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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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灵漫不经心地问，看起来也没有多关心答案。
但这次，注定有哪里不一样。
【什么？】
你会在乎玩具伤不伤心吗？
——这些令真正爱着瑛二的人无比痛心的东西，六眼当然让五条悟全看见了。
有着熟悉气息的咒力飞出来打散攻击时，男人霜白的睫毛像轻羽一样颤了颤，呆了一下，才猛地瞪大眼睛看向那里。
他站在半山腰上，遥望乌云压顶的天空，半晌，才发出喃喃低语：
五条悟一动不动的凝视着现身的蛇形诅咒，眨了眨突然就有些泛酸的眼睛。
六眼的视野之中，那具身体里象征圣洁的神明的乳白核心，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遍布全身的瘴气与浑浊。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张静静躺在桌上的白纸。
不然的话，世界将被毁灭。
他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张了张颤抖的唇。
散落的节点一下子打通，少年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抱着被子四处张望：“瑛二？瑛二——？”
“……我本来以为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我是说……我、看到你真的变成这样，我突然……我、我不知道……我可能、很伤心……”
自出生以来，这是五条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那样含混的低语让诅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毫不掩饰自己只是觉得有趣才笑，或者说，他完全不觉得对方这么伤心，自己却以此为乐有哪里不对。
“……”
阴森潮湿的树林中，诡谲低沉的哼唱不时传来，伴着窸窸窣窣的，某种生物游弋滑行的声响。
但游戏拖到现在也该结束了。
“叫我悟。”
明明看肉.体状态已经是很成熟的男人了，但他那白皙矫健的修长身躯，居然敏感到只是轻轻摸了几下后颈，就已经泛起粉色的程度。
【不要害怕嘛，我还挺喜欢人类的，毕竟在床上可以有火热的体温和鲜活的肉.体……嗯，这样好了。】
有着积雪般洁白发色的咒术师甚至没有揭开眼罩的打算，就那样用指尖凝聚起咒力，然后轻描淡写的击出。
那样暧昧的撩拨，只是轻轻几下就引来了男人的颤抖和瑟缩。
他在床上趴了半天，才搓了搓睡得通红的脸，慢吞吞的扶着腰坐起来，盯着修好的房门发呆。
【涩气……又微妙的纯情呢，咒术师。】
显而易见的，他不关心人类的情感变化，他毫无同理心，他觉得对方怎样都无所谓，哪怕对方正在悲伤或绝望。
不，还是有区别的，毕竟与现在的瑛二比起来，五条悟迄今为止见过的所有诅咒，都弱小的仿若婴孩。
浑身雪白的人类抓住他的手，同样苍劲且瘦的十指紧紧相扣，在一切开始之前，便奇怪的先行露出了忍耐着什么一般的破碎神色，后槽牙微微咬紧，润泽的、有着花瓣般色彩的唇像是抽泣般不停颤抖着，穿过雨幕望过来的眼神几乎像在求救。
那是原本就无比强大，被最强咒术师诅咒
“好大的雨啊……”
他无意义的喟叹了一声，又呆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准备去找人。
——仿佛打开了地狱之门，恐怖的气浪汹涌而来*。
沙沙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细长生物的摩挲声响起，腹鳞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传入耳中的嗓音比印象中的清冽爽朗更磁性一些，笑意又让它显得有些轻佻，但是……
男人沙哑的，声音微弱的说着，慢慢拽下纯黑的眼罩，轻颤着睁开那双缀满霜白的苍蓝眼瞳。
