迟息息眨了下眼睛。
“一点都不夸张。现在高三就是一群饿狼，有点儿什么吃的喝的，不超过一分钟绝对给你抢没了。”
“那你俩为啥不互补一下，你帮他补语文，他帮你补数学，还能增进感……”迟息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所以呢？”
宋然回头问：“什么？”
“这么夸张。”迟奕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了，他肚子开始咕咕叫，刚才忘记买夜宵了。这个时候再去买早没了。
迟奕出去上厕所回来，在教室门口看见个男生鬼鬼祟祟地在后门蹲着，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宋然回头拿洗衣液的时候瞅了他一眼，笑了：“这位少年，观察力很不错啊。”他把洗衣液倒进盆里，搓了两下，“Z大，音乐系。”
他拉住她手的时候，有一种特别温暖亲切的感觉，仿佛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不会吧，前天火锅刚被逮，今天又开始搞烧烤了？
他推开门，身子刚进来一半，钟桐就一个箭步冲过来把他一把拽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宿舍门。
迟息息趴在桌上，没什么心情去看。程欢看完成绩之后跑回来和她汇报情况。
迟息息接过程欢的水，摸了摸，是凉的，又起身接了点热水混合，轻轻晃了晃，递给迟奕。
“你应该想好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宋然这次的成绩就非常可观。除了语文稍低了点，101分，其他都不错。
程欢咬牙挥手对着迟奕上方的空气揍了几拳，也没办法，坐下看书了。
“你又不偏科，你哭什么。”迟息息的心思倒没在一模上，她从被迟奕拉住开始，就偷偷留心他了。
迟奕没再继续问，进去冲澡了。
25分！她没救了。
这次的一模试题确实有些难，尤其是数学，连迟奕都这么觉得的话……他走出考场开始就替迟息息感到担忧了。
下午总排名出来之后，贴在了教室后面的黑板上。
“你这个问题，有点儿难回答。”宋然把脏衣服塞到盆里，放到水龙头底下准备洗。
校医姐姐过来说：“他没什么事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大课间的时候，班长指挥着把座位换好了，他们小组坐在第四组前三排，靠窗。
迟息息白了她一眼，以一句说了也是白说结束了这个话题。
“文明点，七十八。”程欢跟上。
钟桐再次骂了句操。
宋然咬了一口包子，含糊不清地说：“我没问题啊，跟谁坐都一样。”
迟息息拿到数学卷子的那一刻，感到了强烈的窒息。
“班级前十吧，第六还是第七，年级也排前十。他这次考得挺不错的。”
“学霸有优先选择权。”
他戳了戳后门的女生：“同学，麻烦帮我把这个给你们班迟息息。”
“迟奕啊，他不近视啊！”
他看了会儿，认出这应该是联系方式。
男生把一个粉红色信封递给迟奕，伸手拍他的肩，笑着说：“谢了啊。”
“我们组五个人，就你不近视。你不坐谁坐？”程欢回头扫了他一眼。
迟奕冷静地说：“我年级第一，你七十八。”
“我想跟你换座位。我要跟迟奕坐一块儿。”程欢笑眯眯地问，“行吗，然哥哥？”
“嗯？”
钟桐适时地为他解答了内心的疑惑：“宋然翻墙出去买的。赶紧吃，吃完了好收拾睡觉，明儿还考试呢。一模！就问你们怕不！怕！”
走进教室的迟奕又慢慢退了回来，对男生说：“我帮你拿。我就坐她前面。”
迟息息低声问：“宋然呢？”
迟奕一开口就堵住了老杨要说的话。开玩笑，他是一个学霸，优秀的学霸，怎么能被质疑成绩。
迟息息听到老杨说要学习小组尽量坐在一起的时候，激动得差点把手里的笔芯给按断了。
里面半天没声音，然后宋然拉开了门，带着舒肤佳味道的热气扑到迟奕脸上。
“我觉得语文老师的学习小组计划很有效，应该让学习小组坐一起，方便学习交流，同学之间强弱互补。”
“你是不是低血糖？或者贫血？”
开玩笑，让宋然跟迟息息坐一起，还怎么考大学。他不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她倒是想，但她没这个勇气去找宋然，提这个条件。
