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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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属于奥斯卡这个早慧孩子自己的思考以及独属于他的温柔......
在奥斯卡将最后一捧土铲到土包上，再将村里好心的木匠早早准备的刻字木牌给.插到土堆前，
木屋里的炉子是燃着的，可能是王婆怕他回家时摸黑摔倒，所以给他留了微弱的火光。
时间已经悄然推着月亮到了半空。
奥斯卡悲伤吗？悲伤的，不然也不会在妈妈彻底倒下不起时失声痛哭。
奥黛丽还能睁眼！所以，所以要赶紧带她去看村医才行！
深吸一口气，奥斯卡推门而入。
所以奥斯卡按耐着对深夜寂静的恐惧，数着自己的脚步声，一点点向自己家靠近。
随后不顾酸软的腿脚，几乎是跳着一样起身，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摇篮跑！
但也就像是妈妈说的那样，他不该恨她，他可以恨妈妈，也可以恨自己太小终究给不了妈妈活下去的安全感——所以，他并没有如阿妙想象的那样，将怨恨一股脑地转移给其他人，更多的，他留给了自己，他也在反思自己。
所以在看见院子里有遍地粉色荧光植物的木屋时，奥斯卡就知道自己到家了。
这是现如今听不懂话但努力把全部语句记下来的奥黛丽，在往后学会了泛大陆语言时回想起的感触——
所以，不应该的，那个明明对阿黛满是期待的孩子不应该像此时一样对她心怀芥蒂，还与她拉开距离，往后渐行渐远......
阿妙醒悟的愧疚很彻底，但除了给奥斯卡点亮一颗心灵上‘启明的星星’外，别的也不过是给她自己的内疚做宽慰罢了。
因为等到她离开，奥斯卡也就只剩阿黛一个亲人了——他也只有她了。
最后再看了一眼埋葬着这对早早离开的父母的土包后，
但是，以往他不管什么时候推门进来，奥黛丽都会趴在摇篮的栏杆缝隙看他——这次，对方却在摇篮里一动不动？
奥斯卡在这几个月已经学会了如何使用农具，所以他知道怎么能用最小的力度去铲更多的土，也知道怎么利用薄薄的干茧去减少摩擦。这也让他能在机械的运动下，留出空闲时间去理清乱糟糟的思绪——
下午哭得过于大声，所以此时奥斯卡的声音很沙哑，几个音节就让他喉咙干痛。但他此时顾不得疼痛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呼唤没有让摇篮里的婴儿起一丝反应。
于是他又打开了大缸，但这一次，他注意到了刚才忽视的东西——番薯边放着的羊魂兽奶罐子？
奥斯卡不再回头，借着月光下山去了。
飞快将奥黛丽的襁褓给捏拢，随后就这么将她往肩头一揽，随后也顾不得自己浑身肢体的抗议，拔腿就往屋外跑。
按照泛大陆上的土葬的风格，逝者没有棺椁，只有一个土坑，里面放入逝者整理体面的身体以及她所喜欢的事物当陪葬品。之后再由逝者的亲朋或者后人将土坑掩埋。
但奥斯卡真的像阿妙期待地那样，将满腔怨恨转移到她身上了吗？大概有吧，但并不多。
师才对。而因为阿妙自己的软弱，不敢去恨那强大的魂尊，反倒是迁怒了不能反抗反驳的婴儿——何其可笑也何其懦弱自私。
村里的木屋基本都是一个样式的，也就各家的喜好不同，装饰不一样罢了。
——奥家最后一个大人终究是没撑过那个下午。
奥斯卡轻呼出口气，随后将背后的铲子放到屋子角落，再去炉子边的水槽打水洗干净了手和脸。
婴儿是饿不得的，它们饿了会哭。
土包所在的山不高，离食魂村也是真的近。
应该是睡着了，女婴双眼紧闭着躺在摇篮里。
“你如果要给这一切找个恨的对象的话，恨我吧，儿子，恨我的错吧，奥斯卡，不要恨错人了。”恨她的懦弱吧，恨她自私地把一切都压在你身上；恨她的逃避吧，恨她不能满足你渴求她活下去的想法；恨她的执拗不改吧，恨她即便愧疚也终究拿不出勇气来陪你们去往未知的未来......
