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欢喜冤家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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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人听见后，更加好奇地伸着脖子张望。
同伴听了，也赶紧去看，还感叹地说：“这么说，那骑马的便是承王了？我还道是谁家儿郎这般英武俊朗，原来竟是承王。”
“谁知道呢？陛下有没有搬私库给殿下，咱们是不知道的，但这承王府怎么看着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啊！”丁香皱着眉头道。
萧川心中腹诽：套话就是这般套法？若按皇家规矩，根本就没有回门一说。还是当初先帝说要与民同俗，才让礼部加了皇子成婚回门的礼制。莫说她谢氏原本就是世家高门，历朝历代浮浮沉沉，不知多少女子嫁入过皇家。就单说现如今高居太后之人是她祖母的胞妹，位居贵妃之人更是她的嫡亲姑姑。她会不知道皇家规矩？
其实不过是为了皇家颜面，总不好让堂堂一品王妃嫁进来住破屋子吧。他萧川不要脸，太和帝也丢不起这个人啊。
萧川见她眉眼弯弯，唇角梨涡娇俏，一脸的笑意盈盈，仿佛是得了什么心仪奖励的孩子一般。心里一时竟也生出了一丝丝说不出的轻快。
弈宁只听得那句“我明日有事”便猜到了结果。虽说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但此刻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失落，却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王府长史护送回门，也是惯例。
小门小户成亲，也没有说抱着新妇上喜轿的，怎么到了她这里，还传得如此不尊礼仪了？
萧川看看更漏，摇头道：“不必了，备水沐浴吧。”
祁嬷嬷接过道了谢，拿帕子摁了摁眼角，才接着说：“后来就是陛下赐婚，责令工部协助修缮王府。盖因王妃德容兼备，殿下心中欢喜，想早日迎娶王妃入府，这时间上便不免紧张了些。殿下也是着急，日夜催促，好在这许多工匠紧赶慢赶，总算在大婚前将这主院凝晖堂修整好了，其它地方收拾起来恐还需要些日子，还请王妃见谅。”
刚过二门，便见萧川立在廊下，崔达在一旁跟他说着话。大大小小的礼品箱子满满地摆了半院子，秦风正指挥着人往外抬，看情形已经抬出去好些了。
又说，那谢府的嫁妆多，皇家的聘礼更多。不仅皇帝老爷搬了半成私库给承王，承王自己更是不差钱的。礼部给的那点东西，反倒是不够看了。。。。。。等等诸如此类。昨日丁香在宫门口听了几耳朵，回去说给弈宁听时，只把弈宁惊了个哭笑不得。
只小声答道：“是。已经看过了，礼部安排的甚是妥帖。”就不再说话了。
夜已深了，待收拾好床榻，灭了多余的烛火，一众丫鬟退下后，屋里又恢复了宁静。
弈宁抱着寝衣进去时，萧川正背对着她已脱了外袍，听到她进来的声音也未转身。
“回王妃，听奴婢那二小子说，这次殿下回京，似是带了什么马回来，那些人被安置去养马了。至于具体在哪里，奴婢也不甚清楚。”祁嬷嬷又答。
人群中有人兴奋议论着，有立在前头的人，眼尖地看见了马车上的“承”字徽记。赶紧撞撞身旁的同伴，小声道：“别乱说话，没瞧见那是承王府的马车么？”
弈宁心知，这定是萧川的私藏了。于是俯身行礼，微笑道：“殿下费心了，只是礼物如此贵重，祖父祖母怕是不好收的。”
