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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避并不可怕,无处可逃才危险。”她忽然有了个主意,眨了眨右眼,“也许下次做梦的时候,可以试试召唤蝙蝠侠。反正义警也管不到你梦里做什么。”

    “我就在门口。”警卫虽然不放心,但决定尊重当事人。

    等确定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来了,洛里安猛喝一大口水,坐到沙发上,给自己披上毯子。

    “我是半个。”

    “你一看就不缺钱,医生。世界上一成的富人拥有九成的财富,剩下的小虾米捡垃圾,不够吃还打起来。你是属于前10%,我是相反,到了30岁生病都不敢坐救护车。我错了吗?还是世界,哥谭,它们才是罪魁祸首?”

    布鲁斯的目光在她的手套上流连了一会儿,悠悠然开口:“我知道你,我看过你的简历。”

    “约翰·沃德—普劳斯,老兄,你这名字像英国人。”

    *

    “我猜,还是韦恩集团?”

    “三个月无休,不像你的风格。”

    “你好冷淡,医生。”

    门后是一个熟面孔。

    约翰憧憬地看着图片,又突然回神:“医生,你不会害怕吗?阿卡姆可不是一般的监狱。”

    “一些家庭上的琐事,总体和我的职业相关,但说实话,除了干体力活,我也没有什么其它优势。我考虑过做装修工,但是只能当小工,不足以养家。我的老婆生过病,只能远程居家办公,除了大公司愿意接受,其他公司不接受。”

    现在她有些确定,V的身份对她产生了意外的影响——语言习惯。

    他扯下领带,表情轻浮地坐下:“你怎么在这儿当起了医生?”

    “我会带上执法记录仪的。”

    “不便宜。”

    洛里安在做完入职登记后接到了任务——聆听一个普通罪犯的祷告。

    “医生?”警卫意识到自己左右不了韦恩,只能把希望放在另一人身上。

    “天生胆大。”她用大拇指比了比自己,“不过,在监狱待久了,确实会有种受潮的感觉。你的感觉呢?”

    “别担心,凯什,”布鲁斯叫出警卫的姓氏,“这里是最后一站,半个小时后,我会离开的。”

    “好的,约翰,我们来聊聊。最近心情怎么样?”

    拿钱就要干活。即使严格来说,她干的是外包。

    “企鹅给得多。”

    查理·休斯顿下意识就想跳起来,但是手脚被固定在了椅子上,徒劳无功。

    洛里安揶揄:“外面看病不便宜,对吧?”

    “用这个。”

    “以前是没有,但现在我想,于是就有了。监狱太闷了,我想找正常人聊个天。”

    洛里安接过一把经典格.洛克,看着像警局退下来的,嘴角抽搐。

    “它在闪耀,我以前从来不敢看这种闪闪发光的首饰。”

    意识到根本没人在乎他说什么,查理·休斯顿无力地瘫倒:“我没什么想说的了。”

    洛里安的注意力全在时钟上,等分针划过12,治疗时间到期,终于愉悦道:“所以你今天原本想说什么?寻找一个答案,还是在干坏事之前,给自己一个救赎的机会?”

    洛里安:“那么在梦里,你有随着年龄增长而更加强大吗?你是领导者,还是无能为力者?”

    “他是个好人。”洛里安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搜索到前天蝙蝠侠拯救酒店的新闻,欣慰一笑,“希望他和韦恩集团一直是这座城市的支柱。”

    “今天是星期一,为什么有的董事长可以翘班去打扰别人工作?”洛里安抱着手臂,语气不太好。

    “Good,我去过意大利的罗马和亚特兰大,德国的慕尼黑,不同国家的风情确实很有趣。”

    “保重,约翰。”

    装着大猩猩手臂义体的洛里安心平气和:“所以?”

    “是的。他甚至攻击了谜语人,强迫谜语人听他传道,这才是他被判定为精神病的主要证据。”

    她以前的口头禅是“请”“谢谢”“尊敬的”“挚爱您的”“抱歉”,正经时刻腔调接近英国女王,而现在每句话都想加几个不太文明的词。

    布鲁斯挥手,送走了尽职的警卫。

    ‘真■                                                ■是违反本能的一项工作。’

    “也是精神病免责?”洛里安翻了翻资料,表情五彩斑斓。

    完全融入心理医生身份的洛里安:“听我说,你有孩子吗?今夏的《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是青少年会喜欢的。再后面还有《生化危机4》。今年年初的《阿凡达》也不错,我看过,划时代的一部电影。它的存在就如同当年《哈利波特与魔法石》,观众会值回票价的。”

    洛里安打开自己的随身笔记本,键帽敲击声清脆:“我不否认。”

    “有时候会做梦,以及,从小到大,我总是在梦里逃命。有时梦到天灾,有时是蛇群、密室逃脱游戏,别人说这是不安的一种表现。”

    洛里安把窗帘拉上,顺手把监控替换。“别装了,省点时间。”

    “因为夜班繁忙?”

