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离奇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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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退便退出黑幕布外。

    老者说：“在……”

    这是不可能的。

    异变突起。

    柔和的光，慢慢亮起来，片刻前还是仅可见物，剎那后两人已不能睁目。

    凌渡宇大感满意，向举着手的敌人走去，金统仍然躺在担架上，不省人事。

    老者果然愕了一愕，眼中露出茫然的神色。

    凌渡宇一个箭步飚前，趁对方发呆的剎那，左右手同时击中那两人的额侧，对方一齐应声倒地。凌渡宇一俯身，顺手牵羊，从他们身上掏出手枪。

    两个患难的人又聚一堂。

    凌渡宇哂道：“你留点精神去担心你自己的命运吧！”他认出这是先前那老者的声音。

    那喷剂效用神速，金统醒了过来。

    跌跌撞撞地来到电梯前，一手压在按钮上，机门实时打开，凌渡宇想也不想，冲了进去。

    凌渡宇说：“光神要你们做什么？”

    后悔涌上心头，他跃起向黑幕冲去，只有里面才有那最有意义的东西，其他一切都是平凡和乏味。管他是什么！

    整个空间在他们不能察觉下，彻底改变了。

    累年的禅定，使他在悬崖边挣扎。

    金统又挣了一挣，张开眼来，呆了数秒，忽地“呼！”一声坐了起来，眼神由茫然转为清醒。

    凌渡宇说：“光神是从哪里来的？”

    两人一齐惨呼！向后踉跄倒退。

    其中一位道貌岸然的白发老者摇头说：“朋友！你逃不出去的。”

    凌渡宇双目奇光忽现，全力展开他拿手的催眠术。

    原来不出三步，一齐撞上坚硬的石壁。

    对方反应快的，已伸手进入外套内掏枪。可惜他们的对手是凌渡宇，他手举双枪，高喝道：“举手！”

    凌渡宇完全恢复过来。

    机门关上，徐徐下降。

    凌渡宇想不到会引出这句话来，但他却有同感，比起适才的遭遇，人生实在是太闷了。其实他最想问的问题，就是卓楚媛等人现在身处何方，但这时为了不令对手产生对抗的意识，不得不顺着他来说话。

    他打蛇随棍上，问道：“那些他找来的人，是否也在那里？”

    凌渡宇大感愕然，心想这算是哪门子道理？不过已不由得他多想，其他的敌人随时会出现和反击，必须速战速决。

    老者沉声下达指令，立即有人走往金统处，取出一小筒喷剂，喷在金统的鼻上，一股浓烈难闻的气味，充斥在整个空间里。

    想到这里，他突然大惊。停了下来。

    他无意识地望向美丽的芬妮，惨呼一声，别转了脸，原来他居然觉得芬妮丑陋不堪，远比不上他脑中那鲜明美丽发光的女子，那内心深处追求的形像，使他对芬妮的美色不忍卒睹。

    老者似是众人的领袖，说：“凌先生果然不凡。”

    凌渡宇脸容冷酷地说：“我现在给你三十秒的时间，若我的朋友还未醒来，我就先枪杀你们其中一人。”

    金统低声说：“你是否记得大门的位置？”

    金统废然说：“电话受到干扰，我们的敌人遥遥领先，连这样的优势也可以剎那间瓦解冰消。”又闷哼了两声，他的性格刚强之极，绝不言败，但面对接二连三的受挫，也感到气馁。

    凌渡宇接着用枪嘴指了指金统，说：“救醒他！”

    凌渡宇不答反问，说：“你通知警方了没有？”

    凌渡宇不敢放松，说：“是不是也在飞船内？”

    老者脸上现出兴奋的神色，说：“他不要求任何东西，反而要帮助我们，帮助我们回到天上做神，光神说他只是我们的忠仆，我们才是神。”

    凌渡宇感到出奇地虚弱，心中升起一股觉悟：这美女是借着他的能量而存在，这一切也是借着他的能量而存在，是一股奇异的力量，引发了这一切一切，引发了他未知的某一面，引发了他深心内的渴求。

    老人震了一震，露出挣扎的神情。

    美女重复先前诱人的动作。

    老者呆了一呆，这句话奇峰突出，是凌渡宇的攻心之策，减低老人对抗的敌意。

    对方几人脸色齐变，缓缓举起双手。

    四周暗黑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电梯外是一个客厅模样的地方，厅心站着几个人，听到异响，都一齐望向凌渡宇那个方向，恰好见到凌渡宇猛虎般向他们扑来。

    眼前一切依旧，垂地的黑幕横亘在“大殿”的中心，身后那芬妮小姐仍然蜷卧在原来的位置，可是凌渡宇已失去了揭开幕布的勇气。

    机门打开，电梯外站了两个人，一见竟是凌渡宇，愕然以对。

    凌渡宇鹰隼般的目光，锁定各人，一边急步走到金统身边，若有一条湿冷的毛巾会更好，但他无从获得，惟有蹲身把冷冰的枪管，贴在金统的脸颊，轻轻拍打，低喝道：“醒来吧！金统！”