但从奥黛丽出生后的第二周起，奥斯卡就再没听对方哭过。
王婆听到奥家传来奥斯卡悲痛的哭喊时，就清楚了这个事实。
奥斯卡起身后小心拍了拍手上的泥，避开那些被磨破的水泡，随后将地上的铲子工具给拿起来绑背上。
奥斯卡看着奶罐子的现状，心猛地一颤。
奥斯卡回答不上来。
奥斯卡将湿了又干的衣领扯起来，缩了缩脖子，然后借此用衣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大概，这就是有母爱，但不多的表现吧......
奥斯卡也因为隔壁王婆她们的所在，也放心将奥黛丽放在家里一个下午。
而阿妙的离去，最终也会变成了食魂村后山上，紧挨着奥斯莱的一个小土包。
奥斯卡的手一僵，赶紧打开那个罐子——奥家没有冰窖，奶这个东西根本不能久放。所以王婆每次都是买五天的奶量交给喂奥黛丽的他来存放的。
终于搞定了——比之前给爸爸填土时快了不少，这也说明他在长大了不是嘛......
这时“咕噜——”，他的肚子叫了。
泛大陆上没有什么祭拜相关的隆重传统，这个大陆上的人相信先人死后灵魂会立刻去往一个活人抵达不了的神秘之地生活，人死后的身体不过是一个灵魂离开后要化作尘土的躯壳。所以大家对身后事并不是很在意。讲究点的，如拥有族谱和宗祠存在的大家族会给先人立牌，处理族事时会将先人拉出来举个例子。但像整日为了生计奔波的平民百姓，他们就算是想讲究也没有那个条件。
奥斯卡记得，今天应该是这次羊奶见底的时间；他也记起来了，他下午时进屋不仅是为了给自己做饭，也是到给奥黛丽喂奶的时间了。
几口清甜的番薯下肚，奥斯卡这才感觉自己的状态好了点，本来疲劳后的困顿思维也有了几丝清明。
所以哭声根本不能判断奥黛丽的情况，也就是说，饿了将近一天的奥黛丽此时不该是睡着的模样！大人都不能在饥饿状态睡熟，更何况是婴儿——更何况是他一踏进屋子就会神奇看向他的奥黛丽！
除了实在是想念先人会来看看，顺便打扫一下以外。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不会在埋下一个人的时候再来这里了。
借着火光，奥斯卡下意识轻手轻脚地靠近摇篮——奥黛丽是睡着了？
阿妙的话，奥斯卡听进去了。
只剩奥黛丽和自己的地方是家吗？
巴掌大的番薯并不能让干了许久体力活的奥斯卡满足，
但是——但是因为妈妈的突然去世，他又悲又痛，脑子都是浑噩的，再加上忙着给妈妈收拾遗物下葬，所以一时将奥黛丽要喝奶的事情给忘了！而没有被他提醒的王婆也自然是不会擅自翻动他家存粮食的大缸！只注意不让奥黛丽拉床上就是她的全部要代工的‘工作’了！
所幸，微弱的温润气息扑打在了奥斯卡冰凉的手指上。
他也知道了自己和奥黛丽之间隔着的是什么了——那是他的迁怒和怨恨。
在发现这个状况时，奥斯卡几乎是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了一瞬——呼吸？！对，呼吸！
看了看并排着的两个土包，奥斯卡抿了抿干裂的唇，然后再一次跪在地上给他们磕了个头。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儿子，我只希望你能将恨意转移，认清自己的心，然后好好和阿黛一起生活。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能把她教得比我和你父亲还好。所以，我的儿子，往后要辛苦你了，也最后帮你软弱无能的妈妈给长大后的阿黛带一句话，对不起。”她对不起她，无辜的她本该在期望中降生，在大家的笑容里成长，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带着本不该有也不该属于一个婴儿的沉默......
