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演得比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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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那权势滔天富可强国的崔相国家中有一位小姐，名叫莺莺。那崔莺莺长得是倾国倾城那气度更是非凡，琴棋书画，无以不精通。”小郎君讲得眉飞色舞，扇面一合又是另话。
“各位大爷大娘，公子小姐们，没钱捧个人场，有钱捧个钱场，小的在此谢过。”只见一位小二模样，麻布衣裳，小郎君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弓着腰哈着头向各位来客作揖。
“再等等。”锦衣男子还惬意地品了口茶。
柳如山瞥见一身墨绿锦袍，回过神来立刻头低着跪下身去。柳如山低着头，百无聊赖地打量起身前人，只忖思着这端王的锦袍薄如蝉纱而鞋子也绣着雅致竹叶花纹，该值不少银两呢。正当柳如山跪得麻了挪动身子时，面前的人蓦然向前走了几步。
冷面侍卫只徒手拿出一块玉佩凝声道。
“几位官兵大人，请问可有实证，证明是我毒害的客官？”
柳如山一边哭喊着一边偷偷竖起耳朵地听着这人的动静，可迟迟没有回应，在他愈发夸张想把鼻涕蹭到抱着的袍子上时，终于动了。
气氛凝滞，柳如山似乎听到耳边有青莲悄然绽放，男子不急不缓地下楼，散漫而又有力的步伐。
柳如山一把抓住面前人的锦缎长袍，声泪俱下地描绘着自己的凄零身世，这招他再熟不过了。
空气静滞了几秒，只听见门外呼呼的风声和哗哗的雨落声。
醉仙楼。
墨色的云暂时沉寂下来，天色也渐渐昏暗，黑暗之中只见影影绰绰的人影。
柳如山冷静地推开人群去探个究竟，只见一男子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一旁惊呼声连连，柳如山蹲下身子探了探鼻息，还活着。
这是来找他麻烦了？
此时可谓是有声胜却无声，柳如山也回望着他，却莫名觉得眸中似星海万般点缀，似有千言万语又似蓦然回首。
这一语惊百人，不仅是醉仙楼的人，自然是还有楼上的人。
一位清瘦的长袍男子缓缓出了声，看到柳如山诧异又赞许的目光微微别开了头。轻咳一声，又摆手作揖开了口：“我也是曾有幸览医书所知，献丑了。”
穿里衣的人读得正上头，雨声却掩盖住了坚定有力的步伐，到了门外却传来吱吱呀呀的声响。柳如山不禁想到听别人话本讲的鬼怪怪谈，一下子汗如雨下。想找寻身旁的物什，却也只徒然抓到几根稻草。
为首的带刀官兵皱了皱眉头，麻子脸还想说些什么，楼上雅间传来声响，是之前的冷面侍卫。
“王爷，柳说书的要被带走了！”小厮急得团团转。
“各位，这不是我醉仙楼的茶水，伙计会每日清晨去取露珠泡茶，而茶叶更是沁香，这碗茶的浮叶一看便知不是今晨的。”
“是你？！”柳如山蹭地一下站起来，一张小脸上尽是恼怒。至于二人的缘分嘛，还要从昨日说起。
“他之前饮了桌上的那碗茶。”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
“倒是还不赖。”锦衣男子拿下覆在面上的折扇，勾了勾唇。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崔小姐前往普救寺求姻缘，抽的签而那和尚不言其他只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崔小姐听了之后愁绪万千呐！哭得是一个梨花带雨。”小郎君也叹气连连。
“禀告大人，就是这小子。”麻子脸恶狠狠地盯着柳如山。
“你这是？”头顶上传来声音，还带着深深的戏谑。
“大人，他还想狡辩，我亲眼所见他把那毒药放入茶水中。”满座哗然。
茶馆顿时一片哀声哉道，众人皆为那两人提心吊胆，又竖起耳朵听着下文。那大爷大娘自是未曾听过西厢记，而茶馆的寒酸书生则是觉得新鲜，倒也像是那重煮开的茶水又飘着茉莉香气直勾人心魂。
可柳如山还未开口，醉仙楼内便急冲冲地来了一群带刀官兵，为首的是一张麻子脸。
门一开，狂风席卷，卷得来人长袍翻滚，卷得长发肆意，一支玉质发簪盘起墨发，气质温润又飘飘似仙谪。
见有人来了，柳如山也不敢抬起头和来人对视。见对方迟迟未做出行动，心中一悬，这恐怕不是一般的坏人了。柳如山咬咬牙，打算豁出去了，那么多对策他可不想死呢！
“那你又是从何处得知，而片刻前我乃在说书何有空闲放置毒药，更何况我毒杀客官的理由何在？”柳如山冷声道，几番说辞倒逼得对方无话可说。
“就是你？下毒毒害百姓。”带刀官兵冷声道。
玉佩一亮带刀官兵大惊失色，立马放下刀跪下。
一旁的掌柜轻轻推了推柳如山他这才反应过来。
“是，王爷。”
柳如山先是一愣，猝不及防地与面前人对视，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端量着他，眉似远山似浓墨，狭长的眼尾却尽是笑意，亭亭如松柏立，一见便知气度非凡。
