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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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沈潇潇看不到的角度，贺兰毓的笑容只是维持，眼底其实没有真实的笑意。

    贺兰毓握着酒杯，轻抿了一口：“喜欢。”

    “没关系。”贺兰毓轻轻摇头，语气缓慢，仿佛暗藏了无限的依赖和喜欢。

    贺兰毓微微皱起秀眉，对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感到些许本能的心理不适。

    “你不喜欢喝？”

    “当然，她对我一直很好。”

    时风眠却想不通了，摸不清对方出牌的套路。

    她看到贺兰毓出现在哪儿，妆容精致，一身白色蕾丝樱桃印花的衣裙，优雅从容地走下来。

    “你自己觉得呢……我这些年投入了多少资源，你给我的回报又有多少？”

    听在当事人耳朵里，这些话就有些意味不明了，当然二者都是时风眠自己的事。

    无形中，将其他人隔绝在外面。

    昨天的事情，只有她的私人医生有可能“透露”风声。

    “阿毓忘了过去的经历，还有曾经认识的人。”

    她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温度，如此自然，就像是两人早已亲密无间。

    “如果我想跟你解除协议，你会同意吗？”贺兰毓忽然问。

    “不给，你可以走了。”

    贺兰毓发梢半湿，神情冷淡，身上的浴袍松垮地系在腰间，一双雪白逆天比例的长腿若隐若现。

    贺兰毓不予置否。

    对方得知了真相，应该心里很难接受吧。

    时风眠指腹轻轻摸索杯面，努力压下嘴角，想到自己的人设，反而露出难以置信的样子：

    实际上，时风眠也愣了一会儿。

    “……”

    所以，她在里面看到“表演”二字。

    “好点了吗？”

    时风眠顿时感觉头疼，这就是昨夜长谈后的结果。

    沈潇潇神情恍然，逐渐明白了什么。

    沈潇潇以为她会心酸，跟自己抱怨两句，但是这次却什么也没说。

    “……”

    时风眠就会佯装不悦，然后作出大的退步，两人再进行条件之类的协商。

    二人坐下来，时风眠才打量起对方。

    随即，沈潇潇不知想到什么，叹息道：“怎么说也养了它几年，纵使宠物没有亲近，一厢情愿的主人也会产生别样感情。”

    “我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你现在还好吗？”

    “……”时风眠手臂揽住她的肩膀，无声胜有声。

    这四个字，时风眠暗中打了个寒颤。

    沈潇潇此行目的不简单，如果贺兰毓也在现场，自己可能不太容易应对。

    她没有立即回答。

    如此敬职敬业，令人惊叹。

    然后，她转头看向懵逼的沈潇潇：

    时风眠预想到相应画面，脸上保持着讥讽的表情。

    时风眠杯子里的酒见底，才从桌前离开，不一会儿，手机屏幕亮光，显示收到了一则新消息。

    紧接着，她感觉手被另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女人坐的近了，肩膀相抵，形成一个日常温馨的姿态。

    她似笑非笑，“那你给吗？”

    时风眠无奈地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不小心被养的鸟弄伤了。”

    等贺兰毓隐忍纠结一会儿，作出语言上的反击。

    时风眠笑了笑，递过去自己的酒杯，也许是酒意熏染，灯下看人时也多了两分柔美光晕。

    沈潇潇半边身子倚在沙发上，懒洋洋的。

    对方径自走向时风眠，自来熟地拥抱了她：

    其实她给贺兰毓灌了“迷魂汤”，这种场景最多出现在梦里，但是眼下确实发生了。

    时风眠喝完脸不红心不跳，问道。

    完全没有半点羞恼。

    难道被看出来了……

    在来时家之前，沈潇潇从医生朋友那里，听说了昨天的事情，差点以为时风眠被“家暴”了。

    ？？

    酒液在玻璃杯里摇晃，流淌着迷人的光泽，说话时的声线也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

    贺兰毓神情冷淡，半敛着眼眸，两手放在膝上，散发着静谧平和的美好气质。

    平时，贺兰毓就很少沾酒。

    而且，她正想着另一件事情。

    她扯了扯唇角，露出略显责备的神情：

    全程贺兰毓一直注视她，直到走过来，仿佛才刚刚发现了客人，转头朝着沈潇潇礼节性地微笑。

    她露骨的目光打量着她，“你看上去还很以前一样漂亮。”

