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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不二，你……”夫人的声弦颤得厉害，抬手似要推开身上的女子。
深吻之际，花不二将腕抬起，指尖摸进夫人的青丝，缓缓拆散了她的发髻。
“我笑……”花不二将狐狸眼定定瞧着她，“我笑夫人胡说八道。”
明明只是和自己一样的年轻女子，明明对方也生得娇俏玲珑，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力道。
不过她也懒得逃。身上种了结界，想逃也逃不掉，还等着那老妖婆解开呢。
失魂忘魄间，云点青渐渐有些恍惚了，不自觉喊出一声：“花姊姊……”
话音才落，她猛然欺上前去，紧紧吻住了……那一向存天理、灭人欲的双唇。
绘出星星点点的鬼火，流转书房四角，幻化成一道墨白的屏风，两排满满当当的书橱，又在屏风后变出一台青龙木的桌案。
“歇会儿再走。”她握住她的手。
“礼仪为纪，以正君臣，以笃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妇。”夫人将书一敛，生怕花不二碰上似的，又冷言道：“你既从良有归，不比以往在烟花柳巷，怎连一点三从四德也不讲？”
“是你肌肤弄雪。”
她深知，夫人在床帏里是个高手，比自己还高手。
云点青变得了容貌，换得了声音，可那点房中的本事，却是万万演不来的。
“是你舌尖含露。”
子夜扯紧缰绳，正要催马上路，忽又停住一刹，转头柔声道：“抱紧我。”
“这是何意？”夫人被她步步紧逼，不得已退到了屏风之后。
再下，是她白皙瘦削的肩颈。
“萧姐姐？”子夜连忙勒住缰绳。
……
末了，她凝思一刹，又往那桌案上吹去几丝鬼火，散落成一部《诗经》，一部《礼记》，一部《论语》，一部《左氏春秋》，几些个杂书别集。待得桌案铺满了大半，又在上头补了一丝鬼火，变成两本对半翻开的《列女传》。
她心里油然生愧，亦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我……”
她将手按住花不二纤细的腰线，缓缓摸了上去。指尖小心翼翼地，追随她锁骨下的起伏。
“所谓四德呢……”
“嗯。”萧凰叹了口气，“习惯了，月月都是这样。”
毕竟，她现在是“夫人”，不是云点青。
“哦？”花不二伸出手去，拨了拨夫人手里的书页，“那我再问夫人，你遵的是什么礼，讲的又是什么仪？”
胭脂染红了忠孝节烈。
“规矩，方圆之至也。礼仪，人道之极也。”她的语气格外严正，严正到有些刻意，“所谓礼仪，缘人情而制礼，依人性而作仪，所以节人欲，止纷争，平僭乱是也。天地间有这规矩礼仪，方能总一四海，整齐万民。”
“此身，从欲。”
花不二一睁眼，身已卧在无量宫冰冷的青石砖上。
她知道，是魔罗鬼王找来了。
可花不二没什么兴致。她握住她的腕，随手拨到了一旁。
花不二忽然就冷了下去。
“你……你待怎样？”夫人话音一颤，后腰靠在青龙木案上，已然是无路可退。
气氛冷了片刻，门窗缝里忽然传来“窸窸窣窣”之声。一束束血丝状的彼岸花漫入书房，蜿蜒朝花不二爬了过来。
才要道歉，却被花不二掩住了嘴唇：“嘘。”
接着，落在她的心口处。
花不二一言一辞慢慢说着，指尖从夫人的眉峰起始，一点点往下拂去。
“你这样说，我可又不懂了。”花不二一折过身，艳色的衣襟下是明目张胆的弧线，“何谓三从，又何谓四德？”
铁围山，画境。
花不二“噗哧”一声长笑，笑出十足的放肆。
云点青这才清醒了些，意识到自己喊错了话。
身前的花不二早已不在，可她还是凝视着前方，柔声回应了一句：“花姊姊，常来哦。”
听她语气坚决，萧凰不敢违拗，乖乖点了点头。
“……到底什么才叫三从四德。”
高处那顶帘帐里，鬼火比寻常时矮了许多。火焰一凛一凛的，烧得十分阴郁。
可她又怎能看
子夜回手揽住她的腰，眼底涌上沉甸甸的疼意。
花不二闷声笑了笑：“你学不像的。”
“还有，所谓三从呢……”
夫人看她靠近，呼吸微微一紧，不自禁退开两步。
“是这里有座巫山，拂过一片不敢落雨的云。”
“不成。”子夜劈手夺过缰绳，昂首眺望远方的云林深处，隐隐似有屋阁人家，“前头找个地方，歇个一天半晌也不迟。”