    老人抿嘴不答，脸上神情坚决。

    他立即知道自己错了，老者并不在那个位置，这怎么可能？他灵敏的听觉清楚地告诉他没有任何人移动带起的风声，包括伏在地上的敌人，他迅速走动，四周空无一人。

    凌渡宇问道：“飞船在哪里？”这时他也紧张起来，假设老者的答案是在天外，他就算有太空总署在背后支持，恐怕也是一筹莫展。

    凌渡宇声音放得更柔和友善，说：“你叫什么名字？”

    老人呆了一呆，点头说：“是的！”

    凌渡宇说：“光神在哪里？”

    凌渡宇说：“跟我来！”向前扑去，暗想只要贴到墙边，哪能找不到出口。

    凌渡宇暗骂一声，一个箭步向老者飚去，照他估计，定是手到擒来，一来对方受制于催眠术，神志混沌：二来以他的身手，即使对方壮健如牛，也难逃他的指掌，何况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老者说：“药物不在这里。”

    凌渡宇心中升起羞惭，若对方知道他连那黑幕也不敢揭开，不知对他有何感想？他只是一个失败者，不敢面对深心内渴求的理想。

    两人互相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显然都是在极度的震骇里。

    他一连向后退了十多步，咕咚地坐倒地上，刚好在芬妮小姐的身旁。

    剎那的痛楚，使他完全恢复清醒。他一声狂叫，身子向后暴退。

    趁金统打电话的空档，凌渡宇向老人问道：“你的身份和姓名？”

    金统这时走到凌渡宇身旁欲言又止，但凌渡宇已无暇顾他，全力以精神去驾驭对手。

    金统挣扎了几下，鼻管咿咿唔唔发出声音，顿时把凌渡宇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恢复警觉。

    凌渡宇尴尬收拳，幸好这是不见指掌的黑暗，否则金统会看见刚才他在极度震骇下，已失去了应有的冷静。

    美女的长发波浪般起伏，恍若扫过原野的轻风。

    凌渡宇眼神深邃无尽，像两个无底深潭，紧紧攫抓着对方的心神。

    凌渡宇指着那老者说：“看来是他了。”

    凌渡宇心中天人交战，一方面他渴想和美女一同共舞，另一方而，他又知道这大是不妥。

    光线太过强烈了，把一切物质，包括他们的衣服和身体，都幻化成没有实质的物体。

    金统粗暴地向各人搜身，每一个人都被命令伏在地上，最后只剩下老者一人站立。

    凌渡宇心中赞了一声，金统不愧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了神志，对自己大增助力。

    金统说：“电话在哪里？”不待老者回答，他的眼睛已逡巡到厅侧一套组合沙发旁小几上的电话，大步走了过去。

    老者摇头说：“是他找到了我们，他乘着闪电，来到地上。”

    他的手触上幕布，又踉踉跄跄向后倒退。不！他要逃走，离开这里。

    电梯只有上下两个按钮，凌渡宇一把按在下面的按钮。

    他们在夜空中翱翔，完全脱离了人的枷锁。

    凌渡宇一口咬在提起的手臂上，鲜血溅出。

    凌渡宇步步紧逼，不让他有任何思考的时间，说：“芬妮小姐说，阿达米亚要你和我合作。”这句更是胡诌之至，凌渡宇要引起他思想上的混乱。

    金统接过凌渡宇递给他的枪，站了起来说：“就是这班牛鬼蛇神在搞风弄雨。”眼中射出愤怒的光芒，大步向厅心众人走去。

    凌渡宇心中一震，难道真是外太空来的外星人，随着宇宙飞船玤来到地球上？

    对方身手非常了得，一侧头避过他的铁拳，低喝道：“是我！金统！”

    老者眼中出现茫然的神色，忽又恢复坚强稳定，这人心志坚毅，是催眠者最头痛的施术对象。

    在炫人眼目的白色强光下，他们两人正在一道十二尺许的正

    金统喝道：“谁是代表？”

    老者在催眠下，陷入混蒙的状态，闭上双目，缓缓说：“他可以在任何地方出现，他的神体却被供奉在飞船的神龛内。”

    老人茫茫然地说：“人生实在太苦闷了，光神是我们的希望。”

    在凌渡宇骇然时，左边风声压体，凌渡宇一言不发，一个右勾拳向对方痛击。

    凌渡宇话锋一转，说：““光神”对你们好吗？”

的限制。

    接着是“砰！砰！”两声，夹杂着两人的惨叫声，原来他们才退了两步，背脊亦撞上一堵硬墙。

    凌渡宇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老者眼中闪过愤怒的神色，很快又压制下来，凌渡宇冷硬无情的神色，使人感到他绝非说笑。

    他们一直在厅心活动，最近的墙离他们最少有四、五十尺，怎会才走两步便撞上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