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关于我从替身干到皇后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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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挠挠头，「不委屈啊。」

    我谢过皇上，潇潇上去，直接也被封为婕妤。

    「不知道郁南山上的花开了没？」

    我想了一圈，确实没有拿出手的才艺，嗐，要是丢人了，指不定阿娘还要吃父亲的气。

    「回皇上，郁南山地处岭南，想来此时应是茶花更艳。」

    按父亲官职大小，潇潇刚好排在我前面。

    对了，父亲来过书信，告诫我要言行举止都要体察圣意，万不可私自致使家族蒙羞。

    我对皇上的感情很奇

    于是，我撸起袖子就走了过去，大喊一声:「何人在此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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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潇笑开，趴在我耳边，「我早晨没来得及细看，现在看皇上好看得很呢，就像话本子里的白衣书生。」

    对于我承宠这件事，大家都是不太服气的，我也没办法到处和人说其实我天天给皇上念书吧。

    回到自己的地盘，我就看看书，锻炼锻炼身体，想想阿娘，偶尔也想起陈辞。

    远远地，就听见有人起了争执，本来我想避开，潇潇眯了眯眼睛，「那好像是你家辞儿。」

    潇潇估计是吃多了犯困，站在一旁愣愣的。

    潇潇这么一个率直爽朗的将门之女，为了心上人，开始挽袖学女红，学做饭，还吵着让我教她练字。

    我暗暗数着，我前面有十二个秀女，已经留了四个，都问了些家中事情，琴棋书画啥的。

    皇上饶有兴趣，「不用害怕，看着朕。」

    「恭送皇上。」我麻溜地行礼。

    我还没听明白要等他干啥，皇上就在我读《郁南山杂记》的声音中沉沉睡过去。

    说罢，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后来一日，我再也经不住潇潇调皮，我俩就决定去御花园逛一逛，毕竟，「溶溶一树梨花白，淡淡一方桃花娇」也是养眼得很。

    亲爱的楚白白，为了这些宝贝，也要加油呢！

    皇上似是有些恍惚，顿了一会儿后点头，「封楚南宁之女为悦婕妤。」

    「不过正午炎热，就让楚白她们抄写佛经吧。」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我清楚，我的位份，我的宠爱，似乎全都来源于那个人。

    个子略高一点的男孩一脸不屑，

    我私心里还想着，多日不见小阿辞，也不知道能不能偶遇上。

    大家挨个上前，面见皇上，合适就留，不合适就赏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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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前方，白衣龙袍的男子剑眉星目，英朗潇洒，端的一副好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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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颤颤巍巍看他，皇上 28 了，都快和我爹一个年纪了，但他长得可年轻多了。

低着头不敢窥见圣颜。

    怪，我也承认皇上的长相是我喜欢的清隽温雅，说话时也会照顾他人的兴趣，看着我时笑意晏晏，可我总觉得他在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

    而我也没有办法心无旁骛一心一意地去爱慕皇上，毕竟入他眼的不是我。

    这事算不上啥，以前我替姐姐妹妹抄的书多了去了，要是委屈就不用干别的啦，天天委屈去了。

    皇上经常来我这坐一坐，也不干啥，就是喝喝茶，听我说一说我去过的地方，风俗人情。

    到了潇潇，还没上前，皇上笑着，「朕看后面那个秀女颇有意思，上前让朕看看。」

    转眼间，成为妃嫔一个月啦，我懒得很，除了必要的请安，从来不去别的地方串门，就和潇潇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种种花，喝喝茶，消极宫斗。

