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第 1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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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事实上,它只是一条线。
姜小楼轻轻呵了一口气。
虚空之中并无新事。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有究竟多少年不曾再专注地望过谁一眼了。
但是时光之河不一样，时光之河之中的旅者也并不一样。
也同时并不存在。
改变时光听起来是妄想，事实上也是一样的，但是总要有一个开头。
看着看着，就看见了姜小楼的存在。
也许天魔是明白的，至少天魔的本体是明白的。
她也就不再值得他接着看下去了。
她远远看过去,也知道以自己的眼力是看不那么明白的。
姜小楼重复了一遍。
对于天魔这样的存在而言，那道剑意是否强大其实并不重要。
混乱蔓延在整个世界之中，即将侵蚀一切，直到世界的最终寂灭。
于是，姜小楼就这样坠入了时光之河之中。
……
而她已经锤了很久很久，这时间漫长到让她根本就记不起来。
这个世界价值不高，更没有什么珍惜的财富，而且因为人与神的争斗，九州近乎在一个凝滞的状态之中，其实并不值得天魔逗留。
无尽虚空之中那无数个世界在天魔看来都是一样的无聊，因为所有的世界都有同样的发展方向。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是一个多余的思考。
这样的结局从来都并不可逆，而寂灭的场景即使是天魔也并不喜欢。
但是他们也同样把寂灭带到了新的世界之中，让新的世界难以逃脱寂灭的结局。
但是她还是抓紧了大锤不放。
然而吸引他的却是另一点，这道剑意小小地超脱了人的范畴。
姜小楼来到了无尽虚空之中。
混乱。
因为时光的存在是无需怀疑的，对于任何一个人而言都是这样的。
但是他认为自己已经知道的够多了。
姜小楼并不知道，只是九州世界的一点馈赠。
大鱼像是不满地叫了一声,但是又好像是在撒娇一样。
天魔依然注视着他无边无际的神国，直到那一天，锤子敲击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无尽虚空。
在时光之中，一个微乎其微的光点摇荡着，然后变化成了一把大锤的模样。
她接着前行。
她在永恒的时光之中，同时存在于现在，过去和未来。
天魔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一条银色的大河流淌在虚空之中。
因为寒冷是一种感官，而比寒冷更可怕的是感觉不到寒冷。
“不需要你。”
世界的寂灭。
然而就
但也许是因为他实在太无聊了，所以他还是看了下去。
对于时光之河上面的光点而言，这只是一个很渺小的变化。
虚空的变化？
只有生命足够漫长的存在才能够有幸见到这样的场景，天魔不过是其中之一，，在无尽虚空之中，未必就不存在生命比他还要更加漫长的。
他的视线穿过虚空，落在了一个即将步入寂灭的世界之上。
然而，如果没有了人的存在呢，脱离了人或者物以后，那么时光是否还会存在？
梦境里面同样空旷、寂寥、没有尽头。
……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有王朝，但王朝终有陨落之日，接下来是人与神的无限纷争，再然后，如果神得胜，那么这就会是一方神界。
时光之河里面的时间没有刻度，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像这样做了多久。
虚空有时候会像一片灯海，但是每一盏灯都并非来自于家乡的窗口,所以也不过是徒增寂寥。
时光之河就这样静默地流淌着。
当你在时光之中的时候，你即是永恒，但是永恒即是不存在。
没有人陪伴着她,也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天魔就这样拥有了越来越多的佛国。
有一些人逃了出来，在整个虚空之中流离失所。
在无尽虚空的无数个世界之中，每一个世界也都会有人产生同样的思考。