——腿好痛，手也是，但顾不得了，要快点，再快
妈妈的离开是突然又早有预料的事情。
这俩个孩子都是无辜的，本该情同手足的俩人不应该因为他们妈妈的过错就久而生怨。
奥斯卡这时才想起，自己从下午起就没有吃任何东西，之前是饿过头了反倒是没什么感觉，现在一放松下来就感觉肚子里空得烧心烧肺。
奥斯卡抓住了自己瞬间飘过的那丝灵感，将自己因为心脏狂跳而微抖的手指放到对方的鼻子下。
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奥斯卡将炉子边上的大缸打开，避开里面存放好的羊奶罐子，顺了个巴掌大的番薯出来。随便冲洗了一下，连皮都没削地放进嘴里。
所以，这应该是奥斯卡等到奥黛丽长到能被他带来‘见一见’父母前的最后一次祭拜了。
也是因为她自己的“言传身教”，让奥斯卡也学会了迁怒——明明在阿黛出生前，这孩子还嚷嚷着要当村子里最好的哥哥，要带弟弟或者妹妹去看他最喜欢的风景，玩他最喜欢的玩具......
奥斯卡正要松口气，但又很快在回味起刚才那个想法时神色微僵——家？
所幸，他的妹妹没有如妈妈一样，倒下后再也没有起来的可能！
奥斯卡想到了重点，伸手拍打了两下自己颤抖的腿，然后振作起来。
所幸那时候的奥黛丽也并没有更多的失望，因为她不觉得自己缺爱，也因为她有了一个因这时阿妙的话和之后发生的事情所转变的哥哥，一个改变后合格的哥哥......
食魂村的大家都不富裕，但也是知根知底的人，所以一般不会有锁门的情况。
奥斯卡几乎是扑到摇篮上的，“奥黛丽？”
因为奥家并不是没有后人在的，所以与奥家相熟的村民们只在草草祭拜后就离开了，留表现得坚强又独立的奥斯卡一个人慢慢填土。
所以，奶罐子里的奶今早是剩个底，现如今还是剩个底！
] 这是属于奥斯卡这个早慧孩子自己的思考以及独属于他的温柔......
在奥斯卡将最后一捧土铲到土包上，再将村里好心的木匠早早准备的刻字木牌给.插到土堆前，
木屋里的炉子是燃着的，可能是王婆怕他回家时摸黑摔倒，所以给他留了微弱的火光。
时间已经悄然推着月亮到了半空。
奥斯卡悲伤吗？悲伤的，不然也不会在妈妈彻底倒下不起时失声痛哭。
奥黛丽还能睁眼！所以，所以要赶紧带她去看村医才行！
深吸一口气，奥斯卡推门而入。
所以奥斯卡按耐着对深夜寂静的恐惧，数着自己的脚步声，一点点向自己家靠近。
随后不顾酸软的腿脚，几乎是跳着一样起身，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摇篮跑！
但也就像是妈妈说的那样，他不该恨她，他可以恨妈妈，也可以恨自己太小终究给不了妈妈活下去的安全感——所以，他并没有如阿妙想象的那样，将怨恨一股脑地转移给其他人，更多的，他留给了自己，他也在反思自己。
所以在看见院子里有遍地粉色荧光植物的木屋时，奥斯卡就知道自己到家了。
这是现如今听不懂话但努力把全部语句记下来的奥黛丽，在往后学会了泛大陆语言时回想起的感触——
所以，不应该的，那个明明对阿黛满是期待的孩子不应该像此时一样对她心怀芥蒂，还与她拉开距离，往后渐行渐远......