“别的也就罢了，怎么还有抱上喜辇之说？这又是怎么传的？”弈宁知道，嫁妆聘礼传得夸张，不过是平民百姓对皇家好奇罢了，只是怎么还会传她是被抱着上喜辇的？
萧川这才知道进来的人竟是弈宁，停了动作，回头道：“不必。”
再看最跟前的那台箱子。一株两尺多高的珊瑚树，一看就是珊瑚中的极品。当真是红如火、艳如血，在日光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辉。让弈宁都差点儿晃了眼。
萧川也不让人服侍更衣，径直就去了净室，弈宁只得去衣橱里替他寻寝衣。
萧川自屏风后转入，双手负在身后，脚步沉稳。
弈宁逐一看过去，添置的不外乎是一些衣料首饰，还有文房四宝之类的。这些东西礼部的礼单里原也有，只是不若这几箱精致难得。
出了王府大门，马车绕秀山湖而行。近日天气和暖，微风不燥，秀山湖边随处可见游人三两，孩童嬉闹。
“怎会传得如此离谱？”弈宁问。
“殿下可用过晚膳了？可要传些吃食？”弈宁行礼问安，脸上笑颜温婉端方。
萧川不以为意，道：“无妨。父皇一向看重太傅，我昔年也曾受太傅教导，且东西并未逾制，亦非御赐之物。你且安心带回去便是。”
“可不是，这看着足有半里地吧。”
承王前日大婚，那壮观的场面，半个上京的人都看见了。有人说，谢家大手笔，承王妃的嫁妆老长了，第一台进了承王府，最后一台还没出蓥华门。
“如此一来，那些荣军都安置去了何处？”弈宁问。
弈宁还待再问问王府的一应日常管束、奴仆数量之类事宜时，便听廊下小丫鬟通报：“殿下回来了！”
弈宁闻言大喜，这些礼物虽然稀罕，然，以谢府之势，却并非不可得。但萧川愿意亲自送她归宁，即便不入府，也算是给她天大的面子了。
弈宁哑然：好吧，扶了一下胳膊就被传成是抱着上喜辇的，她的嫁妆只不过被众口从蓥华门排到了承王府而已，算是口下留情了。
萧川等了良久，不见她再出声，偏头看过去，见她双目轻合，拿不准她是生气了，还是要睡了。想想还是不管了，他不想去谢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得乘着这几日不必去朝中，赶紧把手上的事情都处置了，好尽快回西北，抽不开身也是真的。
不过是想问问他去不去罢了，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的？
“我明日有事，不便陪你同去，让崔达和秦风护送你。礼部的礼单你可瞧过了？”
说着，实在忍不住了，又拿袖子偷偷拭了拭眼眶，豆蔻赶紧递过去一块帕子。
不过腹诽归腹诽，毕竟妻凭夫贵，她想让自己在外人面前替她撑住场子，他倒也能理解。
祁嬷嬷不敢怠慢，忙不迭地出去吩咐。
弈宁早起不见萧川，想起他昨夜说有事，估摸着此刻他应是已经出府了吧。却不料刚用过早膳，就有小厮来报，说是殿下已清点好了车马，在前院等她一起回谢府。
“这是谁家求亲么，这聘礼可是排场大啊！”
另有一方长约七、八寸，宽约三、四寸的白玉镇纸。洁白如雪、莹润如月，肉质细腻，触手生温。更为难得的是，整块镇纸未有任何雕饰，更无丝毫杂色，端的是“天然去雕饰”。
系着红绸的礼箱被一众小厮抬着，在马车后浩浩荡荡跟了一长队，过往的百姓纷纷驻足观望。
顿了顿，又道：“我今日的确有事，不便入府相陪，但可以先送你归宁，待你入谢府我再走不迟。你可在那边多留些时辰，我午后若得空，便去接你，若不得空，亦会遣人去谢府知会于你。”
“嗯”，萧川低声道。
弈宁照例问了萧川“饮茶否”，被否定后，灭了灯，默默地爬到里侧躺下。
她将寝衣搁置在一旁木架上，想了想，还是问了句：“殿下可要唤人服侍沐浴？”
弈宁赶忙起身相迎。
以弈宁对祖父的了解，这件礼物怕是要直送到他老人家心坎儿上去了。
弈宁懵了一瞬，这“嗯”是何意？
