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番外【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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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却只来得及瞥见一抹黑白身影。

    奶奶带我去买菜。

    *

    一旁有几个小朋友，看到我后眼睛一亮，围过来找我玩。

    我有些懵，“……什么？”

    “那就请呀。”

    我：“？”

    “她会变得幸福。”

    一头栗色长发扎成丸子头的少女，十分活泼：“夏油大人！这里好好玩啊，下次团建我们还来这里吧。等等，夏油大人你在看哪里？喂喂——回神啦！”

    奶奶摸摸我脑袋，将我拉到昨天那个长椅上坐着，说了跟昨天一模一样的嘱咐的话。顺便掏出来一把糖给一旁玩闹的小朋友，交代他们好好看着我，便一步三回头地去排队买热冰淇淋了。

    好像是叫——

    为什么要笑。

    “意思就是，”夏油杰摊了摊手，“我想把那个女人请去盘星教做客。”

    我点点头。

    奶奶给他们分别发了十多颗糖，让他们好好陪我聊天，就一步三回头地去买热冰淇淋了。

    笑？

    五条悟？

    “就是想留在这里住。”

    买好之后，她牵着我往家的方向走，眼尖的察觉到我盯着一个卖热冰淇淋的店铺看，便问：“纱织，你想吃这个？”

    没多久，我就又看到了那个白发青年。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总算说话了。

    奶奶告诉我：“那是他们在胡言乱语。”

    我身侧那个白发青年十分无奈，“那是我的学生，真的是，对老师太失礼了。”

    里梅没管栗原纯子的大声质疑。

    我转头。

    “哈？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菜菜子挠了下脑袋。

    里梅脸色瞬间变得更冷，“要你管，死狐妖。”

    小巷处。

    他笑了下，难得让人感觉正经一点，“我还会来找你的，纱织。”

    我摇摇头。

    我的奶奶叫栗原纯子，是个很古板严肃的人，当然，这是对外。面对我时，她一向温柔可亲，会细声细语跟我说话，还会牵着我的手带我去买菜、逛街、晒太阳。

    这次，我依旧盯着那家卖热冰淇淋的店铺看，因为昨天尝了，口味很不错。

    例如一直对我很好的邻居去世了，周围的大家都在哭，我不理解为什么要哭。

    “能够对灵魂造成伤害的, 如今世间只我一个。www.shishuxuan.com”栗原纯子抓住逃离纱织身体的魂魄，看着身侧垂着脸的僧服少年，开口, “魂魄打散的痛苦，她一定会哭得很惨。我不会这么做的。”

    同时感到好奇，顺着奶奶刚才看的方向看去。

    “之前是我做错了，为了一己私欲让她回忆起前世。我要让她重新活一次，这次只有快乐。”

    他将猫举起来，问：“要摸摸看吗？”

    一开始奶奶还会同意。

    奶奶牵着我的手去镇上的超市买菜。

    不知为何，奶奶瞥了眼身侧大树的树枝，忽然加大音量：“晚上门窗要关好，免得某些小贼偷溜进去。”

    我眨巴了下眼，最后选择低头吃饭。

    她摸了下我的脑袋，“那就不搬家了，一切以你开心为主。”

    这并不是说我对他有意见，而是我对谁都是这样。我似乎天生就对感情这一类很欠缺。

    见此, 栗原纯子化成红狐，快速移动, 拦在里梅身前, 重新化成人形，这次是个老年人。她声音变得粗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做什么事情, 不仅跟诅咒联手, 还一直在为复活两面宿傩的事情而努力, 是不是？你有没有想过两面宿傩真的复活了, 他会放过纱织姐姐吗？你跟诅咒联手，它们就会不对纱织姐姐造成伤害？”

    他背影略微顿住，却没转身，边走边朝我摆摆手，“五条悟。”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总的来说，你根本不可能忘记你的任务，甘心跟纱织姐姐一辈子隐姓埋名生活。”栗原纯子说，“把纱织姐姐给我。她醒来之后会忘记过去的一切，我会带她远离咒术界，好好生活。”

    他们说：“因为开心呀，难道我们没有逗你开心吗？”

    我对于他的种种话，都保持着听了就忘的状态。

    “上瘾？”

    “如果是17岁的我，说不准就把你掳走当老婆啦，但是我现在27岁，不会做那么不成熟的事情。”

    “但她现在大概不想看到我。”

    菜菜子捋起袖子，“那就把她抓去！”

    “纱织，你喜欢这里吗？”

