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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芷瑄你这话说得为什么这么奇怪？”
他说的是什么来着？什么时候说的来着？
苏林望着他，笑了笑。
有事？
“不用。”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陈芷瑄会来接我。”
《朝花》
“收拾了干嘛啊，又不是我过生日……”苏林翻了个身咕哝道，“不要喧宾夺主啊。”
苏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意识到她刚才选择穿酒红色的裙子，可能就是为了配这条发带。
周济相回过头来，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涣散，也没有回答问题，指了指路边的一辆黑色的车：“走吧。”
苏林刚才一直注意着他的脸，这时候才意识到他穿得很正式，那件笔挺的黑色大衣没有系扣子，和驼色围巾一起松松地罩着一身藏青色格子西装三件套——是的，白色细纹衬衫和外套间，能看到同样格纹的马甲，还配了一双擦得锃亮的深棕色皮鞋。整个人像完全不像个高中生，倒像是哪个公司年少有为意气风发的负责人。
“母夜叉。”
陈芷瑄和周济相一道来一道走的……他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的？陈芷瑄知道他家的情况——应该是一直都不错，只是她没发现。
“穿裙子吧，今天出太阳了，不是太冷。我给你找双厚袜子。”她说着走了过来，“你们这个聚会有男生吧？”
她想起早上的梦，觉得脸又烧了起来，脸上的水珠凉凉的却没有办法把温度降下去。
“我准备打车去，我们顺路，你要不要一起？”
“人家说不用就不用了，你操心什么啊？”林盼清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似乎还带着怒意。
恍恍惚惚地苏林耳边仿佛响起了周济相的声音：“很适合你，明天记得戴上。”
“三男三女啊？”林盼清用锐利的眼神审视了她一会儿，笑了笑，“我记得你那个过生日的朋友也是班干部吧？”
昨天陈芷瑄扯着那条发带笑嘻嘻地夸：“真好看啊，林林的眼光就是好！”
她就快步走过去，俯身钻进了车，没注意他遮在自己头上的手，也没注意到他看见那条发带时有些惊讶的笑容。
苏林这天早上还没完全醒过来就接到了陈芷瑄的电话，皱着眉看了看时间，难得地生起了起床气。
陈芷瑄的声音也有些倦怠，兴致却好像很高：“我这不是激动的吗？我要提醒着你好好收拾一下！”
群聊里简语晴把时间地点包间号又重新发了一遍，苏林匆匆扫了一眼，回了一句生日快乐，然后往上看历史消息。
“你还提起你自己过生日的事啊，上次周大神没参加，你这次不得补上嘛！”
她想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然后接受他理解而同情的目光。
“那你记得带钱包。”林盼清走进房间把一个小挎包放在床头柜上，看了看她的毛衣，笑道，“你朋友过生日，你也不至于穿得这么随便吧？”
“喂……喂？”陈芷瑄半晌听不见声音，喂了两声自己也抵抗不住睡意，闭上了眼睛。
周济相啊。
抬头见苏颉之还站在那里，笑了笑：“谢谢爸爸，真的不用。”
陈芷瑄和陈灏然那个时候也活跃着，也发了生日快乐，三个人还讨论了一会儿为什么都这么晚不睡，以及大家可能在干什么。
三分钟后他的短信又来了：“你收到了吗？”
苏林咬了咬牙，双手扯住毛衣的下摆，慢慢往上脱，脱到脖子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个点林林和大神肯定已经睡了吧？”
“学习？”一声冷笑打断了她，“看看你们班长，你同桌，陈芷瑄——他们都是班干部，每次考试都排在你前面，怎么人家不耽误学习？”
周济相的眼睛在太阳光下变成了温暖透明的琥珀色。
苏林看到这里“噗嗤”笑起来，甚至忘记自己的名字被动出现在了这段对话里。
赵叔叔的笑容更加和蔼了，他直接回头对苏林笑道：“我是济相爸爸的朋友，他叫我赵叔叔，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闹铃终于响了起来，苏林迷蒙的睡眼微睁，发现自己的耳朵烫得难受，心脏怦怦直跳，跳得过于剧烈而甚至有些痛。
周济相歪着头对她笑了起来。
是周济相的短信。
“别了，最近出租车出过事。你二十分钟之后到小区门口吧，那个有公交车站的门口。”
苏林没有立刻去理它，慢慢把一条酒红色的灯芯绒长裙和长袜穿好，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回来坐在床上看手机。
“啊？你自己想多了，霸王龙。”
“当班干部会影响我学习……”
