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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温苓调皮地抬起手，抵住了她的唇。
萧凰收拾好一出门，就瞧见十四霜在石阶底下守着，瞥来的眼色颇有几分古怪。
看到神采飞扬的得意弟子，奴兀伦紧锁的眉关也舒展了些。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笑着转向姑获：“蜀州一去可真够久的。怎样？还顺利么？”
花不二啊花不二，你可真是闲得发癫了。那小贱人爱怎样怎样，关你甚么屁事了？
光芒下笼罩的，却是枕边女人深沉秀致的容颜——
第127章 明镜（一）
回味起昨夜风流，不约而同都笑了出来。
话到一半，两个人都愣住了。十四霜指着温苓那间屋子，困惑道：“昨天半夜，那个……不是你？”
柔冶的身姿遮覆在同一床锦被下，手臂正向前揽着，将自己拥在药香氤氲的怀抱里。
花不二这厮虽然是九九八十一重无间，但她的性子顽劣疯癫，行事大逆不道，连鬼王大人都敢刺杀，还能指望她冲锋陷阵么？
温苓凝望着咫尺间的秀容，呆了好一会儿神，才确信这光景不是灵识，也不是幻梦。
蛮蛮被她瞧得垂
巳娘笑起来，别有一番勾人的风韵。边笑着边凑近芳唇，想与她轻轻一吻。
可她本就是无间诀厉鬼，伤势既然好全了，睡不睡觉也无关大碍，更兼着心念也乱糟糟的，虽硬生生把自己困在被窝里，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温苓笑而不答。粉唇抚过她微蜷的尾巴尖，又张开贝齿，轻软地咬了一口。
“再练！”奴兀伦的话声明显增了怒火。
姑获亦表赞同：“就这么办。”但心思一转，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那疯子呢？”
……（不能写）
“哎哟！”她窘然一惊，俯下身去捡那半截木头。但听身前的蛮蛮“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即一只手探将下来，温温软软地牵住了她的手。
巳娘以唇吻贴着她的指尖，意味深长一句笑答，瞬间让温苓面红耳赤：“圆不圆满，你说了才算。”
鬼道，无量宫。
她用指腹摩挲她的蛇尾，幽声问她：“仙祖，你从前说，蛇尾巴是干什么的来着？”
远山眉，水杏眼，润丹唇，黑红的玉坠儿垂在皎洁的侧颊上。
温苓脸色一红，随即讪讪退回屋里，才推开的门又“啪嗒”一声关了回去。留下院子里的萧凰和十四霜大眼瞪小眼，半晌没转过神来。
一边心里头胡言乱骂，一边裹紧毛毯又躺下来。
姑获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只将右掌一展，浮化出八片金芒璀璨的羽毛，凯旋之意已是不言自明。
前方是森茂的山林，身后是遥远的水浪。可环顾一大圈，就是不见那条熟悉的赤练蛇了。
众鬼士低声应“是”，纷纷向两旁退去。
而后又是一道风韵十足的女声：“乖，晚上给你揉揉。”
“唰……”
美目迷离着，迫近姑娘家的眉眼：“你想拿它干什么？”
她心虚怕她察觉到什么，又故作掩饰拍了拍木桩子：“瞧瞧，这新打的，多结实……”可未防一紧张，手底下用出了无间诀，“喀喇”一声将柱子拍折了大半截。
于是她长叹一口气，松开刀柄，只撂下一句话：“退下罢，都回去重练。”
巳娘的喉咙紧了一紧。
过了一会儿，门才又打开了。这次是温苓一个人走出来的，想必巳娘也有点怕羞，又住回她的身体里去了。
萧凰摇了摇头，亦是大惑不解：“也不是你，那又是谁啊？”