如今的“夫人”松散了鬓发，素净整持的衣裳也坦开小半，露出瓷玉一样的香肩。
云点青忍住心头的酸涩，不言语，亦不改色。
她只能陪着花不二无比娴熟的文武之道，一声声演完这场往而不可追的幻梦。
花不二应声一笑，已然深入戏中。
随后，她不容她挣扎，顺势倾身一扑，径直将她压在青龙木案上，沉进那端庄又凌乱的四书五经里。
“不必啦。”萧凰咬紧牙关，又要去拉缰绳，“忍一忍就过去了，别耽误赶路。”
“此生，从我。”
床榻上，花不二抬起芊芊玉手，抱紧了“夫人”的腰身。又扬起慵懒的狐狸眼，将脸庞埋进她清冷的胸怀里。
话声微涩，闪烁着微不可见的晶莹。
“规矩？”她迈开风情摇曳的步子，慢悠悠朝夫人走去，“我一直想请教夫人，何为规，又何为矩？这天地人间，又为何要有规矩？”
花不二心头郁气，翻了个身，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又拂过她的唇角。
云点青挺直身子，拣起一部《列女传》，含正了嗓音，带着压抑七分的愠怒，道出那一句她早已在花不二面前演过无数遍的“戏本”——
岐州，北野。
许久，才听魔罗在背后冷森森地说：“你一天不做会死么？”
……然而她推不开。
她能想到，萧姐姐这十八年忧思沉重，全然不注重身子，到了月事也不多休息，天天喝酒也不问冷暖，难保不落下什么毛病儿。
“是你，眉眼生花。”
她不许她多解释什么。
因为她还沉溺在当年的绮梦里，不愿醒来。
“你……”夫人的眉心似能凝出霜来，“那你倒是有什么高见了？”
“花不二，你能不能规矩一点？”
就这般的，她与她，在满桌子的仁义道德里，缠绵了一场离经叛道的绮梦。
她挣开她束腰的汗巾，托住她温软的腰弯。
“我待要教教你……”花不二夺下那本《列女传》，卷起一挑，抵住了夫人的下巴。
“此心，从情。”
呼吸融化了伦序纲常。
……东施效颦，只会败兴罢了。
乌骓马在山路上奔行正疾，子夜忽感到萧凰低下身子，靠在自己的肩头。她转过视线，却看萧凰皱紧了剑眉，脸色泛出痛楚难耐的苍白。
云点青无话。手落在枕边的空隙处，不知该收回去，还是就这么孤零零地放着。
她才不管她生的什么鸟气。自己被她种下结界，连铁围山都闯不出去，本来就一肚子的窝火。这老妖婆不但不知错，反倒还跟自己甩脸色，什么德性！
场面做足了，花不二才抬起如丝的媚眼，笑吟吟凝望着屏风前的“夫人”。
“三岁小儿都懂的道理，你还要问。”夫人将瑞凤眼瞥至一旁，话声已颇为不耐烦，“所谓三从，幼从父，嫁从夫，夫死从子。所谓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工。”
绛唇微启，是咄咄逼人的胭脂浓香——
她一改方才的沉醉，眉梢仍挂着笑意，但分明涌现出些许无趣来。
花不二也不再言声。她闭上眼睛假寐，自顾自消化着满腔的闷气。
花不二看得出，这老妖婆指定又犯了极大的气性。
……情之一字，原是这样的近在咫尺，又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云点青很是失落：“我想给你。”
……
“不错，会死，死得很惨！”花不二当即回骂，“姑奶奶爱睡谁睡谁，你他妈管得着我？”
待得彼岸花丝一圈圈缠上指尖，花不二往身后撇下一句：“点青，我走了。”
可她就是无论如何也推不开。
话音未落，便被花色飞快吞没了魂身。电光石火之际，床榻上已是鬼影全无。
“他妈的，老妖婆。”花不二低低咒骂道。
“依我觉着呢……”花不二边挪着步子，边滴溜溜往窗外瞟了一眼，“这人世间的规矩，就好比外边那棵桃树上，长出的一颗蟠桃儿。”
云点青仍躺在那里。身上的鬼火丹青一丝丝从肌肤上剥落，消散入空。容貌也从雍容秀雅的夫人模样，变回了本来的样子。
手继续滑了下去。
“无妨。”萧凰捂住小腹，苦笑道：“老毛病了。”
“这有什么好笑？”夫人变了脸色。
花不二慢慢解开夫人的前襟，以极轻极柔的掌心，聆听她仓惶起伏的心跳。
“树上结了桃子，是拿来吃的。”花不二将身一倾，又将那双浓色欲滴的狐狸眼，直凑到夫人脸前，“人世间立了规矩，是拿来破的。”
子夜看她这副样子，立刻猜到了什么：“是不是月事来了，肚子痛？”
魔罗沉默了。