本以为这话一说出来能把班干部的话题给终结了，没想到林盼清继续冷笑着，砰地一声关上了衣柜门：“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你那颗心是玻璃啊，这么脆弱？我和你爸是不是要担心你以后再受什么小刺激就自杀了啊？”
苏林没注意那时候周济相是什么反应，只知道自己一直做贼心虚地低着头不去回话——后来直到三个人在苏林楼下道别，周济相也没再单独和她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把自己的脑袋从毛衣里解放出来，那张憋得通红的脸上满是泪水。
“人要有上进心。”林盼清把一条黑色针织连裤袜拿出来，不冷不热地说道，“我发现你越大越没有上进心了，小学时候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所以她刚才梦见周济相了。
苏林垂下眼笑了笑：“妈妈你有什么建议吗？”
周济相递过生日礼物的手连指甲盖都是苍白的。
她突然发现自己很想见到周济相。
周济相……
苏林轻声说：“小学时候当班长出了事，我有心里阴影。”
“高兴点，你可别一副死人脸去给别人过生日。”她走出房间前还不忘丢下一句带刺的话。
苏林走到房门口，对苏颉之苦笑一下，关上了门。
苏林背上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点了点头：“嗯，有班长、体委还有周济相。”
苏林愣了一下，走过去有些疑惑地问：“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苏林坐起来，单手蒙着脸，思考自己刚才是清醒着还是睡着了——看了看手机，发现自己和陈芷瑄的电话还没有挂，已经打了一个多小时。陈芷瑄的话筒应该正对着脸，她那平稳的呼吸声有节奏地响起来，像老旧的节拍器。
苏林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但周济相已经站在路边一棵掉光了叶子的梧桐树下，一动不动地盯着路上往来的行人车辆。
苏颉之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半晌才点了点头：“那你们注意安全，之前女孩子坐出租车出过事，所以我才问的。”
普通的小刺激哪能自杀啊？就连……
周济相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解下围巾给她围上。
“这才七点啊姐姐，平时也没见你这个点起床……”
苏林立刻放下手机，走到衣柜前随便拿了一件毛衣套在自己的睡衣外面，从柜门后往房间门口应了一声：“应该吧。”
“你再骂？”
像昨天一样。
他路上大概又要说一些希望她能体恤妈妈的话吧，每次被骂后他都要说这种话，仿佛她才是伤人的一方。
坐在驾驶位上的是一个眉目温和的中年人——周济相口中的赵叔叔，他正透过后视镜打量着苏林。苏林刚坐好，一抬眼就看到后视镜里那双带着和蔼笑意的眼睛，忙红了脸欠身道：“您好，我是周济相的同学，苏林。”
“……”苏林狠狠地咬着嘴唇。
苏林看了看那辆车的车标，更疑惑了：“你不是说你打车吗？”
“嗯。”苏林低下头去，自顾自发短信回周济相，“谢谢你，我自己打车就好了。”
她没见过周济相穿正装，但听陈芷瑄说之前表演的时候有穿过，还夸了他的着装礼仪——陈芷瑄真的知道好多她不知道的事啊。
“嗡——”手机震了一下。
苏林忽地又热泪盈眶了。
周济相给她系发带，手指轻轻碰到她的耳朵，是温热的。
周济相坐在她身边，把座椅扶手放下来隔在两人中间，揶揄道：“怎么，不是‘好朋友’了？”
苏林按下挂断键的手是颤抖着的。
“嗯！”赵叔叔的嘴角快咧到耳边了，“真好啊，我也有个女儿，还在上初中，
苏林盯着手机发愣。
是周济相的短信。
“……补什么补？不如补会儿觉，你别闹了。”苏林意识模糊起来，手上一个脱力，手机落在了枕头边。
“赵叔叔好。”苏林甜甜地应了一声。
在苏林发愣的时候，周济相已经站在车边打开门等她了。
昨天？
“嗡——”
“林林啊，你们晚上是不是要在外面吃饭？”林盼清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周济相笑了笑：“我之前有事，现在正好赵叔叔顺路送我们一趟。”
……动辄得咎，说的就是这样吧。
许谙宸昨天半夜一点多发了一个“生日快乐”，还附了一张图片，是吃着生日蛋糕的小公主。那个小公主甜甜地笑着，笑容如此灿烂，晃得苏林眼睛疼。
苏林皱了皱眉：“我不喜欢当班干部了……”
她回了个“谢谢，待会儿见”，然后慢慢站起身，走到梳妆台边，慢条斯理地扎了个高马尾，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条发带，又小心翼翼地绑在马尾上。
“林林。”这次换成苏颉之进来了，他探了个头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等下我送你去吧。”
