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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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时月甜品屋，李桃李习惯性地握紧刹车。
“你们杨帆老师给张主任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宋熠阳直言。
李桃李一本正经，“怎么可能，我早就不喝那玩意儿了。”
专心训练的牧文星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抚胸给自己顺了半天气，半晌才瞪着李桃李，“神经病啊你，吓老娘一跳。”
“给你买？然后奖励你给班里同学染红毛？”说着，李桃李放下东西，转身去厨房醒花。
李桃李的保温杯是那种小朋友会用的大肚杯，容量很足，画着卡通图案，上面自带小杯子，他平时都会直接把水倒在小杯里喝。办公室里有谁口渴懒得去接水，李桃李基本都会从大肚子里倒点给他。
另两人短暂地结束鸡腿之争，理所当然地伸出筷子，被宋熠阳拧眉看了眼。
“我哪敢呐，今天回家，我妈不让我喝那个。”
“我现在回来是要去人家家里送死的。”李桃李咬牙切齿。
对面两人馋得要死但不敢伸筷子，急得眼泪汪汪。
时月乐得差点没拿稳蛋糕。
宽敞的三居室装修偏中式，随处可见新鲜花草，入户用一扇顶天立地的花鸟屏风隔断。屏风后，穿着瑜伽服的女人正缓缓侧身准备下腰。
“时月姐，”李桃李朗声道，“我要一个草莓蛋糕，还要两杯珍珠奶茶，一杯七分糖一杯不加糖。”
李桃李眨巴着眼睛，“我昨天早上剩的麦片没倒，直接兑水复热了一下，你嫌弃吗……”
护士长打断他，“出来给我看看。”
李桃李把嘴里的虾当成杨帆嚼嚼嚼，不想让朋友担心，含糊其辞道：“前几天的确有点不舒服，但是现在已经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杨老师，就爱小题大做。”
阅片室里一下子支棱起数个脑袋。
光滑的右膝上多了一块青紫交错的类圆形伤口，周围的血迹还没清理，凌乱中显出几分可怜。护士长亲自给他处理了伤口，贴上透明敷料，嘱咐他一定不能撕掉。
杜康一叫，“嘿？”
柳樟端着盘子往外挪了挪，宋熠阳也没理他，小声问李桃李，“你下周一要去做胃镜？”
方怡人端着杯子往外走，顺路问李桃李，“桃李，我去接水，你要带吗？”
李桃李内心很敬佩这位坚韧自强的女士，又离不开甜食和咖啡，时不时就跑来照顾她的生意。
牧文星觉得丢人，“能别带我一起去吗？”
几分钟后，李桃李丢人现眼地请完假，骑上自行车往家赶。
下午店里咖啡订单多，李桃李没再耽误时月的 时间，接过东西就跑走了。
方怡人耸肩，抱着一二三四个保温杯走了。
又一会儿，科室护士长亲自过来，风风火火道：“桃李，听说你早上被车撞了？有没有伤哪儿？”
“来我们辅助科室吧。”李桃李凑到宋熠阳耳边邀请。
按理是可以的。
她把杯子挨个还回去，抿了一下干燥的唇，探头问李桃李，“桃李，你可以给我倒点吗？”
那肯定不行，李桃李飞快换了身干净衣服，拎着牧文星坐上网约车。
知道杨帆的嘴藏不住事，没想到他还二创。李桃李试图解释，“没被撞……”
见李桃李光戳不吃，宋熠阳喊了他一声，“吃不吃我的？”