“之前和家里闹矛盾，不想学。现在相通了。”未了，他又补充一句，“我本来就，很聪明。”
迟奕走得快些，已经把她俩远远甩在身后，进了女生宿舍楼的时候，迟息息才问程欢：“你有没有觉得迟奕特别熟悉？就是，”她想着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好像认识了很久，而且，我每次看到他都觉得特别亲切。不知道为什么。”
他也没什么兴趣看那个男生写了什么，把信纸翻了个面，找出数学试卷，低头开始计算。
“文明点。七十八。”迟奕说完之后又转头继续整理自己的书桌。
一个人坐最后一排的钟同志觉得非常不公平：“凭什么我要坐最后一排？还是一个人？我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他坐下来之后把信拆开了，其实也不用拆，就一张折好的粉红色纸，只要情商没问题都看得出这是一封表白信。
“我不换。”迟奕很冷酷。
老杨喝了口茶，一边拧盖子一边说：“就这事儿？你不就是想换座位吗，换。”
与之相反的是她的语文和文综，一科135，一科225，在班上是很不错的成绩。但这依然不能抚平她因为数学而心如死灰的心情。
迟息息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在下面一个劲儿拽程欢的衣角。
迟奕喝着水，摇了摇头。
“你别丧了，你好歹还班级前十五，年级前五十呢。你知道这次第一谁吗？”
***
她最近的桃花运很旺盛啊。
程欢见宋然回来了，就说：“两位帅哥，跟你们商量件事。”
迟奕想冲个澡，去的时候碰上宋然刚冲完，水声已经停了，他就站在门外等。
迟息息再次叹气：“你信不信，他要是再用点心，把语文搞一搞，能进年级前五。”
粉红色草稿纸的反面算满了，迟奕翻到另一面，换了只红笔继续算题。红色笔墨密密麻麻盖过黑字的时候，他看见最下面有一行数字。
迟奕看了眼，一个小折叠桌上摆着三个泡沫餐盒，看样子应该是有人出去买回来的。
迟奕刚走到宿舍门口就闻到一股烧烤的味道。
“滚。”
迟奕路过迟息息的位置时看了一眼，她正趴在桌上，盖着校服外套蒙头睡觉。
“我……”
“文明点，七十八。”迟息息也跟上。
下课之后，老杨把迟奕叫到了办公室，让他拿着自己的卷子。
钟桐竟无言以对：“我操。”
“文明点，七十八。”
“不用怀疑，我自己做的。”
“你这么一说吧，我也觉得有点。”程欢一本正经地瞎说，“我对帅哥都有亲切感。”
“我突然想起一个特别不美好的事。”程欢苦着脸靠在了迟息息肩膀上，“明天省统测，一模。我以往的学姐说，一模可难了，能难哭的那种。”
宋然丢下竹签，刚要回头找拖鞋换，立马瞪了他一眼：“你能不倒胃口么？”
再说了，高三的考试只多不少，他到底是骡子是马，多考几次就知道了。
“错！迟奕。”看见迟息息吃惊的眼神，程欢肯定地点点头，“想不到吧，我也想不到。我刚才看李雪那表情，都快哭了。”
“你可真行啊，站得好好的就晕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摔楼梯了。”程欢拿了个纸杯给他倒了杯水。
一模考完之后，高三文科组的老师们非常高效率的，加班加点地改完了试卷，在周四开始公布成绩，各科老师开始陆续发卷子讲题。
“没。地上随手捡的草稿纸。”
中午午休，好些人没回宿舍午睡，都在教室里做题，累了的就趴在桌上睡。
三人一起出了校医室，往宿舍楼走。
宋然从他后面拿着两个包子过来，一个塞自己嘴里，另一个塞钟桐嘴里，堵住了他的嘴。
“你想考哪个大学？”
“你昵称叫什么？”迟奕回头问迟息息。
钟桐叹气：“唉，我焦虑啊，学霸！”
迟奕看他的表情，一点也不像难回答。
“味儿这么大，给别的宿舍闻到了，一分钟就没了。”钟桐边说边给他递了一串烤肉。
] “但你……”
“宋……然。”
宋然买汽水回来，扫了眼他的卷子：“嗯？你收情书了？”
老杨看着他，乐了，也没再多说什么。迟奕的成绩确实有些惊人，不过他也和各科老师认真研究过他的卷子了，并不像是作弊得来的。
迟息息反倒松了口气，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离高考只有八十多天了，她只想好好学习，考上Z大的音乐系，说不定还能跟宋然一个学校。如果跟宋然做同桌，虽然是挺美好的，但是肯定会让她分心。