饶是五条悟，在与那·个·存·在对上视线的瞬间，也生理性的感到一阵发毛。
他觉得这个人类只是——只是一个玩具，一个乐子。
……又不完全是他。
……啊嘞？昨天这扇门不是被宿傩拆了来着？
几滴水渍落在纸上，晕开寥寥几句突兀的告别。
你会觉得自己不能对玩具做什么吗？
【“碰——”】
【你指什么？】
虚空之中，某物碎裂的声音引起了男人的注意力。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少年在桌前僵立许久，手中的纸终于轻飘飘掉落。
啊，连耳根都红了。
【哎——轻易就打散了呢。我说不定还挺强的？】
或许是他的表现太明显了，凑过来的蛇形诅咒近乎怜爱地说着，苍白发青的手轻轻扭住他的下巴。
像个彻底坏掉的，只是在模仿人类的怪物。
——呐，不会的吧？
他说着微微一笑，信手一挥，便将背后那只他出现后就吓得瑟瑟发抖的咒灵化作齑粉，而后求夸奖一样期待的看着五条悟。
他奔出了房间，将纸上的『到此为止』和『忘了我』，远远抛在身后。
【怎么了？】
他声嘶力竭的，却又是那样气力全无的说。
——被死亡的阴影，惊悚到浑身冻结。
“……我得快点。”
五条悟用那双美丽到动人心魄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里面满是悲伤，甚至在雨幕下透出几分无言的脆弱。
“……悟。”
那个样子，简直与一般的诅咒无异……
这一切，都不过是与那个诅咒……那个瑛二所化的诅咒对视的瞬间，他所产生的幻觉。
他仍然扮演着人类，可是已经化作蛇怪的他，现在唯一在意的，只剩下了眼前的猎物。
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一场追逐游戏正在咒术师与咒灵之间展开，那是实力悬殊过于巨大的一场游戏，之所以拖到现在还没有解决，完全是因为一方——更为强大的那一方——有些心不在焉。
……那本该是亮晶晶的可爱眼神。
“轰隆隆——！！”
他的无下限被瑛二触碰之后便自动解除，短短几秒内，他已经被瓢泼大雨打湿，湿透的白发紧贴在脸上，有水渍顺着面庞滑下。
少年歪头想了想，期间目光被窗外的声音所吸引，扭头看了会儿漆黑的天幕。
五条悟很清楚那是幻觉，雨滴并不是活物，他的衣服里也没有像是毒蛇的、冰凉细长的生物，扭动着臃肿、鳞片细密、死尸般的身躯彼此推挤，耳边更没有雌雄莫辨、不可名状的阴森声音尖利诡笑或窃窃私语。
“不要丢下我。”
“这是什么？”
瑛二几乎有些温柔的询问，漆黑的兽瞳嵌在没有高光的深蓝眼眸里，而只要看清那对竖瞳里紧盯着猎物一般的兴致与残忍，就能明白他此刻的温柔有多虚假。
【所以为什么？】
雷声之中，惨白的闪电扭曲天空。
鬼魅的蛇影咧开残忍到毛骨悚然的笑，他不再费心思与怎样都无所谓的玩具交谈，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指尖上，而他的指尖游离在男人颈间的肌肤上，顺着雪白皮肉下的青色血管，慢条斯理的轻轻滑动。
是他。
——瑛二和宿傩的战斗怎么样了？
之后更是鬼魅如魍魉的……特级·过咒·怨灵。
但五条悟却只看见了诅咒满眼杀意虬结，以及蠢蠢欲动着的贪婪，扭曲，与恶。
那本该是万无一失的攻击。过往的千万次，他都是这样完成工作的——击出咒力，祓除诅咒，然后赶往下一个地点，重复以上内容。
虎杖悠仁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醒来时，仍有些迷寐困乏，浑身软累。www.baijiawenxue.com
【哼哼哼，嗯哼哼，哼哼~】
从身体的状况和房间里浓郁到这个地步的紫藤花香来看，昨晚瑛二肯定帮自己度过了热潮期，问题是瑛二现在去了哪里？
他记得昨天战斗到一半的时候，瑛二被宿傩引诱出了信息素，然后自己被迫进入热潮期，然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很可怕吗，咒术师？】
对玩具的属性颇为满意的诅咒发出调笑。
漆黑的雨滴从头顶漆黑的天空掉落，明明被无下限阻隔，却仍让他感觉阴冷又黏腻，像某种具有腐蚀性的活物，蚕食他的咒力后顺着他的衣领细细流下——令人毛骨悚然。
宿傩……宿傩？
