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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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恢复意识的时候
他只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加奈变得如此失魂落魄。
“安迪的护身符，你觉得是不是Innocence？”
加奈没有看他，连呼吸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这个不能拿下来！没有这个，安迪的病会马上变严重的！只要离开一小会儿，安迪就会很不舒服，所以他必须随时戴着。加奈……对不起，这个我不能给你看，我真的很怕他出事！”
艾露露显得有些难以置信，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没有消化刚才的话。过了好久，她才慢慢挤出几个字：“为什么？”
“这个好吃，给你。”
“有的！”
一提到护身符，艾露露忽然激动的起来。
“我没有骗你，安迪他……的确……已经死了快五年了。”
“神田，任务优先吧。”
她的举止太反常了，是不是有很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神田还是决定关心一下这个和自己并肩作战次数相当多、把自己卷进各种麻烦事里的好战友。他抓起六幻修长的刀鞘伸过去敲敲她的胳膊，用着尽量平和的语气问道。
成了拳头。
“哦……等等，你怎么了？”
“加奈，我死的时候，你并不在场……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经死了的？”
艾露露也注意到了她的样子，有些担忧地问道：“加奈？你不舒服吗？脸色很差……”
安迪抬起头，眼神平静地注视着加奈。被他这样看着，加奈扭头看向了一旁。
加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才把话续下去。
讷讷地重复着，一遍又一遍，一顿晚餐吃下来，只有安迪在絮絮地说着话。
“不行！”
“因为安迪还站在这里，好像还活着一样，这就是奇异现象！安迪他……”
“唔……不对，还是艾露露最好……”
“果然，该来的还是躲不掉的。”
晚餐很简朴，神田难得没有对食物表现出不满。和刚才艾露露说的一样，安迪吃得很少很少。这时候，神田才算是看清了他的脸。他很瘦，两颊有些凹陷，一看就是过惯了流浪生活的人。他有一双棕色的眼睛，眼底晕着火堆的暖黄，看起来温和得不可思议。唯一有些触目惊心的，就是他额角上的那个弹孔一样的疤痕。
“报案的那位老人是教团的元帅，我被团伙的人赶走之后没多久就遇到了他，他现在是我的老师。”她说，“元帅带我前往教团之前，我恳求他帮忙询问你们的情况……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艾露露被送去了孤儿院，而你……安迪，警察发现的是你的尸体。”
马车外面北风呼啸，神田朝着车队休息营地的边上走去——那边有一片白桦林，他看见加奈正靠在其中一棵的旁边面“树”思过。
就算是被其他人架住没法动弹，艾露露的声音依旧歇斯底里，疯狂得仿佛只要一挣脱大家的阻拦，就要冲过去把加奈狠狠地打一顿。对面的加奈一动不动，忽然一个转身就朝旁边大步走去。她幽蓝的眸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接着便用力把想要冲过去却被拦住的安迪拽到了艾露露的面前。
艾露露更加疯狂地挣扎起来，人们再也抓不住她。一松手的刹那，艾露露就挣脱了人们的拉拽，径直冲了过来。她一下子就扑进了安迪的怀里，而安迪也紧紧抱住了她。
闻言，安迪轻轻叹了口气。
驱魔师——这个词语，她说得极其清晰。
本以为加奈还会有什么有用的话要说，没想到她仅仅是感叹了一句，便缩进马车车厢的一角，蜷起膝盖埋下脸，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中。
艾露露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噩耗而颤抖不已。她的眼神写满了恐惧和不解，近乎哀求地看向加奈。
为了感谢他们救了安迪，艾露露提出要加奈和神田留下来吃完晚饭再走。神田别扭得只想赶紧撤退——毕竟还是在纠结之前没有付钱的事。但是，艾露露却显得很开心，让他不要介意。比起艾露露跑前跑后准备晚饭时高高兴兴的样子，加奈的眉头随着艾露露和安迪的对话越皱越紧。
虽然他自己吃得很少很少，但是他却不停地把好吃的放在艾露露的盘子里。
“那个时候，你还在挂念我们……谢谢。”
“我们驱魔师在各地执行任务，除了要消灭AKUMA之外，还要收集Innocence——有一些是寄生在人体里的，比如我。还有一些是以单独的形态存在的，就像神田的刀。有了这些‘神之结晶’，我们才能从AKUMA的威胁下保护这个世界上的人们。”
“他们两个，现在……虽然过得很辛苦，但是，应该很快乐吧？”一旁的加奈忽然嘀咕了一句。
