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制洗衣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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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回去做好，你们就知道啦。”宁凝神秘一笑。

    宁凝干脆现场演示一番。

    宁凝这才知道这后生就是赵家的独子，赵守成，今年才十六岁。赵守成年轻，力气也大，挑起一百斤黄豆竟也行走如常，看的宁凝是目瞪口呆。

    与萧母等人收拾好摊位，宁凝又去挑了两只老母鸡，家中的母鸡每天只得两只蛋，完全不够一家五口嚼用。

    宋大娘短促一笑：“当谁没去过镇上呢？那么多卖朝食的，就数你家的摊子生意最好，看来这豆腐确实好卖？”

    那后生最多十七八岁，见到年轻貌美的小娘子，脸竟红了红，忙说：“在，在的，小娘子稍等，我去喊人。”说罢，忙向后院跑去。

    宁凝忙刮出满满一碗豆花，浇上香浓的辣油，伴以葱花和炸豆子，递给了那位大爷。

    萧母更是喜不自胜：“还是三娘有本事，这洗什么粉，竟如此好用？以后洗衣物也不用愁了！”

    “宋大娘说笑了，小本生意，图个温饱罢了。”宁凝淡淡地说。

    “不就是豆腐吗？当谁不会做呢？哼，给我等着！”宋大娘恶狠狠地说道。

    “豆腐是这样的，可以吸收任何食材的风味，加之口感顺滑，那滋味确实不错。www.qinghuan.me”宁凝笑着为大娘称豆腐。

    说罢，带着萧母和萧延朗，绕过宋大娘，往萧家走去。徒留宋大娘气的在原地跺脚。

    赵家杂货铺的黄豆品相不错，价格也和镇上相同，因为宁凝要的量大，并且是长期供应，因而每次可稍微有些优惠。

    萧母见宁凝买了好些药材，同样疑惑：“这是要做什么？可是二郎的病症需要这些药材？”

    回到萧家后，将老母鸡放入鸡圈，又将其他东西归置妥当，宁凝就出门往赵家杂货铺寻去。

    宁凝摇了摇头，笑道：“不是的，只是想试着做洗衣粉，以后娘你就不用拿皂角搓洗衣物了。”

    ******

    然后又去买了些肉和时蔬，家中的黄豆用的差不多了，宁凝准备一会儿先去村口赵家杂货铺问问，看赵婶子和她家掌柜的谈的如何，因而今日并没有在镇上买黄豆。

    其他人见大爷如此，也不再犹豫，纷纷踊跃尝试新口味。

    身后其他顾客听到大娘的话，加上看到还有其他回头客来买豆腐，于是也都买了少许，回去尝尝味儿。

    那大爷犹豫了一瞬，就决定尝尝这新口味。

    等到豆腐的口碑彻底打出去，说不定自己摊子上卖的最好的物品，就要换成豆腐了。

    老大夫让药童帮宁凝包好，又叮嘱了几句萧延昭养伤的注意事项，这才放宁凝离开。

    照例还是豆花配豆浆，不过今日豆花的酱料，多了一种香辣味儿的，是宁凝用昨日采到的茱萸，特意熬制的辣油。虽比不上现代的油泼辣子，但是味道也很不错，昨晚在萧家试了试味儿，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这时甘松也差不多烘干完成，宁凝再次将甘松磨成粉末。

    过了半晌，赵婶子掀帘子进来，看到宁凝，眼神一亮：“萧家娘子怎么亲自过来了？我正想下午去你家跟你说呢！”

    她顺便跟后面排队的顾客推销起新口味：“大冷天的，吃一口香辣豆花那才是带劲儿呢，大叔大婶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挑选酱料，价格不变的。”

    看的众人目瞪口呆，连萧延昭都不免多看了宁凝几眼。

    “洗衣粉？这是什么？”萧延朗瞪大了眼睛。

    镇上黄豆一斤三文，宁凝提出每半个月送去萧家一百斤，赵婶子就做主，给减掉了十文钱，一共二百九十文。

    贝壳粉、甘松粉、牡丹皮粉、皂角粉和草木灰混合，一起再次用滤网过筛，搅拌均匀，就是最古早的洗衣粉了。

    宁凝笑着一一作答，而后问道：“请问老先生，可有贝壳粉、甘松和牡丹皮？”

    宁凝将这些洗衣粉小心翼翼地倒入陶罐，交代萧母，日后洗衣服就挖一勺这个粉末，放在衣服上搓揉，清洁效果比皂角强得多。

    这赵家杂货铺就开在村口，和萧家离得不远，里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基本上村户人家常需的各种日用品，都能在这里找到。米粮更是占了大头。

