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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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没用的。
汇合后的三个人没急着去工作，趁着难得有时间，结伴逛了几天阳城。
说着他赶紧去翻学生的花名册，很快便在高三二班的名单里找到了一个名字。
听着不难，上手之后才发现是真的繁琐，好在严以珩足够耐心，做事也认真，几天下来，收获了好几位老师的夸奖。
那女孩掩嘴笑道：“那调戏你好不好啊？”
“……”严以珩夸张地吸了一口气，“该不会……？”
说完这句话，围在桌前的那一小群人都笑了。
他身上穿着单薄的球衣，上半身无袖，下半身短裤，严以珩看着都觉得冷。
他又联想到不久前从苏筱那里听来的话，抿了抿嘴小声说道：“我的话……可能还是比较羡慕你。”
严以珩倒不至于对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孩有太多羡慕之情，哪怕从履历来看，这人确实非常幸运。
春节过去一周后，严以珩收拾行李，回阳城了。www.ruixue.me
“怎么会有这么好命的人啊。”谈吉祥夸张地感慨道，“名字好听，人也长得帅。而且啊——”
这间学校是个很不错的高中，一本率很高，还出过好几个省状元。
“哎哎，不要调戏我们小严老师。”旁边的谈吉祥插话道。
谈吉祥四处看看，又凑到严以珩耳边，神神秘秘地小声说：“你知道这学校的校长姓什么吗？”
话题停在了这里，带给严以珩的冲击却已经足够深了。
“也不一定啦……”严以珩不太想继续这样讨论别人的八卦，也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瞥见走廊拐角处有个小小的影子，赶紧戳戳谈吉祥的手臂：“总之，各人有各人的好啦。嘘——有人来了。”
他拿起那本花名册，挺认真地看了看这名单上的人，也忍不住感慨道：“那他真的很好命啊，学习应该也很不错吧。”
严以珩不知道他怎么判断出来的，又觉得自己说的话实在是漏洞百出，不被识破才奇怪。
“老师，以前都没有见过你呢，你是我们学校新来的老师吗？教哪一科啊？”
卫衣的带子垂在胸前，随着他敲击键盘的动作前后摇晃着。偶尔专心回答学生们的疑问时，严以珩又总会下意识地攥在卫衣的带子绕着圈圈。
鹿溪手忙脚乱又从羽绒服里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哎，我裤子你帮我拿了吗？”
谈吉祥老神在在地点着头，伸手指指花名册上的“鹿”字。
严以珩没打算用，时间长了把这事也忘了——本来这段时间就在刻意避免想起和韩千一有关的一切。
临挂电话之前，韩千一突然问道：“手机……用了吗？”
韩千一正在吃午饭，咽下一口饭后含糊地笑了几声。
两个人动作挺快，趁着午休的时间，高三学生的饭卡已经都充好了。
“去年我也来过这间学校帮忙，所以记得很清楚，他们这个年级有个男生姓鹿，动物的那个鹿，我就一下子记住了。”
那双手修长又白皙，单从那几根手指，就能窥探出那双手的主人会拥有怎样一张精致秀丽的脸庞。
谈吉祥正在远处的小超市买水。他拿着两瓶脉动和一瓶矿泉水，揣在手里朝那两人走来。
严以珩跟他对视一眼，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位叫鹿溪的男孩实在长了一张令人印象深刻的帅气脸庞，呆板的大头证件照也掩盖不住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连看着镜头的眼光都特别坚定，没有躲闪也没有不自然，在一群半大不小的大男孩里，实在过分出挑。
谈吉祥把记录数据的excel文件简单统计了一下，皱起了眉头：“差一个人。”
严以珩向来不爱听他说这种话，别别扭扭地说：“挂了，不说了。”
“问了，我爸不告诉我。”严以珩郁闷道，“跟你一样，还把我当小孩。”
“……鹿溪？！”
这天安排了新学期饭卡充值，两个人在教学楼一楼的走廊里支了两张小书桌，一个人负责录入记录数据，一个人负责操作充值。
谈吉祥严肃地绷着脸：“也不行。”
“……”那影子的主人愣了一下，抱着手里的篮球小跑着来到两人面前，“是我。不好意思哦，来晚了。现在饭卡还能充值吗？”
刚开学那几天学校事情多，严以珩和谈吉祥一起过去帮忙。
“都通知到了，昨天和今天通知了两遍呢。”