“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不可能！安迪他不会的！我们都一起呆了好几年了，你在说谎！你骗我！”
加奈朝着车队的营地走去，每一步都毫不犹豫。
都这个样子了，他俩还能够如此乐在其中，还真是神奇。
“怎么了？”
“安迪，你还记得她吗？是加奈，加奈·贝希摩斯，能想起来吗？”
“你胡说！”
“安迪？你……你怎么……”
神田忘了他在听完加奈的话之后，脸上僵住的是一个怎样的表情。他只看到，车队的其他人纷纷冲了过来，拼命想要把艾露露和加奈分开。
“但是这里并没有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啊！”艾露露也不由地提高了音量，引得车队的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先不说任务，她这是怎么回事？
“加……奈……”
“这不是玩笑。”
“对不起，艾露露，其实我并没有失忆，也没有疯，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记得。”
加奈再次握紧了拳头。良久，直到天色微微变暗、雪花渐渐停止的时候，她再次开口，可是，声音里的颤抖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我只是随口问问。”身侧的那只拳头捏的更紧了，骨节发出的“咔咔”声有些明显。神田疑惑地看向加奈，发现她脸色铁青，神情严峻得像是正在经历一场没有胜算的战斗。
“对哟，当时我们被人欺负的时候，都是她来帮我们解围的，你记得吗？”
“艾露露，我想……那个护身符能给我看看吗？也许……”
“喂，你又怎么了？”
这个时候，一个意外沉静的声音越过躁动的人群，一下子就让人们安静了下来。在人们包围的中心，火堆的一旁，一直都以一个痴痴傻傻的样子示人的安迪忽然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艾露露，接着便轻轻地把她推开了。
加奈只是用力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神田端详着她揪紧大衣的手指，无可奈何地冷哼一声。
在心脏的位置，至少有三道深深的刀痕。
用更高的声音压过去，加奈用力喘着气，拼命想要平复自己起伏的情绪。好一会儿，她才努力平静下来，用着有些颤抖的声音说：“你要听吗？”
明灭的火光照耀下，神田看见她的嘴唇被咬得发紫，几乎要流出血来。
安迪默默地看了看她，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将视线转回了艾露露的脸上。
“你是在开玩笑吧？快点告诉我，这只是一个笑话，你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我们了，想和我们开个玩笑，是不是？你快点说啊，说，这是你开的玩笑！”
“艾露露，我有话要和你说。”她拉起艾露露的手，低着头说道。
“不管怎么样，Innocence必须回收。”
“我说你……喂！”
神田没有动，只是用眼神表示了一下诧异和抗议——虽然很凑巧，但是他并不喜欢别人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让他有种中了读心术的感觉。
晚餐结束之后，艾露露又忙着收拾。等她收拾完毕的时候，坐在一边的加奈忽然抬起了头，朝艾露露走去。
“去完成任务吧——我们驱魔师的任务。”
“笨蛋，你到底想说什么？”神田觉得越发的不对劲，从她和艾露露还有安迪见面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反应简直是换了一个人，“那个护身符到底是不是innocence还不能肯定，你究竟又想干什么？”
说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掀开马车的帘子跳下了车厢。
“嗯……哦，没事，只是之前在莫斯科受了点伤，现在还有点不舒服……我去外面透透气。你和安迪放心休息吧，如果那些AKUMA又来袭击你们，我会保护你们的。”
走近了之后，他才注意到，加奈的呼吸很深很急，脸色已经由铁青变成了苍白。听见了神田的声音，她慢慢转过了身。
“那个时候，我的确死了，这就是证明。”他轻轻碰了碰额角的那块疤痕，接着一下子扯开了衣襟。
少年一把扯住少女的袖子开始认真地说着，搅得她开心地笑个不停。两人亲密无间的举动，引得神田在心里小小地感叹了一下。
“可是加奈，没有这个护身符，安迪会病得更厉害的！我不能让你带走它，就算你和我是好朋友！还有，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安迪的护身符就是你们要找的东西？”
“只要是Innocence存在的地方，或多或少都会发生一些奇异现象。”
艾露露用发抖的手捂住了嘴，一点声音也无法发出。
“安迪身上的那个护身符，我必须带走。这对你来说也许会很痛苦很难过，但是那个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
“有可能是。不过，它并没有引发什么奇异反常的现象，所以还不能肯定。”对于这件事，神田只是略有感觉，却也没法立刻下结论。