可怜的钟同志只能含着包子发出了我呜呜呜的声音。
迟奕往后退了一步，在他的手碰到自己之前转身走了。
“你说。”
“李雪啊，还能有谁。”
“老师，我想提个建议。”
程欢回头冲迟息息眨了下眼睛。
“一点都不夸张。现在高三就是一群饿狼，有点儿什么吃的喝的，不超过一分钟绝对给你抢没了。”
“那你俩为啥不互补一下，你帮他补语文，他帮你补数学，还能增进感……”迟息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所以呢？”
宋然回头问：“什么？”
“这么夸张。”迟奕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了，他肚子开始咕咕叫，刚才忘记买夜宵了。这个时候再去买早没了。
迟奕出去上厕所回来，在教室门口看见个男生鬼鬼祟祟地在后门蹲着，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宋然回头拿洗衣液的时候瞅了他一眼，笑了：“这位少年，观察力很不错啊。”他把洗衣液倒进盆里，搓了两下，“Z大，音乐系。”
他拉住她手的时候，有一种特别温暖亲切的感觉，仿佛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不会吧，前天火锅刚被逮，今天又开始搞烧烤了？
他推开门，身子刚进来一半，钟桐就一个箭步冲过来把他一把拽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宿舍门。
迟息息趴在桌上，没什么心情去看。程欢看完成绩之后跑回来和她汇报情况。
迟息息接过程欢的水，摸了摸，是凉的，又起身接了点热水混合，轻轻晃了晃，递给迟奕。
“你应该想好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宋然这次的成绩就非常可观。除了语文稍低了点，101分，其他都不错。
程欢咬牙挥手对着迟奕上方的空气揍了几拳，也没办法，坐下看书了。
“你又不偏科，你哭什么。”迟息息的心思倒没在一模上，她从被迟奕拉住开始，就偷偷留心他了。
迟奕没再继续问，进去冲澡了。
25分！她没救了。
这次的一模试题确实有些难，尤其是数学，连迟奕都这么觉得的话……他走出考场开始就替迟息息感到担忧了。
下午总排名出来之后，贴在了教室后面的黑板上。
“你这个问题，有点儿难回答。”宋然把脏衣服塞到盆里，放到水龙头底下准备洗。
校医姐姐过来说：“他没什么事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大课间的时候，班长指挥着把座位换好了，他们小组坐在第四组前三排，靠窗。
迟息息白了她一眼，以一句说了也是白说结束了这个话题。
“文明点，七十八。”程欢跟上。
钟桐再次骂了句操。
宋然咬了一口包子，含糊不清地说：“我没问题啊，跟谁坐都一样。”
迟息息拿到数学卷子的那一刻，感到了强烈的窒息。
“班级前十吧，第六还是第七，年级也排前十。他这次考得挺不错的。”
“学霸有优先选择权。”
他戳了戳后门的女生：“同学，麻烦帮我把这个给你们班迟息息。”
“迟奕啊，他不近视啊！”
他看了会儿，认出这应该是联系方式。
男生把一个粉红色信封递给迟奕，伸手拍他的肩，笑着说：“谢了啊。”
“我们组五个人，就你不近视。你不坐谁坐？”程欢回头扫了他一眼。
迟奕冷静地说：“我年级第一，你七十八。”
“我想跟你换座位。我要跟迟奕坐一块儿。”程欢笑眯眯地问，“行吗，然哥哥？”
“嗯？”
钟桐适时地为他解答了内心的疑惑：“宋然翻墙出去买的。赶紧吃，吃完了好收拾睡觉，明儿还考试呢。一模！就问你们怕不！怕！”
走进教室的迟奕又慢慢退了回来，对男生说：“我帮你拿。我就坐她前面。”
迟息息低声问：“宋然呢？”
迟奕一开口就堵住了老杨要说的话。开玩笑，他是一个学霸，优秀的学霸，怎么能被质疑成绩。
迟息息听到老杨说要学习小组尽量坐在一起的时候，激动得差点把手里的笔芯给按断了。
里面半天没声音，然后宋然拉开了门，带着舒肤佳味道的热气扑到迟奕脸上。