“唉，好麻烦啊。”谈吉祥盯着电脑，烦恼道，“就差一个人。还好刚才顺便问了一句学号，排个序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不然——哎，我知道差谁了！”
他在人来人往的走廊角落那么一坐，实在太吸引人的目光。
严以珩被安排去给高中部的老师们帮忙，做些整理学生档案、草拟学生补助宣传通知的事情。
“你没有用。”他轻声说。
“哦哦，可以可以。”谈吉祥重新打开excel，“学号说一下呢。”
路上，苏筱趁着谈吉祥不在，小声跟严以珩说：“他高中时就来阳城了，你知道的，他家里条件不是太好，从那时候起，学费就是他自己赚的了。”
谈吉祥看了他一眼，耸耸肩，道：“我没有什么好羡慕的，如果有选择的余地，谁都愿意出生在鹿溪那样的家庭里吧。”
突然这么一提，严以珩都愣住了。
谈吉祥捶着掌心，小声惊呼道：“我知道差谁了！差鹿溪！”
苏筱点头：“嗯，高中。后来上了大学，有助学贷款，情况才算好一点。”
*
好在，韩千一并没有再说些什么，他只是略带些无奈地感慨：“孩子长大啦，说什么都不听了。”
他听说了严以珩这份按日结算工资的新“工作”，叮嘱了几句，末了说道：“去感受一下也挺好，就当是给以后工作积攒经验吧——小心别被人拖欠工资了啊！”
“哦——”严以珩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这个学校是阳城最好的高中——哦，在省内的排名可能仅次于你在老家念的那所七中——他们这所高中，每个年级的二班都是重点班。”
有好奇又胆大的女孩子调皮地开他玩笑，严以珩只摇着头笑笑，没说话。
他想说的话实在太多了，紧赶慢赶也没赶在谈吉祥回来前说完。
*
临走前他给韩千一去了一个电话说明情况，还主动说起了那间仓库房租的事。
“……”严以珩木着脸，“呃……”
他指着高三二班学号第一位的名字给严以珩看，又说：“就是他。刚才我扫了一眼excel，没看到有姓鹿的。”
冬天最寒冷的那几天已经过了，严以珩的黑色羽绒服拉链随意敞开着，露出了内里豆绿色的卫衣。
花名册旁边还贴着每个学生的证件照，谈吉祥看了一眼，递给严以珩，笑着说：“他真没来过。”
“啊？”严以珩震惊到双眼都瞪圆了，“高中？！”
“哎，我饭卡呢？”鹿溪把搭在手臂上的羽绒服里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自己的饭卡。
“是啊！”谈吉祥表情挺夸张地说，“羡慕。”
严以珩也笑，无奈道：“你盼我点好。”
他攥了攥严以珩的手腕，轻声道：“他和以前宿舍那群少爷们关系不太好，玩不到一起去。我可能是有点私心的，总觉得，咱们三个关系还不错。我想……”
他吭哧吭哧想了半天理由，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用了，不太习惯那个系统，就又收起来了。”
闲散了几天之后，谈吉祥说，学校那边安排他们去报道了。
苏筱抬起眼睛瞥了一眼，飞快地说完后面的话：“他自己不在意这些，也不怕别人提起，而且性格又乐观，太难得了。www.roumeng.me我就想，刚过完春节，大家都还没从假期里回过神来，他就又回来阳城赚钱，想着想着就觉得怪那个的，就跟他一起回来了。我想着，如果你也在，也多个说话的人。”
他要是来过，他们真不会完全没印象。
谈吉祥也连忙收了声。
他应该是刚打完篮球，大冬天都热出了一脑门汗。
韩千一在电话那旁轻声笑了。他没说话，安静地沉默着。
严以珩也不清楚自己能做些什么，只能应道“好”。
拖着小行李箱离开家时，严以珩还是没忍住，扭头回卧室，从床头的抽屉里找到了那个没有拆开包装的新手机，塞进了行李箱。
半晌后，韩千一轻轻叹了气。
另外那两人早严以珩一天，先回了宿舍。两个人折腾了一整晚，把宿舍稍微打扫了一番。
他扭头问严以珩：“是不是说安排高三学生都在今天中午充值？都通知到了吧。”
鹿溪脸上一懵：“裤子口袋没找过……我靠我裤子呢！”
再看看谈吉祥这个人，严以珩心里都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等到那个小影子从走廊探出头时，两人同时间“啊”了一声。
谈吉祥比他们两个大，来阳城也早，自告奋勇当起了导游。
寒假的日子过得很快，没过几天，高二和高三的学生们都开学了。
严以珩很少说谎，一时之间也是万分紧张。他心跳得很快，却又不知道这份紧张从何而来。
鹿溪报了一串数字，又从外套里翻了半天自己的饭卡。
“高二和高三的学生开学都早，下周一就要回校上课了。”谈吉祥解释道，“咱们提前一周过去，帮忙整理一下资料。”