顿时喜笑颜开，连声音都愉悦起来：“殿下的事要紧，我都晓得。能得殿下亲自送我归宁，我心里很是感激。”
这是弈宁第一次打开萧川的衣橱，入目几乎只有黑白两色——黑色的多半是外袍，白色的全是寝衣，找起来十分便宜。唯一的两件例外，一件是亲王冕服，虽仍是玄色为主，但上面辅以金银线绣了九章纹。还有一件靛青色锦袍，用料华贵，绣工精美。绣纹是京中前几年流行的样式，衣裳看起来却还是新的，应是没怎么穿。
还有人说，承王对这个王妃欢喜地紧，不仅亲自上门接亲，怕王妃累着，还亲自抱了王妃上辇。
豆蔻撇撇嘴，没好气地说：“估摸着就是上喜辇时，殿下扶您那一下。”
还是问问他吧！弈宁在心里过了一遍后，轻声道：“殿下，按照风俗，我明日是要回门的。”
一番话说的弈宁心中啧啧称叹，不得不默默地给这位祁嬷嬷鼓了几掌。换了不知道的人，不定以为萧川多喜欢她，对她多么一往情深呢。
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只得鼓了鼓腮帮子，又问道：“我不懂皇家规矩，不知作为皇家儿媳，这回门可有什么讲究？殿下不若跟我说说？”
待弈宁走到跟前，崔达忙见礼，堆着一脸的笑说：“下官见过王妃娘娘。殿下一早吩咐了，在礼部单子的基础上，又添了些小玩意儿。还有这一箱是特地给老太傅和老夫人挑选的，王妃瞧瞧可有什么不妥？”
弈宁颔首，后面的事涉及军备，确实不是她一个内宅婆子能知道的。弈宁却听祖父与兄长议过，知道萧川回京时，随行带回了一批西北军改良的战马种马，安置在了西大营后山的马场。只不过萧川一向不插手京师军备，却不知他这批战马究竟是为谁带回来的，如今竟还派了专人去喂养。
——
弈宁吃了一惊，赶忙吩咐丫鬟婆子收拾东西随后跟上，自己则先带了丁香和豆蔻，一路往前院而去。
语气十分诚挚。
这次萧川不仅睁开了眼睛，还转头朝弈宁看了过来，让她顿时有些心虚。
] 周围的人听见后，更加好奇地伸着脖子张望。
同伴听了，也赶紧去看，还感叹地说：“这么说，那骑马的便是承王了？我还道是谁家儿郎这般英武俊朗，原来竟是承王。”
“谁知道呢？陛下有没有搬私库给殿下，咱们是不知道的，但这承王府怎么看着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啊！”丁香皱着眉头道。
萧川心中腹诽：套话就是这般套法？若按皇家规矩，根本就没有回门一说。还是当初先帝说要与民同俗，才让礼部加了皇子成婚回门的礼制。莫说她谢氏原本就是世家高门，历朝历代浮浮沉沉，不知多少女子嫁入过皇家。就单说现如今高居太后之人是她祖母的胞妹，位居贵妃之人更是她的嫡亲姑姑。她会不知道皇家规矩？
其实不过是为了皇家颜面，总不好让堂堂一品王妃嫁进来住破屋子吧。他萧川不要脸，太和帝也丢不起这个人啊。
萧川见她眉眼弯弯，唇角梨涡娇俏，一脸的笑意盈盈，仿佛是得了什么心仪奖励的孩子一般。心里一时竟也生出了一丝丝说不出的轻快。
弈宁只听得那句“我明日有事”便猜到了结果。虽说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但此刻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失落，却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王府长史护送回门，也是惯例。
小门小户成亲，也没有说抱着新妇上喜轿的，怎么到了她这里，还传得如此不尊礼仪了？
萧川看看更漏，摇头道：“不必了，备水沐浴吧。”
祁嬷嬷接过道了谢，拿帕子摁了摁眼角，才接着说：“后来就是陛下赐婚，责令工部协助修缮王府。盖因王妃德容兼备，殿下心中欢喜，想早日迎娶王妃入府，这时间上便不免紧张了些。殿下也是着急，日夜催促，好在这许多工匠紧赶慢赶，总算在大婚前将这主院凝晖堂修整好了，其它地方收拾起来恐还需要些日子，还请王妃见谅。”