玩弄时光，被时光眷恋之人,终究也会被时光愚弄。
东方天帝来自其中之一，西方天帝也来自其中之一。
是该忘记的。
荆三游了过去。
即使是修者和神祇也无法解答这个问题，因为所有的个体终究只是个体。
她依然还是会握着大锤，好像能够化解几分不安一样。
也许她不应该多想,然而她总觉得时光之河就是在这里等待着她。
所以她一直在不停的锤着。
当然，九州是一个顶顶无趣的地方。
……
但在时光之中，所有的不安和寂寥都是多余的。
姜小楼接着向前行走。
直到一条线出现在了姜小楼的眼前。
这好像是一条宿命。
当你挥手之间能够灭绝一个世界的时候，你如何会在意这个世界上面是否停留了一只苍蝇？
她知道在无尽虚空里面还有无数个像是九州一样的大陆,但也还有无数个灯影佛国。
时光真的存在吗？
姜小楼也并没有选择向着这块陆地前进。
一条线的存在没有粗细，没有尽头，组成它的是无数个点。
九州也一样。
所以每当天魔察觉到一个世界将要寂灭的时候，他就会收回他的视线，不论那个世界究竟有多么的有趣。
看起来很近，但或许会很远，感知并不能告诉她空间的距离。
这条河流没有流水，也没有浪花。
因为没有人知道无尽虚空究竟有没有尽头。
二者已经足够了。
任何第一次见到无尽虚空的人都只会感觉到畏惧，以及一种仿佛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寂寥。
无尽虚空之中的绝大多数存在都察觉不到这个顽固的锤子带来的变化。
时光之河所谓的入之即死并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一种存在的状态。
可是，即使是天魔这样的存在，也同样不能避免一个问题。
不，那变化来自于时光之河。
……
虚空还是这么的无聊。
所以他们追逐着扩张，向着无尽虚空外面散播着自己的道统。
事实上,就在不久之前,她也这样拒绝了天外楼器灵要随行的要求。
只是，要如何才能流到故乡之中呢？
但与这些世界也并没有什么关系。
“回去。”
姜小楼取得了一场无趣的胜利，然后把神祇彻底赶出了九州世界，这很好。
最初吸引了天魔的是九州人和神之间的那一道剑意。
这让姜小楼也忍不住跟着回望，九州就在她的身后，仿佛触手可及。
可是她的真灵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被光阴彻底磨灭，还在顽强地抵抗着。
一块陆地闪过。
她闭上了眼睛,好像要抛弃一切，忘记自己的存在。
正如每一个人的存在之于整个世界从来都是微乎其微一般，每一个世界对于无尽虚空而言也同样是这样。
至少在天魔看来是这样的。
姜小楼静静望着他。
一个小小的光点依然在时光之河之内游动着。
无尽虚空只是一个见证者，而时光之河也只是一个观察着这一切的存在。
这里依然空旷浩大,无边无际。
若说她特别，她也并不是无尽虚空之中天魔所见过的最特别的那个。
时光没有意志，也没有感情，然而离乡的游子却有着魂牵梦绕的地方，所以即使在沉眠之中，她也无法真正沉沉地睡去。
银色的大河静默无声，然而虚空之中所有的世界都能够感知到这条大河的存在。
但寂寞并不可怕。
而在这无数个大陆之中都发生着和九州一样的事情。
其实虚空之中并不寒冷。
姜小楼遥遥远望过去。
然而她不能回头。
所以，像这样永远睡过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就这样流淌下去吧。
姜小楼停了下来。
神界发展到了极致，就是天魔的世界，可是这还不够，因为贪欲是无限的。
然而一道银蓝色的光芒从她的视线边缘划过，大鱼灵活地翻了个身。
她接着向前行走，就好像迷路一样地前行着。
但是她始终不曾停下来。
九州同样无情，但是九州是公平的，所以九州的赠予让她能够在时光之中保留下一点清醒。
每一个封闭的世界都无法逃脱这样的寂灭结局，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伴随世界同时寂灭。
所以这值得他多看一眼。
世界不断地变化着，新生，死亡，寂灭。
时光流淌着，每一个点都是永恒的静止，同时又在永远不停歇地流动。
然而时光才是这无尽虚空之中最为无情的东西啊。
姜小楼继续前行。
只是除了天魔这个层次。
但却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这很像一场沉沉的睡梦。