严以珩提醒说：“裤子口袋呢？找过没有？”
] 当然是没用的。
汇合后的三个人没急着去工作，趁着难得有时间，结伴逛了几天阳城。
说着他赶紧去翻学生的花名册，很快便在高三二班的名单里找到了一个名字。
听着不难，上手之后才发现是真的繁琐，好在严以珩足够耐心，做事也认真，几天下来，收获了好几位老师的夸奖。
那女孩掩嘴笑道：“那调戏你好不好啊？”
“……”严以珩夸张地吸了一口气，“该不会……？”
说完这句话，围在桌前的那一小群人都笑了。
他身上穿着单薄的球衣，上半身无袖，下半身短裤，严以珩看着都觉得冷。
他又联想到不久前从苏筱那里听来的话，抿了抿嘴小声说道：“我的话……可能还是比较羡慕你。”
严以珩倒不至于对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孩有太多羡慕之情，哪怕从履历来看，这人确实非常幸运。
春节过去一周后，严以珩收拾行李，回阳城了。www.ruixue.me
“怎么会有这么好命的人啊。”谈吉祥夸张地感慨道，“名字好听，人也长得帅。而且啊——”
这间学校是个很不错的高中，一本率很高，还出过好几个省状元。
“哎哎，不要调戏我们小严老师。”旁边的谈吉祥插话道。
谈吉祥四处看看，又凑到严以珩耳边，神神秘秘地小声说：“你知道这学校的校长姓什么吗？”
话题停在了这里，带给严以珩的冲击却已经足够深了。
“也不一定啦……”严以珩不太想继续这样讨论别人的八卦，也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瞥见走廊拐角处有个小小的影子，赶紧戳戳谈吉祥的手臂：“总之，各人有各人的好啦。嘘——有人来了。”
他拿起那本花名册，挺认真地看了看这名单上的人，也忍不住感慨道：“那他真的很好命啊，学习应该也很不错吧。”
严以珩不知道他怎么判断出来的，又觉得自己说的话实在是漏洞百出，不被识破才奇怪。
“老师，以前都没有见过你呢，你是我们学校新来的老师吗？教哪一科啊？”
卫衣的带子垂在胸前，随着他敲击键盘的动作前后摇晃着。偶尔专心回答学生们的疑问时，严以珩又总会下意识地攥在卫衣的带子绕着圈圈。
鹿溪手忙脚乱又从羽绒服里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哎，我裤子你帮我拿了吗？”
谈吉祥老神在在地点着头，伸手指指花名册上的“鹿”字。
严以珩没打算用，时间长了把这事也忘了——本来这段时间就在刻意避免想起和韩千一有关的一切。
临挂电话之前，韩千一突然问道：“手机……用了吗？”
韩千一正在吃午饭，咽下一口饭后含糊地笑了几声。
两个人动作挺快，趁着午休的时间，高三学生的饭卡已经都充好了。
“去年我也来过这间学校帮忙，所以记得很清楚，他们这个年级有个男生姓鹿，动物的那个鹿，我就一下子记住了。”
那双手修长又白皙，单从那几根手指，就能窥探出那双手的主人会拥有怎样一张精致秀丽的脸庞。
谈吉祥正在远处的小超市买水。他拿着两瓶脉动和一瓶矿泉水，揣在手里朝那两人走来。
严以珩跟他对视一眼，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位叫鹿溪的男孩实在长了一张令人印象深刻的帅气脸庞，呆板的大头证件照也掩盖不住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连看着镜头的眼光都特别坚定，没有躲闪也没有不自然，在一群半大不小的大男孩里，实在过分出挑。
谈吉祥把记录数据的excel文件简单统计了一下，皱起了眉头：“差一个人。”
严以珩向来不爱听他说这种话，别别扭扭地说：“挂了，不说了。”
“问了，我爸不告诉我。”严以珩郁闷道，“跟你一样，还把我当小孩。”
“……鹿溪？！”
这天安排了新学期饭卡充值，两个人在教学楼一楼的走廊里支了两张小书桌，一个人负责录入记录数据，一个人负责操作充值。
谈吉祥严肃地绷着脸：“也不行。”
“……”那影子的主人愣了一下，抱着手里的篮球小跑着来到两人面前，“是我。不好意思哦，来晚了。现在饭卡还能充值吗？”
刚开学那几天学校事情多，严以珩和谈吉祥一起过去帮忙。
“都通知到了，昨天和今天通知了两遍呢。”
“唉，好麻烦啊。”谈吉祥盯着电脑，烦恼道，“就差一个人。还好刚才顺便问了一句学号，排个序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不然——哎，我知道差谁了！”
他在人来人往的走廊角落那么一坐，实在太吸引人的目光。