“我觉得语文老师的学习小组计划很有效，应该让学习小组坐一起，方便学习交流，同学之间强弱互补。”
“你是不是低血糖？或者贫血？”
开玩笑，让宋然跟迟息息坐一起，还怎么考大学。他不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她倒是想，但她没这个勇气去找宋然，提这个条件。
“之前和家里闹矛盾，不想学。现在相通了。”未了，他又补充一句，“我本来就，很聪明。”
迟奕走得快些，已经把她俩远远甩在身后，进了女生宿舍楼的时候，迟息息才问程欢：“你有没有觉得迟奕特别熟悉？就是，”她想着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好像认识了很久，而且，我每次看到他都觉得特别亲切。不知道为什么。”
他也没什么兴趣看那个男生写了什么，把信纸翻了个面，找出数学试卷，低头开始计算。
“文明点。七十八。”迟奕说完之后又转头继续整理自己的书桌。
一个人坐最后一排的钟同志觉得非常不公平：“凭什么我要坐最后一排？还是一个人？我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他坐下来之后把信拆开了，其实也不用拆，就一张折好的粉红色纸，只要情商没问题都看得出这是一封表白信。
“我不换。”迟奕很冷酷。
老杨喝了口茶，一边拧盖子一边说：“就这事儿？你不就是想换座位吗，换。”
与之相反的是她的语文和文综，一科135，一科225，在班上是很不错的成绩。但这依然不能抚平她因为数学而心如死灰的心情。
迟息息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在下面一个劲儿拽程欢的衣角。
迟奕喝着水，摇了摇头。
“你别丧了，你好歹还班级前十五，年级前五十呢。你知道这次第一谁吗？”
***
她最近的桃花运很旺盛啊。
程欢见宋然回来了，就说：“两位帅哥，跟你们商量件事。”
迟奕想冲个澡，去的时候碰上宋然刚冲完，水声已经停了，他就站在门外等。
迟息息再次叹气：“你信不信，他要是再用点心，把语文搞一搞，能进年级前五。”
粉红色草稿纸的反面算满了，迟奕翻到另一面，换了只红笔继续算题。红色笔墨密密麻麻盖过黑字的时候，他看见最下面有一行数字。
迟奕看了眼，一个小折叠桌上摆着三个泡沫餐盒，看样子应该是有人出去买回来的。
迟奕刚走到宿舍门口就闻到一股烧烤的味道。
“滚。”
迟奕路过迟息息的位置时看了一眼，她正趴在桌上，盖着校服外套蒙头睡觉。
“我……”
“文明点，七十八。”迟息息也跟上。
下课之后，老杨把迟奕叫到了办公室，让他拿着自己的卷子。
钟桐竟无言以对：“我操。”
“文明点，七十八。”
“不用怀疑，我自己做的。”
“你这么一说吧，我也觉得有点。”程欢一本正经地瞎说，“我对帅哥都有亲切感。”
“我突然想起一个特别不美好的事。”程欢苦着脸靠在了迟息息肩膀上，“明天省统测，一模。我以往的学姐说，一模可难了，能难哭的那种。”
宋然丢下竹签，刚要回头找拖鞋换，立马瞪了他一眼：“你能不倒胃口么？”
再说了，高三的考试只多不少，他到底是骡子是马，多考几次就知道了。
“错！迟奕。”看见迟息息吃惊的眼神，程欢肯定地点点头，“想不到吧，我也想不到。我刚才看李雪那表情，都快哭了。”
“你可真行啊，站得好好的就晕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摔楼梯了。”程欢拿了个纸杯给他倒了杯水。
一模考完之后，高三文科组的老师们非常高效率的，加班加点地改完了试卷，在周四开始公布成绩，各科老师开始陆续发卷子讲题。
“没。地上随手捡的草稿纸。”
中午午休，好些人没回宿舍午睡，都在教室里做题，累了的就趴在桌上睡。
三人一起出了校医室，往宿舍楼走。
宋然从他后面拿着两个包子过来，一个塞自己嘴里，另一个塞钟桐嘴里，堵住了他的嘴。
“你想考哪个大学？”
“你昵称叫什么？”迟奕回头问迟息息。
钟桐叹气：“唉，我焦虑啊，学霸！”
迟奕看他的表情，一点也不像难回答。
“味儿这么大，给别的宿舍闻到了，一分钟就没了。”钟桐边说边给他递了一串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