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太子妃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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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生气地将茶杯扔到了我脚下，我来不及后退，只能任由茶水污了裙袜。
李誉在冬月出征，那时的我真希望他能战死沙场，一辈子也回不来。
他走的前一天，皇上在后宫设宴，我借口腿伤未愈并未过去。
白无常恨恨地盯着黑无常，黑无常冷冷地望着我，我疑惑地看着他俩。
……
七十
叽叽喳喳叫成了一团。
她当时正和后宫的妃嫔们在御花园里吃茶闲谈，我拿着匕首冲了进去，僵持之中我们双双落了河。
李誉的手悬在半空，「若我回不来呢？」
「朕知道，你因为宣平之乱对誉儿心生怨愤，可斯人已逝，你失去了父亲，朕何尝……何尝不是失去了个儿子，誉儿也何尝不是失去了兄弟！」
少女走到我们的船前停了下来，举起灯照了照我，看了半晌，抬头对黑无常
「徐娉婷，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最好把承香殿里里外外都翻干净，让这东宫里的人都好好看看，你怎么拿着鸡毛当令箭的。」
长姐突然出现在承香殿，问我为什么要踩着乐家列祖列宗的尸骨去做太子妃？为什么要将我娘的军队给李誉逼死爹爹？
「陛下怕是对东宫的事不太了解，太子殿下爱的并不是我。」我用力吸了口气，努力将盈在眼中的泪咽了下去，「儿臣……答应皇上不再对太子殿下有任何怨恨，但儿臣还有最后一个愿望。」
公私分明，就不会在外头跪了四五个时辰！」
白无常匆匆将记着故事的本子合上，骂骂咧咧说:「李誉真是坏透了，这本子我上岸就烧了去，晦气！」
她说着吩咐手下的人在我宫中翻箱倒柜，还让两个内侍堵住了门。
我勾着白无常的肩膀，「其实呢，死后能遇见你们也挺幸运的，不然这故事可能再不会有人知道了。」
叙娘上前为我披上了披风，扶着我慢慢向承香殿走去，身后的李誉却突然上前将我横腰抱了起来，径直走进了檐外满天的风雪中。
比如，我的生死。
我不再理他，撞开内侍跑出了承香殿，可怎么也寻不到长姐的身影。
「完了，」白无常长叹一声，瞪了黑无常一眼，「你真是个乌鸦嘴。」
阿布匆忙跪了下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说等月份足了胎像相稳了……再告诉您。」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非要将我接到储殿做足了戏给外人看，他明知道现在宫里人人都道太子妃要与太子和离。
不会有的。
「太子妃您还年轻，会有孩子的。」
我住在储殿的日子里，见到李誉的次数并不比在承香殿多，想来大约李誉是宿在徐娉婷那儿的。
李誉没有说话，拉过被子盖在了我的身上，起身走了出去。
可我没想到皇上在那酒水中下了药，之后的事我便再也记不得了，我不知道李誉也同我一样是喝了那酒，还是他从头到尾都知道。
那晚皇上和我说了许多话，他说他一直是看在我长得像我娘的份上，才对我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还说如果先皇答应让我娘进宫，那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了。
因为皇上赐的酒，我和李誉有了夫妻之实，也有了后来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
一直到储殿，他才终于放我下来。
忘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将来往的千百只船都冻在原处，船走不了，准备投胎的鬼们
我答不上来，对着她泣不成声。
外头风雪呜呜地吹，李誉的鬓角已然浸了风霜。
「这里没有刺客！你让开，我要出去!」
我摇着头拼命解释:「是李誉骗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本来是想帮他去打北狄，可他却带着军队回了宫……」
「皇上已经答应放了张太傅，」我不知道他在这里等这么久是不是就是为了这句话。
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了，我以为她不会再对我有什么敌意，可没想到她却借着上元礼佛礼将我长姐接进了宫。
长姐说完离开了承香殿，我追着她的脚步跑了出去，却被徐良娣带着侍卫逼退回来。
