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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程欢看着迟奕，感觉在两眼冒星星，“迟奕哥哥，你也帮帮我呗。”
“谢谢老师。”
其实在她这个年龄，达到这个水平也不错了，考入Z大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只要正常发挥就可以，但是文兰的要求可不止于此，迟息息从小受她影响，对自己也是要求很严，所以，除了在学校上课，吃饭，睡觉，就是在乐团排练室拉琴。
“跟你说话呢！你理我了吗！你吼什么！”
“要报补习班吗？”文兰问她，“我有个同学是高中数学老师，可以帮你联系一下。老同学他不收费。”
“你们几个不错啊，咱们班艺考生不多，一共五个，收到复试通知的就你们三个。好好准备，文化课这边，我看迟息息和宋然进步很大，继续保持。”老杨点了几下鼠标，打印机开始打印。
“没事就回去上课吧。”
回学校的路上，文兰问起她文化课的情况。
宋然看了眼招考信息：“是这个……西洋弦乐，大提琴？”
迟息息提着零食回到宿舍，好大一袋，有点重，也不知道文兰给她买了什么。她放到床上才打开看了一眼，除了些面包，酸奶，还有燕麦片，牛奶，都是比较有营养的食品。
“你们班主任说你数学很差，要多花点功夫。”
小人下面写着两句话。
“酒吧上课呢。”
为了帮迟息息和宋然一起考上Z大，一向不喜欢熬夜的迟指导也会在熄灯之后开始帮他俩分析试卷，然后再认真想出几套解决方案，看看哪个最适合他们。
不知道宋然是在哪里培训，最近晚自习都不回来了。迟息息也每天学校乐团两头跑，忙得脚不沾地，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跟宋然错开了，每次她在教室，他都不在。
“好，老师我走了，你开车注意安全。”迟息息下了车之后，跟文兰笑着挥了挥手。
“你文化课学得怎么样？”
“专业是没问题，可文化分很高啊。”迟息息说，“527，这都快赶上高考一本分数线了。而且今年Z大不知道抽什么风，缩减了招考人数，去年还招一千多呢，今年就招八百多。”
迟息息背着琴，跟着文兰走到停车场，等她把车开出来。
程欢看着他俩，说：“你俩愁什么啊，一个乐团的大提琴手，一个自己搞乐队写歌的，专业分肯定没问题啊。”
下午放学后，钟桐去酒吧找宋然。
这个时间酒吧还没有什么客人，他在吧台找调酒师问到宋然在后面的房间里，就过去了。
“我他……”钟桐触电似的抖了两下，眯缝着眼睛坐起来，一边摸着自己被掐红了的胳膊一边对程欢吼，“操！程欢你神经病啊，老掐我干嘛！很疼啊！”
几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一致的由惊到喜，拆开了自己的复试通知。
当迟息息看到Z大历年的录取分数线和今年招考信息之后，复试带来的喜悦顿时一扫而空。
“我不活了。”
“什么酒吧？宋然请假去酒吧？”老杨眉头都皱了起来。
迟奕转过头来说：“九八培训班。他上课的培训机构，成立于九八年，叫九八艺考培训。”
钟桐点头，并且在心里给机智的迟奕点了个赞。
钟桐喝了口水，对程欢说：“你要问什么？”
迟息息本来想问钟桐，宋然在酒吧干什么，但想了想，又没问。
宋然抬头往门边看了眼，说：“进来啊。”
“嗯，挺好的。”
她的老师也是乐团的大提琴手，也是她学习大提琴的启蒙老师，叫文兰。迟息息小时候她在她家出租房附近开了个课外培训班，她妈妈把她送去学了一个学期，她很喜欢，文兰也觉得她很有天赋，就一直教她。
对面两个人给他使了个眼色，钟桐立马打住，回头看了一眼，老杨背着手站在他身后。
“音乐表演类。”
程欢吼得嗓子疼，迟息息和迟奕同时转过头来，看着他俩：“安静点。”
四月过一半，五月份就要去复试，时间很紧，除了平时上课考试外，迟息息几乎都泡在了乐团的排练室。
“王颖苒你文化课成绩还要再多努努力，再稳定点。其他就没什么问题了，该找培训的找培训，但是出去要找我批假条，除了随堂考可以不用参加外，没有特殊情况，其他考试必须到齐。”老杨把打印机打印出的纸递给他们三个，“这是我从两所大学相熟老师那要来的历年录取分数线，拿回去看看。”
