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 第 1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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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不了我自己玩去。
他以前该不会偷偷靠着他那身本事带自家娘子出去玩吧？
阿杨游与街市，看人声鼎沸，歌舞喧天，也逐渐忘了自己最初那满门子心思的“偶遇”，沉迷于街市的灯火之中，就仿佛第一次出门的孩子，哪儿都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黛玉还没有回来。
京城里住着人的街市，几乎没有不热闹的。但要能很好地看见西山的烟花，那可选的地方就少了很多。再加上是林海带着家人出游，必不会往那些学子常爱去的吃宵夜的地方跑，而且他带着贾敏出来，以贾敏的眼界，那个地方必然不会太随意，至少有些不太常见的东西，如此就能排除掉许多地方了。
“是往西山那去了吗？还是去了看台那边？”
陶蓁本以为可以一起去，打听了不少，谁知道木槿担心外面人杂，要跟着娘子出门，黛玉又不喜欢多带人，于是陶蓁就被留了下来，顺便学着独立在年节时安排调动院里下人。
总不能说翻墙翻习惯了吧。
阿杨放缓了呼吸，沉下心去静听，听觉被放大，风声，草木枝干细碎的声响，东边有颗树被压断了只，哪里的水缸被盛得太满，水被风吹了出来，泼在了地上，前院有户窗户没有关稳，被风推得发出咿呀的声响，再远些就是人说话谈笑的声音，阿杨已经无暇去分辨了……
阿杨脸上的表情一僵。
阿杨脑子里还荡着陶蓁的鹅笑，一时竟然忘不掉，没发现面前陶蓁已经有点走神，而且越想越多，甚至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会让林大人追着阿杨打的真相。
阿杨面露讨好，道:“陶蓁姑娘，林姑娘去哪儿了？我想问问她，要不要一同出去看烟花。”
黛玉素来不耐烦那声势浩大的排场，府上四个主人一同出门，就是每人只带了一个下人，也已经是浩浩荡荡了。
阿杨僵硬地转移话题，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像是单纯路过来顺便找林姑娘出去玩，一边又疯狂引导话题希望陶蓁给自己透点消息。
那些一直在这街市上的商铺自然也不肯被这些临时支起的铺子抢走风头，那些特意为年时备下的货被整整齐齐摆上，款式新颖，用色也热闹，吸引人的目光。他们更是利用了店铺的优势，不仅店内挂着灯，照的金碧辉煌，店门口还挂着各种宣传的走马灯，格外引人瞩目。
说起来之前他师父可是明令禁止过不让他翻林府的墙。不过如果他要是和林姑娘说明情况，申请来翻她的院墙的许可，林姑娘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这时她才终于意识到，他真的是个江湖人，而且还是个功夫不俗的江湖人。
比起她的脸或者舞蹈，阿杨真正感兴趣的是她的手姿。他过去曾经听哪个研究此道的学究说过，很多舞蹈最初都源于祭祀，一些异邦的舞蹈中，他们会通过手姿以沟通他们的神灵。
“没事”阿杨摆了摆手，看向了圆台上的舞姬。
无所谓信不信，阿杨只是觉得有趣，无关信仰，而是作为一种文化闪闪发光，神秘有趣。
小年热闹，人也杂。木槿怕陶蓁贪玩出了差错，不得不丢下了府上的事情自己跟着去了，府上的事务留了一些小尾巴给陶蓁，让她也学着对这方面逐渐上手，等她回来检查成果。
阿杨甚至见到了只卖笔的铺子、只卖墨的铺子、只买面具的铺子……虽然物件单一却种类繁多，专注而自信。