「有没有刺客得搜查完了才知道。」她看着我，笑了笑，「怎么？莫不是太子殿下一走，你宫里就藏了人不成？」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只将两张药方扔在了他面前，「若不是白芨偷偷告诉我，你们还要瞒我多久。」
我回头看了眼醉倒在床上的李誉，端起酒杯将酒水一口饮 下，对叙娘说:「你把偏殿收拾出来，今晚我睡那儿。」
直到佛堂作礼的僧人都离开，叙娘才过来小声地和我说:「太子妃，之前有人潜进皇上的寝殿欲谋害皇上，虽没被侍卫们抓到，但方才宫人们发现二皇子殿下生前住的庆阳宫里，有人自缢了。」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皇上喜欢我娘，但我娘却宁愿拆了我爹的婚配下嫁我爹，皇上最后不得不娶了家室平庸的孝仁皇后为妻。
我故意气他，「皇上已经答应了，等你从雁城回来，我们就和离。」
他紧紧抱着我，任凭我对他又打又踢也不放我下来，气得我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泪水无法抑制地从我的眼中流了出来，我看着叙娘，试图从她眼中找到一丝一毫来证明这不是真的，可我找不到。
他话音刚落，前方的忘川水却突然结了冰，一直绵延至孟婆桥边。
那夜李誉醉醺醺地回了储殿，叙娘跟在他身后端着酒进来，说是皇上特意嘱咐的，这是出征酒，作为太子妃应当喝一杯。
清脆的铜铃声忽从远处传来，我转头看去，一位少女赤着脚从冰上缓步走来，她手中捧着莲花灯，脚腕上系着一串铜铃，一步三响。
皇上走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张太傅我可以放了，但你要答应我，从此以后不再怨恨太子，更不再想要杀了太子。」
在水里我死死拽着徐娉婷的衣服，想着一起死了也好，李誉杀了我的至亲，我也杀了他的最爱，算是扯平了。
我被关进了宗府，叙娘偷偷写了信快马加鞭送到了边疆，半个月后阿布带着李誉的口信回来，将半死不活的我从牢中接回了承香殿。
她哭天抢地地来承香殿，要我还她的孩子，还说之前来我宫里搜查时，找到了我用巫蛊之术加害她的证据，皇后娘娘为此列了我十二条罪状，条条要我的命。
不会有以后了……
他走之后，我搬回了承香殿，不再过问东宫的事。
徐娉婷如愿以偿当上了东宫的「太子妃」，她
李誉以为宫中权力就是一切，可他不知道权力并不是万能的，权力也有掌管不了的东西。
「我自己的孩子，我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盈盈的日头，阳光真好，可这承香殿却冷得出奇。
「回不来最好。」
「宫中发现刺客，皇后娘娘说今日是上元佳节，不宜惊扰陛下，让我来各宫搜查。」
我脑中像是有什么炸开一般，推开叙娘跌跌撞撞跑向庆阳宫，叙娘拉住我，「太子妃，这会人应该已经送到宗府了，您……节哀。」
我继续说:「皇上还答应，我与你和离。」
「你放我下来！」
我的心被人剜了道口子，鲜血淋淋的时候没人管我，现在却让我忘掉那个口子，继续活下去。
其实那孩子没了倒也不是坏事，至少没了他，我可以毫无挂念地喝了皇后的那杯鸩酒。
他说:「太子妃，现在不管是来谁问你，什么话都不要说，等太子回来会摆平一切。」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膝盖没好之前，哪都不许去。」他坐在床边将我的鞋袜褪下，将药膏细细涂抹在我的膝盖上。
长姐将我娘的红缨枪扔到了我的脚边，「你和你娘，一个毁了我娘，一个害了我爹，我这一辈子至亲的两个人，都死在了你们母女的手中。」
我的故事说完了，忘川也快到了尽头。
「悲剧也好，喜剧也罢，最后不过都是一抔黄土，一碗孟婆汤。」黑无常做了最后总结。
可没想到徐娉婷福大命大，没有死，但失了「孩子」。
我问他:「阿布，徐娉婷要我还她的孩子，可我的孩子，谁能还给我？」
良久，皇上长叹了口气，「你跟你娘一样勇敢，但要有她一半聪慧就好了。」
他说不希望曾经发生在上一代人身上的悲剧，再发生在我们身上，「誉儿对你有情，你对誉儿亦是如此，你们何不把过去的事都放一放，好好地生活下去？」
「要是我真能像我娘一样，就不会傻到……」后面的话我没再说下去。
我从御书房出来，李誉还站在屋外。
我收回目光，对叙娘说:「回宫吧。」
六十八
六十七
皇上动怒，御书房内的宫女们匆匆跪成了一排，空气里安静得连窗外的落雪声都似乎能听到。
我发疯一般去找徐娉婷是真的，想杀了她也是真的。
「他骗了你，你还赶着做他的太子妃！昭儿，你既如此舍不得，那我帮你！」
「还有什么可以捕风捉影的。」我看着芳华殿的方向，握紧了腰上的匕首，「她们就是诚心不想让我长姐活，更不想我活 。」
「儿臣要和太子殿下和离。」
六十九
叙娘劝我:「太子妃，刺杀皇上是死罪，我们还是先回宫，免得被有心人捕风捉影了什么去。」