边说着，那扇门边“吱呀”一声打开了，温苓被巳娘搂着杨柳腰，笑语甜言跨过门槛，一抬头便撞见庭院里的萧凰和十四霜，正被这幅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奴兀伦眉弯一挑：“怎么说？”
哼。
奴兀伦见新收的徒儿如此窝囊，气得弯刀一振，“嗡”一声收进鞘里。尖厉的刀鸣声骇得一群徒儿俯首低眉，大气也不敢多喘。
奴兀伦垂下弯刀，瞥一眼满脸惶恐的小鬼士，重重叹了口气：“再练。”
原来……
同袍得胜归来，奴兀伦也甚感欣喜，夸赞道：“不愧是六十四重，真有你的！”
巳娘哪里还按捺得住。
“先别急着高兴。”姑获笑吟吟道，“还有件大好事儿呢。”
……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灵识，梦境。
正当她不由自主想下床时，陡然间醒过神来，掐断了飘渺的思绪。
“呜呖呖——”
一大清早，蛮蛮从远方放牧归来。还不及赶牛羊归圈，便望见毡房外头的围栏边守着一抹朱红的身影。
正到处找寻着，忽觉腰身一紧，像被人温柔地搂进怀里。乍一睁眼，便从梦寐里醒了过来。
温苓在梦里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躺在柔软的草地上。
她如此安排，并非出于修炼的私心，只因她和姑获是鬼士中的元老三甲，到时候对战仙道，也定是她们身先士卒，好金自然要用在刀刃上才妥当。
恍然间，她看到一束朦胧的天光透帘而入，被纱网筛成细碎的金芒。
这时却见冥池里漫出血色，一簇簇彼岸花盛放开来，几道鬼影纵身飞出水面，稳稳落在阶下，原来是姑获鸟携一众鬼士历战归来。
虽然温苓低着头什么都不说，但脖颈处带着蛇齿印的淡红色吻痕，还是向萧霜二人昭示了一切。
轻暖的晨光里，两人静静望着彼此，曾经朝夕与共，又恍若久别重逢。
一鬼士飞身而前，手中长剑刺出鬼火冥光，但还没等攻到一半，便被弯刀击断了火焰。这鬼士挨不住弯刀的重击，魂身向后疾退，失衡摔在了地上。
边塞。
心弦乱颤之下，温苓的手指顺着女人光洁的颈项滑过去，反将发烫的唇瓣迎上，与她沉沦在绵柔的药香里。
驱马走近，才看清花不二站在木桩子旁，掌心烧起鬼火，正一刀一刀削掉桩子粗糙不平的树皮。
姑获欣然一笑，将八枚金羽交到奴兀伦手中：“你说，怎么安排？”
奴兀伦稍一思索，提议道：“三个用花信送去，贡给大人。一个你我平分。再三个给小满她们这些能打的。剩下一个，给喽啰们均分罢了。”
“她……”奴兀伦嫌弃地拧起眉头。
她想起第一次灵识修炼时，巳娘曾说，唯有“功德圆满”，才能重塑肉身。
“师父！”小满兴冲冲跑到奴兀伦面前。
——巳娘的人身，恢复了。
奴兀伦满不愿将这金羽匀给花不二，但因鬼王私情所致，她身为忠心的下属，也不敢多有异词。只轻轻一叹，说道：“随大人安排去罢。”
花不二心坎里像被蛰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又痒又甜。
正吻得如痴似醉，但觉腰身被什么微凉的缠住了。黑红色的尾巴尖露出锦被，在两人枕边摇来晃去，忽然被温苓握在了手心里。
奴兀伦恨恨“哼”了一声，心里又是懊丧又是无奈。因鬼王下令要想方设法增进鬼道的兵力，可新收的徒儿全是些虾兵蟹将，没一个无间诀能突破三重关的。然而每一鬼士的无间诀上限，都取决于她生前的爱憎与执念，并非简单的勤学苦练所能达成。即便奴兀伦心中恼火，却也知此事难以强求，对这些弟子也很难骂的出口来。
她越想越好笑，走到近前，正要开口戳穿，可两个人却异口同声问了出来：“你跟温姑娘……”