虽然说并不是什么特定的习俗，但是在小年这天，有条件的人家都会在这天晚上吃顿团圆饭。
他落到黛玉窗边，里面虽然亮着灯，但却并没有黛玉的声音穿出，倒是小丫头的笑声和说话声不曾断过。
阿杨这段时间天天往林府跑，闭着眼睛都知道哪儿该怎么走。他到饭厅附近看了一眼，却发现那儿已经熄了灯。
阿杨之前在西域呆了许久，回程时又是跟着黑珍珠的商队，这些东西他见过大半，但再看见它们被摆出来是，阿杨的心依然为之悦动。
陶蓁刚刚站定，就见阿杨从房顶稳稳落在了她的面前，没有一丝声音。
说起来最近的确有时候会忽然发现娘子桌上柜里多了些东西，她出还以为是阿杨给她带的，或者是娘子与阿杨出门的时候一起买的，只是最初没有拿出来罢了。现在一想，好像事情有些微妙了起来。
“小心点。”有人接住了糖葫芦，把它递回了男孩的手上。
个个店铺和临时支起的铺子的烛光明亮，整个京城仿佛都被映成了不夜天。从海外的器皿衣饰被陈列在桌上，透着与大宋完全不同的异域的风情。出没其中的异国人头发卷曲，有着高耸的鼻梁和高高颧骨，当你停驻在摊前，他会用口音浓重的汉话向你问好，透过他们，仿佛能隐约窥见远雾中朦胧的异国和一段与人熟悉的大宋全然不同的故事。就好像能看出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阿杨正猜测是不是黑珍珠的商队终于到了京城，仔细一看，竟然果真在店里发现了熟人。他和阿杨打了声招呼，但是实在忙得抽不出空来，便招呼他自己看看。西域小国众多，风格不一，只大致有个分类，看得人眼花缭乱。
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弯刀面具，应有尽有。
“观景楼那边没有听说老爷约了位置，这么晚了，老爷应该不会带夫人他们上西山才是，许是在街市那快逛吧！”
他身边还跟着个汉话说得不错的年轻人，但是人们似乎更喜欢去逗这个摊主说话。他在人们的鼓励下用不太流利的汉话说着他从海上来到大宋的冒险，他的摊前一时人满为患，他不得不把店交给他身边的年轻人，和围着他的人们一同出去找个空旷些的地方。
阿杨猜测黛玉可能是去饭厅与家人一起吃团圆饭了，此时大概和父母一起喝了点酒，说不定林瑾还在桌上喋喋不休说着什么，一家人吃的热闹，所以一时还没回来。
娘子自己都没有意见，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即使是这般珍奇斗艳，大宋自己的摊位也依然不落下乘。一些铺子虽然规模不大，但也各有风味，
阿杨在墙头坐了一会儿，还是不死心，又回到黛玉的院子里看了一眼。
正说着，陶蓁余光忽见窗子开了一个小缝，隐隐吹进了些冷风，正想去关它，就见缝隙竟然越开越大，阿杨的脸慢慢露了出来。
“老爷带着夫人娘子和少爷出门了，听说今日西山那边会放烟花，还能顺便四处逛逛，说京里比杭州热闹，还怎么瞧过。”
明明才只是小年，却已经隐隐有了上元节的风貌。
等等、
小年被留下独自一人的阿杨坐在黛玉的院墙上扯树枝，坐了好一会儿才成功开解了自己。
陶蓁正和今年新进的丫头说着林府在小年晚上会给下人安排聚餐庆小年，说起去年的聚餐时的趣事，边笑边说，那些丫头也没听个明白。
阿杨还见到了一些西域人，卖的那些东西有些眼熟，他在龟兹国也见过差不多风格的东西，还有他熟悉的沙棘果。这摊子规模不小，说是摊子，其实是一个个支起的帐篷连成了一片，里面出售西域各国的玩意儿。
阿杨刚刚准备离开，就听见了陶蓁的笑声。她似乎在和另外几个丫头在黛玉屋里打闹，不知道说了什么，陶蓁笑得像只鹅一样，虽然阿杨早知道陶蓁跳脱，都没想到她平日在黛玉面前居然是已经克制过的状态了。
阿杨几句谢过了陶蓁，点了点头，很快没影了。
黛玉不在自己的院子里。