李誉让阿布取来了药，我看着他脖子上鲜红的牙印，说:「我要回承香殿。」
] 他生气地将茶杯扔到了我脚下，我来不及后退，只能任由茶水污了裙袜。
李誉在冬月出征，那时的我真希望他能战死沙场，一辈子也回不来。
他走的前一天，皇上在后宫设宴，我借口腿伤未愈并未过去。
白无常恨恨地盯着黑无常，黑无常冷冷地望着我，我疑惑地看着他俩。
……
七十
叽叽喳喳叫成了一团。
她当时正和后宫的妃嫔们在御花园里吃茶闲谈，我拿着匕首冲了进去，僵持之中我们双双落了河。
李誉的手悬在半空，「若我回不来呢？」
「朕知道，你因为宣平之乱对誉儿心生怨愤，可斯人已逝，你失去了父亲，朕何尝……何尝不是失去了个儿子，誉儿也何尝不是失去了兄弟！」
少女走到我们的船前停了下来，举起灯照了照我，看了半晌，抬头对黑无常
「徐娉婷，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最好把承香殿里里外外都翻干净，让这东宫里的人都好好看看，你怎么拿着鸡毛当令箭的。」
长姐突然出现在承香殿，问我为什么要踩着乐家列祖列宗的尸骨去做太子妃？为什么要将我娘的军队给李誉逼死爹爹？
「陛下怕是对东宫的事不太了解，太子殿下爱的并不是我。」我用力吸了口气，努力将盈在眼中的泪咽了下去，「儿臣……答应皇上不再对太子殿下有任何怨恨，但儿臣还有最后一个愿望。」
公私分明，就不会在外头跪了四五个时辰！」
白无常匆匆将记着故事的本子合上，骂骂咧咧说:「李誉真是坏透了，这本子我上岸就烧了去，晦气！」
她说着吩咐手下的人在我宫中翻箱倒柜，还让两个内侍堵住了门。
我勾着白无常的肩膀，「其实呢，死后能遇见你们也挺幸运的，不然这故事可能再不会有人知道了。」
叙娘上前为我披上了披风，扶着我慢慢向承香殿走去，身后的李誉却突然上前将我横腰抱了起来，径直走进了檐外满天的风雪中。
比如，我的生死。
我不再理他，撞开内侍跑出了承香殿，可怎么也寻不到长姐的身影。
「完了，」白无常长叹一声，瞪了黑无常一眼，「你真是个乌鸦嘴。」
阿布匆忙跪了下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说等月份足了胎像相稳了……再告诉您。」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非要将我接到储殿做足了戏给外人看，他明知道现在宫里人人都道太子妃要与太子和离。
不会有的。
「太子妃您还年轻，会有孩子的。」
我住在储殿的日子里，见到李誉的次数并不比在承香殿多，想来大约李誉是宿在徐娉婷那儿的。
李誉没有说话，拉过被子盖在了我的身上，起身走了出去。
可我没想到皇上在那酒水中下了药，之后的事我便再也记不得了，我不知道李誉也同我一样是喝了那酒，还是他从头到尾都知道。
那晚皇上和我说了许多话，他说他一直是看在我长得像我娘的份上，才对我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还说如果先皇答应让我娘进宫，那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了。
因为皇上赐的酒，我和李誉有了夫妻之实，也有了后来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
一直到储殿，他才终于放我下来。
忘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将来往的千百只船都冻在原处，船走不了，准备投胎的鬼们
我答不上来，对着她泣不成声。
外头风雪呜呜地吹，李誉的鬓角已然浸了风霜。
「这里没有刺客！你让开，我要出去!」
我摇着头拼命解释:「是李誉骗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本来是想帮他去打北狄，可他却带着军队回了宫……」
「皇上已经答应放了张太傅，」我不知道他在这里等这么久是不是就是为了这句话。
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了，我以为她不会再对我有什么敌意，可没想到她却借着上元礼佛礼将我长姐接进了宫。
长姐说完离开了承香殿，我追着她的脚步跑了出去，却被徐良娣带着侍卫逼退回来。
「有没有刺客得搜查完了才知道。」她看着我，笑了笑，「怎么？莫不是太子殿下一走，你宫里就藏了人不成？」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只将两张药方扔在了他面前，「若不是白芨偷偷告诉我，你们还要瞒我多久。」
我回头看了眼醉倒在床上的李誉，端起酒杯将酒水一口饮 下，对叙娘说:「你把偏殿收拾出来，今晚我睡那儿。」
