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离奇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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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出口的尽端，有一面大玻璃，把整个出口封闭起来。

    四周充斥着人们的叫声和汽车声。

    金统敲了玻璃几下，原本失望的脸容露出兴奋的神色，喜道：“玻璃并不厚！”

方形廊道里。

    光线不知从哪里透出来，却一点热度也没有，倒是相当凉快。

    凌渡宇首先跃起，欢呼道：“快来！”

    两人骇然地发觉他们正倒在曼哈顿热闹的市中心街道上，四周的行人惊呼走避，看着他们两个人。

    两人在寂静的廊道愈跑愈慢，金统终于支持不住，倚着墙停了下来，说：“我要歇会儿！”长廊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金统大口大口地吸气，勉力站起身来说：“对不起！我身上的东西全被他们搜去了，没有铜币，不能掷币决定。”

    玻璃溅飞。

    凌渡宇像是忽地想起一件事，喃喃说：“左、右、左？或右？是不是这个意思？”

    金统推让道：“听说阁下应付女人最是高明，这是你一显身手的机会了。”

    金统望向他身后，一个警察不怀好意地排众而出。

    金统叫道：“那是出口。”通道的一端洒射出柔柔的日光。

    两人踉跄向前跌出，强大的冲力，使他们滚倒地上。

    金统遭遇此件怪事，早已晕头转向、不辨东西，凌渡宇这几句话，更是令他一头雾水，他不知道这是凌渡宇想起阿达米亚所说的“为什么只发展了左边，而不是右边”，自然是无从理解。

    凌渡宇正要回话，强光开始暗下来，不久便恢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金统死命跟随。

    凌渡宇苦笑道：“我可以应付那个女人，但请你应付我身后这个男人。”

    凌、金两人对望一眼，望向通道出口的方向，只有一块碎了的大玻璃，却没有任何出口，那只是一间书店的落地玻璃窗罢了！

    整块大玻璃瓦解下来。

    廊道平伸往左右两边。

    金统耸耸肩，跟着凌渡宇向廊道的右边走去。

    日正当午，一地的碎玻璃。

    两人惊魂未定，一点光芒在远方亮起。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金统怪叫一声，整个人弹起来。

    两人终于来到出口处，忽地停了下来。

    一个怒气冲冲的女人大步向他们走来，说：“你们这两个疯子，为什么要撞毁我的书店？我要报警。”

    就像两个在荒岛苦等的求生者，看到来援救的船队。

    凌渡宇望向金统，后者眼中射出惊骇欲绝的神情。凌渡宇颇有一点快感，金统一向不信怪力乱神，这一来足够他消受的了。他有了早先的经验，大大增强了应变的能力。

    凌渡宇并不浪费时间去解释，向右边走去，说：“让我们来赌赌运气。”

    凌渡宇站起身来说：“兄弟，左边还是右边？”

    强烈的日光从外射进来，使他们完全看不见出口外的情景。

    凌渡宇向他一点头，两人连番患难，大有默契，同退后几步，然后全力以肩膊向封着出口的大玻璃冲去。

    出口的光源愈来愈扩大，显示他们迅速接近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