“你这算什么？我昨天值班，带病人去做碳13，吹着吹着假牙掉我手里了。”说着，柳樟伸手夹走杜康盘子里最后一根小鸡腿。
想起什么，杨帆又说：“我看垃圾桶里有个咖啡瓶子，你的？”
“不要，你们专业好难。”宋熠阳不为所动，又给李桃李分了几只虾。
午餐是他男朋友每天早起准备的，把众人羡慕得嗷嗷乱叫。
除了室友杜康之外，另两个都是初中就认识的——宋熠阳和柳樟。
《死对头今天给我撑腰了吗》
粉色的小门开了半扇，老板娘正在收拾上一个客人剩下的东西。
杜康吃了一大口炸鸡排，脸色泛白，“我以为肛肠科是全医院最脏的科室，直到我来了骨科。”
中午十二点下班，李桃李在食堂一堆难吃的菜里挑了两个没那么难吃的，端着盘子慢吞吞坐到朋友们旁边。
受药物刺激，关节活动时的痛感变得强烈。
李桃李控制不住吸了口凉气，突然想起陈让。两人一起摔在地上，他应该也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宋熠阳顺着他的话摇头，“没有一天准时下班。”
李桃李眉心一跳，自觉不可能是牧文星获得三好老学生或者积极分子的喜讯，内心忐忑地摁下转文字。
牧文星争分夺秒地吃掉最后一口，一抹嘴，理直气壮道：“小气鬼，我吃两口怎么了？”
几人都是昴城大学医学院临床专业的学生，李桃李原本也是，只是在大三那年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被学院特许转入影像专业。
时月以前是个高中老师，五年前体检查出乳腺癌。为了不耽误学生们的高考，硬是拖了半年才做全切手术。术后身体大不如前，辞职后就在医院旁边开了家甜品店。
路过小区门口熟悉的花店，李桃李挑了束粉色的鲜花，扎好塞进黄狗背包里。
杨帆研究生毕业于首都医大，是李桃李妈妈的师弟。
几人中午都要值班，迅速吃完饭就在食堂门口分开。其他人回住院部，李桃李乘扶梯上门诊二楼，抽空翻未读消息。
活该，死绿茶！
“不用啦，我有水，”李桃李抬眼一笑，“谢谢。”
说着，杜康做了个扇风的动作，“早上碰到一个来拆石膏的高中生，那味儿，熏得我睁不开眼。”
“给张老师打电话的叫什么？”
路上，他问道：“老人家叫陈默？”
牧文星想了几秒，“陈张石子涵。”
“对。”
“你最好是，”杨帆说，“你那个胃，再被我看见你吃那些乱七八糟的，我可就告诉你妈妈了。 ”
视线扫到鲜花和蛋糕，语气一变，欣喜道：“给我买的吗？”
李桃李下意识点头，随后反问：“你怎么知道？”
她摇摇头，皱着鼻子坐回去。
李桃李不禁在心里哼了哼。
半晌，抱着“我就知道AI无法取代人类，这翻译的都是什么东西，听不懂根本听不懂”的想法，李桃李神色凝重地掏出蓝牙耳机。
“他是担心你。”
他旁边坐着宋熠阳，超级挑食，实习第一天来食堂考察后选择饿肚子，翌日开始自带午餐。
不到一分钟又抱着一堆杯子回来，皱眉抱怨，“饮水机好像坏了，没有热水呢。”
来都来了。
醒完花走出来，蛋糕已经被吃得差不多，李桃李尖叫道：“牧文星！放下那个蛋糕！那是我的！”
八点，大家陆陆续续回到工位。李桃李旁边坐的是个女孩子，叫方怡人，明艳大方，十一月也依旧穿着漂亮的连衣裙，绿色的大裙摆，走路时像绽开的荷叶。
无可奈何的李桃李被拉去拍了膝关节平片，趁着人少还做了颅脑CT，确定没伤到骨头和聪明脑壳，护士长才带着他来到医生值班室，亲自掀开他的裤腿。
“……”李桃李咂咂嘴，“这是几个人？
影像诊断不需要跟病人接触，李桃李歪头边听边乐边戳米饭。