只有那楼上雅座传来一声嗤笑，众人或许沉迷其中未曾听见，而耳力如小郎君这般像小狼似的灵敏，捕捉到是楼上雅座远远望去眯了眯眼睛，只见门口冷面黑衣护卫。
正当柳如山打算开口以证清白时，几个带刀官兵便将柳如山擒拿住，之前围着的看客们也都见机远远避让到一旁去。
“他倒地前曾捂着胸口呼吸困难，应是误饮了马钱子，我记得一里外有马钱子林。”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端王殿下在此，小的该死。”
黑暗之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只见一个身高五尺步履艰难行踪又鬼鬼祟祟还不忘左顾右盼，身上穿的还是大几号的麻布衣。麻布衣裳赶忙脱了衣裳剩件里衣拿出自己护了一路的东西——竟然是一沓整整齐齐的纸张，只外头几张沾了水，里面倒是安然无恙，这才长长地呼了口气。
“王大人如此闲，茶楼里的小事也值得您来叨扰。”
见其未有动作，小郎君便先继续挽起袖子正打算启唇，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
“统统带走！谁有闲工夫在这听你们吵吵嚷嚷。”
“王爷，要出手吗？”一旁的侍从开了口。
柳如山手被拽得动弹不得，苟着的腰板子，狼狈地抬起头目光掠过四周，没人想上前一步为他说情，心中不禁冷笑一声。情理之中，毕竟谁又想招惹官兵。掌柜的倒是焦急地在一旁揩着汗，不知所措。
这下来的是个长袍男子，连涨满水的池塘里的蟋蟀都不停地叫着，似乎也等着看好戏。说时迟那时快，长袍男子一手掀起下摆，一手推门而入，只见一着里衣之人举着一卷纸过了头顶，手脚却颤抖个不停。
“而这位郎君尚且活着，不妨先送去医馆一探究竟。”
一间早就荒废的茅屋这时更岌岌可危，本就零散的茅草被风刮得四处飘零，水塘里、树梢上、洼地边.......处处可见其身影。雨势稍稍小了点，不过依旧是顷刻间呼风唤雨，涨水堪堪过人小腿。
柳如山眯了眯眼，目光略过一旁的麻子脸，这人前两日想调戏醉仙楼的客官被他三言两语化解便怀恨在心，可他是万万不可能招来官兵的。
“离慕，莫让他人抢了风头！”嗓音依旧醇厚懒散，不过倒是比起先前多了几分急色。
“饶命啊！饶命啊！我......我没钱没色，是个穷小子，不要杀我啊！”柳如山一把鼻涕一把泪抱住对方的腿，泪水是刚刚被吓出来的，毕竟在这月高风高正常人谁来啊！
沈自白不发一语，只是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袍子抽回来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柳如山。
“且慢。”锦袍男子依旧躺着不紧不慢启唇。
过了两更，响雷又开始轰隆隆的，把入睡中的孩童吓得直哇哇哭，大家都紧闭屋门不出。
“有言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不，崔小姐哭得肝肠寸断之时一位公子翩翩向前来，还为佳人递了块兰花手帕，原来是书生张君瑞。要么不见，这一见倒是成了一生情。”或许有人仔细听着就会发现茶馆熟手竟然会稍稍恍惚，着实反常。
《报！我的话本子不保了！》
身旁的人都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端王俯下身子与柳如山对视，见他仍是低着头，拿起手里的折扇悠悠地挑起了柳如山的下巴，目光也地望着柳如山。
小郎君清了清嗓子，刷地一下打开扇子，刚刚还吵闹非凡的坊中一下子只闻涓涓的添茶声、细细的挪凳声。
满座听到端王的名号皆是又惊又怕，一齐跪下行礼不敢抬头，而柳如山只觉着这名号耳熟得很，一时倒失了分寸忘了行礼。
声音离得越来越近了，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不会是拿着大刀凶神恶煞的绑匪？亦或是鬼鬼祟祟的小偷？柳如山举起自己的簿子挡住脸，手中不自觉战栗。
柳如山 作势就要被带走，闻言后目光如炬地盯着桌上的茶杯。
“不错，演得比说得好。”沈自白理了理袍子，又自顾自地坐下了。他这人一贯秉持着能坐绝不站，能躺绝不站。
“我上有八十岁眼瞎老母亲，下有七八个弟妹啊，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只是混口饭吃。”
而柳如山脑海里的反应只有人模狗样！
“这厮——这茶怎如此之烫，多管闲事！”锦衣男子蹭地一下坐起身，闷闷道。
] “话说那权势滔天富可强国的崔相国家中有一位小姐，名叫莺莺。那崔莺莺长得是倾国倾城那气度更是非凡，琴棋书画，无以不精通。”小郎君讲得眉飞色舞，扇面一合又是另话。
“各位大爷大娘，公子小姐们，没钱捧个人场，有钱捧个钱场，小的在此谢过。”只见一位小二模样，麻布衣裳，小郎君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弓着腰哈着头向各位来客作揖。