    她不喜欢醉酒的感觉，那样会让大脑误判，进而作出出格、不理智的行为。

    这时候，贺兰毓坐在她面前，没有碰酒杯，只是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她唇边笑意略微凝固，怀疑自己听错了。

    突然，她开始怀疑时风眠前面所说。

    好像再多说一句，她就可能甩手走人。

    但是，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面对贺兰毓投来的视线，时风眠瞬间读懂她的意思，介绍道：

    时风眠心头微跳，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

    仿佛对此毫不在意，已经认清现实。

    “真是个坏消息，风眠有没有悉心照顾你？”

    时风眠脸上笑意渐敛，“你今天来，就为了这件事？”

    好了，接下来该谈谈条件了。

    “……”时风眠没有停顿太久，对方她疑惑的目光，清咳了一声：

    沈潇潇感觉像在路边经过狗，突然被人类踹

    贺兰毓很克制自我，只是跟时风眠碰了下酒杯。

    见状，时风眠敏锐察觉，贺兰毓也不记得对方。

    不久前的车祸，似乎没有让她发生任何改变，可是沈潇潇还是担心时风眠迟早阴沟里翻船。

    “哦。”她笑着点点头，又问：

    两人后面也无话可说，沉默片刻，贺兰毓就先上楼了。

    “阿毓，你身体还在调养，怎么自己出来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形势也比之前更加复杂。

    她没有提前告知，更没有要求对方做什么。

    “这位是我的朋友，沈家的二小姐，沈潇潇。”

    最主要的是，时风眠居然还能这么淡定。

    次日下午，有位客人到访，据管家说是她的一位相识已久的朋友。

    不知道是说宠物，还是指代其他。

    话音落，对方果然神情沉思。

    “既然已经说开了，我希望咱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至少要维持表面。”

    “对了，你家的宝贝贺兰呢？”

    时风眠察觉到，目露疑惑：

    贺兰毓会以一笑，道：

    但是，沈潇潇面色自然，显然从前也常常如此调侃她。

    跟“时风眠”可谓是臭气相投，不怪两个人能成好朋友。

    那是一名与她年纪相仿的女人，戴着顶杏色圆帽，同色的套裙，气质看上去很是温柔斯文。

    空气沉默了两秒。

    两人反应和对话流利，竟然丝毫没有演的痕迹。

    性情骄纵任性，从小家里就管不住，私下烟酒都来，而且玩得很花，换女朋友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时风眠上身向后靠在沙发上，笑容不变，理所应当地说道。

    “好吧。”

    这是沈家二小姐，沈潇潇。

    忽然，她想起自己手机的备注，心里仿佛有羽毛挠了一下。

    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在桌边，时风眠的手机。

    在她看来，对方如今的身份地位，与当初犹如云泥之别，已经不需要依赖这份协议获得机会。

    酒液下肚，逐渐温热，直至这股暖流涌遍全身。

    “原来是这样啊。”

    “嗯。”贺兰毓放下了酒杯。

    对方并没有因此起疑。

    时风眠整个一副心甘情愿，油盐不进的样子。

    她思索片刻，打算先安慰几句，却不知从哪里开始说起。

    这话丝毫不客气，见时风眠不虞，沈潇潇笑了笑：“我开玩笑的，你不会生气吧？”

    沈潇潇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你家鸟还真有劲儿，不能惯着，养了这些年都养不熟，不如送给我，我帮你养着。”

    沈潇潇脸上笑容消失了。

    她心里等着贺兰毓反驳，若是表现出企图解除这道协议。

    因为时风眠没有接茬，贺兰毓微微睁大凤眸，有几分为不可见的催促意味。

    太、太肉麻了。

    贺兰毓心理承受力太好，居然开始认真遵照协议要求，在人前跟她扮演恩爱夫妻。

    因为她感觉，时风眠很在乎这道协议。

    时风眠低头喝了口酒，语气暗藏危险道：“怎么，你还有其他问题？”

    见状，时风眠心里一紧。

    “听闻贺兰小姐出院了，一直心里挂念，今天才抽出时间过来看望。”

    时风眠看多了，也开始习惯对方美貌。

    “谢谢。”贺兰毓在时风眠身边坐下，“不过，请问你是哪位？”

    时风眠正想回答，忽然听到楼上传来声音。

    她的目光在时风眠肩膀，还有旁边的人之间流连，透露出几分隐隐的担忧。

    “你能这么配合……我感到很高兴。”

    沈潇潇盯着两人交握的手，心里惊诧不已。

    沈潇潇没想到能见到本人，眼里闪过精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