严以珩被安排去给高中部的老师们帮忙，做些整理学生档案、草拟学生补助宣传通知的事情。
“你没有用。”他轻声说。
“哦哦，可以可以。”谈吉祥重新打开excel，“学号说一下呢。”
路上，苏筱趁着谈吉祥不在，小声跟严以珩说：“他高中时就来阳城了，你知道的，他家里条件不是太好，从那时候起，学费就是他自己赚的了。”
谈吉祥看了他一眼，耸耸肩，道：“我没有什么好羡慕的，如果有选择的余地，谁都愿意出生在鹿溪那样的家庭里吧。”
突然这么一提，严以珩都愣住了。
谈吉祥捶着掌心，小声惊呼道：“我知道差谁了！差鹿溪！”
苏筱点头：“嗯，高中。后来上了大学，有助学贷款，情况才算好一点。”
*
好在，韩千一并没有再说些什么，他只是略带些无奈地感慨：“孩子长大啦，说什么都不听了。”
他听说了严以珩这份按日结算工资的新“工作”，叮嘱了几句，末了说道：“去感受一下也挺好，就当是给以后工作积攒经验吧——小心别被人拖欠工资了啊！”
“哦——”严以珩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这个学校是阳城最好的高中——哦，在省内的排名可能仅次于你在老家念的那所七中——他们这所高中，每个年级的二班都是重点班。”
有好奇又胆大的女孩子调皮地开他玩笑，严以珩只摇着头笑笑，没说话。
他想说的话实在太多了，紧赶慢赶也没赶在谈吉祥回来前说完。
*
临走前他给韩千一去了一个电话说明情况，还主动说起了那间仓库房租的事。
“……”严以珩木着脸，“呃……”
他指着高三二班学号第一位的名字给严以珩看，又说：“就是他。刚才我扫了一眼excel，没看到有姓鹿的。”
冬天最寒冷的那几天已经过了，严以珩的黑色羽绒服拉链随意敞开着，露出了内里豆绿色的卫衣。
花名册旁边还贴着每个学生的证件照，谈吉祥看了一眼，递给严以珩，笑着说：“他真没来过。”
“啊？”严以珩震惊到双眼都瞪圆了，“高中？！”
“哎，我饭卡呢？”鹿溪把搭在手臂上的羽绒服里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自己的饭卡。
“是啊！”谈吉祥表情挺夸张地说，“羡慕。”
严以珩也笑，无奈道：“你盼我点好。”
他攥了攥严以珩的手腕，轻声道：“他和以前宿舍那群少爷们关系不太好，玩不到一起去。我可能是有点私心的，总觉得，咱们三个关系还不错。我想……”
他吭哧吭哧想了半天理由，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用了，不太习惯那个系统，就又收起来了。”
闲散了几天之后，谈吉祥说，学校那边安排他们去报道了。
苏筱抬起眼睛瞥了一眼，飞快地说完后面的话：“他自己不在意这些，也不怕别人提起，而且性格又乐观，太难得了。www.roumeng.me我就想，刚过完春节，大家都还没从假期里回过神来，他就又回来阳城赚钱，想着想着就觉得怪那个的，就跟他一起回来了。我想着，如果你也在，也多个说话的人。”
他要是来过，他们真不会完全没印象。
谈吉祥也连忙收了声。
他应该是刚打完篮球，大冬天都热出了一脑门汗。
韩千一在电话那旁轻声笑了。他没说话，安静地沉默着。
严以珩也不清楚自己能做些什么，只能应道“好”。
拖着小行李箱离开家时，严以珩还是没忍住，扭头回卧室，从床头的抽屉里找到了那个没有拆开包装的新手机，塞进了行李箱。
半晌后，韩千一轻轻叹了气。
另外那两人早严以珩一天，先回了宿舍。两个人折腾了一整晚，把宿舍稍微打扫了一番。
他扭头问严以珩：“是不是说安排高三学生都在今天中午充值？都通知到了吧。”
鹿溪脸上一懵：“裤子口袋没找过……我靠我裤子呢！”
再看看谈吉祥这个人，严以珩心里都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等到那个小影子从走廊探出头时，两人同时间“啊”了一声。
谈吉祥比他们两个大，来阳城也早，自告奋勇当起了导游。
寒假的日子过得很快，没过几天，高二和高三的学生们都开学了。
严以珩很少说谎，一时之间也是万分紧张。他心跳得很快，却又不知道这份紧张从何而来。
鹿溪报了一串数字，又从外套里翻了半天自己的饭卡。
“高二和高三的学生开学都早，下周一就要回校上课了。”谈吉祥解释道，“咱们提前一周过去，帮忙整理一下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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