少年疑惑的嘀咕着，伸长手臂将纸够过来，定睛一看。
*
] 咒灵漫不经心地问，看起来也没有多关心答案。
但这次，注定有哪里不一样。
【什么？】
你会在乎玩具伤不伤心吗？
——这些令真正爱着瑛二的人无比痛心的东西，六眼当然让五条悟全看见了。
有着熟悉气息的咒力飞出来打散攻击时，男人霜白的睫毛像轻羽一样颤了颤，呆了一下，才猛地瞪大眼睛看向那里。
他站在半山腰上，遥望乌云压顶的天空，半晌，才发出喃喃低语：
五条悟一动不动的凝视着现身的蛇形诅咒，眨了眨突然就有些泛酸的眼睛。
六眼的视野之中，那具身体里象征圣洁的神明的乳白核心，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遍布全身的瘴气与浑浊。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张静静躺在桌上的白纸。
不然的话，世界将被毁灭。
他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张了张颤抖的唇。
散落的节点一下子打通，少年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抱着被子四处张望：“瑛二？瑛二——？”
“……我本来以为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我是说……我、看到你真的变成这样，我突然……我、我不知道……我可能、很伤心……”
自出生以来，这是五条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那样含混的低语让诅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毫不掩饰自己只是觉得有趣才笑，或者说，他完全不觉得对方这么伤心，自己却以此为乐有哪里不对。
“……”
阴森潮湿的树林中，诡谲低沉的哼唱不时传来，伴着窸窸窣窣的，某种生物游弋滑行的声响。
但游戏拖到现在也该结束了。
“叫我悟。”
明明看肉.体状态已经是很成熟的男人了，但他那白皙矫健的修长身躯，居然敏感到只是轻轻摸了几下后颈，就已经泛起粉色的程度。
【不要害怕嘛，我还挺喜欢人类的，毕竟在床上可以有火热的体温和鲜活的肉.体……嗯，这样好了。】
有着积雪般洁白发色的咒术师甚至没有揭开眼罩的打算，就那样用指尖凝聚起咒力，然后轻描淡写的击出。
那样暧昧的撩拨，只是轻轻几下就引来了男人的颤抖和瑟缩。
他在床上趴了半天，才搓了搓睡得通红的脸，慢吞吞的扶着腰坐起来，盯着修好的房门发呆。
【涩气……又微妙的纯情呢，咒术师。】
显而易见的，他不关心人类的情感变化，他毫无同理心，他觉得对方怎样都无所谓，哪怕对方正在悲伤或绝望。
不，还是有区别的，毕竟与现在的瑛二比起来，五条悟迄今为止见过的所有诅咒，都弱小的仿若婴孩。
浑身雪白的人类抓住他的手，同样苍劲且瘦的十指紧紧相扣，在一切开始之前，便奇怪的先行露出了忍耐着什么一般的破碎神色，后槽牙微微咬紧，润泽的、有着花瓣般色彩的唇像是抽泣般不停颤抖着，穿过雨幕望过来的眼神几乎像在求救。
那是原本就无比强大，被最强咒术师诅咒
“好大的雨啊……”
他无意义的喟叹了一声，又呆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准备去找人。
——仿佛打开了地狱之门，恐怖的气浪汹涌而来*。
沙沙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细长生物的摩挲声响起，腹鳞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传入耳中的嗓音比印象中的清冽爽朗更磁性一些，笑意又让它显得有些轻佻，但是……
男人沙哑的，声音微弱的说着，慢慢拽下纯黑的眼罩，轻颤着睁开那双缀满霜白的苍蓝眼瞳。
饶是五条悟，在与那·个·存·在对上视线的瞬间，也生理性的感到一阵发毛。
他觉得这个人类只是——只是一个玩具，一个乐子。
……又不完全是他。
……啊嘞？昨天这扇门不是被宿傩拆了来着？
几滴水渍落在纸上，晕开寥寥几句突兀的告别。