] “陈芷瑄你这话说得为什么这么奇怪？”
他说的是什么来着？什么时候说的来着？
苏林望着他，笑了笑。
有事？
“不用。”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陈芷瑄会来接我。”
《朝花》
“收拾了干嘛啊，又不是我过生日……”苏林翻了个身咕哝道，“不要喧宾夺主啊。”
苏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意识到她刚才选择穿酒红色的裙子，可能就是为了配这条发带。
周济相回过头来，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涣散，也没有回答问题，指了指路边的一辆黑色的车：“走吧。”
苏林刚才一直注意着他的脸，这时候才意识到他穿得很正式，那件笔挺的黑色大衣没有系扣子，和驼色围巾一起松松地罩着一身藏青色格子西装三件套——是的，白色细纹衬衫和外套间，能看到同样格纹的马甲，还配了一双擦得锃亮的深棕色皮鞋。整个人像完全不像个高中生，倒像是哪个公司年少有为意气风发的负责人。
“母夜叉。”
陈芷瑄和周济相一道来一道走的……他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的？陈芷瑄知道他家的情况——应该是一直都不错，只是她没发现。
“穿裙子吧，今天出太阳了，不是太冷。我给你找双厚袜子。”她说着走了过来，“你们这个聚会有男生吧？”
她想起早上的梦，觉得脸又烧了起来，脸上的水珠凉凉的却没有办法把温度降下去。
“我准备打车去，我们顺路，你要不要一起？”
“人家说不用就不用了，你操心什么啊？”林盼清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似乎还带着怒意。
恍恍惚惚地苏林耳边仿佛响起了周济相的声音：“很适合你，明天记得戴上。”
“三男三女啊？”林盼清用锐利的眼神审视了她一会儿，笑了笑，“我记得你那个过生日的朋友也是班干部吧？”
昨天陈芷瑄扯着那条发带笑嘻嘻地夸：“真好看啊，林林的眼光就是好！”
她就快步走过去，俯身钻进了车，没注意他遮在自己头上的手，也没注意到他看见那条发带时有些惊讶的笑容。
苏林这天早上还没完全醒过来就接到了陈芷瑄的电话，皱着眉看了看时间，难得地生起了起床气。
陈芷瑄的声音也有些倦怠，兴致却好像很高：“我这不是激动的吗？我要提醒着你好好收拾一下！”
群聊里简语晴把时间地点包间号又重新发了一遍，苏林匆匆扫了一眼，回了一句生日快乐，然后往上看历史消息。
“你还提起你自己过生日的事啊，上次周大神没参加，你这次不得补上嘛！”
她想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然后接受他理解而同情的目光。
“那你记得带钱包。”林盼清走进房间把一个小挎包放在床头柜上，看了看她的毛衣，笑道，“你朋友过生日，你也不至于穿得这么随便吧？”
“喂……喂？”陈芷瑄半晌听不见声音，喂了两声自己也抵抗不住睡意，闭上了眼睛。
周济相啊。
抬头见苏颉之还站在那里，笑了笑：“谢谢爸爸，真的不用。”
陈芷瑄和陈灏然那个时候也活跃着，也发了生日快乐，三个人还讨论了一会儿为什么都这么晚不睡，以及大家可能在干什么。
三分钟后他的短信又来了：“你收到了吗？”
苏林咬了咬牙，双手扯住毛衣的下摆，慢慢往上脱，脱到脖子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个点林林和大神肯定已经睡了吧？”
“学习？”一声冷笑打断了她，“看看你们班长，你同桌，陈芷瑄——他们都是班干部，每次考试都排在你前面，怎么人家不耽误学习？”
周济相的眼睛在太阳光下变成了温暖透明的琥珀色。
苏林看到这里“噗嗤”笑起来，甚至忘记自己的名字被动出现在了这段对话里。
赵叔叔的笑容更加和蔼了，他直接回头对苏林笑道：“我是济相爸爸的朋友，他叫我赵叔叔，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闹铃终于响了起来，苏林迷蒙的睡眼微睁，发现自己的耳朵烫得难受，心脏怦怦直跳，跳得过于剧烈而甚至有些痛。
周济相歪着头对她笑了起来。
是周济相的短信。
“别了，最近出租车出过事。你二十分钟之后到小区门口吧，那个有公交车站的门口。”
苏林没有立刻去理它，慢慢把一条酒红色的灯芯绒长裙和长袜穿好，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回来坐在床上看手机。
“啊？你自己想多了，霸王龙。”
“当班干部会影响我学习……”
本以为这话一说出来能把班干部的话题给终结了，没想到林盼清继续冷笑着，砰地一声关上了衣柜门：“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你那颗心是玻璃啊，这么脆弱？我和你爸是不是要担心你以后再受什么小刺激就自杀了啊？”