刚过二门，便见萧川立在廊下，崔达在一旁跟他说着话。大大小小的礼品箱子满满地摆了半院子，秦风正指挥着人往外抬，看情形已经抬出去好些了。
又说，那谢府的嫁妆多，皇家的聘礼更多。不仅皇帝老爷搬了半成私库给承王，承王自己更是不差钱的。礼部给的那点东西，反倒是不够看了。。。。。。等等诸如此类。昨日丁香在宫门口听了几耳朵，回去说给弈宁听时，只把弈宁惊了个哭笑不得。
只小声答道：“是。已经看过了，礼部安排的甚是妥帖。”就不再说话了。
夜已深了，待收拾好床榻，灭了多余的烛火，一众丫鬟退下后，屋里又恢复了宁静。
弈宁抱着寝衣进去时，萧川正背对着她已脱了外袍，听到她进来的声音也未转身。
“回王妃，听奴婢那二小子说，这次殿下回京，似是带了什么马回来，那些人被安置去养马了。至于具体在哪里，奴婢也不甚清楚。”祁嬷嬷又答。
人群中有人兴奋议论着，有立在前头的人，眼尖地看见了马车上的“承”字徽记。赶紧撞撞身旁的同伴，小声道：“别乱说话，没瞧见那是承王府的马车么？”
弈宁心知，这定是萧川的私藏了。于是俯身行礼，微笑道：“殿下费心了，只是礼物如此贵重，祖父祖母怕是不好收的。”
“别的也就罢了，怎么还有抱上喜辇之说？这又是怎么传的？”弈宁知道，嫁妆聘礼传得夸张，不过是平民百姓对皇家好奇罢了，只是怎么还会传她是被抱着上喜辇的？
萧川这才知道进来的人竟是弈宁，停了动作，回头道：“不必。”
再看最跟前的那台箱子。一株两尺多高的珊瑚树，一看就是珊瑚中的极品。当真是红如火、艳如血，在日光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辉。让弈宁都差点儿晃了眼。
萧川也不让人服侍更衣，径直就去了净室，弈宁只得去衣橱里替他寻寝衣。
萧川自屏风后转入，双手负在身后，脚步沉稳。
弈宁逐一看过去，添置的不外乎是一些衣料首饰，还有文房四宝之类的。这些东西礼部的礼单里原也有，只是不若这几箱精致难得。
出了王府大门，马车绕秀山湖而行。近日天气和暖，微风不燥，秀山湖边随处可见游人三两，孩童嬉闹。
“怎会传得如此离谱？”弈宁问。
“殿下可用过晚膳了？可要传些吃食？”弈宁行礼问安，脸上笑颜温婉端方。
萧川不以为意，道：“无妨。父皇一向看重太傅，我昔年也曾受太傅教导，且东西并未逾制，亦非御赐之物。你且安心带回去便是。”
“可不是，这看着足有半里地吧。”
承王前日大婚，那壮观的场面，半个上京的人都看见了。有人说，谢家大手笔，承王妃的嫁妆老长了，第一台进了承王府，最后一台还没出蓥华门。
“如此一来，那些荣军都安置去了何处？”弈宁问。
弈宁还待再问问王府的一应日常管束、奴仆数量之类事宜时，便听廊下小丫鬟通报：“殿下回来了！”
弈宁闻言大喜，这些礼物虽然稀罕，然，以谢府之势，却并非不可得。但萧川愿意亲自送她归宁，即便不入府，也算是给她天大的面子了。
弈宁哑然：好吧，扶了一下胳膊就被传成是抱着上喜辇的，她的嫁妆只不过被众口从蓥华门排到了承王府而已，算是口下留情了。
萧川等了良久，不见她再出声，偏头看过去，见她双目轻合，拿不准她是生气了，还是要睡了。想想还是不管了，他不想去谢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得乘着这几日不必去朝中，赶紧把手上的事情都处置了，好尽快回西北，抽不开身也是真的。
不过是想问问他去不去罢了，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的？
“我明日有事，不便陪你同去，让崔达和秦风护送你。礼部的礼单你可瞧过了？”