李桃李：“……”
牧文星缩缩脖子，“好嘛，我知道错了。”
“我能有什么值得担心的？”李桃李耸肩，不甚在意地换了个话题，“你现在在消化内科？感觉怎么样？”
离家近，也方便随时复查。
隔着网线都能感觉到发信人澎湃的表达欲。
张老师给他发了几乎沾满一整个屏幕的语音信息，条条逼近六十秒。
“我妈喜欢的就是健康的，比如奶茶，不喜欢的就是垃圾食品，比如咖啡，”李桃李耸肩道，“超霸道的。”
李桃李往屏风上一靠，抱胸沉声道：“妈。”
“是他自己要染的，我只是鼓励了他而已。”牧文星自顾自找到自己的无糖奶茶，戳开吸了一大口。
李桃李把车停在门口，跨上三节台阶，脚步轻巧地迈入店中。
眼见李桃李的眉毛越皱越紧，牧文星心虚一笑，干巴巴地转移话题，“你现在回来是要去人家家里道歉的吗？”
杜康触电般收回筷子，夸张地翻着白眼，浑身抽动道：“妈妈我又被双标了，好爽比闻臭脚还爽……”
几分钟后，李桃李拎着蛋糕背着花到达之心苑。
须臾，科室主任杨帆来视察工作，绕到李桃李身后时低声交代，“胃镜和消化科的号都给你约好了，你到时直接过去，跟他们说是本院的，他们就知道了。”
“啊？”方怡人一愣，表情变得一言难尽，“那还能喝吗……”
时月有些不明白，“不让喝咖啡，但是可以喝奶茶？”
时月精力跟不上，甜品屋想开就开，想关就关，李桃李想来消费还要看运气。她边拿蛋糕边问：“今天怎么不喝咖啡啦？”
李桃李接过，“好。”
时月是老板娘的名字，约莫四十多岁，李桃李早就听过她的故事。
提到牧文星，李桃李就忆起今早看到的通知，叹了口气，心说她能管住自己的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李桃李等的就是这句话，矜持地夹了一只剥好壳的清蒸虾和一筷子笋。
] 路过时月甜品屋，李桃李习惯性地握紧刹车。
“你们杨帆老师给张主任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宋熠阳直言。
李桃李一本正经，“怎么可能，我早就不喝那玩意儿了。”
专心训练的牧文星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抚胸给自己顺了半天气，半晌才瞪着李桃李，“神经病啊你，吓老娘一跳。”
“给你买？然后奖励你给班里同学染红毛？”说着，李桃李放下东西，转身去厨房醒花。
李桃李的保温杯是那种小朋友会用的大肚杯，容量很足，画着卡通图案，上面自带小杯子，他平时都会直接把水倒在小杯里喝。办公室里有谁口渴懒得去接水，李桃李基本都会从大肚子里倒点给他。
另两人短暂地结束鸡腿之争，理所当然地伸出筷子，被宋熠阳拧眉看了眼。
“我哪敢呐，今天回家，我妈不让我喝那个。”
“我现在回来是要去人家家里送死的。”李桃李咬牙切齿。
对面两人馋得要死但不敢伸筷子，急得眼泪汪汪。
时月乐得差点没拿稳蛋糕。
宽敞的三居室装修偏中式，随处可见新鲜花草，入户用一扇顶天立地的花鸟屏风隔断。屏风后，穿着瑜伽服的女人正缓缓侧身准备下腰。
“时月姐，”李桃李朗声道，“我要一个草莓蛋糕，还要两杯珍珠奶茶，一杯七分糖一杯不加糖。”
李桃李眨巴着眼睛，“我昨天早上剩的麦片没倒，直接兑水复热了一下，你嫌弃吗……”
护士长打断他，“出来给我看看。”
李桃李把嘴里的虾当成杨帆嚼嚼嚼，不想让朋友担心，含糊其辞道：“前几天的确有点不舒服，但是现在已经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杨老师，就爱小题大做。”