败的鬼士退下，又走上新的鬼士。可这新鬼士似连招式都没学会，抖抖瑟瑟举起兵刃，却不知从哪儿攻起。
温苓娇俏地挑起眉梢，半是质问，又半是揶揄：“这就是你的……功德圆满？”
一听说这金乌的功效，分明是解了鬼道的燃眉之急，奴兀伦登时大喜：“如此极好！若能使功力翻番，再多的仙家也不怕了。姑获，你可真是立了大功！”
她走到二人惊诧的目光里，抬手遮了遮后颈，用仙力平息脸庞的桃晕，又耸了下肩膀：“出发罢。”
正面面相觑，却听那扇门里传出温苓娇嗔的话声：“仙祖，我腰疼。”
她顺着蛮蛮的手劲儿直起身子，断木头也不捡了，只顾将目光凝在她脸上，直白地赏望那双明媚至极的杏仁眼。
那鬼士唯唯诺诺退下，随后便走上另一鬼士，手臂一振甩开银红的长鞭，鞭尾火光一卷，缠住了奴兀伦的刀刃。但被奴兀伦功力一运，长鞭登时断成七八截，震得鬼士退出好几步，盯着手里的一截断鞭傻了眼。
哪怕蛮蛮听不懂汉文，她也不想实话告诉她——因为苦巴巴盼着她回家，她在毡房外头修了大半夜的木桩子，十来根木头都削了个油光水亮。
瞥见蛮蛮翻身下马，花不二忙将鬼火一藏，装出一副随意散漫的作态，指着木桩道：“这个……我把你家木桩子修好了。”
“仙祖？”温苓有点困惑，亦有点慌张，“你去哪儿了，仙祖——”
很想知道些什么，想知道蛮蛮此刻穿着哪一件衣袍，戴了什么样的首饰，骑了什么花色的马，又要去何方水草，放牧多少大大小小的牛羊……
萧凰心想，昨夜你在温姑娘屋里搞得那些事儿，当我听不见么，还一脸纯真装不知道呢。
她也说不出是为什么，明明自己生前死后历尽风流，睡女人就跟吃白饭一样寻常，此刻却只是握住了蛮蛮的手，竟盛放出姹紫嫣红的欢喜来。
姑获摆动指尖，那八片羽毛也随之慢旋：“这八片金羽，是我用八只神乌的鬼元炼成的。八神乌的阴力极强，只要将这鬼元炮制成丹药服下，无须进阶无间诀，功力也能翻上两三番。”
云霞漫天，草色无垠。
] 可温苓调皮地抬起手，抵住了她的唇。
萧凰收拾好一出门，就瞧见十四霜在石阶底下守着，瞥来的眼色颇有几分古怪。
看到神采飞扬的得意弟子，奴兀伦紧锁的眉关也舒展了些。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笑着转向姑获：“蜀州一去可真够久的。怎样？还顺利么？”
花不二啊花不二，你可真是闲得发癫了。那小贱人爱怎样怎样，关你甚么屁事了？
光芒下笼罩的，却是枕边女人深沉秀致的容颜——
第127章 明镜（一）
回味起昨夜风流，不约而同都笑了出来。
话到一半，两个人都愣住了。十四霜指着温苓那间屋子，困惑道：“昨天半夜，那个……不是你？”
柔冶的身姿遮覆在同一床锦被下，手臂正向前揽着，将自己拥在药香氤氲的怀抱里。
花不二这厮虽然是九九八十一重无间，但她的性子顽劣疯癫，行事大逆不道，连鬼王大人都敢刺杀，还能指望她冲锋陷阵么？
温苓凝望着咫尺间的秀容，呆了好一会儿神，才确信这光景不是灵识，也不是幻梦。
蛮蛮被她瞧得垂
巳娘笑起来，别有一番勾人的风韵。边笑着边凑近芳唇，想与她轻轻一吻。
可她本就是无间诀厉鬼，伤势既然好全了，睡不睡觉也无关大碍，更兼着心念也乱糟糟的，虽硬生生把自己困在被窝里，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温苓笑而不答。粉唇抚过她微蜷的尾巴尖，又张开贝齿，轻软地咬了一口。
“再练！”奴兀伦的话声明显增了怒火。
姑获亦表赞同：“就这么办。”但心思一转，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那疯子呢？”
……（不能写）
