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Chapter 04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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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弯弯一下子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她站到他们附近，等林杉上场的时候才轻声说：

    上面写着艺人排位赛的赛制、赛程以及积分公式。

    这家伙今天好像是铁了心要在摄像机看不见的地方逮住机会和自己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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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妆师小雅】：林先生执意要换掉我们商量的那套造型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她的预感果然是对的。

    晚上全体聚餐，她要为他们把这口郁结太久的气挣回来。

    心头挤压的事太多，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又紧，用力到本来极白的指尖泛起红色。

    “路小姐今天表现得，不像讨厌我的样子，”

    林杉无声地颤抖着笑。

    哄闹的后台，她的内心竟然又安稳又平静。

    她接着发。

    “我没想到，你漂亮，竟然还这么聪明，我很喜欢你，你对我们都很好，还给我们买饮料。感觉让你和他组队太不公平了，所以……”

    此刻她没有心情去揣摩这些。

    最后问了一句：“那路小姐和我说的，是真还是假？”

    看似平静，实际无限暗流肆意涌动。

    “只是彩排，不用紧张。”

    三十位选手下来，路弯弯被挑衅了四五次，站了又坐，坐了又站，起身都要赔笑。

    艺人的微博粉丝数确实是一项指标，可权重分明极低，其余的比赛项目也不全是考验音乐常识。

    “路小姐，难道就不怕，我们在休息室里分析的策略剪出来和你今天的态度截然相反吗？”

    两人的眼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他语气透着软，似乎含着失落。

    他上台后，路弯弯本想走到观众席听live，手机上却传来震动，一个工作人员发来消息，想和她见面聊。

    路弯弯忘记身边还有这号人的存在，旋即坐直，也不和他搭腔。

    路弯弯没想到女孩帮助她的原因竟是这个。

    乐小元在和林杉确认走位和升降台的时间，林杉整理着耳返、领口和耳环，点头。

    她和善地笑笑，并不想扫兴地提醒她“漂亮”和“聪明”之间没有任何连带关系。

    这一笑似乎把二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化妆师小雅】：林先生今天还说你给我买了蛋炒饭？谢谢弯弯！

    没忍住笑出了声。

    路弯弯早猜到他要这么说。

    林杉看看她，又看看挑衅的家伙。

    男人的眼晦暗不明一秒又恢复如初。

    虽然路弯弯并不明白他失落的来源，但还决定稍稍卸下自己的盔甲。

    路弯弯低头整理自己吃完的小零嘴包装袋，装作没听见，并没回复他。

    人变了不少，这些习惯倒是一点没变。

    黑暗的后台，路弯弯递给他二人之间第一个不加掩饰的眼神。

    纵然知道林杉未曾受过科班训练，她也该对林杉的实力有信心。

    她只好马不停蹄赶去工作间。

    她这么想着，却看到化妆师给她发的消息，刚刚高涨的热情瞬间像是被熄了火。

    听上去像是真心的。

    很快，她跟在他身后去幕后。

    很快到了林杉。

    她拍下这页台本。

    林杉没想到自己伪装得这么好还会被识破，于是露出今天第一个轻松的笑。

    林杉或许变了，可他的六年从来都不会是那个89分能够概括的。

    工作区嘈杂，工作人员把路弯弯拉到僻静的角落。

    她挑挑眉，说出早已打好的腹稿，“真真假假又如何，反正这群老家伙只挑自己爱听的听，估计我俩的份额甚至会被他们跳过。”

    给她看了一页台本。

    路弯弯算完，诚恳地感谢了工作人员。

    回头看坐在沙发中央的林杉，路弯弯眯起眼和他对视。

    那最后一名的可怜的分数不该是属于他的。

    他对着她说了句话。

    他看上去和平时没区别，但路弯弯很熟悉他，他紧张的时候就会整理造型。

    她明白了林杉的那个戏谑眼神。

    然后细心查看积分公式。

    回到后台，林杉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休息室里，路弯弯回去找他，却发现他脸色不是很好。

    工作人员是个圆圆脸女孩，她有些害羞。

    “谢谢你，我也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