] “花不二，你……”夫人的声弦颤得厉害，抬手似要推开身上的女子。
深吻之际，花不二将腕抬起，指尖摸进夫人的青丝，缓缓拆散了她的发髻。
“我笑……”花不二将狐狸眼定定瞧着她，“我笑夫人胡说八道。”
明明只是和自己一样的年轻女子，明明对方也生得娇俏玲珑，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力道。
不过她也懒得逃。身上种了结界，想逃也逃不掉，还等着那老妖婆解开呢。
失魂忘魄间，云点青渐渐有些恍惚了，不自觉喊出一声：“花姊姊……”
话音才落，她猛然欺上前去，紧紧吻住了……那一向存天理、灭人欲的双唇。
绘出星星点点的鬼火，流转书房四角，幻化成一道墨白的屏风，两排满满当当的书橱，又在屏风后变出一台青龙木的桌案。
“歇会儿再走。”她握住她的手。
“礼仪为纪，以正君臣，以笃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妇。”夫人将书一敛，生怕花不二碰上似的，又冷言道：“你既从良有归，不比以往在烟花柳巷，怎连一点三从四德也不讲？”
“是你肌肤弄雪。”
她深知，夫人在床帏里是个高手，比自己还高手。
云点青变得了容貌，换得了声音，可那点房中的本事，却是万万演不来的。
“是你舌尖含露。”
子夜扯紧缰绳，正要催马上路，忽又停住一刹，转头柔声道：“抱紧我。”
“这是何意？”夫人被她步步紧逼，不得已退到了屏风之后。
再下，是她白皙瘦削的肩颈。
“萧姐姐？”子夜连忙勒住缰绳。
……
末了，她凝思一刹，又往那桌案上吹去几丝鬼火，散落成一部《诗经》，一部《礼记》，一部《论语》，一部《左氏春秋》，几些个杂书别集。待得桌案铺满了大半，又在上头补了一丝鬼火，变成两本对半翻开的《列女传》。
她心里油然生愧，亦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我……”
她将手按住花不二纤细的腰线，缓缓摸了上去。指尖小心翼翼地，追随她锁骨下的起伏。
“所谓四德呢……”
“嗯。”萧凰叹了口气，“习惯了，月月都是这样。”
毕竟，她现在是“夫人”，不是云点青。
“哦？”花不二伸出手去，拨了拨夫人手里的书页，“那我再问夫人，你遵的是什么礼，讲的又是什么仪？”
胭脂染红了忠孝节烈。
“规矩，方圆之至也。礼仪，人道之极也。”她的语气格外严正，严正到有些刻意，“所谓礼仪，缘人情而制礼，依人性而作仪，所以节人欲，止纷争，平僭乱是也。天地间有这规矩礼仪，方能总一四海，整齐万民。”
“此身，从欲。”
花不二一睁眼，身已卧在无量宫冰冷的青石砖上。
她知道，是魔罗鬼王找来了。
可花不二没什么兴致。她握住她的腕，随手拨到了一旁。
花不二忽然就冷了下去。
“你……你待怎样？”夫人话音一颤，后腰靠在青龙木案上，已然是无路可退。
气氛冷了片刻，门窗缝里忽然传来“窸窸窣窣”之声。一束束血丝状的彼岸花漫入书房，蜿蜒朝花不二爬了过来。
才要道歉，却被花不二掩住了嘴唇：“嘘。”
接着，落在她的心口处。
花不二一言一辞慢慢说着，指尖从夫人的眉峰起始，一点点往下拂去。
“你这样说，我可又不懂了。”花不二一折过身，艳色的衣襟下是明目张胆的弧线，“何谓三从，又何谓四德？”
铁围山，画境。
花不二“噗哧”一声长笑，笑出十足的放肆。
云点青这才清醒了些，意识到自己喊错了话。
身前的花不二早已不在，可她还是凝视着前方，柔声回应了一句：“花姊姊，常来哦。”
听她语气坚决，萧凰不敢违拗，乖乖点了点头。
“……到底什么才叫三从四德。”
高处那顶帘帐里，鬼火比寻常时矮了许多。火焰一凛一凛的，烧得十分阴郁。
可她又怎能看
子夜回手揽住她的腰，眼底涌上沉甸甸的疼意。
花不二闷声笑了笑：“你学不像的。”
“还有，所谓三从呢……”
夫人看她靠近，呼吸微微一紧，不自禁退开两步。
“是这里有座巫山，拂过一片不敢落雨的云。”
“不成。”子夜劈手夺过缰绳，昂首眺望远方的云林深处，隐隐似有屋阁人家，“前头找个地方，歇个一天半晌也不迟。”
如今的“夫人”松散了鬓发，素净整持的衣裳也坦开小半，露出瓷玉一样的香肩。
云点青忍住心头的酸涩，不言语，亦不改色。