阅片室里一下子支棱起数个脑袋。
光滑的右膝上多了一块青紫交错的类圆形伤口，周围的血迹还没清理，凌乱中显出几分可怜。护士长亲自给他处理了伤口，贴上透明敷料，嘱咐他一定不能撕掉。
杜康一叫，“嘿？”
柳樟端着盘子往外挪了挪，宋熠阳也没理他，小声问李桃李，“你下周一要去做胃镜？”
方怡人端着杯子往外走，顺路问李桃李，“桃李，我去接水，你要带吗？”
李桃李内心很敬佩这位坚韧自强的女士，又离不开甜食和咖啡，时不时就跑来照顾她的生意。
牧文星觉得丢人，“能别带我一起去吗？”
几分钟后，李桃李丢人现眼地请完假，骑上自行车往家赶。
下午店里咖啡订单多，李桃李没再耽误时月的 时间，接过东西就跑走了。
方怡人耸肩，抱着一二三四个保温杯走了。
又一会儿，科室护士长亲自过来，风风火火道：“桃李，听说你早上被车撞了？有没有伤哪儿？”
“来我们辅助科室吧。”李桃李凑到宋熠阳耳边邀请。
按理是可以的。
她把杯子挨个还回去，抿了一下干燥的唇，探头问李桃李，“桃李，你可以给我倒点吗？”
那肯定不行，李桃李飞快换了身干净衣服，拎着牧文星坐上网约车。
知道杨帆的嘴藏不住事，没想到他还二创。李桃李试图解释，“没被撞……”
见李桃李光戳不吃，宋熠阳喊了他一声，“吃不吃我的？”
“你这算什么？我昨天值班，带病人去做碳13，吹着吹着假牙掉我手里了。”说着，柳樟伸手夹走杜康盘子里最后一根小鸡腿。
想起什么，杨帆又说：“我看垃圾桶里有个咖啡瓶子，你的？”
“不要，你们专业好难。”宋熠阳不为所动，又给李桃李分了几只虾。
午餐是他男朋友每天早起准备的，把众人羡慕得嗷嗷乱叫。
除了室友杜康之外，另两个都是初中就认识的——宋熠阳和柳樟。
《死对头今天给我撑腰了吗》
粉色的小门开了半扇，老板娘正在收拾上一个客人剩下的东西。
杜康吃了一大口炸鸡排，脸色泛白，“我以为肛肠科是全医院最脏的科室，直到我来了骨科。”
中午十二点下班，李桃李在食堂一堆难吃的菜里挑了两个没那么难吃的，端着盘子慢吞吞坐到朋友们旁边。
受药物刺激，关节活动时的痛感变得强烈。
李桃李控制不住吸了口凉气，突然想起陈让。两人一起摔在地上，他应该也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宋熠阳顺着他的话摇头，“没有一天准时下班。”
李桃李眉心一跳，自觉不可能是牧文星获得三好老学生或者积极分子的喜讯，内心忐忑地摁下转文字。
牧文星争分夺秒地吃掉最后一口，一抹嘴，理直气壮道：“小气鬼，我吃两口怎么了？”
几人都是昴城大学医学院临床专业的学生，李桃李原本也是，只是在大三那年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被学院特许转入影像专业。
时月以前是个高中老师，五年前体检查出乳腺癌。为了不耽误学生们的高考，硬是拖了半年才做全切手术。术后身体大不如前，辞职后就在医院旁边开了家甜品店。
路过小区门口熟悉的花店，李桃李挑了束粉色的鲜花，扎好塞进黄狗背包里。
杨帆研究生毕业于首都医大，是李桃李妈妈的师弟。
几人中午都要值班，迅速吃完饭就在食堂门口分开。其他人回住院部，李桃李乘扶梯上门诊二楼，抽空翻未读消息。
活该，死绿茶！
“不用啦，我有水，”李桃李抬眼一笑，“谢谢。”