    杂货铺里掌柜的不在，是一个年轻后生在看店。

    这些药材都不贵，一共二十文就买到了不少。

    萧延朗完全不信这些粉末可以洗衣服，萧母也面露怀疑。

    相信后面会卖的越来越好的，宁凝对此很有信心。

    同样的十五斤豆腐，今天比昨天要早半个时辰卖完。

    “大娘下次试试用豆腐熬汤，或者和其他蔬菜一起爆炒，味道也很好的。”说着，将手中的豆腐用油纸包了，放入大娘的菜篮子里。

    她将甘松用白酒充分浸泡后，放在铁网上用火烘干。而后又将牡丹皮捣碎成粉末。又将原有的皂角也捣成粉末。然后从灶膛中取出草木灰，用滤网过筛。

    “这是辣油，是我们豆腐档新研发出来的口味儿，也是浇在豆花上，不过这个口感偏辛辣。大叔您可以试试看。”宁凝笑嘻嘻地介绍道。

    “这是什么？可以吃的吗？”常来宁凝豆腐档的那位大爷，今日又是第一个来买豆花的，他一眼就瞧见了宁凝的陶罐里，那从未见过的酱汁。

    果然，之前买过一斤豆腐的大娘，这次一口气要了四斤，并连连夸赞宁凝家的豆腐好吃：“我回去啊，就像你教的那样，和肉一起炖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家那小子竟然说比肉还好吃呢！”

    想了又想，宁凝径直拐进医馆，萧母和萧延朗在门外面面相觑。

    如今天气渐冷，井水冰凉，皂角的清洁力度完全不够，虽然昨天已经做了香皂，今日应该就可以成模，可是要投入使用至少也要二十天以后，这段时间，家中要浆洗衣物的话，岂不是还是要用皂角？

    距离午饭时间还早，宁凝想着先将洗衣粉做出来。这东西比起香皂来讲，简单很多，基本不费什么事儿。

    言语中打探的意味实在太明显了，宁凝倒是不怕其他人抢生意，她对自己做豆腐的手艺是极有信心的，但是也懒得同这种人周旋，因而简单回答：“是还可以，宋大娘有兴趣的话，也可去试试。”

    那大爷吃完了一碗，长舒一口气：“感觉手脚都火热了，通体舒畅啊！”

    辛辣的酱汁比原先那款卤汁更加霸道，一浇到豆花上就激发出浓烈的香辣味儿，整个空气中都被这种香味占满，后面排队的顾客都不由地嗅了嗅：“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竟是从未闻过的，有点像胡椒面？可是又有些香味。”

    与热火朝天的豆花生意相比，豆腐这边还是相对冷清的，宁凝倒也不着急，豆腐这种吃食不算新，以往的印象又太过根深蒂固，只能靠口碑一点一点的打出去，才有转机。

    宁凝细细打量店内的黄豆，发现品相竟十分不错，不比镇上的差什么，就抬头问道：“请问赵家婶子在吗？”

    将黄豆送到萧家后，赵守成按照宁凝说的，直接将黄豆挑到草棚中放好。

    萧母赶忙端了碗水来，向他道谢。他倒是有些害羞，连连摆手说不用客气。

    “说了！他今儿去县里进货，走前还跟我说，和萧娘子的合作就由我说了算。”赵婶子的笑容愈发灿烂。

    倒是萧延昭在见到赵守成后，有些怔愣，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第二日一大早，宁凝和萧母带着萧延朗，再次来到镇上卖朝食。www.sichao.me

    看他们如此震惊，宁凝难免暗自感叹，这古人还真是生活不易，连洗衣服都这么艰难。

    对于杂货铺来讲，这也是难得的大订单了，和宁凝谈妥后，赵婶子心情大好，直接就叫那年轻后生挑了一百斤上好的黄豆，送去萧家。

    依然是那位老大夫在坐诊，老先生见了宁凝颇为高兴，连声打探萧延昭的身体情况。

    “哟，看来萧娘子家的生意当真是不错。”宋大娘的小眼睛滴溜溜地在萧延朗提着的两只老母鸡身上打转。

    走到医馆门口，宁凝突然想到那日萧母拿着皂角，艰难搓洗衣物的场景。

    简单聊了几句后，赵守成就告辞离去了。

    那大爷接过碗勺，也不远离，就站在摊位旁，大大地舀了一勺，喂入口中。

    宁凝笑眯眯地加料，收钱，手上的动作就没停下过。

    取了件脏衣服，放进盆中用井水浸透，舀了一勺洗衣粉放进去，轻轻搓洗，立时就有白色泡沫涌出。再在污渍出搓揉几下，那黑黄的污垢立刻被清洗干净。

    一听这话，宁凝就知道有戏，忙笑着说：“顺便过来看看，婶子可同赵大叔说了？”

    三人又是提着大包小包的，回到了底张村。好巧不巧，在村口再次遇到了宋大娘。

    “是家中另有用处的。”宁凝笑着解释。

    今日卖豆花时，宁凝就将这款新酱汁摆在最显眼处，供客人们选择。

    蓦地，她灵机一动，香皂上市还有一段时间，她是不是可以先用这些洗衣粉，去市场上探探路？

    “有是有，可你相公的病用不到这几味药材啊。”老先生面带疑惑。

    他连着吃了两碗香辣豆花，又加了一份甜豆浆，这才心满意足。

    刚一入口，大爷的表情就变了，眼睛瞪得滚圆，连声道：“怎么如此好吃？”说罢，也顾不得身后众人的追问，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尤其是寒冬将至，大西北时蔬很少，又贵，也不太新鲜，肉类更不是家家都吃得起的，这豆腐味道不错，好料理，价格也合适，是非常适合普通百姓的一样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