她只能陪着花不二无比娴熟的文武之道，一声声演完这场往而不可追的幻梦。
花不二应声一笑，已然深入戏中。
随后，她不容她挣扎，顺势倾身一扑，径直将她压在青龙木案上，沉进那端庄又凌乱的四书五经里。
“不必啦。”萧凰咬紧牙关，又要去拉缰绳，“忍一忍就过去了，别耽误赶路。”
“此生，从我。”
床榻上，花不二抬起芊芊玉手，抱紧了“夫人”的腰身。又扬起慵懒的狐狸眼，将脸庞埋进她清冷的胸怀里。
话声微涩，闪烁着微不可见的晶莹。
“规矩？”她迈开风情摇曳的步子，慢悠悠朝夫人走去，“我一直想请教夫人，何为规，又何为矩？这天地人间，又为何要有规矩？”
花不二心头郁气，翻了个身，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又拂过她的唇角。
云点青挺直身子，拣起一部《列女传》，含正了嗓音，带着压抑七分的愠怒，道出那一句她早已在花不二面前演过无数遍的“戏本”——
岐州，北野。
许久，才听魔罗在背后冷森森地说：“你一天不做会死么？”
……然而她推不开。
她能想到，萧姐姐这十八年忧思沉重，全然不注重身子，到了月事也不多休息，天天喝酒也不问冷暖，难保不落下什么毛病儿。
“是你，眉眼生花。”
她不许她多解释什么。
因为她还沉溺在当年的绮梦里，不愿醒来。
“你……”夫人的眉心似能凝出霜来，“那你倒是有什么高见了？”
“花不二，你能不能规矩一点？”
就这般的，她与她，在满桌子的仁义道德里，缠绵了一场离经叛道的绮梦。
她挣开她束腰的汗巾，托住她温软的腰弯。
“我待要教教你……”花不二夺下那本《列女传》，卷起一挑，抵住了夫人的下巴。
“此心，从情。”
呼吸融化了伦序纲常。
……东施效颦，只会败兴罢了。
乌骓马在山路上奔行正疾，子夜忽感到萧凰低下身子，靠在自己的肩头。她转过视线，却看萧凰皱紧了剑眉，脸色泛出痛楚难耐的苍白。
云点青无话。手落在枕边的空隙处，不知该收回去，还是就这么孤零零地放着。
她才不管她生的什么鸟气。自己被她种下结界，连铁围山都闯不出去，本来就一肚子的窝火。这老妖婆不但不知错，反倒还跟自己甩脸色，什么德性！
场面做足了，花不二才抬起如丝的媚眼，笑吟吟凝望着屏风前的“夫人”。
“三岁小儿都懂的道理，你还要问。”夫人将瑞凤眼瞥至一旁，话声已颇为不耐烦，“所谓三从，幼从父，嫁从夫，夫死从子。所谓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工。”
绛唇微启，是咄咄逼人的胭脂浓香——
她一改方才的沉醉，眉梢仍挂着笑意，但分明涌现出些许无趣来。
花不二也不再言声。她闭上眼睛假寐，自顾自消化着满腔的闷气。
花不二看得出，这老妖婆指定又犯了极大的气性。
……情之一字，原是这样的近在咫尺，又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云点青很是失落：“我想给你。”
……
“不错，会死，死得很惨！”花不二当即回骂，“姑奶奶爱睡谁睡谁，你他妈管得着我？”
待得彼岸花丝一圈圈缠上指尖，花不二往身后撇下一句：“点青，我走了。”
可她就是无论如何也推不开。
话音未落，便被花色飞快吞没了魂身。电光石火之际，床榻上已是鬼影全无。
“他妈的，老妖婆。”花不二低低咒骂道。
“依我觉着呢……”花不二边挪着步子，边滴溜溜往窗外瞟了一眼，“这人世间的规矩，就好比外边那棵桃树上，长出的一颗蟠桃儿。”
云点青仍躺在那里。身上的鬼火丹青一丝丝从肌肤上剥落，消散入空。容貌也从雍容秀雅的夫人模样，变回了本来的样子。
手继续滑了下去。
“无妨。”萧凰捂住小腹，苦笑道：“老毛病了。”
“这有什么好笑？”夫人变了脸色。
花不二慢慢解开夫人的前襟，以极轻极柔的掌心，聆听她仓惶起伏的心跳。
“树上结了桃子，是拿来吃的。”花不二将身一倾，又将那双浓色欲滴的狐狸眼，直凑到夫人脸前，“人世间立了规矩，是拿来破的。”
子夜看她这副样子，立刻猜到了什么：“是不是月事来了，肚子痛？”
魔罗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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