“今天就到这里吧。”文兰看了眼墙上的钟，“快十一点半了，我送你回学校。”
程欢切了声，扭头去和钟桐说话了。
离高考越来越近，不到五十天了，也没人再关注剧组在学校拍电影的事情，一头扎进题海里游不出来。几个人也肉眼可见的瘦了半圈，黑眼圈也熬出来了。
她自己都快忙忘记了，再过半月就是她生日了。
钟桐觉得穿着校服的自己站在这么一群……有点文艺青年……落拓大叔？他们中间，有点怪怪的，也有点局促。
“啧，都让你爆粗口了，得是……”程欢拿起来看了一眼，“操。这分数高得逆天了啊……”
这对迟奕来说是个挑战，很大的挑战。不过，他乐在其中。成功了的话，岂不是更加能证明他的聪明和智慧。
后来迟息息妈妈过世，也搬走了，文兰进了乐团，两个人的师徒情倒是没有淡，迟息息还是每个周末都去找文兰上课。中间，文兰就没有再收过她的学费，后来又让她面试进了乐团，到现在，算起来，她也学了快十一年的大提琴了。
“音乐学。”
前面的迟奕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宋然，又看了一眼迟息息，带着七分自信，三分笃定地说：“怕什么。有我在，我一定会让你们两个考到Z大。”
***
“别啊。”宋然转过头，手里也拿着招考信息在看，“努努力还是能上的。你考什么专业？”
迟息息看了好几遍，把红包放到书包里，贺卡放到了枕头底下，然后赶紧抹了把眼睛，把眼泪憋回去了。
迟息息很郁闷。
这么紧张的时候，只有看见他，才能缓解她的焦虑和疲惫。因为迟息息只要一想到这些努力都是为了之后学自己喜欢的专业，和宋然在同一所大学，她就能立马原地复活。
钟桐摆摆手：“哎呀，就是在酒吧……”
“酒吧上课？”程欢惊了，迟息息也扭头看着钟桐。
迟息息拿了零食之后往学校里走，进了校门之后，她回头看了一眼，文兰的车还停在那儿，就跟她挥挥手，文兰的车才调头开走了。
文兰是个很严厉的老师，对迟息息的要求也跟严格，她是个完美主义者，尤其对自己热爱的大提琴，所以迟息息对她又爱又怕。
迟息息捂着脑袋：“吵得我脑袋疼。”
“我靠。这分数是要招什么天才少年啊。”
迟息息没想到文兰居然还给老杨打电话了，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她那个数学成绩，简直没眼看。
迟息息一脸苦恼地趴到了桌上。
“那个，你放学找时间给他把这几份卷子送过去，让他做了，这周六的月考必须回来。”老杨把几张试卷放在钟桐桌上，就转身出去了。
她打开看了一眼，不多不少，一千块钱。都是崭新的大红牛，最里面还有一张贺卡，上面画着些简单的图案，有个拉小提琴的小人，一看就是文兰的女儿画的。
“宋然，你朋友？”沧桑大叔拐了拐他的胳膊肘。
她翻到下面，看见一个红色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个红包。
“不用了，老师，我班里有个同学帮我补习呢，我能听得进去，效果也很好的。而且，现在时间紧，可能没时间上其他补习班了。”
息息姐姐，生日快乐！你是最可爱，最厉害的！高考加油哦！
迟息息可不信什么补习不收费，肯定是文兰到时候帮她交了。
迟奕把一本笔记本递给钟桐：“把这个也顺便带过去，前几天整理的语文试卷笔记。”
调酒师说的那个房间在一个很窄的方形台子侧面，像是驻唱唱歌时候的舞台，上面放着些收音设备和电子键盘，架子鼓。
车拐了个弯，开到了三中外面的那条路上，文兰把车停在校门外，说：“后座上有零食，你拿回宿舍吃。”
文兰嗯了声，没说话了。
息息，十八岁生日快乐。老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给个红包，你自己买点喜欢的东西。高考加油。
“嗯。你打算报什么专业？”
“我他妈睡觉呢！怎么理你！你讲点理好不好！”
“宋然哪去了？不见鬼影。”
房间门是半开着的，钟桐看见里面有几个人坐在一张小圆桌周围聊天，宋然低着头和一个长得挺沧桑的大叔在那说着什么，然后拨几下吉他的弦。
“钟桐，宋然这几天都去哪培训啊，胆子肥了啊，连考试都不来……”程欢喊半天钟桐都没理她，她扭头看见趴在桌上握着笔，歪着头睡着的钟桐，伸手就往他胳膊上掐过去了。
迟奕看着程欢：“你……”他记得小姨是考的A大英语专业，后来从事的也是翻译之类的工作，所以，他觉得要是擅自改变了其他人的轨迹，有点不大好，“你更适合A大。”