神田微微抬起了头，默默注视着那边。
] “当时恢复意识的时候
他只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加奈变得如此失魂落魄。
“安迪的护身符，你觉得是不是Innocence？”
加奈没有看他，连呼吸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这个不能拿下来！没有这个，安迪的病会马上变严重的！只要离开一小会儿，安迪就会很不舒服，所以他必须随时戴着。加奈……对不起，这个我不能给你看，我真的很怕他出事！”
艾露露显得有些难以置信，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没有消化刚才的话。过了好久，她才慢慢挤出几个字：“为什么？”
“这个好吃，给你。”
“有的！”
一提到护身符，艾露露忽然激动的起来。
“我没有骗你，安迪他……的确……已经死了快五年了。”
“神田，任务优先吧。”
她的举止太反常了，是不是有很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神田还是决定关心一下这个和自己并肩作战次数相当多、把自己卷进各种麻烦事里的好战友。他抓起六幻修长的刀鞘伸过去敲敲她的胳膊，用着尽量平和的语气问道。
成了拳头。
“哦……等等，你怎么了？”
“加奈，我死的时候，你并不在场……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经死了的？”
艾露露也注意到了她的样子，有些担忧地问道：“加奈？你不舒服吗？脸色很差……”
安迪抬起头，眼神平静地注视着加奈。被他这样看着，加奈扭头看向了一旁。
加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才把话续下去。
讷讷地重复着，一遍又一遍，一顿晚餐吃下来，只有安迪在絮絮地说着话。
“不行！”
“因为安迪还站在这里，好像还活着一样，这就是奇异现象！安迪他……”
“唔……不对，还是艾露露最好……”
“果然，该来的还是躲不掉的。”
晚餐很简朴，神田难得没有对食物表现出不满。和刚才艾露露说的一样，安迪吃得很少很少。这时候，神田才算是看清了他的脸。他很瘦，两颊有些凹陷，一看就是过惯了流浪生活的人。他有一双棕色的眼睛，眼底晕着火堆的暖黄，看起来温和得不可思议。唯一有些触目惊心的，就是他额角上的那个弹孔一样的疤痕。
“报案的那位老人是教团的元帅，我被团伙的人赶走之后没多久就遇到了他，他现在是我的老师。”她说，“元帅带我前往教团之前，我恳求他帮忙询问你们的情况……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艾露露被送去了孤儿院，而你……安迪，警察发现的是你的尸体。”
马车外面北风呼啸，神田朝着车队休息营地的边上走去——那边有一片白桦林，他看见加奈正靠在其中一棵的旁边面“树”思过。
就算是被其他人架住没法动弹，艾露露的声音依旧歇斯底里，疯狂得仿佛只要一挣脱大家的阻拦，就要冲过去把加奈狠狠地打一顿。对面的加奈一动不动，忽然一个转身就朝旁边大步走去。她幽蓝的眸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接着便用力把想要冲过去却被拦住的安迪拽到了艾露露的面前。
艾露露更加疯狂地挣扎起来，人们再也抓不住她。一松手的刹那，艾露露就挣脱了人们的拉拽，径直冲了过来。她一下子就扑进了安迪的怀里，而安迪也紧紧抱住了她。
闻言，安迪轻轻叹了口气。
驱魔师——这个词语，她说得极其清晰。
本以为加奈还会有什么有用的话要说，没想到她仅仅是感叹了一句，便缩进马车车厢的一角，蜷起膝盖埋下脸，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中。
艾露露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噩耗而颤抖不已。她的眼神写满了恐惧和不解，近乎哀求地看向加奈。
为了感谢他们救了安迪，艾露露提出要加奈和神田留下来吃完晚饭再走。神田别扭得只想赶紧撤退——毕竟还是在纠结之前没有付钱的事。但是，艾露露却显得很开心，让他不要介意。比起艾露露跑前跑后准备晚饭时高高兴兴的样子，加奈的眉头随着艾露露和安迪的对话越皱越紧。
虽然他自己吃得很少很少，但是他却不停地把好吃的放在艾露露的盘子里。
“那个时候，你还在挂念我们……谢谢。”
“我们驱魔师在各地执行任务，除了要消灭AKUMA之外，还要收集Innocence——有一些是寄生在人体里的，比如我。还有一些是以单独的形态存在的，就像神田的刀。有了这些‘神之结晶’，我们才能从AKUMA的威胁下保护这个世界上的人们。”
“他们两个，现在……虽然过得很辛苦，但是，应该很快乐吧？”一旁的加奈忽然嘀咕了一句。
“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不可能！安迪他不会的！我们都一起呆了好几年了，你在说谎！你骗我！”
加奈朝着车队的营地走去，每一步都毫不犹豫。
都这个样子了，他俩还能够如此乐在其中，还真是神奇。
“怎么了？”