“回去吧。”
大鱼消失在了姜小楼的视线当中，连带着九州也同样。
] 但事实上,它只是一条线。
姜小楼轻轻呵了一口气。
虚空之中并无新事。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有究竟多少年不曾再专注地望过谁一眼了。
但是时光之河不一样，时光之河之中的旅者也并不一样。
也同时并不存在。
改变时光听起来是妄想，事实上也是一样的，但是总要有一个开头。
看着看着，就看见了姜小楼的存在。
也许天魔是明白的，至少天魔的本体是明白的。
她也就不再值得他接着看下去了。
她远远看过去,也知道以自己的眼力是看不那么明白的。
姜小楼重复了一遍。
对于天魔这样的存在而言，那道剑意是否强大其实并不重要。
混乱蔓延在整个世界之中，即将侵蚀一切，直到世界的最终寂灭。
于是，姜小楼就这样坠入了时光之河之中。
……
而她已经锤了很久很久，这时间漫长到让她根本就记不起来。
这个世界价值不高，更没有什么珍惜的财富，而且因为人与神的争斗，九州近乎在一个凝滞的状态之中，其实并不值得天魔逗留。
无尽虚空之中那无数个世界在天魔看来都是一样的无聊，因为所有的世界都有同样的发展方向。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是一个多余的思考。
这样的结局从来都并不可逆，而寂灭的场景即使是天魔也并不喜欢。
但是他们也同样把寂灭带到了新的世界之中，让新的世界难以逃脱寂灭的结局。
但是她还是抓紧了大锤不放。
然而吸引他的却是另一点，这道剑意小小地超脱了人的范畴。
姜小楼来到了无尽虚空之中。
混乱。
因为时光的存在是无需怀疑的，对于任何一个人而言都是这样的。
但是他认为自己已经知道的够多了。
姜小楼并不知道，只是九州世界的一点馈赠。
大鱼像是不满地叫了一声,但是又好像是在撒娇一样。
天魔依然注视着他无边无际的神国，直到那一天，锤子敲击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无尽虚空。
在时光之中，一个微乎其微的光点摇荡着，然后变化成了一把大锤的模样。
她接着前行。
她在永恒的时光之中，同时存在于现在，过去和未来。
天魔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一条银色的大河流淌在虚空之中。
因为寒冷是一种感官，而比寒冷更可怕的是感觉不到寒冷。
“不需要你。”
世界的寂灭。
然而就
但也许是因为他实在太无聊了，所以他还是看了下去。
对于时光之河上面的光点而言，这只是一个很渺小的变化。
虚空的变化？
只有生命足够漫长的存在才能够有幸见到这样的场景，天魔不过是其中之一，，在无尽虚空之中，未必就不存在生命比他还要更加漫长的。
他的视线穿过虚空，落在了一个即将步入寂灭的世界之上。
然而，如果没有了人的存在呢，脱离了人或者物以后，那么时光是否还会存在？
梦境里面同样空旷、寂寥、没有尽头。
……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有王朝，但王朝终有陨落之日，接下来是人与神的无限纷争，再然后，如果神得胜，那么这就会是一方神界。
时光之河里面的时间没有刻度，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像这样做了多久。
虚空有时候会像一片灯海，但是每一盏灯都并非来自于家乡的窗口,所以也不过是徒增寂寥。
时光之河就这样静默地流淌着。
当你在时光之中的时候，你即是永恒，但是永恒即是不存在。
没有人陪伴着她,也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天魔就这样拥有了越来越多的佛国。
有一些人逃了出来，在整个虚空之中流离失所。
在无尽虚空的无数个世界之中，每一个世界也都会有人产生同样的思考。
玩弄时光，被时光眷恋之人,终究也会被时光愚弄。
东方天帝来自其中之一，西方天帝也来自其中之一。
是该忘记的。
荆三游了过去。
即使是修者和神祇也无法解答这个问题，因为所有的个体终究只是个体。
她依然还是会握着大锤，好像能够化解几分不安一样。
也许她不应该多想,然而她总觉得时光之河就是在这里等待着她。