“再等等。”锦衣男子还惬意地品了口茶。
柳如山瞥见一身墨绿锦袍，回过神来立刻头低着跪下身去。柳如山低着头，百无聊赖地打量起身前人，只忖思着这端王的锦袍薄如蝉纱而鞋子也绣着雅致竹叶花纹，该值不少银两呢。正当柳如山跪得麻了挪动身子时，面前的人蓦然向前走了几步。
冷面侍卫只徒手拿出一块玉佩凝声道。
“几位官兵大人，请问可有实证，证明是我毒害的客官？”
柳如山一边哭喊着一边偷偷竖起耳朵地听着这人的动静，可迟迟没有回应，在他愈发夸张想把鼻涕蹭到抱着的袍子上时，终于动了。
气氛凝滞，柳如山似乎听到耳边有青莲悄然绽放，男子不急不缓地下楼，散漫而又有力的步伐。
柳如山一把抓住面前人的锦缎长袍，声泪俱下地描绘着自己的凄零身世，这招他再熟不过了。
空气静滞了几秒，只听见门外呼呼的风声和哗哗的雨落声。
醉仙楼。
墨色的云暂时沉寂下来，天色也渐渐昏暗，黑暗之中只见影影绰绰的人影。
柳如山冷静地推开人群去探个究竟，只见一男子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一旁惊呼声连连，柳如山蹲下身子探了探鼻息，还活着。
这是来找他麻烦了？
此时可谓是有声胜却无声，柳如山也回望着他，却莫名觉得眸中似星海万般点缀，似有千言万语又似蓦然回首。
这一语惊百人，不仅是醉仙楼的人，自然是还有楼上的人。
一位清瘦的长袍男子缓缓出了声，看到柳如山诧异又赞许的目光微微别开了头。轻咳一声，又摆手作揖开了口：“我也是曾有幸览医书所知，献丑了。”
穿里衣的人读得正上头，雨声却掩盖住了坚定有力的步伐，到了门外却传来吱吱呀呀的声响。柳如山不禁想到听别人话本讲的鬼怪怪谈，一下子汗如雨下。想找寻身旁的物什，却也只徒然抓到几根稻草。
为首的带刀官兵皱了皱眉头，麻子脸还想说些什么，楼上雅间传来声响，是之前的冷面侍卫。
“王爷，柳说书的要被带走了！”小厮急得团团转。
“各位，这不是我醉仙楼的茶水，伙计会每日清晨去取露珠泡茶，而茶叶更是沁香，这碗茶的浮叶一看便知不是今晨的。”
“是你？！”柳如山蹭地一下站起来，一张小脸上尽是恼怒。至于二人的缘分嘛，还要从昨日说起。
“他之前饮了桌上的那碗茶。”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
“倒是还不赖。”锦衣男子拿下覆在面上的折扇，勾了勾唇。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崔小姐前往普救寺求姻缘，抽的签而那和尚不言其他只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崔小姐听了之后愁绪万千呐！哭得是一个梨花带雨。”小郎君也叹气连连。
“禀告大人，就是这小子。”麻子脸恶狠狠地盯着柳如山。
“你这是？”头顶上传来声音，还带着深深的戏谑。
“大人，他还想狡辩，我亲眼所见他把那毒药放入茶水中。”满座哗然。
茶馆顿时一片哀声哉道，众人皆为那两人提心吊胆，又竖起耳朵听着下文。那大爷大娘自是未曾听过西厢记，而茶馆的寒酸书生则是觉得新鲜，倒也像是那重煮开的茶水又飘着茉莉香气直勾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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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人来了，柳如山也不敢抬起头和来人对视。见对方迟迟未做出行动，心中一悬，这恐怕不是一般的坏人了。柳如山咬咬牙，打算豁出去了，那么多对策他可不想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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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下毒毒害百姓。”带刀官兵冷声道。
玉佩一亮带刀官兵大惊失色，立马放下刀跪下。
一旁的掌柜轻轻推了推柳如山他这才反应过来。
“是，王爷。”
柳如山先是一愣，猝不及防地与面前人对视，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端量着他，眉似远山似浓墨，狭长的眼尾却尽是笑意，亭亭如松柏立，一见便知气度非凡。
只有那楼上雅座传来一声嗤笑，众人或许沉迷其中未曾听见，而耳力如小郎君这般像小狼似的灵敏，捕捉到是楼上雅座远远望去眯了眯眼睛，只见门口冷面黑衣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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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地前曾捂着胸口呼吸困难，应是误饮了马钱子，我记得一里外有马钱子林。”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端王殿下在此，小的该死。”