“哎哟！”她窘然一惊，俯下身去捡那半截木头。但听身前的蛮蛮“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即一只手探将下来，温温软软地牵住了她的手。
巳娘以唇吻贴着她的指尖，意味深长一句笑答，瞬间让温苓面红耳赤：“圆不圆满，你说了才算。”
鬼道，无量宫。
她用指腹摩挲她的蛇尾，幽声问她：“仙祖，你从前说，蛇尾巴是干什么的来着？”
远山眉，水杏眼，润丹唇，黑红的玉坠儿垂在皎洁的侧颊上。
温苓脸色一红，随即讪讪退回屋里，才推开的门又“啪嗒”一声关了回去。留下院子里的萧凰和十四霜大眼瞪小眼，半晌没转过神来。
一边心里头胡言乱骂，一边裹紧毛毯又躺下来。
姑获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只将右掌一展，浮化出八片金芒璀璨的羽毛，凯旋之意已是不言自明。
前方是森茂的山林，身后是遥远的水浪。可环顾一大圈，就是不见那条熟悉的赤练蛇了。
众鬼士低声应“是”，纷纷向两旁退去。
而后又是一道风韵十足的女声：“乖，晚上给你揉揉。”
“唰……”
美目迷离着，迫近姑娘家的眉眼：“你想拿它干什么？”
她心虚怕她察觉到什么，又故作掩饰拍了拍木桩子：“瞧瞧，这新打的，多结实……”可未防一紧张，手底下用出了无间诀，“喀喇”一声将柱子拍折了大半截。
于是她长叹一口气，松开刀柄，只撂下一句话：“退下罢，都回去重练。”
巳娘的喉咙紧了一紧。
过了一会儿，门才又打开了。这次是温苓一个人走出来的，想必巳娘也有点怕羞，又住回她的身体里去了。
萧凰摇了摇头，亦是大惑不解：“也不是你，那又是谁啊？”
边说着，那扇门边“吱呀”一声打开了，温苓被巳娘搂着杨柳腰，笑语甜言跨过门槛，一抬头便撞见庭院里的萧凰和十四霜，正被这幅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奴兀伦眉弯一挑：“怎么说？”
哼。
奴兀伦见新收的徒儿如此窝囊，气得弯刀一振，“嗡”一声收进鞘里。尖厉的刀鸣声骇得一群徒儿俯首低眉，大气也不敢多喘。
奴兀伦垂下弯刀，瞥一眼满脸惶恐的小鬼士，重重叹了口气：“再练。”
原来……
同袍得胜归来，奴兀伦也甚感欣喜，夸赞道：“不愧是六十四重，真有你的！”
巳娘哪里还按捺得住。
“先别急着高兴。”姑获笑吟吟道，“还有件大好事儿呢。”
……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灵识，梦境。
正当她不由自主想下床时，陡然间醒过神来，掐断了飘渺的思绪。
“呜呖呖——”
一大清早，蛮蛮从远方放牧归来。还不及赶牛羊归圈，便望见毡房外头的围栏边守着一抹朱红的身影。
正到处找寻着，忽觉腰身一紧，像被人温柔地搂进怀里。乍一睁眼，便从梦寐里醒了过来。
温苓在梦里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躺在柔软的草地上。
她如此安排，并非出于修炼的私心，只因她和姑获是鬼士中的元老三甲，到时候对战仙道，也定是她们身先士卒，好金自然要用在刀刃上才妥当。
恍然间，她看到一束朦胧的天光透帘而入，被纱网筛成细碎的金芒。
这时却见冥池里漫出血色，一簇簇彼岸花盛放开来，几道鬼影纵身飞出水面，稳稳落在阶下，原来是姑获鸟携一众鬼士历战归来。
虽然温苓低着头什么都不说，但脖颈处带着蛇齿印的淡红色吻痕，还是向萧霜二人昭示了一切。
轻暖的晨光里，两人静静望着彼此，曾经朝夕与共，又恍若久别重逢。
一鬼士飞身而前，手中长剑刺出鬼火冥光，但还没等攻到一半，便被弯刀击断了火焰。这鬼士挨不住弯刀的重击，魂身向后疾退，失衡摔在了地上。