“你怎么不走正门？”陶蓁陷入了阿杨可能有时候会偷偷翻墙带自家娘子出去玩的猜测中，看阿杨的眼神都不对了。避开了他的问题，直接一针见血地问出了让阿杨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阿杨对京城热闹的街市就像对自己后院那样熟悉，心里很快有了答案，理了理衣服，期盼着能来场偶遇。
“嗯嗯啊啊哦哦今天外面还挺热闹的啊哈哈哈……林姑娘是出门了吗？我瞧着林瑾是不是也不在。”
他在府中四处看了一圈，发现不止是黛玉，贾敏和林海，甚至林瑾也不在府上。
五官深邃皮肤雪白的菩萨蛮在圆台上跳舞，腰肢扭动，裙摆翻飞，一双纤柔的手掐着奇妙的手势，圆台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孩子骑在父亲的肩膀兴奋地大叫，手里的糖葫芦不小心脱手飞了出去。
他侧耳听着屋里的脚步声，甚至是心跳的声音都在他的耳中不断被放大，不过几息，他就确定了。
不仅如此，她常带着的两个大丫鬟之一的木瑾也不在。
陶蓁看着阿杨的背影，遗憾地想着若是有杨大人在身边，娘子怕是要忘了答应给自己带的金鱼糖了。
陶蓁越想越觉得可疑，看阿杨的眼神都不自觉带上了些警惕。
而且娘子这么宠她，肯定是配合他的。
陶蓁的鹅笑顿时噶住了，但是她再怎么说也是林府为他们唯一的娘子教养出的贴身丫鬟，她面色不改，接上了笑，好像刚刚只是忽然被口水呛了一下，继续刚才的话题，但却不像刚刚那样笑得全无形象了。她又和小丫头说闹了几句，找了个借口从屋里出来了。
“谢谢哥哥！”孩子这次攥紧了糖葫芦，乖巧地道谢。
阿杨在黛玉院子里看了一圈，感觉与平日有些不同。
阿杨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想到林海居然会是那种在小年带着家人出游的类型。
阿杨虚伪得仿佛那个在林府看了一圈的人不是他一样。
凭他这身本事，就算真的这么干了，只要他想，根本没有人能发现啊。
“啊……这……”
陶蓁本来还微微皱着眉，被阿杨着拙劣的演技弄的没了脾气，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 大不了我自己玩去。
他以前该不会偷偷靠着他那身本事带自家娘子出去玩吧？
阿杨游与街市，看人声鼎沸，歌舞喧天，也逐渐忘了自己最初那满门子心思的“偶遇”，沉迷于街市的灯火之中，就仿佛第一次出门的孩子，哪儿都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黛玉还没有回来。
京城里住着人的街市，几乎没有不热闹的。但要能很好地看见西山的烟花，那可选的地方就少了很多。再加上是林海带着家人出游，必不会往那些学子常爱去的吃宵夜的地方跑，而且他带着贾敏出来，以贾敏的眼界，那个地方必然不会太随意，至少有些不太常见的东西，如此就能排除掉许多地方了。
“是往西山那去了吗？还是去了看台那边？”
陶蓁本以为可以一起去，打听了不少，谁知道木槿担心外面人杂，要跟着娘子出门，黛玉又不喜欢多带人，于是陶蓁就被留了下来，顺便学着独立在年节时安排调动院里下人。
总不能说翻墙翻习惯了吧。
阿杨放缓了呼吸，沉下心去静听，听觉被放大，风声，草木枝干细碎的声响，东边有颗树被压断了只，哪里的水缸被盛得太满，水被风吹了出来，泼在了地上，前院有户窗户没有关稳，被风推得发出咿呀的声响，再远些就是人说话谈笑的声音，阿杨已经无暇去分辨了……
阿杨脸上的表情一僵。
阿杨脑子里还荡着陶蓁的鹅笑，一时竟然忘不掉，没发现面前陶蓁已经有点走神，而且越想越多，甚至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会让林大人追着阿杨打的真相。
阿杨面露讨好，道:“陶蓁姑娘，林姑娘去哪儿了？我想问问她，要不要一同出去看烟花。”