黑暗之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只见一个身高五尺步履艰难行踪又鬼鬼祟祟还不忘左顾右盼，身上穿的还是大几号的麻布衣。麻布衣裳赶忙脱了衣裳剩件里衣拿出自己护了一路的东西——竟然是一沓整整齐齐的纸张，只外头几张沾了水，里面倒是安然无恙，这才长长地呼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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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其未有动作，小郎君便先继续挽起袖子正打算启唇，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
“统统带走！谁有闲工夫在这听你们吵吵嚷嚷。”
“王爷，要出手吗？”一旁的侍从开了口。
柳如山手被拽得动弹不得，苟着的腰板子，狼狈地抬起头目光掠过四周，没人想上前一步为他说情，心中不禁冷笑一声。情理之中，毕竟谁又想招惹官兵。掌柜的倒是焦急地在一旁揩着汗，不知所措。
这下来的是个长袍男子，连涨满水的池塘里的蟋蟀都不停地叫着，似乎也等着看好戏。说时迟那时快，长袍男子一手掀起下摆，一手推门而入，只见一着里衣之人举着一卷纸过了头顶，手脚却颤抖个不停。
“而这位郎君尚且活着，不妨先送去医馆一探究竟。”
一间早就荒废的茅屋这时更岌岌可危，本就零散的茅草被风刮得四处飘零，水塘里、树梢上、洼地边.......处处可见其身影。雨势稍稍小了点，不过依旧是顷刻间呼风唤雨，涨水堪堪过人小腿。
柳如山眯了眯眼，目光略过一旁的麻子脸，这人前两日想调戏醉仙楼的客官被他三言两语化解便怀恨在心，可他是万万不可能招来官兵的。
“离慕，莫让他人抢了风头！”嗓音依旧醇厚懒散，不过倒是比起先前多了几分急色。
“饶命啊！饶命啊！我......我没钱没色，是个穷小子，不要杀我啊！”柳如山一把鼻涕一把泪抱住对方的腿，泪水是刚刚被吓出来的，毕竟在这月高风高正常人谁来啊！
沈自白不发一语，只是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袍子抽回来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柳如山。
“且慢。”锦袍男子依旧躺着不紧不慢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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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言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不，崔小姐哭得肝肠寸断之时一位公子翩翩向前来，还为佳人递了块兰花手帕，原来是书生张君瑞。要么不见，这一见倒是成了一生情。”或许有人仔细听着就会发现茶馆熟手竟然会稍稍恍惚，着实反常。
《报！我的话本子不保了！》
身旁的人都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端王俯下身子与柳如山对视，见他仍是低着头，拿起手里的折扇悠悠地挑起了柳如山的下巴，目光也地望着柳如山。
小郎君清了清嗓子，刷地一下打开扇子，刚刚还吵闹非凡的坊中一下子只闻涓涓的添茶声、细细的挪凳声。
满座听到端王的名号皆是又惊又怕，一齐跪下行礼不敢抬头，而柳如山只觉着这名号耳熟得很，一时倒失了分寸忘了行礼。
声音离得越来越近了，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不会是拿着大刀凶神恶煞的绑匪？亦或是鬼鬼祟祟的小偷？柳如山举起自己的簿子挡住脸，手中不自觉战栗。
柳如山 作势就要被带走，闻言后目光如炬地盯着桌上的茶杯。
“不错，演得比说得好。”沈自白理了理袍子，又自顾自地坐下了。他这人一贯秉持着能坐绝不站，能躺绝不站。
“我上有八十岁眼瞎老母亲，下有七八个弟妹啊，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只是混口饭吃。”
而柳如山脑海里的反应只有人模狗样！
“这厮——这茶怎如此之烫，多管闲事！”锦衣男子蹭地一下坐起身，闷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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