所以她一直在不停的锤着。
当然，九州是一个顶顶无趣的地方。
……
但在时光之中，所有的不安和寂寥都是多余的。
姜小楼接着向前行走。
直到一条线出现在了姜小楼的眼前。
这好像是一条宿命。
当你挥手之间能够灭绝一个世界的时候，你如何会在意这个世界上面是否停留了一只苍蝇？
她知道在无尽虚空里面还有无数个像是九州一样的大陆,但也还有无数个灯影佛国。
时光真的存在吗？
姜小楼也并没有选择向着这块陆地前进。
一条线的存在没有粗细，没有尽头，组成它的是无数个点。
九州也一样。
所以每当天魔察觉到一个世界将要寂灭的时候，他就会收回他的视线，不论那个世界究竟有多么的有趣。
看起来很近，但或许会很远，感知并不能告诉她空间的距离。
这条河流没有流水，也没有浪花。
因为没有人知道无尽虚空究竟有没有尽头。
二者已经足够了。
任何第一次见到无尽虚空的人都只会感觉到畏惧，以及一种仿佛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寂寥。
无尽虚空之中的绝大多数存在都察觉不到这个顽固的锤子带来的变化。
时光之河所谓的入之即死并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一种存在的状态。
可是，即使是天魔这样的存在，也同样不能避免一个问题。
不，那变化来自于时光之河。
……
虚空还是这么的无聊。
所以他们追逐着扩张，向着无尽虚空外面散播着自己的道统。
事实上,就在不久之前,她也这样拒绝了天外楼器灵要随行的要求。
只是，要如何才能流到故乡之中呢？
但与这些世界也并没有什么关系。
“回去。”
姜小楼取得了一场无趣的胜利，然后把神祇彻底赶出了九州世界，这很好。
最初吸引了天魔的是九州人和神之间的那一道剑意。
这让姜小楼也忍不住跟着回望，九州就在她的身后，仿佛触手可及。
可是她的真灵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被光阴彻底磨灭，还在顽强地抵抗着。
一块陆地闪过。
她闭上了眼睛,好像要抛弃一切，忘记自己的存在。
正如每一个人的存在之于整个世界从来都是微乎其微一般，每一个世界对于无尽虚空而言也同样是这样。
至少在天魔看来是这样的。
姜小楼静静望着他。
一个小小的光点依然在时光之河之内游动着。
无尽虚空只是一个见证者，而时光之河也只是一个观察着这一切的存在。
这里依然空旷浩大,无边无际。
若说她特别，她也并不是无尽虚空之中天魔所见过的最特别的那个。
时光没有意志，也没有感情，然而离乡的游子却有着魂牵梦绕的地方，所以即使在沉眠之中，她也无法真正沉沉地睡去。
银色的大河静默无声，然而虚空之中所有的世界都能够感知到这条大河的存在。
但寂寞并不可怕。
而在这无数个大陆之中都发生着和九州一样的事情。
其实虚空之中并不寒冷。
姜小楼遥遥远望过去。
然而她不能回头。
所以，像这样永远睡过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就这样流淌下去吧。
姜小楼停了下来。
神界发展到了极致，就是天魔的世界，可是这还不够，因为贪欲是无限的。
然而一道银蓝色的光芒从她的视线边缘划过，大鱼灵活地翻了个身。
她接着向前行走，就好像迷路一样地前行着。
但是她始终不曾停下来。
九州同样无情，但是九州是公平的，所以九州的赠予让她能够在时光之中保留下一点清醒。
每一个封闭的世界都无法逃脱这样的寂灭结局，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伴随世界同时寂灭。
所以这值得他多看一眼。
世界不断地变化着，新生，死亡，寂灭。
时光流淌着，每一个点都是永恒的静止，同时又在永远不停歇地流动。
然而时光才是这无尽虚空之中最为无情的东西啊。
姜小楼继续前行。
只是除了天魔这个层次。
但却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这很像一场沉沉的睡梦。
“回去吧。”
大鱼消失在了姜小楼的视线当中，连带着九州也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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