黛玉素来不耐烦那声势浩大的排场，府上四个主人一同出门，就是每人只带了一个下人，也已经是浩浩荡荡了。
阿杨僵硬地转移话题，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像是单纯路过来顺便找林姑娘出去玩，一边又疯狂引导话题希望陶蓁给自己透点消息。
那些一直在这街市上的商铺自然也不肯被这些临时支起的铺子抢走风头，那些特意为年时备下的货被整整齐齐摆上，款式新颖，用色也热闹，吸引人的目光。他们更是利用了店铺的优势，不仅店内挂着灯，照的金碧辉煌，店门口还挂着各种宣传的走马灯，格外引人瞩目。
说起来之前他师父可是明令禁止过不让他翻林府的墙。不过如果他要是和林姑娘说明情况，申请来翻她的院墙的许可，林姑娘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这时她才终于意识到，他真的是个江湖人，而且还是个功夫不俗的江湖人。
比起她的脸或者舞蹈，阿杨真正感兴趣的是她的手姿。他过去曾经听哪个研究此道的学究说过，很多舞蹈最初都源于祭祀，一些异邦的舞蹈中，他们会通过手姿以沟通他们的神灵。
“没事”阿杨摆了摆手，看向了圆台上的舞姬。
无所谓信不信，阿杨只是觉得有趣，无关信仰，而是作为一种文化闪闪发光，神秘有趣。
小年热闹，人也杂。木槿怕陶蓁贪玩出了差错，不得不丢下了府上的事情自己跟着去了，府上的事务留了一些小尾巴给陶蓁，让她也学着对这方面逐渐上手，等她回来检查成果。
阿杨甚至见到了只卖笔的铺子、只卖墨的铺子、只买面具的铺子……虽然物件单一却种类繁多，专注而自信。
虽然说并不是什么特定的习俗，但是在小年这天，有条件的人家都会在这天晚上吃顿团圆饭。
他落到黛玉窗边，里面虽然亮着灯，但却并没有黛玉的声音穿出，倒是小丫头的笑声和说话声不曾断过。
阿杨这段时间天天往林府跑，闭着眼睛都知道哪儿该怎么走。他到饭厅附近看了一眼，却发现那儿已经熄了灯。
阿杨之前在西域呆了许久，回程时又是跟着黑珍珠的商队，这些东西他见过大半，但再看见它们被摆出来是，阿杨的心依然为之悦动。
陶蓁刚刚站定，就见阿杨从房顶稳稳落在了她的面前，没有一丝声音。
说起来最近的确有时候会忽然发现娘子桌上柜里多了些东西，她出还以为是阿杨给她带的，或者是娘子与阿杨出门的时候一起买的，只是最初没有拿出来罢了。现在一想，好像事情有些微妙了起来。
“小心点。”有人接住了糖葫芦，把它递回了男孩的手上。
个个店铺和临时支起的铺子的烛光明亮，整个京城仿佛都被映成了不夜天。从海外的器皿衣饰被陈列在桌上，透着与大宋完全不同的异域的风情。出没其中的异国人头发卷曲，有着高耸的鼻梁和高高颧骨，当你停驻在摊前，他会用口音浓重的汉话向你问好，透过他们，仿佛能隐约窥见远雾中朦胧的异国和一段与人熟悉的大宋全然不同的故事。就好像能看出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阿杨正猜测是不是黑珍珠的商队终于到了京城，仔细一看，竟然果真在店里发现了熟人。他和阿杨打了声招呼，但是实在忙得抽不出空来，便招呼他自己看看。西域小国众多，风格不一，只大致有个分类，看得人眼花缭乱。
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弯刀面具，应有尽有。
“观景楼那边没有听说老爷约了位置，这么晚了，老爷应该不会带夫人他们上西山才是，许是在街市那快逛吧！”
他身边还跟着个汉话说得不错的年轻人，但是人们似乎更喜欢去逗这个摊主说话。他在人们的鼓励下用不太流利的汉话说着他从海上来到大宋的冒险，他的摊前一时人满为患，他不得不把店交给他身边的年轻人，和围着他的人们一同出去找个空旷些的地方。
阿杨猜测黛玉可能是去饭厅与家人一起吃团圆饭了，此时大概和父母一起喝了点酒，说不定林瑾还在桌上喋喋不休说着什么，一家人吃的热闹，所以一时还没回来。