    洛里安指了指墙壁文字。

    “是的。”约翰说到这儿,偏黑的脸上涌出感激,“虽然韦恩先生总是逃避开会,但我和我的家人非常喜欢他。”

    忍了44分钟的洛里安:“2009年XXX工厂爆炸,死亡百人,主从犯都还活着,的确是个笑话。”

    “听你这么说,我提前开始期待了。”笑意沾染这名警卫的脸庞,宛若溪水里升起的彩虹。

    “哦,我,我该走了,还有15分钟就是我的班。”

    “有所期盼是好事,和家人朋友相约,去看意大利的斗兽场、比萨斜塔、许愿池,德国的滑雪场、慕尼黑大学、科隆大教堂、多特蒙德的球场,西班牙的教堂……都是有趣的回忆。”洛里安在办公电脑上搜出一些图片,用投影仪放出来,伴随着悠扬的音乐。

    “你好,我是布鲁斯,布鲁斯韦恩。”他彬彬有礼,装得就像第一次认识她。

    她想了想自己的武器库,委婉地问:“如果他想不开攻击我……”

    “他跟随双面人在去年做下了一个大案。原本要去黑门的,但最后还是归我们收治。”同事解释。

    “我不自由,你也不自由,医生。”这个男人声音喑哑,如野兽嘶吼。

    洛里安意识到自己被cue,无所谓地说:“我不介意多个朋友,也许未来我的就业还能请韦恩先生帮忙。”

    “这次想出国看看,以前去过巴塞罗那,那里的阳光很好,比哥谭好很多。”约翰顺着她的话题,回想起一些美好的片段。

    第二个病人不是病人,是疯人院警卫。

    “这是我第一次看心理医生,我有点紧张。”

    “查理·休斯顿,你想说什么?”洛里安打开执法记录仪,开始了第一次与罪犯的亲切会谈。

    她抑制住笑的冲动,仅仅从喉咙里憋出一声哼哧,作为对普通民众朴素愿望的尊重:“说到休假,有没有想好放假去哪儿?”

    “有人希望我看着这里的罪犯,最好能阻止他们越狱,随时汇报信息。三个月内,我都会在这里工作。”

    “梦到我放了一年假,回来以后阿卡姆消失了。”

    *

    “差不多,上夜班就是……”约翰牙齿轻颤,“绷着神经,和一群危险分子斗智斗勇,时不时看着同事消失,如果不是韦恩每个月的补助,谁干这活啊。”

    《[综英美]穿成V但城市之王在哥谭》

    “……抢劫是被禁止的。”

    “最近有什么好梦?”洛里安用鼓励的口吻说。

    ……45分钟的话聊结束。

    (省略罪犯激昂的万字演讲)

    “好,我会考虑的。”

    “但你总有计划abcde来应对,不是吗?”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蝙蝠挂坠

    约翰:“领导者,我听我自己的。有时我会有一点第六感,发挥想象力,让自己强大。大多数时候我会赢,但总有几次,梦到一些真实的人,比如这座监狱里的精神病,我会下意识躲避。”

    约翰爽朗地说:“我没想到阿卡姆里可以申请,我是说,以前没听过。”

    约翰若有所思。

    “有什么事?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or,韦恩先生想当下个患者?”洛里安拉开椅子,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啊,阿卡姆还有普通罪犯?

    “啊,是这样吗?我看不出来。”他抬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医生,你的项链贵吗?”

    她在填约翰的病历。

    “……法律?法律有用会让我进阿卡姆?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他已经彻底进入了状态。

    “还有其他事困扰你吗?”

    “我不喜欢夜晚。”

    布鲁斯:“我选择半个小时。我还没有在阿卡姆看心理医生的体验。”

    “最近睡眠怎么样?”

    旁听的警卫心里已经吐槽了八十句,此时只能提醒:“不建议您在阿卡姆长时间逗留。”

    “安娜·史崔克,我。”

    “我也没有。”

    布鲁斯:“我不介意。”

    “是的,正常人稀缺。”约翰不自觉看了眼头顶的摄像头。

    没多久,门外出现说话声,有人敲门。

    “我不上班。”他低头,看着脚上的锁链,“以后也不会。”

    他意外于她的坦诚:“博士,你每次出场都给我意外。”

    她匪夷所思:“你上班的时候难道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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