说着，杜康做了个扇风的动作，“早上碰到一个来拆石膏的高中生，那味儿，熏得我睁不开眼。”
“给张老师打电话的叫什么？”
路上，他问道：“老人家叫陈默？”
牧文星想了几秒，“陈张石子涵。”
“对。”
“你最好是，”杨帆说，“你那个胃，再被我看见你吃那些乱七八糟的，我可就告诉你妈妈了。 ”
视线扫到鲜花和蛋糕，语气一变，欣喜道：“给我买的吗？”
李桃李下意识点头，随后反问：“你怎么知道？”
她摇摇头，皱着鼻子坐回去。
李桃李不禁在心里哼了哼。
半晌，抱着“我就知道AI无法取代人类，这翻译的都是什么东西，听不懂根本听不懂”的想法，李桃李神色凝重地掏出蓝牙耳机。
“他是担心你。”
他旁边坐着宋熠阳，超级挑食，实习第一天来食堂考察后选择饿肚子，翌日开始自带午餐。
不到一分钟又抱着一堆杯子回来，皱眉抱怨，“饮水机好像坏了，没有热水呢。”
来都来了。
醒完花走出来，蛋糕已经被吃得差不多，李桃李尖叫道：“牧文星！放下那个蛋糕！那是我的！”
八点，大家陆陆续续回到工位。李桃李旁边坐的是个女孩子，叫方怡人，明艳大方，十一月也依旧穿着漂亮的连衣裙，绿色的大裙摆，走路时像绽开的荷叶。
无可奈何的李桃李被拉去拍了膝关节平片，趁着人少还做了颅脑CT，确定没伤到骨头和聪明脑壳，护士长才带着他来到医生值班室，亲自掀开他的裤腿。
“……”李桃李咂咂嘴，“这是几个人？
影像诊断不需要跟病人接触，李桃李歪头边听边乐边戳米饭。
李桃李：“……”
牧文星缩缩脖子，“好嘛，我知道错了。”
“我能有什么值得担心的？”李桃李耸肩，不甚在意地换了个话题，“你现在在消化内科？感觉怎么样？”
离家近，也方便随时复查。
隔着网线都能感觉到发信人澎湃的表达欲。
张老师给他发了几乎沾满一整个屏幕的语音信息，条条逼近六十秒。
“我妈喜欢的就是健康的，比如奶茶，不喜欢的就是垃圾食品，比如咖啡，”李桃李耸肩道，“超霸道的。”
李桃李往屏风上一靠，抱胸沉声道：“妈。”
“是他自己要染的，我只是鼓励了他而已。”牧文星自顾自找到自己的无糖奶茶，戳开吸了一大口。
李桃李把车停在门口，跨上三节台阶，脚步轻巧地迈入店中。
眼见李桃李的眉毛越皱越紧，牧文星心虚一笑，干巴巴地转移话题，“你现在回来是要去人家家里道歉的吗？”
杜康触电般收回筷子，夸张地翻着白眼，浑身抽动道：“妈妈我又被双标了，好爽比闻臭脚还爽……”
几分钟后，李桃李拎着蛋糕背着花到达之心苑。
须臾，科室主任杨帆来视察工作，绕到李桃李身后时低声交代，“胃镜和消化科的号都给你约好了，你到时直接过去，跟他们说是本院的，他们就知道了。”
“啊？”方怡人一愣，表情变得一言难尽，“那还能喝吗……”
时月有些不明白，“不让喝咖啡，但是可以喝奶茶？”
时月精力跟不上，甜品屋想开就开，想关就关，李桃李想来消费还要看运气。她边拿蛋糕边问：“今天怎么不喝咖啡啦？”
李桃李接过，“好。”
时月是老板娘的名字，约莫四十多岁，李桃李早就听过她的故事。
提到牧文星，李桃李就忆起今早看到的通知，叹了口气，心说她能管住自己的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李桃李等的就是这句话，矜持地夹了一只剥好壳的清蒸虾和一筷子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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