娘子自己都没有意见，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即使是这般珍奇斗艳，大宋自己的摊位也依然不落下乘。一些铺子虽然规模不大，但也各有风味，
阿杨在墙头坐了一会儿，还是不死心，又回到黛玉的院子里看了一眼。
正说着，陶蓁余光忽见窗子开了一个小缝，隐隐吹进了些冷风，正想去关它，就见缝隙竟然越开越大，阿杨的脸慢慢露了出来。
“老爷带着夫人娘子和少爷出门了，听说今日西山那边会放烟花，还能顺便四处逛逛，说京里比杭州热闹，还怎么瞧过。”
明明才只是小年，却已经隐隐有了上元节的风貌。
等等、
小年被留下独自一人的阿杨坐在黛玉的院墙上扯树枝，坐了好一会儿才成功开解了自己。
陶蓁正和今年新进的丫头说着林府在小年晚上会给下人安排聚餐庆小年，说起去年的聚餐时的趣事，边笑边说，那些丫头也没听个明白。
阿杨还见到了一些西域人，卖的那些东西有些眼熟，他在龟兹国也见过差不多风格的东西，还有他熟悉的沙棘果。这摊子规模不小，说是摊子，其实是一个个支起的帐篷连成了一片，里面出售西域各国的玩意儿。
阿杨刚刚准备离开，就听见了陶蓁的笑声。她似乎在和另外几个丫头在黛玉屋里打闹，不知道说了什么，陶蓁笑得像只鹅一样，虽然阿杨早知道陶蓁跳脱，都没想到她平日在黛玉面前居然是已经克制过的状态了。
阿杨几句谢过了陶蓁，点了点头，很快没影了。
黛玉不在自己的院子里。
“你怎么不走正门？”陶蓁陷入了阿杨可能有时候会偷偷翻墙带自家娘子出去玩的猜测中，看阿杨的眼神都不对了。避开了他的问题，直接一针见血地问出了让阿杨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阿杨对京城热闹的街市就像对自己后院那样熟悉，心里很快有了答案，理了理衣服，期盼着能来场偶遇。
“嗯嗯啊啊哦哦今天外面还挺热闹的啊哈哈哈……林姑娘是出门了吗？我瞧着林瑾是不是也不在。”
他在府中四处看了一圈，发现不止是黛玉，贾敏和林海，甚至林瑾也不在府上。
五官深邃皮肤雪白的菩萨蛮在圆台上跳舞，腰肢扭动，裙摆翻飞，一双纤柔的手掐着奇妙的手势，圆台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孩子骑在父亲的肩膀兴奋地大叫，手里的糖葫芦不小心脱手飞了出去。
他侧耳听着屋里的脚步声，甚至是心跳的声音都在他的耳中不断被放大，不过几息，他就确定了。
不仅如此，她常带着的两个大丫鬟之一的木瑾也不在。
陶蓁看着阿杨的背影，遗憾地想着若是有杨大人在身边，娘子怕是要忘了答应给自己带的金鱼糖了。
陶蓁越想越觉得可疑，看阿杨的眼神都不自觉带上了些警惕。
而且娘子这么宠她，肯定是配合他的。
陶蓁的鹅笑顿时噶住了，但是她再怎么说也是林府为他们唯一的娘子教养出的贴身丫鬟，她面色不改，接上了笑，好像刚刚只是忽然被口水呛了一下，继续刚才的话题，但却不像刚刚那样笑得全无形象了。她又和小丫头说闹了几句，找了个借口从屋里出来了。
“谢谢哥哥！”孩子这次攥紧了糖葫芦，乖巧地道谢。
阿杨在黛玉院子里看了一圈，感觉与平日有些不同。
阿杨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想到林海居然会是那种在小年带着家人出游的类型。
阿杨虚伪得仿佛那个在林府看了一圈的人不是他一样。
凭他这身本事，就算真的这么干了，只要他想，根本没有人能发现啊。
“啊……这……”
陶蓁本来还微微皱着眉，被阿杨着拙劣的演技弄的没了脾气，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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