“安迪，你还记得她吗？是加奈，加奈·贝希摩斯，能想起来吗？”
“你胡说！”
“安迪？你……你怎么……”
神田忘了他在听完加奈的话之后，脸上僵住的是一个怎样的表情。他只看到，车队的其他人纷纷冲了过来，拼命想要把艾露露和加奈分开。
“但是这里并没有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啊！”艾露露也不由地提高了音量，引得车队的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先不说任务，她这是怎么回事？
“加……奈……”
“这不是玩笑。”
“对不起，艾露露，其实我并没有失忆，也没有疯，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记得。”
加奈再次握紧了拳头。良久，直到天色微微变暗、雪花渐渐停止的时候，她再次开口，可是，声音里的颤抖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我只是随口问问。”身侧的那只拳头捏的更紧了，骨节发出的“咔咔”声有些明显。神田疑惑地看向加奈，发现她脸色铁青，神情严峻得像是正在经历一场没有胜算的战斗。
“对哟，当时我们被人欺负的时候，都是她来帮我们解围的，你记得吗？”
“艾露露，我想……那个护身符能给我看看吗？也许……”
“喂，你又怎么了？”
这个时候，一个意外沉静的声音越过躁动的人群，一下子就让人们安静了下来。在人们包围的中心，火堆的一旁，一直都以一个痴痴傻傻的样子示人的安迪忽然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艾露露，接着便轻轻地把她推开了。
加奈只是用力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神田端详着她揪紧大衣的手指，无可奈何地冷哼一声。
在心脏的位置，至少有三道深深的刀痕。
用更高的声音压过去，加奈用力喘着气，拼命想要平复自己起伏的情绪。好一会儿，她才努力平静下来，用着有些颤抖的声音说：“你要听吗？”
明灭的火光照耀下，神田看见她的嘴唇被咬得发紫，几乎要流出血来。
安迪默默地看了看她，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将视线转回了艾露露的脸上。
“你是在开玩笑吧？快点告诉我，这只是一个笑话，你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我们了，想和我们开个玩笑，是不是？你快点说啊，说，这是你开的玩笑！”
“艾露露，我有话要和你说。”她拉起艾露露的手，低着头说道。
“不管怎么样，Innocence必须回收。”
“我说你……喂！”
神田没有动，只是用眼神表示了一下诧异和抗议——虽然很凑巧，但是他并不喜欢别人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让他有种中了读心术的感觉。
晚餐结束之后，艾露露又忙着收拾。等她收拾完毕的时候，坐在一边的加奈忽然抬起了头，朝艾露露走去。
“去完成任务吧——我们驱魔师的任务。”
“笨蛋，你到底想说什么？”神田觉得越发的不对劲，从她和艾露露还有安迪见面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反应简直是换了一个人，“那个护身符到底是不是innocence还不能肯定，你究竟又想干什么？”
说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掀开马车的帘子跳下了车厢。
“嗯……哦，没事，只是之前在莫斯科受了点伤，现在还有点不舒服……我去外面透透气。你和安迪放心休息吧，如果那些AKUMA又来袭击你们，我会保护你们的。”
走近了之后，他才注意到，加奈的呼吸很深很急，脸色已经由铁青变成了苍白。听见了神田的声音，她慢慢转过了身。
“那个时候，我的确死了，这就是证明。”他轻轻碰了碰额角的那块疤痕，接着一下子扯开了衣襟。
少年一把扯住少女的袖子开始认真地说着，搅得她开心地笑个不停。两人亲密无间的举动，引得神田在心里小小地感叹了一下。
“可是加奈，没有这个护身符，安迪会病得更厉害的！我不能让你带走它，就算你和我是好朋友！还有，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安迪的护身符就是你们要找的东西？”
“只要是Innocence存在的地方，或多或少都会发生一些奇异现象。”
艾露露用发抖的手捂住了嘴，一点声音也无法发出。
“安迪身上的那个护身符，我必须带走。这对你来说也许会很痛苦很难过，但是那个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
“有可能是。不过，它并没有引发什么奇异反常的现象，所以还不能肯定。”对于这件事，神田只是略有感觉，却也没法立刻下结论。
神田微微抬起了头，默默注视着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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