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神坂道·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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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传说往往就是这样形成的。

    “明明只要告诉她们两个永远隔着门板交流就好，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去当这个替死鬼，”里见椿形状优美的桃花眼里透出一种孩童般天真又残忍的好奇，“你真奇怪。之前惜命到就算像虫子一样在地上爬也要求我救你，现在怎么说放弃就放弃？”

    玩脱了。

    她赏了他一个硕大的白眼。

    “……”

    里见昭奈像个破旧的布娃娃，在一推之下失去重心，整个人软绵绵歪倒在地。

    她无法调和她们之间的矛盾。

    思及此，他喜气洋洋地起身把房间里每一盏灯都按到最亮。六叠的房子对他的身量而言逼仄了些，浓黑瘦长的影映在颜色斑驳的墙上，恍若某种无名的怪物。

    他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嗅觉不愧是能在人死之前撑到第三才消失的感觉。

    里见昭奈含恨阖眼。

    里见昭奈一动不动，被强行扒开的白眼和他四目相对。

    她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含混的喉音，向里见椿呓语：“算……工伤……吗？”

    废话，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如果这个时候把灯打开，肯定会有很多人以为这里还在闹鬼吧？

    但她可以让她们两个在平行世界中一起存活下来。

    里见椿低头看她，唇畔的笑意淡了几分。他表情莫测，眼神陌生，似乎今天是头一次认识她这个人。

    *

    她觉得没有告知里见椿的必要。

    可这件事，要是现在不做，那对母女的可预期存活率将无限趋近于零。

    “咳……没办法，”里见昭奈的视线逐渐涣散，“收、收了钱的……嘛。”

    里见椿睁开眼，率先从梦境撤退。

    加班费比工伤赔款少太多了，本来以为这次除了金手链还能再捞上一笔呢。

    “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敏锐地捕捉到她的抵触，里见椿凑得更近了，一缕糅合着佛手柑芬芳的雪松气息轻盈钻进鼻腔，浅浅驱散了萦绕在她周身浓重的血腥气，给予她片刻喘息。

    狭小的暗室内，青年与少女并肩而坐。

    “昭奈？”

    出乎他的预料，少女并没有如往常一般一睁眼就跳起来大骂他神经病。

    “你知道吗，因为睡前没有进行充足的食物补给，睡鼠会在睡眠中把自己活活饿死。再不醒的话，今晚好吃的大葱豚骨拉面会被我一个人全部吃完哦？睡够了吗？没睡够吗？暑假作业做完了吗？”

    收钱办事，这就是工作。

    可恶的里见椿。

，”他笑盈盈托着下巴，“真可怜，你看上去马上就要死了。”

    他不介意成为传说的缔造者。

    至于这一丁点可以忽略不计的恻隐……

    哦呵。

    里见昭奈模糊地想。

    灯光驱散黑暗，里见椿在昭奈面前蹲下，扶正她的脑袋，撑开她的眼皮，开始废话攻击。

    “算加班。”