] “哇。”程欢看着迟奕，感觉在两眼冒星星，“迟奕哥哥，你也帮帮我呗。”
“谢谢老师。”
其实在她这个年龄，达到这个水平也不错了，考入Z大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只要正常发挥就可以，但是文兰的要求可不止于此，迟息息从小受她影响，对自己也是要求很严，所以，除了在学校上课，吃饭，睡觉，就是在乐团排练室拉琴。
“跟你说话呢！你理我了吗！你吼什么！”
“要报补习班吗？”文兰问她，“我有个同学是高中数学老师，可以帮你联系一下。老同学他不收费。”
“你们几个不错啊，咱们班艺考生不多，一共五个，收到复试通知的就你们三个。好好准备，文化课这边，我看迟息息和宋然进步很大，继续保持。”老杨点了几下鼠标，打印机开始打印。
“没事就回去上课吧。”
回学校的路上，文兰问起她文化课的情况。
宋然看了眼招考信息：“是这个……西洋弦乐，大提琴？”
迟息息提着零食回到宿舍，好大一袋，有点重，也不知道文兰给她买了什么。她放到床上才打开看了一眼，除了些面包，酸奶，还有燕麦片，牛奶，都是比较有营养的食品。
“你们班主任说你数学很差，要多花点功夫。”
小人下面写着两句话。
“酒吧上课呢。”
为了帮迟息息和宋然一起考上Z大，一向不喜欢熬夜的迟指导也会在熄灯之后开始帮他俩分析试卷，然后再认真想出几套解决方案，看看哪个最适合他们。
不知道宋然是在哪里培训，最近晚自习都不回来了。迟息息也每天学校乐团两头跑，忙得脚不沾地，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跟宋然错开了，每次她在教室，他都不在。
“好，老师我走了，你开车注意安全。”迟息息下了车之后，跟文兰笑着挥了挥手。
“你文化课学得怎么样？”
“专业是没问题，可文化分很高啊。”迟息息说，“527，这都快赶上高考一本分数线了。而且今年Z大不知道抽什么风，缩减了招考人数，去年还招一千多呢，今年就招八百多。”
迟息息背着琴，跟着文兰走到停车场，等她把车开出来。
程欢看着他俩，说：“你俩愁什么啊，一个乐团的大提琴手，一个自己搞乐队写歌的，专业分肯定没问题啊。”
下午放学后，钟桐去酒吧找宋然。
这个时间酒吧还没有什么客人，他在吧台找调酒师问到宋然在后面的房间里，就过去了。
“我他……”钟桐触电似的抖了两下，眯缝着眼睛坐起来，一边摸着自己被掐红了的胳膊一边对程欢吼，“操！程欢你神经病啊，老掐我干嘛！很疼啊！”
几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一致的由惊到喜，拆开了自己的复试通知。
当迟息息看到Z大历年的录取分数线和今年招考信息之后，复试带来的喜悦顿时一扫而空。
“我不活了。”
“什么酒吧？宋然请假去酒吧？”老杨眉头都皱了起来。
迟奕转过头来说：“九八培训班。他上课的培训机构，成立于九八年，叫九八艺考培训。”
钟桐点头，并且在心里给机智的迟奕点了个赞。
钟桐喝了口水，对程欢说：“你要问什么？”
迟息息本来想问钟桐，宋然在酒吧干什么，但想了想，又没问。
宋然抬头往门边看了眼，说：“进来啊。”
“嗯，挺好的。”
她的老师也是乐团的大提琴手，也是她学习大提琴的启蒙老师，叫文兰。迟息息小时候她在她家出租房附近开了个课外培训班，她妈妈把她送去学了一个学期，她很喜欢，文兰也觉得她很有天赋，就一直教她。
对面两个人给他使了个眼色，钟桐立马打住，回头看了一眼，老杨背着手站在他身后。
“音乐表演类。”
程欢吼得嗓子疼，迟息息和迟奕同时转过头来，看着他俩：“安静点。”
四月过一半，五月份就要去复试，时间很紧，除了平时上课考试外，迟息息几乎都泡在了乐团的排练室。
“王颖苒你文化课成绩还要再多努努力，再稳定点。其他就没什么问题了，该找培训的找培训，但是出去要找我批假条，除了随堂考可以不用参加外，没有特殊情况，其他考试必须到齐。”老杨把打印机打印出的纸递给他们三个，“这是我从两所大学相熟老师那要来的历年录取分数线，拿回去看看。”
“今天就到这里吧。”文兰看了眼墙上的钟，“快十一点半了，我送你回学校。”
程欢切了声，扭头去和钟桐说话了。