直到佛堂作礼的僧人都离开，叙娘才过来小声地和我说:「太子妃，之前有人潜进皇上的寝殿欲谋害皇上，虽没被侍卫们抓到，但方才宫人们发现二皇子殿下生前住的庆阳宫里，有人自缢了。」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皇上喜欢我娘，但我娘却宁愿拆了我爹的婚配下嫁我爹，皇上最后不得不娶了家室平庸的孝仁皇后为妻。
我故意气他，「皇上已经答应了，等你从雁城回来，我们就和离。」
他紧紧抱着我，任凭我对他又打又踢也不放我下来，气得我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泪水无法抑制地从我的眼中流了出来，我看着叙娘，试图从她眼中找到一丝一毫来证明这不是真的，可我找不到。
他话音刚落，前方的忘川水却突然结了冰，一直绵延至孟婆桥边。
那夜李誉醉醺醺地回了储殿，叙娘跟在他身后端着酒进来，说是皇上特意嘱咐的，这是出征酒，作为太子妃应当喝一杯。
清脆的铜铃声忽从远处传来，我转头看去，一位少女赤着脚从冰上缓步走来，她手中捧着莲花灯，脚腕上系着一串铜铃，一步三响。
皇上走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张太傅我可以放了，但你要答应我，从此以后不再怨恨太子，更不再想要杀了太子。」
在水里我死死拽着徐娉婷的衣服，想着一起死了也好，李誉杀了我的至亲，我也杀了他的最爱，算是扯平了。
我被关进了宗府，叙娘偷偷写了信快马加鞭送到了边疆，半个月后阿布带着李誉的口信回来，将半死不活的我从牢中接回了承香殿。
她哭天抢地地来承香殿，要我还她的孩子，还说之前来我宫里搜查时，找到了我用巫蛊之术加害她的证据，皇后娘娘为此列了我十二条罪状，条条要我的命。
不会有以后了……
他走之后，我搬回了承香殿，不再过问东宫的事。
徐娉婷如愿以偿当上了东宫的「太子妃」，她
李誉以为宫中权力就是一切，可他不知道权力并不是万能的，权力也有掌管不了的东西。
「我自己的孩子，我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盈盈的日头，阳光真好，可这承香殿却冷得出奇。
「回不来最好。」
「宫中发现刺客，皇后娘娘说今日是上元佳节，不宜惊扰陛下，让我来各宫搜查。」
我脑中像是有什么炸开一般，推开叙娘跌跌撞撞跑向庆阳宫，叙娘拉住我，「太子妃，这会人应该已经送到宗府了，您……节哀。」
我继续说:「皇上还答应，我与你和离。」
「你放我下来！」
我的心被人剜了道口子，鲜血淋淋的时候没人管我，现在却让我忘掉那个口子，继续活下去。
其实那孩子没了倒也不是坏事，至少没了他，我可以毫无挂念地喝了皇后的那杯鸩酒。
他说:「太子妃，现在不管是来谁问你，什么话都不要说，等太子回来会摆平一切。」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膝盖没好之前，哪都不许去。」他坐在床边将我的鞋袜褪下，将药膏细细涂抹在我的膝盖上。
长姐将我娘的红缨枪扔到了我的脚边，「你和你娘，一个毁了我娘，一个害了我爹，我这一辈子至亲的两个人，都死在了你们母女的手中。」
我的故事说完了，忘川也快到了尽头。
「悲剧也好，喜剧也罢，最后不过都是一抔黄土，一碗孟婆汤。」黑无常做了最后总结。
可没想到徐娉婷福大命大，没有死，但失了「孩子」。
我问他:「阿布，徐娉婷要我还她的孩子，可我的孩子，谁能还给我？」
良久，皇上长叹了口气，「你跟你娘一样勇敢，但要有她一半聪慧就好了。」
他说不希望曾经发生在上一代人身上的悲剧，再发生在我们身上，「誉儿对你有情，你对誉儿亦是如此，你们何不把过去的事都放一放，好好地生活下去？」
「要是我真能像我娘一样，就不会傻到……」后面的话我没再说下去。
我从御书房出来，李誉还站在屋外。
我收回目光，对叙娘说:「回宫吧。」
六十八
六十七
皇上动怒，御书房内的宫女们匆匆跪成了一排，空气里安静得连窗外的落雪声都似乎能听到。
我发疯一般去找徐娉婷是真的，想杀了她也是真的。
「他骗了你，你还赶着做他的太子妃！昭儿，你既如此舍不得，那我帮你！」
「还有什么可以捕风捉影的。」我看着芳华殿的方向，握紧了腰上的匕首，「她们就是诚心不想让我长姐活，更不想我活 。」
「儿臣要和太子殿下和离。」
六十九
叙娘劝我:「太子妃，刺杀皇上是死罪，我们还是先回宫，免得被有心人捕风捉影了什么去。」
李誉让阿布取来了药，我看着他脖子上鲜红的牙印，说:「我要回承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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