你会觉得自己不能对玩具做什么吗？
【“碰——”】
【你指什么？】
虚空之中，某物碎裂的声音引起了男人的注意力。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少年在桌前僵立许久，手中的纸终于轻飘飘掉落。
啊，连耳根都红了。
【哎——轻易就打散了呢。我说不定还挺强的？】
或许是他的表现太明显了，凑过来的蛇形诅咒近乎怜爱地说着，苍白发青的手轻轻扭住他的下巴。
像个彻底坏掉的，只是在模仿人类的怪物。
——呐，不会的吧？
他说着微微一笑，信手一挥，便将背后那只他出现后就吓得瑟瑟发抖的咒灵化作齑粉，而后求夸奖一样期待的看着五条悟。
他奔出了房间，将纸上的『到此为止』和『忘了我』，远远抛在身后。
【怎么了？】
他声嘶力竭的，却又是那样气力全无的说。
——被死亡的阴影，惊悚到浑身冻结。
“……我得快点。”
五条悟用那双美丽到动人心魄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里面满是悲伤，甚至在雨幕下透出几分无言的脆弱。
“……悟。”
那个样子，简直与一般的诅咒无异……
这一切，都不过是与那个诅咒……那个瑛二所化的诅咒对视的瞬间，他所产生的幻觉。
他仍然扮演着人类，可是已经化作蛇怪的他，现在唯一在意的，只剩下了眼前的猎物。
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一场追逐游戏正在咒术师与咒灵之间展开，那是实力悬殊过于巨大的一场游戏，之所以拖到现在还没有解决，完全是因为一方——更为强大的那一方——有些心不在焉。
……那本该是亮晶晶的可爱眼神。
“轰隆隆——！！”
他的无下限被瑛二触碰之后便自动解除，短短几秒内，他已经被瓢泼大雨打湿，湿透的白发紧贴在脸上，有水渍顺着面庞滑下。
少年歪头想了想，期间目光被窗外的声音所吸引，扭头看了会儿漆黑的天幕。
五条悟很清楚那是幻觉，雨滴并不是活物，他的衣服里也没有像是毒蛇的、冰凉细长的生物，扭动着臃肿、鳞片细密、死尸般的身躯彼此推挤，耳边更没有雌雄莫辨、不可名状的阴森声音尖利诡笑或窃窃私语。
“不要丢下我。”
“这是什么？”
瑛二几乎有些温柔的询问，漆黑的兽瞳嵌在没有高光的深蓝眼眸里，而只要看清那对竖瞳里紧盯着猎物一般的兴致与残忍，就能明白他此刻的温柔有多虚假。
【所以为什么？】
雷声之中，惨白的闪电扭曲天空。
鬼魅的蛇影咧开残忍到毛骨悚然的笑，他不再费心思与怎样都无所谓的玩具交谈，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指尖上，而他的指尖游离在男人颈间的肌肤上，顺着雪白皮肉下的青色血管，慢条斯理的轻轻滑动。
是他。
——瑛二和宿傩的战斗怎么样了？
之后更是鬼魅如魍魉的……特级·过咒·怨灵。
但五条悟却只看见了诅咒满眼杀意虬结，以及蠢蠢欲动着的贪婪，扭曲，与恶。
那本该是万无一失的攻击。过往的千万次，他都是这样完成工作的——击出咒力，祓除诅咒，然后赶往下一个地点，重复以上内容。
虎杖悠仁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醒来时，仍有些迷寐困乏，浑身软累。www.baijiawenxue.com
【哼哼哼，嗯哼哼，哼哼~】
从身体的状况和房间里浓郁到这个地步的紫藤花香来看，昨晚瑛二肯定帮自己度过了热潮期，问题是瑛二现在去了哪里？
他记得昨天战斗到一半的时候，瑛二被宿傩引诱出了信息素，然后自己被迫进入热潮期，然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很可怕吗，咒术师？】
对玩具的属性颇为满意的诅咒发出调笑。
漆黑的雨滴从头顶漆黑的天空掉落，明明被无下限阻隔，却仍让他感觉阴冷又黏腻，像某种具有腐蚀性的活物，蚕食他的咒力后顺着他的衣领细细流下——令人毛骨悚然。
宿傩……宿傩？
少年疑惑的嘀咕着，伸长手臂将纸够过来，定睛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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