边塞。
心弦乱颤之下，温苓的手指顺着女人光洁的颈项滑过去，反将发烫的唇瓣迎上，与她沉沦在绵柔的药香里。
驱马走近，才看清花不二站在木桩子旁，掌心烧起鬼火，正一刀一刀削掉桩子粗糙不平的树皮。
姑获欣然一笑，将八枚金羽交到奴兀伦手中：“你说，怎么安排？”
奴兀伦稍一思索，提议道：“三个用花信送去，贡给大人。一个你我平分。再三个给小满她们这些能打的。剩下一个，给喽啰们均分罢了。”
“她……”奴兀伦嫌弃地拧起眉头。
她想起第一次灵识修炼时，巳娘曾说，唯有“功德圆满”，才能重塑肉身。
“师父！”小满兴冲冲跑到奴兀伦面前。
——巳娘的人身，恢复了。
奴兀伦满不愿将这金羽匀给花不二，但因鬼王私情所致，她身为忠心的下属，也不敢多有异词。只轻轻一叹，说道：“随大人安排去罢。”
花不二心坎里像被蛰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又痒又甜。
正吻得如痴似醉，但觉腰身被什么微凉的缠住了。黑红色的尾巴尖露出锦被，在两人枕边摇来晃去，忽然被温苓握在了手心里。
奴兀伦恨恨“哼”了一声，心里又是懊丧又是无奈。因鬼王下令要想方设法增进鬼道的兵力，可新收的徒儿全是些虾兵蟹将，没一个无间诀能突破三重关的。然而每一鬼士的无间诀上限，都取决于她生前的爱憎与执念，并非简单的勤学苦练所能达成。即便奴兀伦心中恼火，却也知此事难以强求，对这些弟子也很难骂的出口来。
她越想越好笑，走到近前，正要开口戳穿，可两个人却异口同声问了出来：“你跟温姑娘……”
败的鬼士退下，又走上新的鬼士。可这新鬼士似连招式都没学会，抖抖瑟瑟举起兵刃，却不知从哪儿攻起。
温苓娇俏地挑起眉梢，半是质问，又半是揶揄：“这就是你的……功德圆满？”
一听说这金乌的功效，分明是解了鬼道的燃眉之急，奴兀伦登时大喜：“如此极好！若能使功力翻番，再多的仙家也不怕了。姑获，你可真是立了大功！”
她走到二人惊诧的目光里，抬手遮了遮后颈，用仙力平息脸庞的桃晕，又耸了下肩膀：“出发罢。”
正面面相觑，却听那扇门里传出温苓娇嗔的话声：“仙祖，我腰疼。”
她顺着蛮蛮的手劲儿直起身子，断木头也不捡了，只顾将目光凝在她脸上，直白地赏望那双明媚至极的杏仁眼。
那鬼士唯唯诺诺退下，随后便走上另一鬼士，手臂一振甩开银红的长鞭，鞭尾火光一卷，缠住了奴兀伦的刀刃。但被奴兀伦功力一运，长鞭登时断成七八截，震得鬼士退出好几步，盯着手里的一截断鞭傻了眼。
哪怕蛮蛮听不懂汉文，她也不想实话告诉她——因为苦巴巴盼着她回家，她在毡房外头修了大半夜的木桩子，十来根木头都削了个油光水亮。
瞥见蛮蛮翻身下马，花不二忙将鬼火一藏，装出一副随意散漫的作态，指着木桩道：“这个……我把你家木桩子修好了。”
“仙祖？”温苓有点困惑，亦有点慌张，“你去哪儿了，仙祖——”
很想知道些什么，想知道蛮蛮此刻穿着哪一件衣袍，戴了什么样的首饰，骑了什么花色的马，又要去何方水草，放牧多少大大小小的牛羊……
萧凰心想，昨夜你在温姑娘屋里搞得那些事儿，当我听不见么，还一脸纯真装不知道呢。
她也说不出是为什么，明明自己生前死后历尽风流，睡女人就跟吃白饭一样寻常，此刻却只是握住了蛮蛮的手，竟盛放出姹紫嫣红的欢喜来。
姑获摆动指尖，那八片羽毛也随之慢旋：“这八片金羽，是我用八只神乌的鬼元炼成的。八神乌的阴力极强，只要将这鬼元炮制成丹药服下，无须进阶无间诀，功力也能翻上两三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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