苏林没注意那时候周济相是什么反应，只知道自己一直做贼心虚地低着头不去回话——后来直到三个人在苏林楼下道别，周济相也没再单独和她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把自己的脑袋从毛衣里解放出来，那张憋得通红的脸上满是泪水。
“人要有上进心。”林盼清把一条黑色针织连裤袜拿出来，不冷不热地说道，“我发现你越大越没有上进心了，小学时候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所以她刚才梦见周济相了。
苏林垂下眼笑了笑：“妈妈你有什么建议吗？”
周济相递过生日礼物的手连指甲盖都是苍白的。
她突然发现自己很想见到周济相。
周济相……
苏林轻声说：“小学时候当班长出了事，我有心里阴影。”
“高兴点，你可别一副死人脸去给别人过生日。”她走出房间前还不忘丢下一句带刺的话。
苏林走到房门口，对苏颉之苦笑一下，关上了门。
苏林背上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点了点头：“嗯，有班长、体委还有周济相。”
苏林愣了一下，走过去有些疑惑地问：“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苏林坐起来，单手蒙着脸，思考自己刚才是清醒着还是睡着了——看了看手机，发现自己和陈芷瑄的电话还没有挂，已经打了一个多小时。陈芷瑄的话筒应该正对着脸，她那平稳的呼吸声有节奏地响起来，像老旧的节拍器。
苏林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但周济相已经站在路边一棵掉光了叶子的梧桐树下，一动不动地盯着路上往来的行人车辆。
苏颉之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半晌才点了点头：“那你们注意安全，之前女孩子坐出租车出过事，所以我才问的。”
普通的小刺激哪能自杀啊？就连……
周济相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解下围巾给她围上。
“这才七点啊姐姐，平时也没见你这个点起床……”
苏林立刻放下手机，走到衣柜前随便拿了一件毛衣套在自己的睡衣外面，从柜门后往房间门口应了一声：“应该吧。”
“你再骂？”
像昨天一样。
他路上大概又要说一些希望她能体恤妈妈的话吧，每次被骂后他都要说这种话，仿佛她才是伤人的一方。
坐在驾驶位上的是一个眉目温和的中年人——周济相口中的赵叔叔，他正透过后视镜打量着苏林。苏林刚坐好，一抬眼就看到后视镜里那双带着和蔼笑意的眼睛，忙红了脸欠身道：“您好，我是周济相的同学，苏林。”
“……”苏林狠狠地咬着嘴唇。
苏林看了看那辆车的车标，更疑惑了：“你不是说你打车吗？”
“嗯。”苏林低下头去，自顾自发短信回周济相，“谢谢你，我自己打车就好了。”
她没见过周济相穿正装，但听陈芷瑄说之前表演的时候有穿过，还夸了他的着装礼仪——陈芷瑄真的知道好多她不知道的事啊。
“嗡——”手机震了一下。
苏林忽地又热泪盈眶了。
周济相给她系发带，手指轻轻碰到她的耳朵，是温热的。
周济相坐在她身边，把座椅扶手放下来隔在两人中间，揶揄道：“怎么，不是‘好朋友’了？”
苏林按下挂断键的手是颤抖着的。
“嗯！”赵叔叔的嘴角快咧到耳边了，“真好啊，我也有个女儿，还在上初中，
苏林盯着手机发愣。
是周济相的短信。
“……补什么补？不如补会儿觉，你别闹了。”苏林意识模糊起来，手上一个脱力，手机落在了枕头边。
“赵叔叔好。”苏林甜甜地应了一声。
在苏林发愣的时候，周济相已经站在车边打开门等她了。
昨天？
“嗡——”
“林林啊，你们晚上是不是要在外面吃饭？”林盼清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周济相笑了笑：“我之前有事，现在正好赵叔叔顺路送我们一趟。”
……动辄得咎，说的就是这样吧。
许谙宸昨天半夜一点多发了一个“生日快乐”，还附了一张图片，是吃着生日蛋糕的小公主。那个小公主甜甜地笑着，笑容如此灿烂，晃得苏林眼睛疼。
苏林皱了皱眉：“我不喜欢当班干部了……”
她回了个“谢谢，待会儿见”，然后慢慢站起身，走到梳妆台边，慢条斯理地扎了个高马尾，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条发带，又小心翼翼地绑在马尾上。
“林林。”这次换成苏颉之进来了，他探了个头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等下我送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