阿妙醒悟的愧疚很彻底，但除了给奥斯卡点亮一颗心灵上‘启明的星星’外，别的也不过是给她自己的内疚做宽慰罢了。
因为等到她离开，奥斯卡也就只剩阿黛一个亲人了——他也只有她了。
最后再看了一眼埋葬着这对早早离开的父母的土包后，
但是，以往他不管什么时候推门进来，奥黛丽都会趴在摇篮的栏杆缝隙看他——这次，对方却在摇篮里一动不动？
奥斯卡在这几个月已经学会了如何使用农具，所以他知道怎么能用最小的力度去铲更多的土，也知道怎么利用薄薄的干茧去减少摩擦。这也让他能在机械的运动下，留出空闲时间去理清乱糟糟的思绪——
下午哭得过于大声，所以此时奥斯卡的声音很沙哑，几个音节就让他喉咙干痛。但他此时顾不得疼痛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呼唤没有让摇篮里的婴儿起一丝反应。
于是他又打开了大缸，但这一次，他注意到了刚才忽视的东西——番薯边放着的羊魂兽奶罐子？
奥斯卡不再回头，借着月光下山去了。
飞快将奥黛丽的襁褓给捏拢，随后就这么将她往肩头一揽，随后也顾不得自己浑身肢体的抗议，拔腿就往屋外跑。
按照泛大陆上的土葬的风格，逝者没有棺椁，只有一个土坑，里面放入逝者整理体面的身体以及她所喜欢的事物当陪葬品。之后再由逝者的亲朋或者后人将土坑掩埋。
但奥斯卡真的像阿妙期待地那样，将满腔怨恨转移到她身上了吗？大概有吧，但并不多。
师才对。而因为阿妙自己的软弱，不敢去恨那强大的魂尊，反倒是迁怒了不能反抗反驳的婴儿——何其可笑也何其懦弱自私。
村里的木屋基本都是一个样式的，也就各家的喜好不同，装饰不一样罢了。
——奥家最后一个大人终究是没撑过那个下午。
奥斯卡轻呼出口气，随后将背后的铲子放到屋子角落，再去炉子边的水槽打水洗干净了手和脸。
婴儿是饿不得的，它们饿了会哭。
土包所在的山不高，离食魂村也是真的近。
应该是睡着了，女婴双眼紧闭着躺在摇篮里。
“你如果要给这一切找个恨的对象的话，恨我吧，儿子，恨我的错吧，奥斯卡，不要恨错人了。”恨她的懦弱吧，恨她自私地把一切都压在你身上；恨她的逃避吧，恨她不能满足你渴求她活下去的想法；恨她的执拗不改吧，恨她即便愧疚也终究拿不出勇气来陪你们去往未知的未来......
但从奥黛丽出生后的第二周起，奥斯卡就再没听对方哭过。
王婆听到奥家传来奥斯卡悲痛的哭喊时，就清楚了这个事实。
奥斯卡起身后小心拍了拍手上的泥，避开那些被磨破的水泡，随后将地上的铲子工具给拿起来绑背上。
奥斯卡看着奶罐子的现状，心猛地一颤。
奥斯卡回答不上来。
奥斯卡将湿了又干的衣领扯起来，缩了缩脖子，然后借此用衣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大概，这就是有母爱，但不多的表现吧......
奥斯卡也因为隔壁王婆她们的所在，也放心将奥黛丽放在家里一个下午。
而阿妙的离去，最终也会变成了食魂村后山上，紧挨着奥斯莱的一个小土包。
奥斯卡的手一僵，赶紧打开那个罐子——奥家没有冰窖，奶这个东西根本不能久放。所以王婆每次都是买五天的奶量交给喂奥黛丽的他来存放的。
终于搞定了——比之前给爸爸填土时快了不少，这也说明他在长大了不是嘛......