    打架的两个孩子齐刷刷愣住瞅着我，我一眼就看到了小阿辞脸上红红的一块。

    我不应该打你一下吗，为啥打自己……

    年少读书不知轻重，大了后夜晚视物不清，我只能远远看见几个人的样子。

    丽妃一瞪，「悦婕妤，不知礼数，对上不尊，罚跪一时辰。」

    我清清嗓子:「御花园本是幽静之处，何人在此喧哗不已？」

    「无妨，碰到合心意的人确是难得。」皇上坐在榻上，端起茶杯细细吹着。他不知道，就在那个小桌子底下，藏着我吃的红豆酥。

    临结束时，出了个插曲。贤妃姗姗来迟，见到我时突然一愣，我心里打了个突突，贤妃又恢复正常，留下我独自慌张。

    看起来潇潇是彻底爱上皇上了。

    大家排排坐下，好像等着分果果一样，潇潇坐在我左手边，还打着哈欠，我拧她一下，让她提起精神来。

    也看见了淑妃德妃等等等等，她们都笑着管我们叫妹妹，可是这个妹妹里有几分真心，她们自己才知道。

    天气愈发炎热，我就坐在凉亭里看潇潇捉蝴蝶，后面传来喧哗声。

    只听见清越的声音响起:「众小姐无须多礼，都抬起头吧。」

    你看，我是小秀女的时候，能够无所顾忌地对一个孩子好，等到我成为妃嫔，却不敢伸出手来帮他，怕给家里惹祸端。

    圣旨已下，我和被封为钰嫔的虞家潇潇依然是同处一院，不过我东她西，激动得我俩眼泪汪汪。

    潇潇也是恍惚地要求我:「白白，你打自己一下，我怕是在做梦。」

    我和潇潇相看两迷茫，不知道皇上的标准在哪里。

    想起那个夜色里可怜巴巴的孩子，我心里就过不去。

    正当我们俩无话可说，要乖乖罚跪时，皇上踱步而来，衣袖翩飞如谪仙。

    但我面上还要微微一笑，掩饰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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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他咋样？」我爬起来，盯着潇潇。

    给我的赏赐也是一波接一波。

    听了来龙去脉之后，皇上宽慰丽妃，「楚白她们刚刚入宫，凡事不妥帖，爱妃教育得是。」

    这天晚上，我陪着潇潇去摘杏花做点心，她非得给皇上做点别出心裁的。

    皇上把我们俩扶起来，笑道:「两位婕妤倒是情同姐妹。」

    我要是皇上，我也喜欢她！

    「远远地看了一眼，穿得挺好的，应该是哪家伴读的小公子吧。」

    我俩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整理好，跪在地上行个大礼，请皇上圣安。

    「这倒是，我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我诚恳点头。

    一朝登上梧桐树，我有点恍恍惚惚，都不知道怎么谢恩回到寝宫的。

    宫里管事姑姑带着我的分配丫鬟们过来将一切收拾妥当，我又难过地拿出仅剩的一点银子谢过人家。

    回头一看，是丽妃娘娘，我们赶紧行礼问好。

    「哦，这样啊。」潇潇眼神暗淡一下，末了又抬头看我，「白啊，我和你说，我今天早晨瞅见小阿辞了。」

    我？怎么肥四？我一脸蒙地走上前去，「臣女楚白，家父定西将军楚南宁。」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皇上早已离开，潇潇跑了过来，巴巴地瞅着我，「白啊，皇上和你说啥了？」

    第一个是承安侯家的，听说还是皇上的远方表妹。

    丽妃的丫鬟叽叽喳喳，「有的人就是飞上枝头，也不能成为凤凰。」

    「没说啥啊，就我给他读书了。」

    我拉住姑奶奶的袖子，让她别说了，没看丽妃脸都黑了吗！

    那就好，有人管就好。之前那两天想是受了主子的气，被人欺负了。

    「行了，朕就过来看看你们俩，有什么不合心意的就和姑姑说，朕就先回去了。」

    乖乖抄完了佛经送过去，我就躺在院子里不愿再出门。

    再说了，我说不说是一回事，大家信不信又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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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之后皇上过来，摸着我的头笑道:「白白可是为今天的事情委屈？」

    丽妃娘娘天生娇宠，看着我，眉目间满是不屑，「楚白，就是你，引得皇上连着三天宿在你那里？」

    成为妃嫔的第一天，我早早起床，收拾妥当去给贵妃请安。皇后仙逝，贵妃处理六宫事务，每五日众妃嫔需要去请安。

    我推了推还在发愣的潇潇，「你咋啦，怎么愣神呢？」

    晚上和潇潇一起吃了晚饭，我想起陈辞，不知道这个孩子咋样了。

    您可能不知道，这三天，我就是盖着被子和皇上纯聊天……

    小阿辞看见我，差点脑袋上冒出三个问号。

    而潇潇收到的信里，那里都是他父亲的关爱之情，你看，人与人没法比。

    偶尔皇上也会去潇潇那里。

    皇上继续摸着我的头发，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愁绪，「等我……」

    潇潇和我说起皇上的时候，脸上的红云和眼里的笑意是遮不住的，说他温柔可亲，说他心细如发，说他俊美无双。

    一时胆大妄为，我想着凭我「新晋宠妃」的身份，也许可以威慑一下众人……

    老哥老哥，你想明白了吗？你清醒一点！

    望着眼前的碧玉珠钗，我又觉得我可以了。

    这是什么问题啊！

    潇潇恰巧听见，忍不住回嘴:「总比有的人飞不上枝头为好！」

    怪不得林贵妃能独获恩宠，我第一次见林贵妃就被迷了眼，林贵妃长得太好看啦，明艳如阳，一颦一笑间都透露着张扬的美。

    我老实巴交地笑笑，「我与潇潇……啊不，臣妾与钰婕妤自入宫就住在一起。」

    正说着，听外面通报，皇上来了。

    说完，皇上搂着丽妃，两人甜甜蜜蜜地离开了。

    一下午，我和潇潇都在姑姑的提醒下，战战兢兢地接受贵人们的贺礼。

    皇上失笑，叹了一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