    那些小朋友收了糖果后，非常地尽心尽力。尽管我不怎么说话，他们也不嫌弃，一个接着一个的找我聊天。

    发现我还坐在长椅上后，松了口气。她将热冰淇淋塞到我手里，拉着我站起来，往家的方向走。

    他喋喋不休说了一会后，远处有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学生等在那里。其中一个扎着高马尾、背着武器袋的女生十分不耐烦：“烦死了笨蛋，你走不走了！”

    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白发青年，他腋下夹着一只白色的布偶猫，双手插在兜里，正歪头盯着我看。

    奶奶经常会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例如，“抱歉，之前是我不好”、“这次你会很幸福”……

    我对这种话早已免疫，“谢谢夸奖。”

    五条悟朝我走过来，大刺刺地挤开围着

    他视线往下，注意到我手腕上的蓝宝石手链，表情有一瞬间的嫌弃，可等发现我一直捏在手里玩的旋涡纽扣后，他的笑容突然加大，“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好看而已。”

    便也学着他的动作，歪头盯着他看。

    “真正该走的人是你吧！如果不是你和两面宿傩, 我怎么可能会家破人亡, 纱织姐姐又怎么可能会跟她的未婚夫分开！”

    夏油杰想掏烟，才发现早就在菜菜子的监督下戒烟几个月了。他无奈一笑：“是个术式很让人上瘾的女人。”

    他站起来，活动了下肩膀，轻飘飘地说：

    里梅将她抱紧, 然后站起来, 背对栗原纯子, “我懒得再杀你，接下来的日子我会保护好她的，你别出现在她面前就行了。”

    好奇怪的人。

    她疑惑：“那是谁？”

    她正准备付诸行动，却没想到夏油杰却率先转身，“走了，再不去你的可丽饼就要卖光啦。真的是不懂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猴子多的地方。”

    他们要求我微笑，但我却做不出来微笑的表情，他们就反反复复教我，我感到无助。奶奶将他们撵走后，便再也不同意那些人与我合照了。

    我乖巧点头。

    隔天。

    那只猫的触感很好，但我只是摸了几下就没摸了，因为我更喜欢兔子。

    我虽然感到奇怪，“喜欢？算是什么样的感觉？”

    见我点头，她就将我安排在一棵树下的长椅上，千叮咛万嘱咐：“那边人多，你在这里等奶奶。”

    夕阳西下，璀璨的金色光芒洒满街道，“纱织，今晚吃咖喱饭。”

    这片小镇因为在雪山脚下，旅游行业很发达，每天都有很多外来人来旅行，他们通常会来询问我要不要拍照。

    我好奇。

    他们顿时变得失望起来。

    他正双手插兜着，跟昨天他说是他学生的几个少年人聊天，表情算得上是夸张的笑，是我永远也做不出来的表情。

    忽然，他注意到我，笑容更大了，朝我招手。

    栗原纯子垂眸, 最后将属于感情的那缕魂魄抽出来，装进一个紫色琉璃瓶中，其余的魂魄进行修复, 推回纱织体内。

    直到后来，碰到一行外国旅人。

    “……”我眨了下眼睛。

    这日，一如往常。

    ……

    我犹豫一会，点头同意。

    我思考了下，重重点头：“我想留在有雪的地方。”

    我听见过不少关于我的闲聊，他们说我就像七魂六魄丢了一个似的，不哭不笑，二十多岁了也一直没结婚，是不是神经衰退？

    忽然，我察觉到一抹视线。

    他侧身跟那几个少年人说了些什么，那些人就一脸嫌弃地走了，但那个穿着熊猫玩偶服的人却满是猥琐地快速钻到了不远处的草丛里，往这边偷偷观察。

    “嗯，就像烟一样，上瘾之后即使戒了很久，再次看到，还是忍不住买一包。即使不吸，也要在嘴里叼一会。”

    他也不气馁，将猫重新夹在腋下后，就十分自来熟地坐在我旁边，找我聊天。他一个人的说话量能抵得过四五个小朋友，那几个小朋友见我的所有注意力都被他夺走后，就到一旁打雪仗去了。

    我点点头，“嗯。”

    例如一直来找我的几个小孩，他们每次都会问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栗原姐姐，你怎么一直都不笑？”

    他忽然大笑起来，凑过来，把我身前的那些小朋友都给挤开，非常努力地弯腰到跟我视线持平，“哎呀哎呀，好眼熟呀。”

    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来找过我了。

    回到了家，奶奶念念叨叨地，将咖喱饭做好后，端出来，就跟我说了件事：

    菜菜子顺着夏油杰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个坐在长椅上的二十多岁的女人。

    里梅将怀中失去体温的少女抱紧, 嗓音艰涩：“……随便你。”

    我不太清楚很多东西。

    热冰淇淋买好了，奶奶回来。

    感受到纱织的体温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