这时“咕噜——”，他的肚子叫了。
泛大陆上没有什么祭拜相关的隆重传统，这个大陆上的人相信先人死后灵魂会立刻去往一个活人抵达不了的神秘之地生活，人死后的身体不过是一个灵魂离开后要化作尘土的躯壳。所以大家对身后事并不是很在意。讲究点的，如拥有族谱和宗祠存在的大家族会给先人立牌，处理族事时会将先人拉出来举个例子。但像整日为了生计奔波的平民百姓，他们就算是想讲究也没有那个条件。
奥斯卡记得，今天应该是这次羊奶见底的时间；他也记起来了，他下午时进屋不仅是为了给自己做饭，也是到给奥黛丽喂奶的时间了。
几口清甜的番薯下肚，奥斯卡这才感觉自己的状态好了点，本来疲劳后的困顿思维也有了几丝清明。
所以哭声根本不能判断奥黛丽的情况，也就是说，饿了将近一天的奥黛丽此时不该是睡着的模样！大人都不能在饥饿状态睡熟，更何况是婴儿——更何况是他一踏进屋子就会神奇看向他的奥黛丽！
除了实在是想念先人会来看看，顺便打扫一下以外。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不会在埋下一个人的时候再来这里了。
借着火光，奥斯卡下意识轻手轻脚地靠近摇篮——奥黛丽是睡着了？
阿妙的话，奥斯卡听进去了。
只剩奥黛丽和自己的地方是家吗？
巴掌大的番薯并不能让干了许久体力活的奥斯卡满足，
但是——但是因为妈妈的突然去世，他又悲又痛，脑子都是浑噩的，再加上忙着给妈妈收拾遗物下葬，所以一时将奥黛丽要喝奶的事情给忘了！而没有被他提醒的王婆也自然是不会擅自翻动他家存粮食的大缸！只注意不让奥黛丽拉床上就是她的全部要代工的‘工作’了！
所幸，微弱的温润气息扑打在了奥斯卡冰凉的手指上。
他也知道了自己和奥黛丽之间隔着的是什么了——那是他的迁怒和怨恨。
在发现这个状况时，奥斯卡几乎是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了一瞬——呼吸？！对，呼吸！
看了看并排着的两个土包，奥斯卡抿了抿干裂的唇，然后再一次跪在地上给他们磕了个头。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儿子，我只希望你能将恨意转移，认清自己的心，然后好好和阿黛一起生活。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能把她教得比我和你父亲还好。所以，我的儿子，往后要辛苦你了，也最后帮你软弱无能的妈妈给长大后的阿黛带一句话，对不起。”她对不起她，无辜的她本该在期望中降生，在大家的笑容里成长，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带着本不该有也不该属于一个婴儿的沉默......
——腿好痛，手也是，但顾不得了，要快点，再快
妈妈的离开是突然又早有预料的事情。
这俩个孩子都是无辜的，本该情同手足的俩人不应该因为他们妈妈的过错就久而生怨。
奥斯卡这时才想起，自己从下午起就没有吃任何东西，之前是饿过头了反倒是没什么感觉，现在一放松下来就感觉肚子里空得烧心烧肺。
奥斯卡抓住了自己瞬间飘过的那丝灵感，将自己因为心脏狂跳而微抖的手指放到对方的鼻子下。
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奥斯卡将炉子边上的大缸打开，避开里面存放好的羊奶罐子，顺了个巴掌大的番薯出来。随便冲洗了一下，连皮都没削地放进嘴里。
所以，这应该是奥斯卡等到奥黛丽长到能被他带来‘见一见’父母前的最后一次祭拜了。
也是因为她自己的“言传身教”，让奥斯卡也学会了迁怒——明明在阿黛出生前，这孩子还嚷嚷着要当村子里最好的哥哥，要带弟弟或者妹妹去看他最喜欢的风景，玩他最喜欢的玩具......
奥斯卡正要松口气，但又很快在回味起刚才那个想法时神色微僵——家？
所幸，他的妹妹没有如妈妈一样，倒下后再也没有起来的可能！
奥斯卡想到了重点，伸手拍打了两下自己颤抖的腿，然后振作起来。
所幸那时候的奥黛丽也并没有更多的失望，因为她不觉得自己缺爱，也因为她有了一个因这时阿妙的话和之后发生的事情所转变的哥哥，一个改变后合格的哥哥......
食魂村的大家都不富裕，但也是知根知底的人，所以一般不会有锁门的情况。
奥斯卡几乎是扑到摇篮上的，“奥黛丽？”
因为奥家并不是没有后人在的，所以与奥家相熟的村民们只在草草祭拜后就离开了，留表现得坚强又独立的奥斯卡一个人慢慢填土。
所以，奶罐子里的奶今早是剩个底，现如今还是剩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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