说着，实在忍不住了，又拿袖子偷偷拭了拭眼眶，豆蔻赶紧递过去一块帕子。
不过腹诽归腹诽，毕竟妻凭夫贵，她想让自己在外人面前替她撑住场子，他倒也能理解。
祁嬷嬷不敢怠慢，忙不迭地出去吩咐。
弈宁早起不见萧川，想起他昨夜说有事，估摸着此刻他应是已经出府了吧。却不料刚用过早膳，就有小厮来报，说是殿下已清点好了车马，在前院等她一起回谢府。
“这是谁家求亲么，这聘礼可是排场大啊！”
另有一方长约七、八寸，宽约三、四寸的白玉镇纸。洁白如雪、莹润如月，肉质细腻，触手生温。更为难得的是，整块镇纸未有任何雕饰，更无丝毫杂色，端的是“天然去雕饰”。
系着红绸的礼箱被一众小厮抬着，在马车后浩浩荡荡跟了一长队，过往的百姓纷纷驻足观望。
顿了顿，又道：“我今日的确有事，不便入府相陪，但可以先送你归宁，待你入谢府我再走不迟。你可在那边多留些时辰，我午后若得空，便去接你，若不得空，亦会遣人去谢府知会于你。”
“嗯”，萧川低声道。
弈宁照例问了萧川“饮茶否”，被否定后，灭了灯，默默地爬到里侧躺下。
她将寝衣搁置在一旁木架上，想了想，还是问了句：“殿下可要唤人服侍沐浴？”
弈宁赶忙起身相迎。
以弈宁对祖父的了解，这件礼物怕是要直送到他老人家心坎儿上去了。
弈宁懵了一瞬，这“嗯”是何意？
顿时喜笑颜开，连声音都愉悦起来：“殿下的事要紧，我都晓得。能得殿下亲自送我归宁，我心里很是感激。”
这是弈宁第一次打开萧川的衣橱，入目几乎只有黑白两色——黑色的多半是外袍，白色的全是寝衣，找起来十分便宜。唯一的两件例外，一件是亲王冕服，虽仍是玄色为主，但上面辅以金银线绣了九章纹。还有一件靛青色锦袍，用料华贵，绣工精美。绣纹是京中前几年流行的样式，衣裳看起来却还是新的，应是没怎么穿。
还有人说，承王对这个王妃欢喜地紧，不仅亲自上门接亲，怕王妃累着，还亲自抱了王妃上辇。
豆蔻撇撇嘴，没好气地说：“估摸着就是上喜辇时，殿下扶您那一下。”
还是问问他吧！弈宁在心里过了一遍后，轻声道：“殿下，按照风俗，我明日是要回门的。”
一番话说的弈宁心中啧啧称叹，不得不默默地给这位祁嬷嬷鼓了几掌。换了不知道的人，不定以为萧川多喜欢她，对她多么一往情深呢。
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只得鼓了鼓腮帮子，又问道：“我不懂皇家规矩，不知作为皇家儿媳，这回门可有什么讲究？殿下不若跟我说说？”
待弈宁走到跟前，崔达忙见礼，堆着一脸的笑说：“下官见过王妃娘娘。殿下一早吩咐了，在礼部单子的基础上，又添了些小玩意儿。还有这一箱是特地给老太傅和老夫人挑选的，王妃瞧瞧可有什么不妥？”
弈宁颔首，后面的事涉及军备，确实不是她一个内宅婆子能知道的。弈宁却听祖父与兄长议过，知道萧川回京时，随行带回了一批西北军改良的战马种马，安置在了西大营后山的马场。只不过萧川一向不插手京师军备，却不知他这批战马究竟是为谁带回来的，如今竟还派了专人去喂养。
——
弈宁吃了一惊，赶忙吩咐丫鬟婆子收拾东西随后跟上，自己则先带了丁香和豆蔻，一路往前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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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萧川不仅睁开了眼睛，还转头朝弈宁看了过来，让她顿时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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