离高考越来越近，不到五十天了，也没人再关注剧组在学校拍电影的事情，一头扎进题海里游不出来。几个人也肉眼可见的瘦了半圈，黑眼圈也熬出来了。
她自己都快忙忘记了，再过半月就是她生日了。
钟桐觉得穿着校服的自己站在这么一群……有点文艺青年……落拓大叔？他们中间，有点怪怪的，也有点局促。
“啧，都让你爆粗口了，得是……”程欢拿起来看了一眼，“操。这分数高得逆天了啊……”
这对迟奕来说是个挑战，很大的挑战。不过，他乐在其中。成功了的话，岂不是更加能证明他的聪明和智慧。
后来迟息息妈妈过世，也搬走了，文兰进了乐团，两个人的师徒情倒是没有淡，迟息息还是每个周末都去找文兰上课。中间，文兰就没有再收过她的学费，后来又让她面试进了乐团，到现在，算起来，她也学了快十一年的大提琴了。
“音乐学。”
前面的迟奕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宋然，又看了一眼迟息息，带着七分自信，三分笃定地说：“怕什么。有我在，我一定会让你们两个考到Z大。”
***
“别啊。”宋然转过头，手里也拿着招考信息在看，“努努力还是能上的。你考什么专业？”
迟息息看了好几遍，把红包放到书包里，贺卡放到了枕头底下，然后赶紧抹了把眼睛，把眼泪憋回去了。
迟息息很郁闷。
这么紧张的时候，只有看见他，才能缓解她的焦虑和疲惫。因为迟息息只要一想到这些努力都是为了之后学自己喜欢的专业，和宋然在同一所大学，她就能立马原地复活。
钟桐摆摆手：“哎呀，就是在酒吧……”
“酒吧上课？”程欢惊了，迟息息也扭头看着钟桐。
迟息息拿了零食之后往学校里走，进了校门之后，她回头看了一眼，文兰的车还停在那儿，就跟她挥挥手，文兰的车才调头开走了。
文兰是个很严厉的老师，对迟息息的要求也跟严格，她是个完美主义者，尤其对自己热爱的大提琴，所以迟息息对她又爱又怕。
迟息息捂着脑袋：“吵得我脑袋疼。”
“我靠。这分数是要招什么天才少年啊。”
迟息息没想到文兰居然还给老杨打电话了，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她那个数学成绩，简直没眼看。
迟息息一脸苦恼地趴到了桌上。
“那个，你放学找时间给他把这几份卷子送过去，让他做了，这周六的月考必须回来。”老杨把几张试卷放在钟桐桌上，就转身出去了。
她打开看了一眼，不多不少，一千块钱。都是崭新的大红牛，最里面还有一张贺卡，上面画着些简单的图案，有个拉小提琴的小人，一看就是文兰的女儿画的。
“宋然，你朋友？”沧桑大叔拐了拐他的胳膊肘。
她翻到下面，看见一个红色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个红包。
“不用了，老师，我班里有个同学帮我补习呢，我能听得进去，效果也很好的。而且，现在时间紧，可能没时间上其他补习班了。”
息息姐姐，生日快乐！你是最可爱，最厉害的！高考加油哦！
迟息息可不信什么补习不收费，肯定是文兰到时候帮她交了。
迟奕把一本笔记本递给钟桐：“把这个也顺便带过去，前几天整理的语文试卷笔记。”
调酒师说的那个房间在一个很窄的方形台子侧面，像是驻唱唱歌时候的舞台，上面放着些收音设备和电子键盘，架子鼓。
车拐了个弯，开到了三中外面的那条路上，文兰把车停在校门外，说：“后座上有零食，你拿回宿舍吃。”
文兰嗯了声，没说话了。
息息，十八岁生日快乐。老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给个红包，你自己买点喜欢的东西。高考加油。
“嗯。你打算报什么专业？”
“我他妈睡觉呢！怎么理你！你讲点理好不好！”
“宋然哪去了？不见鬼影。”
房间门是半开着的，钟桐看见里面有几个人坐在一张小圆桌周围聊天，宋然低着头和一个长得挺沧桑的大叔在那说着什么，然后拨几下吉他的弦。
“钟桐，宋然这几天都去哪培训啊，胆子肥了啊，连考试都不来……”程欢喊半天钟桐都没理她，她扭头看见趴在桌上握着笔，歪着头睡着的钟桐，伸手就往他胳膊上掐过去了。
迟奕看着程欢：“你……”他记得小姨是考的A大英语专业，后来从事的也是翻译之类的工作，所以，他觉得要是擅自改变了其他人的轨迹，有点不大好，“你更适合A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